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反派他又疯又茶
现在抱着“还能更糟吗”的心情,他头脑发热,直接给玉簪注入了灵力,闭眼触动了玉簪里的法阵。
他传音:“鲛人,我有事求你!”
焦躁到嗓音发哑,语气也急,平日里清冽不耐的声音这会儿怎么听怎么多了丝走投无路的急切可怜来。
话音稳稳落下,玉簪上闪过一抹暗蓝色幽光,沈忘州喉结不明显地滚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那一块地方,连空气中的一丝味道都不放过。
他记得鲛人身上的淡香。
五次呼吸过后,周围静谧如初,沈忘州没见到想见的人,便又对着玉簪传音。
这次只喊了“鲛人”两个字。
只有他的呼吸声浅浅浮动。
依旧没有人。
沈忘州又等了会儿,喊了几次,越喊越觉得他像个傻子。
他很认真地怀疑鲛人当初那句话就是逗他的,这玉簪压根找不到他。
把桃树惊秽的精魄变成玉簪已经够夸张了,若还当成联络的法器天天用,惊秽怕是要气得冒烟。
“什么时候了还信这种玩笑,”他抿唇啧了声,把玉簪重新别到头发上,“我是疯了么,这种蠢也犯。”
心里一旦装着事,判断力就会下降。
虽然离司溟被叫走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但他脑海里已经闪过了无数种画面,没有一个是美好的。
沈忘州咽了咽口水,暗暗说了句“三师兄对不起”,像小时候背着他妈偷跑出门玩似的,悄没生息地转身往门口冲。
说不清是鼻尖先嗅到了那股惑得他指尖发颤的冷香,还是额头先撞进了那个熟悉的怀抱。
沈忘州眼前一晃,刚才还空无一人的地方层叠的月色云纹仙袍衣摆晃动,近乎垂落在地的银白发丝落在他脸颊,劲瘦的腰上环住了一双修长的手臂,将他紧紧按进了怀里。
耳侧是一声含着调笑的慵懒嗓音,熟悉的轻软语气,贴着他耳边亲昵道:“我开了什么玩笑?嗯?”
沈忘州撞得鼻尖发酸,这一点酸意顺着鼻子蔓延到浑身上下,混着鲛人的声线在耳侧徘徊……他有点儿站立不住了似的。
只能一只手抵住鲛人的腰往外推,另一只手抓着他背后的外袍向后拽,企图拉开点距离得以喘息。
按在他腰上的手故意在他使力时,力道不轻不重地用指腹一左一右地揉着两个用力后变深的腰窝,沈忘州刚抬起头想要说话,腰后就酸涩得他咬紧牙齿重新扣进了鲛人胸口。
腰涩得躲都躲不动,两条小腿和收紧的腰腹肉眼可见地颤,推拒的手也僵在那儿,好像渴求到主动抱住了对方似的。
沈忘州缓了好一会儿才张开嘴,嗓子不抖了才有脸皮出声,手也没再往别的地方拽。
“你可以帮我个忙么?”他保持着姿势和距离,刚才的刺激太过,他埋在鲛人胸口也不抬头了,嗓音闷闷的。
腰间的手收紧了些,沈忘州半截身子僵了僵,那两汪小小腰窝泉眼里还坠着两滴渗进皮肉里的酸麻,让他草木皆兵。
面具蹭在耳朵尖上的凉好像微不足道,又好像凉得让他整个后背都打直了,动一下都没动。
“才几日未见,就这般生疏了……”
鲛人语气几分不满几分撒娇地说着,垂下头用银白面具上的起伏蹭他耳朵,从碰一下颤一下的耳朵尖儿,顺着泛着粉红的边缘,轻轻顶到耳窝向内凹陷的弧度,再慢慢蹭过柔软的耳垂,低沉的嗓音微倦,慵懒地逗弄:“我殷殷赴约,连一句好听的软语都听不见。”
沈忘州这几日过的十足荒唐,身体亏虚得厉害,鲛人那一按几乎是把他的精气全按没了,雪球入水似的化成了一滩,指尖掬都掬不起来。
此刻连声硬气的都说不出口,维持着不要发出什么丢人音节已经用尽了力气。
他徒劳地偏头往另一边蹭了蹭,仙袍的布料柔软舒服,被他蹭出一道道褶皱,捏着鲛人腰侧的手抓了抓,他红着脖颈,努力尝试说一句“软话”,努力好听:“我想求你一件事。”
面具上玉石的凉意落在耳后,压着耳朵上的软骨弯成一个不太乖顺的小弧,向内扣着,沈忘州指尖都绷紧了,在布料上蜷了蜷。
鲛人刻意地压低声线,显得暧涩又亲密,还多了点儿撒娇的意味:“不软,再软些。”
沈忘州知道鲛人最爱捉弄他耳朵,此刻没地方躲也没地方藏,而且他找人来也不是为了躲藏,只能一边忍着,一边破罐子破摔地抱紧了鲛人,学着他的语气,浑身都透着害臊地艰难酝酿……许久,才僵着后背憋出一句半硬不软的“求你了”。
短促的话音刚起了个头,软骨弯起的小弧就红透了,像颗熟过了的樱桃,勾着人去尝。
热度也节节攀升,那一点儿沾染了情绪的热,轻易地透过面具温热了另一寸肌肤。
沈忘州要臊死了,话音一落就后了悔,手指头几乎把鲛人的仙袍拽乱,抬头恼羞成怒地瞪着他问:“行不行?”
