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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编号005

作者:Llosa 时间:2024-11-13 04:05:00 标签:HE 替身

  他试图溜出医院,却在楼道口就被人拦了下来。军区医院的保卫比普通医院严密,找不到缺口。他苦苦哀求医生给一张出院单,却被客气地请回了病房里。
  他想问一问钟长诀,却发现对方给他的终端发了信息,言简意赅——将军去了弗林,一个位于两大洲交界处的海峡,重要的海上航道和贸易通道。沙顿-诺尔斯联军在此陷入了僵持,如果让敌军占领,红方盟国就会失去重要的海上补给线。此行主要是为了与远洋战区的将领讨论战略部署,勘察地形。两国定下盟约后,数万空军不日就会开赴另一片大陆。
  出行期间,外界通信是关闭的。
  祁染只得暂时放弃。多待一天,那条项链找不回来的概率就成倍上升。
  他心急如焚,却只能待在屋里养病,能做的只有看新闻、读书,除了房间陈设不一样,跟基地的日子没区别。
  不出所料,近日万众瞩目的话题,就是前几日的枪击案。悬在各大平台顶端的词条,每个新闻台的黄金时间段,无一不是枪击案的热议。
  拆线那天,祁染正专心致志地看着一篇分析帖,病房门开了。
  熟悉的气息。
  祁染抬起头,看到钟长诀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口,打量他的肩膀。
  虽然早接到钟长诀的消息,但看到他平安地站在那里,仍然让祁染感到安心:“欢迎回国,将军。”
  钟长诀摘下军帽,走到他床边坐下。
  “公事完成……”祁染刚起头就顿住了。如果盟约敲定,接下来才是忙的时候,公事永远不会结束。
  “我本来要去首都,”钟长诀说,“但飞到丹弗山上空,突然想来看看你。”
  这接近情话的开场白,让祁染心里一震,生出巨大的恐慌。他尽量让语气轻松一些:“你让机长中途降落了?公事航线这么容易改?”
  “如果机长是你的老部下,那就容易很多,”黝黑的眼珠盯着祁染,“听医生说,你恢复得不错。”
  “嗯,”祁染忽然想起来,“我还没有谢谢你救了我。”
  钟长诀的表情像是没有听懂他的话,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不用,你受伤全是因为我,那群狙击手是冲着我来的。”
  祁染预料到了,谁会为一个无名小卒出动狙击手?“那就谢谢你帮我报仇吧。”
  “这谢谢要打个折扣,”钟长诀看着他肩上的纱布,“我失手了,对那个射伤你的狙击手。”
  祁染惊讶万分:“你没打中他?”
  无支撑物,距离又远,瞄准时间也万分紧急,没打中是常事,但发生在他身上,祁染就是觉得不可思议。
  “我没打中他的胳膊,”钟长诀说,“我击毙了他。”
  祁染的呼吸停滞了一瞬。他明白对方的意思。“应该还有其他活着的狙击手吧,”他说,“新闻里说了‘正在审问’。”
  “是的。”
  第二枪开始,钟长诀就冷静下来了。他也没明白,为什么第一枪会控制不住地瞄准心脏——事实上,他当时想把那人打成马蜂窝。
  说到案情,祁染忽然严肃起来:“凶手有眉目了吗?”
  “嗯,”钟长诀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是虹鸟联盟。”
  “虹……”祁染欲言又止。
  这结果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对于极端反战主义者,钟长诀就是恶魔、刽子手、杀人犯,而全国上下把他当英雄顶礼膜拜,更是天理不容。法案出台后,他们已经组织了太多破坏行动,恶劣程度不断上升,政府的逮捕则是火上浇油。
  他们终于跨越了那条界限,也合乎逻辑。毕竟不久前,他们还发帖声称,联邦的三大掌权人坠机,能挽救全国人民呢。
  只是和平至上的信徒,竟然要毁灭他人生命,来祭奠信仰,实属荒诞。
  定了定神色,他又问:“确定吗?”
  “那几个被逮捕的狙击手已经招认了,他们详细描述了虹鸟联盟的运作模式、组织结构以及他们在组织内的职责,还提到了具体的行动计划、上级指令和联系渠道,”钟长诀说,“虽然被捕之前,他们毁掉了终端,但鉴证处还是恢复了一些加密的电子邮件,里面有他们与其他成员的对话记录。他们的背包里有虹鸟联盟的徽章、手册和旗帜,警方还从他们的武器查到了购买记录,资金来自虹鸟联盟的账户。”
  审讯供词、通信记录、实物证据都有,案件已经板上钉钉,毫无翻盘余地。
  “今天晚上,总署就会发出通告。”钟长诀说。
  祁染低着头,不知在思索什么。过了一会儿,他听到钟长诀问:“我医生说你在找我,有什么事?”
  他恍然回神,手本能地伸向脖颈。但犹豫片刻,又放下了。军国大事在前,竟然麻烦指挥官找一条项链,太不像话。而且让钟长诀去找那个弹片,他总觉得问心有愧。
  于是,他说:“没什么,你不在身边,有点慌。”
  这理由只是随口一说,可钟长诀的眼神却瞬间变了,变得温柔而愧疚。
  他伸出手,覆在祁染的手腕上:“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这语气那样坚决、郑重,好像在发天荒地老那一类的誓言。
  祁染张了张嘴,又不知说什么,他有点承受不住这样的目光。
  “对了,”他避开钟长诀的注视,“你跟医生说说,让我出院吧,我觉得我已经没事了。”
  “这是医生决定的,”钟长诀站起身,显然不打算帮忙,“你需要好好休息。”
  祁染看着他离开。
  傍晚,警察总署果然召开发布会,公布了案情经过和审讯结果。
  真相引起了轩然大波。公开、非公开的平台上,民意出奇地统一——所有人都在攻击虹鸟联盟,联盟成员抨击法案的帖子下面,充满了谩骂和诅咒。
  联首很快发表了公开讲话。他表达了对将军的慰问,对枪击事件的愤怒,然后带着沉痛的语调,开始了对罪魁祸首的讨伐:“将士们在前线九死一生,这些人躲在安全的屋檐下,享受胜利的果实,却谋杀真正的国家英雄。他们自称反战主义,实则恐怖主义;宣扬正义,实则伪善。所谓的生命至上,和平至上,都只是掩盖阴谋和暴力的遮羞布。国家绝不会向这群伪君子妥协,我们将动用一切手段,保护为国征战的将士!”
  最后,联首用温别庄——联邦历史上最有名的外长、促成三方会谈的外交家——的话,结束了这一演讲:
  如果敌人将枪口指向你,你就知道,你一定做对了什么。


