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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尽头,深水之下

作者:之后如何 时间:2023-06-13 12:42:17 标签:之后如何

  我无意中顺着灯光的方向瞟了吴宏一眼,竟然发现他脸上出现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我忙捅了捅他问:“怎么了?”

  吴宏慢慢看了我一眼,轻轻地说:“这里面好像是个人。”

  听了这话,我一下感觉手脚冰冷,巨大的恐惧向我笼罩过来,说实话,虽然跑路的时间比较长,古怪之事也算见过不少,但这种诡异的情形还从来没有碰到过。且不说这中间的东西到底是不是人,仅是这种出现的方式已经让我觉得后被冷飕飕的。

  吴宏到底是军人,即便已经判断出了大概,他仍然冷静地一层层挑棋布,终于一具完整的尸体出现在我们面前。因为光线的原因,我们看得并不真切,尚不能判断是不是人的尸体,但是可以断定,这东西有细长的四肢,惨白的皮肤。身上不时散发出浓重的腥臭,显然已经死去多时了。

  吴宏脸色铁青,他始终没有触摸尸体,只是近距离小心观察,因为光线不好,我们又位于阴影中,其实看得并不清楚。我也凑过去想一看究竟,怎奈实在受不了那种恶臭,几次差点吐出来,只好退后。

  吴宏似乎并不在意这恶心的气味,他抽着眉头看了一会,突然抬了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挥了挥手,示意我靠近他。

  难道又有什么古怪?

  我忙将脸凑过去,正赶上吴宏靠过来,一下我俩几乎贴上了面,看着吴宏那对大牛眼,我无端地抖了一下,却听见吴宏压低声音说:“你看看这东西的姿势,有没有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

  吴宏一提醒,我回过神来,忙按他的意思低头看去,一看之下大吃一惊。

  虽然现在还无法判断是什么,但是却可以明显发现,尸体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缠绕在旗杆上,四肢扭曲成一个“S”型,攀附在旗杆之上,两只类似脚掌的部位十分的修长,像一对璞一样依附在旗杆的两侧。看着这恐怖的一幕,吃惊之余我居然有种异样的感觉,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来。

  正在我胡思乱想时候,吴宏突然使劲捅了捅我,说:“坏了,这山顶上面的可能还有东西,扔旗杆只是为了阻止我们前进,看样子就是冲着我们来的。千万不要出声,我们是从车上溜下来的,天色暗我们又在灯光有效范围外,它们应该看不见我们。我回车上去关灯,你小心从边上走,避开灯光,钻到车下去!”

  听完这话,我脑袋翁的一声,还有?连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居然还被算计了?这夜深人静的荒山深处还有什么东西在无声地注视着我们? 有完没完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吴宏已经沿着潮湿的内壁一路摸了回去,我到达车子前面的时候,他已经将车灯关闭,车门也从外面轻轻掩上,然后冲我挥挥手,示意我躲在车子的地下。

  我一头雾水地跟着吴宏钻进车下,紧紧倚靠车底盘中央,吴宏才用极细微的声音告诉我:“刚才我听见有声音从侧壁传来,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山上下来了,我估计是冲着我们来的,小心点,我要是开枪你就朝车外跑。然后冲进驾驶室发动汽车。”

  听了他的话,我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同时也暗自佩服吴宏的冷静和机警,想来无论是谁也料想不到我们会躲在车下,况且已经把车灯关闭,视线完全受限,应该安全许多。细小的石子将我的胸口硌得生疼,在这静无声息的夜里,我能够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脏在急剧地跳动,这是一种令人焦躁不安的等待。

  开始的时候耳朵里什么声音都没有,过了大概几分钟,明显能够听到有种“淅淅”声从车的内侧传来,似乎是什么东西从山上爬了下来。

  正当我紧张地等待着这些神秘的来客落地的时候,周围突然没有声音了,只能听见一阵阵细微的风声传来,刚才我始终像雕像一般纹丝不动,现在忍不住扭了扭头,往车尾的方向瞟了一眼。

  这一看不要紧,几乎让我叫出声来:车尾处,一张长长的脸正直勾勾的盯着我们,因为光线黑暗,看不清五官,但却能够看到一双绿莹莹的眼睛灯泡一样放着寒光。

  条件反射的,我身子猛地一弓,想要站立起来,但忘记了是在车底,硬生生地把车子撞了一下,我刚感受到腰部的剧痛,就听见耳边一声清脆的炸响。

  吴宏开枪了。

  我毫不犹豫地躬身从车底匍匐爬出,一把拉开驾驶室的门,哆嗦着发动了汽车,刚启动,就看见对面车门猛地被拉开,吴宏一脸凶相地出现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他冲我大吼道:“开车!赶紧开车!!”

  汽车像疯了一般大吼一声,猛地向前方冲去,因为是在山路上,我不敢开太快,只能尽量靠近山内侧疾驰,同时暗暗祈祷前方不要出现急转弯道,不然我们可能就直接去见马克思了。

  转眼间几分钟过去了,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我的情绪也渐渐平复下来,扭头看看吴宏,他正警惕地盯着车旁的后视镜,手中紧紧地握着枪,脖子上的青筋暴突,显然十分的紧张。

  我小声问他:“吴同志,刚才什么,什么东西??是猴子吗?”

  吴宏头都没回:“不知道,我没看清,肯定不是猴子,猴子没有那么大的眼睛,更没有那种奇怪的脚,不过要不是感到你突然变了脸色,我那枪不会开得那么及时,虽然没有看清楚,方向应该不会错,就是不知道打中没有。”

  我一想觉得不对,问:“你怎么知道它出现在哪个方向的?”

  吴宏在后视镜里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说:“我一直在注意你。你一侧脸我就发现了。我只看见了一双眼睛和那东西的一只脚,和我们在旗子中发现的脚很相似。”

  我听了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娘的,莫名其妙你观察我干什么?难道还怀疑我不成?语言上就有些情绪:“你观察得可真是仔细。”

  吴宏似乎没有听出我话中有话,他的语调突然变得低沉起来:“今天晚上一定要小心,至少开到天亮再休息,一定要尽早走车这座山。”然后他顿了顿,似乎作出一个艰难的决定,“那东西好像跟着我们,而且不是一只。”

  刚刚放松的神经因为吴宏的这句话又紧张起来,我看了看后视镜,只见狭窄的小路急速地向后退去,黑漆漆的夜里完全看不到后面的情况。吴宏已经回过头来,将注意力转向前方,他皱了皱眉头,问我:“刚才那旗面里裹着的东西,你有没有觉得像什么?“

  经原来我不是一个人,吴宏看来也有这样的感觉。即便如此,要问我那像什么,一时还真是说不出来。但是那种奇怪的感觉总是在脑海中游荡,仿佛要打喷嚏又找不到感觉一样,十分的难受。

  一连串的问号冲击着我的大脑,让我头昏脑胀,索性懒得去想,一门心思开车。随着时间的推移,情绪也渐渐稳定下来,因为刚才发生的一切,我与吴宏的关系变得亲密了许多。

  极度的紧张后突然放松容易产生疲惫,随着时间一点点流失,我和吴宏慢慢从刚才的情绪中解脱出来,人也已经困得无法自控,吴宏也敌不过强大的生理作用,在副驾驶的作为上点头磕头,握枪的手也垂在一边,不时响起间断的呼声。我开了一夜车,从极度兴奋到松懈,已经到了身体的极致,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马上就要睡过去的时候,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停好车,一瞬间就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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