被求的还在细细品味慢慢享受,求人的先急了。
丝毫不知,他愈是急躁的模样,就愈是让人想要将他按在某处,肆意揉弄欺负到浑身发软到低下头咬着嘴唇强忍啜泣……
沈忘州眼尾都透着一点儿淡红,头仰起来时上半身向后绷直,腰腹便更深地陷进去贴合着,下颌线与脖颈连成一个紧绷的弧度,凸出的喉结小幅度地上下滚动,好像在勾着诱着人在那儿留下一个个淤紫的痕迹,再慢慢噬咬……
雍容精致的银白色面具忽地凑近,沈忘州下意识想向后躲,可被牢牢锁着腰,又能躲到哪儿去。
描画的面容和轮廓起伏缓缓变化着,沈忘州嘴唇一凉,触碰到了面具上画出的嘴唇,他眼睛微微睁大,试图通过笔墨描画的眼睛看见鲛人的双眸。
窥视神明的代价就是仿佛陷入了一场场过分旖旎的愈涩幻境,眼底由清澈变为茫然,着迷了似的主动张开嘴,柔软的唇含住了冰冷坚硬的唇。
非人的触感让他浑身被凉到似地抖了抖,薄唇捻着那一点根本不会张开的嘴唇,肩膀耸动着舌尖揉了上去。
抱在腰后的一只手顺着起伏有致的后背,挪到不停耸动的肩胛,掌心和手指安抚地覆住那一块皮肉骨骼,力道不轻地按住,捻.动,揉.挤,像道道无法停歇无从拒绝的海浪,将怀里薄唇抿动的人一次次推向万劫不复潮涌。
沈忘州被揉弄到湿哒哒的神志努力甩了甩水滴,膝盖动了动,躁动的胸口贴附着另一个人的心跳,含混模糊地让鲛人别耍赖。
等望着双眸的诱劲儿过了,他才胸口起伏地稍稍分开些,过分红润的嘴唇张着,茫然自己刚才干了什么,又为什么那么干。
“你……”他咽了咽口水,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鲛人身上,腰没力气,虚的想跑,但理智让他定在那儿,眼神瞪着不远处的虚空,不敢再直视面具上的眼睛,继续问:“行不行?”
后背的手每动一下都很磨人,沈忘州只能上下耸起肩膀躲进鲛人怀里,半边脸泄愤似的埋进他脖颈,用力蹭了蹭冷白如凝脂的肌肤,直到它们泛起醉酒似的红才罢休。
笑意从胸膛的颤动传递,所有的放肆都被纵容,宠惯着每一点溢出的脾气。
鲛人指尖轻轻点在他颈侧,一道稠色黛蓝闪过,沈忘州刚欲开口,眼前便一暗,仿佛天空吃掉了月亮,光芒随之黯淡,什么都看不清了。
再次俯身靠近的不是面具,而是柔软细腻的皮肤,微凉的鼻尖轻轻顶在他露出的半截脖颈上,缓慢地,细细地蹭着,满眼的眷恋。
“你如果不说出来,我怎么帮你呢……还是说,我的小修士急得只想与我做些什么,口中的事情只是个小巧的借口?”
沈忘州耳根一臊,顾不得别的,立刻抬头看向他,却什么也看不见。
只能攥紧他仙袍的衣角,怕他离开似的一只手抱着他,在黑暗里语速很快地和他说:“没有借口!胤淮,胤淮在哪?”
在你怀里呀。
“嗯哼?”鲛人掐了掐他腰侧,鼻尖顺着绷紧的脖颈,速度磨人地滑到耳后那层薄薄的肌肤上,轻轻吻了吻,“小修士,我要嫉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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