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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野有死鹿 时间:2023-09-07 04:03:31 标签:悬疑推理 复仇虐渣 都市异闻 时代奇缘

  董晚风深吸口气,笑道:“也许吧。”
  高澜说:“也许只是约她出去吃个饭,她自己忽然不想在学校念了,突然不想上大学了呢?是吗?”
  董晚风当然听出了高澜话中的反讽,笑了声,说道:“好吧。我也认为是我的错。”
  “当然是你的错,”高澜说,“不然是我的?”
  董晚风看着她,说道:“谁没犯点错呢?姐姐,难道你没有吗?”
  董晚风轻飘飘的态度让人感觉无比不适,白逐舟却打断她们的对话,说道:“我们继续吧。”
  他握住了董晚风的手,一副抚慰的模样,高澜轻轻地嗤笑了一声,撇过眼去。
  下一个人是李党展,他的发言马上解释了张灼地对于他们父子俩的关系的疑问。
  李党展最痛苦的事情就是当了陈世美,为了攀高枝抛妻弃子,导致李向星的生母积劳成疾死于肺癌,死不瞑目,她死后,李党展把儿子接回到自己身边,李向星对他心怀怨恨,也不再和他亲近了。
  而李向星最痛苦的事情就是在初中的时候,力量薄弱,明知道自己母亲生病已经非常严重了,却没有任何办法,眼睁睁地看着疾病压垮了母亲,母亲死的时候,全身浮肿,体内积液几十斤,喘不上气来,死的时候还睁着眼睛。那是非常痛苦的一种死法,她和母亲一直被疾病恐吓着,直至死亡。
  李向星说这段话的时候,脸色很冷,比所有人都更冷漠,但几番停顿,试图找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那种痛苦,终于是语言无法衡量,他看着眼前的地面,身上还带着伤,令人感觉像个倔强的异国少年,有着不合流的青涩和孤独。
  大家都讲述了自己最痛苦的一件事,高澜的是陪伴了自己十七年的宠物猫去世,吴双是小的时候被保姆故意按在泳池里险些溺死,吴世超则是和自己妹妹的不伦之恋。
  最后轮到了张灼地他们三个人。
  宁滨在听众人说话的时候始终注意力不是很集中,好像一直在走神,此时轮到了自己,终于还是说道:“我没什么痛苦的事情。”
  众人的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宁滨释然一笑,说道:“我来这里就是因为我感受不到压力和痛苦,太无聊了,所以找些事情做。”
  她指了指自己说道:“也许让我痛苦的事情还没有发生吧。”
  医生道:“从来没有过吗?”
  宁滨慢慢地摇了摇头,她并不是很在意,说道:“一种认知失调罢了,并不影响生活。”
  张灼地终于明白了宁滨身上的那种疯狂是来自哪里了。
  医生在本子上记了一些东西,然后随手一指,示意轮到了丁了。
  张灼地有些紧张,他觉得丁了最痛苦的事情应该是失去眼睛,但是这又会暴露他不是刘艺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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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我微博找回来了,再也不随便发表情包了……不然这几天我都没好意思说我是怎么被封的。感谢在2023-02-16 17:23:28~2023-02-17 18:33:4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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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颠倒医院(三)
  丁了却很平静,说道:“小时候和我爸的关系不好,常常吵架,有一次实在是受不了就离家出走了,跑得很远,一直跑到看到了铁轨,那是我第一次听到火车鸣笛的声音,闪烁着刺眼的灯光驶来,带起一阵狂风,跑得飞快,结果没过两天就被我爸带回了家,已经尽力跑了很久,甚至出了市,但也很轻易地被带回去了,才知道原来都在他的计划之中,那个时候感觉自己像是被栓了绳的狗。”
