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惊魂六计:假发疯长
火焰映着她,脸红得像苹果。
“行啦,别玩啦,咱们去切蛋糕。”
“哦,好。”小曼合上了打火机,她仿佛很喜欢这只打火机,有些依依不舍。
刘浩然去切蛋糕了,他没有看见,小曼看着打火机的眼神里,有一丝沉暗的光。
小曼对刘浩然却越来越好,这让刘浩然觉得很惭愧,以前不应该那样对她。结果两个人的感情越来越好。
小曼总是傻傻得像个孩子,喜欢愣神,刘浩然知道,那时候,这个小丫头又神游太虚去了。
小曼本来不是很喜欢做饭,每次做饭都要求刘浩然跟她一起,不过现在她却每次都主动请缨,要求自己一个人做饭。刘浩然自然很高兴。
一次,刘浩然看到小曼在厨房里,点了煤气灶,傻兮兮地笑,并没有把锅放上去。刘浩然心想,又走神了,于是轻轻走到她身旁,突然大喊一声。
不过小曼没有被吓到,反倒继续把锅放在炉子上,然后开始炒菜,毫无迟滞和窘迫,而且笑嘻嘻地:“早就发现你了,故意愣神的,咋啦,饿坏了,小馋猫?”
刘浩然有些莫名其妙,点点头说:“还真有点饿了。”
他觉得有点不对劲,小曼仿佛对火有特别的爱好。
有一次,放烟花,小曼看着烟花,仿佛特别感动,眼泪好像都要流出来一样,一直一直盯着烟花。烟花的火星引着了她的裙子,她都没有注意到。
不过大多数时候,小曼还是那个可爱的小曼,她最近开始热衷于照相。
她特地花了四千多元,买了一台入门的单反相机,还买了一个硕大的三脚架。上次眼睛事件后,朋友的一张照片让他心惊胆战,一直心有余悸。但是小曼天天闹着要合影。用三脚架固定相机,然后用遥控器自拍。
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随她去了。只是刘浩然发现,她的照相技术实在是不好,很多时候,他们俩个都是歪歪斜斜地出现在画面里,有的时候,还只照到一个人或者截去半个身子。而小曼则把这些归咎于使用三脚架而不是直接用眼睛对着拍而造成的。
不过小曼还是乐此不疲,而他则越来越多地在小曼身上感到温暖。
不过有一些时候,刘浩然觉得,小曼的心里其实是委屈的,甚至压抑了很多东西。有一次,小曼趴在窗台上愣神,那是冬天,她趴了很久,或者说太久了。刘浩然过去时,发现她的手臂已经冰冷冰冷的,身体似乎有些微微地发抖。
然而,这还不是最奇怪的,还有一次,刘浩然远远地看着小曼,小曼正要坐下,然后坐到一半,腿已经弯曲了,但是屁股并没有挨上凳子,却停住了,又开始愣神,那种姿势静止了十几秒,她仿佛是在惩罚自己似的。
不过小曼身上有一些让刘浩然惊喜的变化——小曼在床上的进步。
小曼本来就是个内向害羞的姑娘,所以即使是夫妻,在床上也总是遮遮掩掩的,一开始刘浩然很是不喜欢,但是久了也渐渐适应了。
可是最近小曼却渐渐变开放了,主动火辣,风情旖旎,她甚至网购了一副手铐,真材实料的手铐,把自己铐住。刘浩然自然是乐不可支。
突然有一天,小曼提出来,要用这手铐铐住刘浩然。
小曼笑眯眯的,真美。刘浩然也没有多想,铐就铐一下吧,不过是游戏。就这样,小曼就用手铐把他铐在了床头上,刘浩然配合地假装挣扎。
然而,小曼的神情突然变了。
穿着睡衣的小曼径直地走了出去。刘浩然动不了,只能听到哗啦哗啦翻找东西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小曼抱着一堆蜡烛进来。
刘浩然长出一口气,原来是为了点蜡烛,营造气氛。
小曼点燃一根蜡烛托在手里,火焰跳动着。在那之后,她的笑容一直保持静止不动。她托着蜡烛,渐渐靠近刘浩然。小曼的身材妖娆,身上很香,哈气如兰。
烛光晃动,满屋春色。
然而,刘浩然脸上露出笑容,不过那笑容渐渐凝固了。
那蜡烛,好像靠得太近了……
那天晚上,刘浩然家的火燃得很大,没有人跑出来。
后来,人们在家里发现了一把烧枯的骨头,被铐在床上,在旁边,躺着另一副枯骨。
家里的东西,几乎都被烧毁了。留下的,只有金属、陶瓷的器物。
还有一只铝制的小箱子,保存着一些凌乱的东西。
里面有一本日记,是刘浩然的,部分已被残毁,后来人们阅读的时候,惊异地发现,一年前的一场火灾,是他造成的。那是一个大雪的夜晚,他刚刚从湖南凤凰旅游回来,等女朋友上官清越睡熟后,点燃了窗帘,然后悄悄离去。
上官清越却还沉浸在梦里,拥着他送的围巾,他们刚刚回忆了头一次见面时候的场景,初春,秋千,大学校园。
刘浩然动手的原因很简单,他认识了新的女友,新女朋友的爸爸更有钱。但是他受不了别人碰自己占有过的女人。
另外,人们还发现了一些被烤得有些焦黄的照片,很是模糊,那些照片内容是刘浩然夫妇,照得很是凌乱。很多时候人物只有小部分在画面内。
但是,如果仔细辨认,会发现,每张照片视觉中心的位置上,都会出现一个淡淡的人影,是个女人,头发很长,皮肤白皙,右臂上有一块小小的紫色痕迹。
更神奇的是,那个人影的手上,牵着一个提线木偶的十字形控制板,上面有好多线,每一根都连到小曼的身上。
谁都知道,当操纵者休息的时候,木偶是静止不动的。
STORY故事九
画 皮
文/顾倾城
喜欢一个人,总有原因。我喜欢甄眉,大概就是因为她那白皙无瑕的肌肤。
形容一个人的皮肤漂亮,总会用上“光洁如玉”,可是甄眉走进画室的时候,就连屋角的白色水晶相框都黯然失色。
这新来的模特儿甄眉就如她的名字一样。等她袅袅婷婷走进画室,坐到中央的椅子上,将右腿斜斜跷在左腿上,摆出一个优雅的姿势,弯弯的眉峰一挑,嫣然一笑,我的脑袋“轰”地一响——“真美!”
“要脱衣服吗?”甄眉落落大方地问。
她是我找来的人体模特儿,但是这时我的脸红了。
“要,当然要!”旁边的导师张映风立即点头,语气迫切。
我吃惊地转头看他,他的双眼裹着红丝,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模特儿,平素道貌岸然的他变成了一头淌着口水的狼,显得很猥琐。
甄眉的胴体比她的脸更美,光洁细致,覆在身上的那层好像不是皮肤,而是贵重的丝绢一样,就连最挑剔的人也挑不出半点瑕疵。
自从甄眉进了画室,我突然患上重感冒,头重脚轻,身体忽冷忽热。笔下画出的东西与其说是人体素描,不如说是夸张漫画。
张映风以前总会讽刺我的人体素描,用一根食指戳着画冷笑:“这是啥?胸前挂两只大木瓜?”张是学院里的资历辈,年纪不大混到教授,这全靠他的人体素描体察入微,刻画细致,在国内画界首屈一指。他因此对学生们的素描科目特别苛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