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other Episode S
[侦探推理] 《Another Episode S》作者:[日]绫辻行人/译者:Xill【完结】
简介:
在夏日,再次来到海边的见崎鸣的“另一个”故事。是关于「你们所不知道的夏天的物语」。一个人来到海边,和不可思议的幽灵相遇,以及不可思议的探险。
作者简介:
绫辻行人
毕业于京都大学教育部并修至博士课程,在学期间成为了大学推理小说研究会的成员。曾以《追悼的岛》参选第三十届江户川乱步奖,1987年出版后掀起“新本格派”旋风,一举成为众所瞩目的新锐作家。1992年以《钟表馆幽灵》获得第45届日本推理作家协会奖。1998年编剧、导演完成游戏软件“YAKATA”。1999年获第30届麻将名人赛的冠军,成为史上第一个拿到“麻将名人”头衔的推理作家。
Introduction
1
“我来说给你听吧。”
见崎鸣开始说道。她用纤细的指尖静静地自上而下抚摸着遮住左眼的眼罩的白色部分,缓缓说道。
“我来说给你听吧,榊原同学。你所不知道的,今年夏天的故事。”
我不禁“啊”地歪起了头。
“你所不知道的今年夏天的,另一位,SAKAKI'的故事。——想听吗?”
在御先町的人偶展览馆“夜见黄昏下,虚无苍之瞳。”一如既往的黄昏般的灰暗中,鸣似乎有些生硬地微笑着。自己挑起了话题却多少有些犹豫,看起来也像是这样的感觉。
“要是你答应不跟任何人说,我就说给你听。”
“另一位SAKAKI 是……”
“并不是 SAKAKIBARA(榊原)哦。那个人的名字,叫做SAKAKI TERUYA。”
据说“SAKAKI”写作“贤木”,“TERUYA”写作“晃也”。——贤木晃也。这是我第一次听说的名字。
“八月班级合宿前,我不是大概有一星期离开了夜见山吗。”
“哦……对。是全家去了海边别墅吧。”
“就是那时候遇见的。”
“遇见贤木晃也?”
“不如说,是遇见他的幽灵。”
....“哈?”
我不禁再次歪起了头。
“你说幽灵……呃,是指。”
“贤木先生他,今年春天去世了。他死了。所以我夏天见到的,是那个人的幽灵。”
“呃,那难道是。”
“与夜见山的,现象'没有关系。并不是在三年三班复活的,死者'这一类的,那是——”
鸣慢慢地闭起右眼又睁开,然后说道。
“没错,那是幽灵。”
因为鸣的眼罩下面的“人偶之眼”拥有看见“死之颜色”的“力量”。所以,她看得见那个……。
..我实在是开始觉得有些混乱,迷离着视线。一边呼吸着位于“夜见黄昏下……。”地下室的那个展览室里冰凉又不流畅的空气。
以八月的那次合宿的晚上为分界线,今年的“现象”停止,暑假结束,第二学期开始……季节确确实实在逐渐变化为秋天的九月下旬。那是在不用去学校的第四个星期六下午。——为了去让医生看看合宿后接受的肺部手术的预后情况,而去的夕见丘的市立医院,在回去的路上。
我决定久违地拜访一下这里。
..没想到,不巧的是一楼的展览馆暂停开放。我犹豫着要不要按响上层见崎家住所的内线电话,最后还是放弃打算继续往前走时,放在上衣口袋的手机收到了来电—— 。
是见崎鸣打来的。
“榊原同学?你现在就在我家门前吧。”
为什么会知道,对于我的惊讶,鸣冷淡地回答说是“偶然”。
“我无意间看了看外面……就。”
“从三楼的窗户?无意间?”
我急忙仰视了房子。在排在三层部分的窗户之中的一扇里,我看见了黑色身影轻巧的动作。
“这是从你手机打来的?”
“嗯,对。榊原同学的号码我有记下。”
那次合宿之后不久,鸣说把自己的手机丢进河里了。不过她也说过,就算做这种事,估计雾果女士也会马上又让她带上新的手机……。
“今天展览馆是暂停营业吧。”
“天根婆婆很少见地弄坏了身体。”
“这样啊。”
“要来坐会儿吗?”
“啊。——可以吗。”
“毕竟你很久没来这里了。反正今天雾果……妈妈也出门了。
我现在下来开门。等我一会儿。”
2
应该是两个月没来了,我觉得。
要是没有记错的话,上次来到这个展览馆是在七月二十七日。
那天也是十五年前产下我不久就去世的母亲的忌日,我被敕使河原叫去咖啡馆“INOYA”,是那之后的事情。
听说鸣要与家人去别墅这件事,应该也是在那时候。
——爸爸回到这边来了。
鸣这样说,我好像觉得她的脸色有些沉了下来。
——然后,说要和妈妈三个人一起去别墅。虽然我一点都不乐意,但每次都是这样,我也不能说不想去。
别墅,是去哪里?
——海边。开车大概三小时吧。
夜见山市外?
——当然。因为夜见山可没有海啊。……在等了比“一会儿”要稍多一些的时间后,我被招待进入了“夜见黄昏下,虚无苍之瞳。”没有人的馆内。
与门上铃铛哐当的一声一同现身的见崎鸣,穿着黑底布料上这儿那儿有些蓝色刺绣的长后摆连衣裙,左眼果然还是戴着眼罩。
“请。”
只说了这一句,她就走向里头通往地下室的楼梯。
我一边追随着鸣,发现她腋窝里夹着一本速写本。是本八开大的,暗淡的黄绿色封面的。
造在地下室的像是地窖一样的展览室里,许多人偶以及人偶的部件到处摆放的模样,与我两个月前来这里时没有两样。只不过,之前没有的桌子和椅子被摆在了房间的一角。小型的黑漆圆桌,和两把红布裹着的扶手椅—— 。
“请。”
鸣又说了一遍,向我示意了椅子。
“或者,还是不要在这里比较好?”
“啊,没事的。”
我坐在椅子上,把手放在胸口做着深呼吸。
“我大概已经习惯了。”
“今天是从医院回来吧。”
“看得出?”
“因为你之前说过。”
“哦,是这样吗。”
托手术的福,预后情况非常良好。因为下定决心做了外科手术,再再再次发作的风险应该也锐减了,负责我的医生告诉了我这些值得庆幸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