  “别的没什么了,”丁了寡淡地说,“那个时候很痛苦。”
  张灼地分不清这是真是假,这个故事在他听来,并不是多么真诚,也并不那么虚假,但是其他人对此并没什么质疑。
  似乎有钱人对自己子女有些变态的控制欲已经是大家司空见惯的常事了,不大值得大惊小怪。
  张灼地想了想,说了自己父亲的事情,他说得笼统,隐去了进屋之后和父亲的对话以及自己的冷漠的那部分,但也足够震撼,在这些人中引起了骚动,大家都望向他,端详着他说这个故事的时候的神色,可能是想找到些这些经历的痕迹。
  很可惜张灼地已经平静了,因为真正残酷的部分他根本没有说。
  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把这个完整的故事和盘托出了,他就是这样一个虚伪的人,无论是面对什么情况,都会用春秋笔法为自己消解,一种强烈的预感告诉他,他要把真相永远烂在肚子里了。
  不过有些事也确实没什么必要说。
  丁了偏过头看了他一眼,张灼地只当没有看见。
  大家说完伤心事,不管真假都高兴不起来,气氛有些僵硬,众人只见医生在本子上写写画画,然后合下了本子站了起来,看了眼手表说道:“吃饭。”
  张灼地心里掂量着突然诉衷肠是为了什么,合着人流进了餐厅。
  晚上的菜系是宫保鸡丁和素炒土豆丝,每人一碗粥,主食米饭不限量,张灼地取了饭,但是一直没有动。
  丁了也没什么胃口,喝了几口粥,说道:“我真想吃蛋糕。”
  “哪家的?”宁滨说,“出去咱俩去吃。”
  丁了其实不太想和她去吃,他空闲时间不多,都想用在磨张灼地身上,但也不好说什么,道:“印小熊猫的那种。”
  “哦,”宁滨没听过,猜测道,“网上很火吧?”
  “嗯,”丁了想着想着更是没胃口了,“面包得吃刚出炉的,不去店里吃的蛋糕是没有灵魂的。”
  张灼地一听就知道这又是哪位某位主播的口播词。
  丁了现在互联网严重中毒,张灼地不想向他请教是什么意思,但又真的听不太懂,只能一边猜一边糊弄。
  宁滨吃了不少,把主食都吃完了,张灼地只喝了几口粥,宁滨看了他一眼,张灼地简单地说:“没胃口。”
  他可不是没有胃口的人,但是宁滨刚要说什么,却忽然被一阵纷乱打断了。
  一个患者的盘子忽然摔在了宁滨的脚下,食物残渣落了满地,宁滨快速抬起腿来才堪堪躲开,她转过身去,看见身后站着的状若三十多岁的男性患者指着对面的人说道:“你为什么一直看我?!”
  这还是这些傀儡一样的患者第一次暴露出愤怒的情绪,张灼地微微歪头,透过众人的遮挡,一边看着前面的热闹,一边随手掏出了宁滨给的糖塞了一片进嘴里。
  被他指着的,对面的那个患者是个中年女人,听见了他的话仍旧在进食,只是微微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嘴里还咀嚼着食物。
  男人撑着胳膊凑到她面前,问道:“谁让你来监视我的?你有什么目的?”
  “你们为什么都在看我?”男人忽然崩溃地说,“为什么跟踪我?”
  很快来了数名医生,行色匆匆地赶来,架走了男人,男人走的时候还在叫喊着有人要害他,他们都在监视他。
  张灼地收了盘子,说道:“回去吧。”
  宁滨注意到张灼地盘子里的东西一口未动。
  这个患者一直到晚上入睡都没有再回来。
  吴世超的交谈欲望很强烈,他和吴双一直在暗自交谈,回到病房之后,看见张灼地,又站在他的床边,说道:“兄弟,没想到你经历了这种事。”
  张灼地说:“早过去了。”
  “确实,”吴世超坐在了张灼地床上,一点都不见外地样子仿佛已经是张灼地的好哥们,“谁还没有点伤心事呢,过去了就好了。”
  张灼地有洁癖,看着吴世超的屁股坐在自己床上,这下真的痛苦起来了。
  其实一般很少有人会这样冒犯张灼地,因为张灼地长了一副生人勿进的洁癖样,但是吴世超好像完全感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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