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鬼
杀人鬼舔着沾满手的血和脑浆,发出了这世界上不曾存在的、比任何人都冷酷的残酷笑容。
连锁1/侵入
一种不可思议的波动被放射出来,
波动穿透了暗夜的山中。就在同一瞬间,空气歪斜、次元扭曲、法则也崩溃……在这里有一条道路行成了。
然后……
奇怪的冲击,向他袭来。
对他而言,真的是太突然了。没有任何一丝一毫预兆或预感,就这样发生了。
最初感觉到的,应该是很强烈的眩晕吧!而呈现在眼前的世界却摇晃不定,猛烈的回转着。
惊愕的同时,恶心欲吐的感觉随即而来。这是到目前为止不曾有过的经验,极强烈的呕吐发作了。
双膝跪撞在地上,身体弯得近乎对折,但还是吐;尽可能地吐,不停的吐,吐到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再吐了,还继续吐;吐的连胃液都出来了,最后只剩下喉咙的干咳。
苍茫的月色下,他痛得扭动着。
夜露中潮湿的青草味,和自己呕吐物的异臭混合在一起。他在地上抽搐着。
接着而来的是疼痛。
恶心的感觉还没告一段落,身体还无法挺直,喘息都还没有稳定的时候,剧烈的疼痛却已经降临了。
以腰部的四周为中心,整个身体成了剧痛的硬块。
别说嘶吼的大叫,连呻吟的声音都出不来。不成声音的声音抖动纠结,他痛苦极了。这种近乎绝望的边际,非人所能忍受的痛苦,让他连自由牵动一根手指的本能都失去了。
为什么呢?
思考回路已失去了柔软性,只是在原地绕圈子。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一道锐利的闪光出现的同时,这个圈被弹开,所有的疼痛也消失了。
在被弹散开来的意识中央,一个庞大的洞穴赫然开启了。只有死亡的黑暗,能成为这个深邃无底洞穴的象征。
这个洞穴的中央,有什么在慢慢的移动。还响着无可形容的脉动声。
01
“大八木呢?”
躺在睡袋中的矶部起身坐了起来。他环视了为安的山中小屋,找到穿着反底黄色横条纹休闲服的妻子。
“他跑哪儿去了呢?去替我找他来啊!”
脑中像蝉鸣似的,感觉到酒后迟钝的疼痛。他并非有意喝醉,只是昨夜山中无拘束的开放气氛,让人不知不觉就多喝了两杯。在“连夜鬼话”之后,妻子和茜就一起先回小屋了。到这里为止,自己的的记忆都还很清楚,但之后怎么样了,就真的模糊不清了。
和大八木和洲藤这些年轻人拼酒对一个年近四十的男人来说,实在不是聪明的事情,
矶部用大拇指和中指按住太阳穴,偷偷窥视着走近自己身边的妻子。
“他好像出去了。”
她这么说,倒没有什么特别不悦的口气。
“洲藤和千岁也不在呢!我起床的时候就没看见他们了。你找大八木有事么?”
“没什么事,我只是想到昨天傍晚的时候,我好像把打火机借给他了。”
矶部无趣地伸手到裤子的口袋中摸索。
“忘了跟他要回来了。”
“如果你要火柴的话,我有。”
“喔!”
“你的脸色真差!我一进来休息,你就开始猛灌了吧!”
“没事的。”
他虽然这么回答,其实真是硬撑的。他现在头疼,胸口闷的快受不了了。
“现在几点了?”
“再一个小时就要吃中饭了,吃的下么?”
食欲?在这种时候是不能有的啊!矶部只是静静地摇摇头。
“年轻的是不是一早就出去散步了呢?”
“或许吧!不过由美子和麻宫在外面。”
“没看见大八木他们么?”
“你担心他们?”
“毕竟我是负责人啊!”
“他们——洲藤和大八木对千岁有意思。这个谁都看得出来啊!从黄昏的时候,那两个人就一直守在她身边,也许已经在这附近的某个地方要好起来了呢!”
“三个人么?”
“你在胡扯什么!”
妻子的笑声,在他的脑际响彻起来。
“等一下,我们也出去散散步吧!好帮助你醒酒。”
“喔!”
随便应了一声,他把香烟放进嘴里,然后用妻子递给他的火柴点上烟,边想着大概很难抽吧!烟通过喉头时,真的比料想中的还难抽。
(是吗?已经要好起来了么?)
他想起千岁那均匀的身材,婀娜多姿的身体线条,和令男人喜欢的小恶魔一般的脸庞。特别是那个微翘的鼻子。
是啊!她才二十三岁,足足小妻子十岁呢!
酒还没全醒,头除了重,还感到轻微的疼痛。
昨晚我先醉了,然后她就和洲藤或大八木中的一个人不知去了哪里了?
他不经意的发出了啧声。
“怎么了?一副奇怪的表情。”
妻子仔细看着他的脸。
“很不舒服吧!”
“不!没事。”
他有些慌乱地随手挥挥。
“啊……果然还是很在意啊!,连你也对她……”
“不要胡说!怎么会呢!”
“没用的,你啊!太老实了!”
意思是说什么都会被一眼看穿么?
矶部苦笑了一下。这时妻子却一本正经的。
“我问你……”
这个语调是刚才一直没有的,好像想起了什么,准备追问到底的口气。
“你……后悔和我结婚么?”
“怎么搞的?突然问这种事情。”
“最近我常想,我们实在是很特别的夫妻,到现在都还常常让人感到不可思议。就是因为这样,我也觉得好像不大自然……”
矶部也觉得是有些特别。或许在日本还真的找不到另一对像他们这样“特别”的夫妻了。
“我啊!觉得和你结婚真是太好了。怎么到现在还要说这种话,实在太不像我们。”
“我有时候会感到一点不安,我想可能是因为自己老了吧!”
“喂!喂!不必担心,没有人会和你争我这样的小老头。”
“还有,智史的事也是……”
“喂!”
智史是他们夫妻两年前失去的儿子。
“那个孩子的事,你真的没有生气?”
“这件事,我们不是早约好了么?不再提。”
妻子的脸色黯然,默默地点了点头。
看到妻子已经很久没有这个样子了。矶部想:那时的伤痛,还是没有痊愈。
然而,对矶部来说,何尝不是一样的呢!
02
“老师。”一个叫唤声传过来。
那种变声期特有的沙哑声音,一听马上就知道是麻宫。
“早啊!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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