第30章 质问
  钟长诀写了推荐信后,他们正式确认了资助关系。钟长诀休假很少,碰上海外任务,动辄一年杳无信讯,自然不像别的资助人那样,有机会阅读受助人的感谢信、汇报信。
  不过,让祁染感激的是,如果有机会,钟长诀还是会抽空来看他。
  那一天是他的节日。
  他也违心地说过:“难得休息,不用把时间花在无亲无故的人身上。”
  钟长诀却说没关系。他父母已逝,又无亲戚,所建立的友情,都是在队伍里。这么算下来,休假能拜访的人,也只有他。
  “没有爱人吗?”每次问的时候,祁染都提着一口气。
  钟长诀只是笑:“哪有这个时间。”
  祁染万分庆幸他仕途通达,若他有闲心谈情说爱,自己的梦就做不成了。
  钟长诀来到他家中,他们也不过像朋友一样,坐在沙发上聊天。最后一次上门时,正逢大选,电视台轮番播放着候选人演讲。画面转切到某个魁梧挺拔的中年人,钟长诀忽然止住话头。
  祁染好奇地望向屏幕,上面是陌生的银发面孔。
  那人盯着镜头,凌然的神色让祁染心中一紧。
  良久,他没有开口,即便是沉默,他也像磁石一样,让人不自觉地投以注视。
  终于,当确定所有人将视线中心放在他身上时,他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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