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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指弦

作者:鬼古女 时间:2023-04-24 19:49:20 标签:鬼古女

  仿佛是在宣布,吕叶寒已经惨败,从今后,是邪魔和莫宗泽之间的对决。

  莫宗泽的狂怒平息之后,嘴角浮上一丝冷笑:好吧,这一战,就从今天开始,我奉陪到底。

  那兰读完整个故事,倒吸一口冷气。

  离市局不远的一间小屋里,那人也刚读完这个故事,叹口气,合上那本《空牖随谈》。那是本明清笔记小说的合集,其中记述的都是发生在江京一带的散闻轶事。那人奇怪之前并不知道这本笔记小说的存在,是听说了那兰在少年米治文挖的地穴里找到这本书后,才让人去古籍市场里淘了来,花了八千多块钱,清光绪三年的印本。他酷爱读古文,对文言文的阅读丝毫不慢于白话文,所以很快就翻到了这篇题为《吕公失节》的小文,一波三折,饶有趣味。他连续读了数遍,每次重览,似乎都有更多心得。

  可惜,那毕竟是小说……也许是真实事件改编的,谁知道呢?或许真有其事。残杀女性,然后斩断手指,不是的确发生了吗?就在现代江京市。

  这个,自己最清楚。

  23.考古惹的祸

  那兰赶到普仁医院的时候已是夜半,她在出租车里犹豫了片刻,想上楼去问米治文为什么着重圈起这篇小说。是不是血巾断指案的原型?你和谁分享过这篇埋在故纸堆里的小故事。他当然不会回答。

  快去解那个字谜!

  只有我能解开。

  她对司机说:“还是麻烦您送我去江大吧。”拿出手机点开微信。

  “明朝有过一起断指案,也在江京。”

  楚怀山果然在网上,他问:哪一篇?我这就去拜读。

  那兰:居然有你没读过的东西?

  楚怀山:我贪玩,老师批评得是。

  那兰:那本书好像绝版,《空牖随谈》,里面一篇《吕公失节》,其实读不读关系不大,断指案多半是受这篇诡异小说启发。

  楚怀山:那怎么说关系不大?

  那兰:小说和解那个字谜关系不大。仓颉老师批评我见异思迁,我也觉得离解那个字越来越远。

  楚怀山:我正看着那个字。

  那兰又将几个小时来一直萦绕心头的想法梳理一遍,她键入:既然只有我能解,那还是和我的经历有关。

  楚怀山:你的经历复杂。

  当之无愧的熟女。那兰笑不出声,继续点击:米治文想不想让我猜出那个字?

  楚怀山:当然想。

  那兰:所以他的提醒,就是小猴子丢玉米捡西瓜的那个寓言,似乎在告诫我,我要的东西,能解那个字谜的条件,说不定已经有了。如果我这时候去追别的线索,反而会一事无成。

  楚怀山:有这个可能。

  那兰:他说这些,是在我栽进他的坑后。

  楚怀山:那个字和你掉坑里有关?

  那兰:要不他怎么那么着急?即便不是那个坑,也和我那场经历有关,比如找到米砻村。

  出租已经到了江大门口。司机问:“往哪儿走?”

  那兰指了研究生宿舍的方向,又看到楚怀山的回复:你这猜测很大胆很盲目,也很有道理,只有你这学心理学的能捕捉到米治文的想法。

  那兰:还不一定呢。我得再看看那个字。

  车停在宿舍楼下,那兰付了钱,飞跑上楼。写着那个字的纸仍摊在桌上。

  那兰发去微信:怎么看还是个象形文字。

  楚怀山:的确是象形文字。

  那兰:象形文字是最古老的文字之一,人类文明起源时用的文字。

  楚怀山:我好像有点知道你的思路了。

  那兰:我掉进的那个坑,在米砻坡!

  楚怀山:米砻坡是迄今为止发现的最古老文明遗址之一,从三十多年前就成为国家重点考古基地。

  那兰:这个字,和米砻坡有关,和米砻坡的考古有关!

  周日是法定的睡懒觉日,但那兰早早敲开了音乐学院附中家属区一座小别墅的门。开门的依旧是楚怀山的四姨,依旧不打照面就悄然离开,躲入厨房。

  楚怀山有严重的广场恐惧症,从不走出他那座小楼。从第一次见到他,那兰就想,会不会有治好他的可能。可惜自己不是精神病医师,无法真正入手治疗,唯一可以一试的是行为学疗法,那就要有迈出小楼的第一步。昨夜微信上,那兰不知道自己坚持了多久才说服了楚怀山,让他和自己一同前往江大考古所。同时,她又惊讶于楚怀山竟然答应了自己的请求,谁知道呢,也许他昨晚喝高了,今天又后悔不迭。

  就算有反悔之心,至少楚怀山没有表示出来,他脸上有那么点惶惑的神情,双脚也有些紧张地在房门前不自主地挪动,但总体还是保持了一贯的镇静。他高高的身架子撑着件浅灰色的西装,显得很挺拔,踩上一双休闲船鞋,跨出门后,一时竟不知该往哪儿走。

  那兰轻声问:“你要和四姨说再见吗?”两个人走出门的时候,四姨仍然不露脸。

  “说、说过了。”出了门,口吃似乎也回来拜访。

  那兰继续说话帮他打岔:“今天要见的那位考古美女说实话我也没见过……”

  “杨盼……盼盼?我检索了,只发过,一两篇论文,一定做研究生,还不久。”楚怀山坐上等在小楼外的出租车,逐渐在恢复。

  “我的那位师兄……”

  “龚晋。”楚怀山说到这个名字,声音里竟带出些热情,“有才华的人。现今,这样聪明的人,都去做生意了,赚钱去了。”

  龚晋是江京大学文学系的博士研究生,所谓的江大“四大才子”之一,曾猛烈追求那兰而惨败,两人因此却成为好朋友。

  那兰轻笑:“他的确是个有意思的人,的确是才子,那个杨盼盼是他辛苦追来的呢。”她开始和他聊一些大学里的八卦,帮助他放松心情,减少对开放空间的恐慌。

  “说实话,我有时,也挺向往,你们大学的生活,一定有很多乐趣。”楚怀山感叹。

  那兰说:“其实为时不晚,真的。我可以帮你。”

  楚怀山苦笑:“多少人试过,帮过,我是顽石一枚,自小如此,没救了。”

  “如果你不介意,可以说说小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儿吗?”那兰想到初次去见楚怀山,看到的他妈妈的画像,美丽而忧郁,会不会和他的性格有关?

  楚怀山脸上本就寥寥的肌肉抽动了几下,不愿回顾,不堪回首,只是说:“大多,精神、心理问题,都源自童年,米治文,最好的例子。”

  那兰知道他试图回避,想追问,又止住,知道他今天能同意出来已是不易,不能把他配合“治疗”的热情扑灭。于是说:“是啊,我的问题也差不多。”

  “我们,同病,你失父,我丧母。”

  “你的父亲呢?”那兰知道这必然是个艰难话题,但说不定比“丧母”的话题更容易承受。

  “素未谋面。”果然,楚怀山显得很平静。

  那兰想问:他去哪儿了?但答案似乎没有太多悬念,既然不是“丧父”,其人仍在世,多半是抛家弃子的故事,罄竹难书。楚怀山显然也不愿多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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