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他闭月羞花
叶蓁蓁把目光移到了一边,嘴硬道:“谁……谁名花有主了!我……我才不喜欢赵星河那个木头呢!”
花倾楼起身,舔了舔手指上的糕点碎屑:“好好好,你不喜欢赵师弟那个木头。那以后师兄的衣服破了,你便只帮师兄补衣服,不给赵师弟补衣服,这样可好?”
“我……!”
见状,莫思归忙打圆场道:“叶师姐不是也想去太平镇吗?那我们先去找师尊商量一下,回来之后我只想着见师兄了,还没见过师尊呢!”
花倾楼点头:“走吧。”
再不走,保不齐真要把叶蓁蓁这丫头惹急了。
☆、同行二
叶蓁蓁也没多计较这些, 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反驳也没什么用。
花倾楼衣衫不整的,出门之前自然要好好换身衣服,叶蓁蓁到底是个姑娘家, 打了声招呼便自觉退出门去。花倾楼拿起一件衣服, 刚准备换,突然感觉背后有些发凉。
怎么总感觉有人在看我?
他一回头,发现莫思归正两眼直勾勾地看着他,目光不亚于饥饿已久的野兽看见食物一般饥渴。他尴尬的轻咳一声:“咳……小六啊, 我……我换件衣服。”
莫思归乖巧地坐在了一旁,一点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师兄换就好了,思归不吵你的。”
僵持了一会, 花倾楼认命地拿起了床上的衣服,慢吞吞穿了起来。
反正都是男人,看就看吧,还能看出个花来?
他的体态生得极好, 大抵是因为常年在木萧山修习的缘故, 身上的肌肉匀称而富有美感,皮肤白皙, 腰线和臀线顺着向下,精致又标准,十分秀色可餐。
莫思归的目光像一把刀一样对着花倾楼的裸背上上下下打量着,最后落到了陷下去的腰窝,默默吞咽了一口口水。
花倾楼很快就换好了衣服, 他一转头,莫思归立刻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变回了那个乖巧可爱的小羊羔。
他走到花倾楼旁边,不经意地捏了捏他的腰,道:“一别两年,师兄好像是瘦了些,思归一定要把师兄养回来。”
莫思归下手不轻不重的,被他触到的每一寸地方,都酥麻得发痒,仿佛要化了一样。花倾楼稳住身子,推了推他:“快走快走,说这么多干什么?你师兄都二十五岁了,还能照顾不好自己吗?”
其实他没说出来,刚才被莫思归那一捏,差点没站住。
难道这孩子云游两年还学了点别的东西?
花倾楼心里直摇头,以后还是不要让这孩子跟着方师叔云游了,好的东西不学,撩姑娘的手法倒是学了不少,还活学活用在了他花倾楼身上。
不好,且不好。
三人同行去了石韫玉那里,一路上叶蓁蓁嘴就没闲着,絮絮叨叨给莫思归讲他不在的两年木萧山又发生了什么事。
正在路上走着,他们碰见了柳探尘和解清远。
二人早在五年前的那场考核大会之后顺利进入了木萧山修习,令人意外的是,他们本以为会针锋相对的两个人,在进入木萧山之后竟然形影不离,着实让人大跌眼镜。
柳探尘似乎有些着急,把身后的解清远甩得很远,见到花倾楼一行人,也只匆匆打了个招呼,生怕解清远追上他。
解清远在他身后喊道:“柳师兄,柳小公子,探尘兄,你玉佩掉我这里了,当真不拿回去吗?”
他比柳探尘年长几岁,却因为考核成绩不高,就被排在了柳探尘的后面。柳探尘在前面急急站住了脚,红着脸道:“玉佩我不要了!被你脏手一碰好恶心,你自己拿着吧!”
解清远道:“那怎么行,这玉佩可是康原柳氏代代相传的,非你柳氏长妻是不可随意……唔!”
话没说完,柳探尘就一个猛扑过去,死死捂住了解清远的嘴:“混蛋啊,老祖宗定下的规矩也不是不能改啊!反正以后我就是康原柳氏的家主了,家规我想改就改,你管得着吗!”
解清远被捂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他的余光瞟到了花倾楼那里,便不停朝他们投出求助的目光。
花倾楼于心不忍,上前解围道:“柳师弟,你先放开他,没见他都快憋过气了吗。”
柳探尘被他们一看,脸更红了,几乎和他手腕上腕扣红成了一个颜色。他堪堪松开了捂着解清远的那只手,后者忙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柳……柳师兄,你真是要杀人灭口啊。”
他直起身,满脸堆笑道:“多谢花师兄救命之恩,若不是花师兄及时出手相救,解某当真要命丧九泉了。花师兄果然人中龙凤,若哪家姑娘能与花师兄结为道侣,那必定享福。”
被憋成这样都不忘拍马屁,真是辛苦你了。
莫思归的脸在听到“结为道侣”四个字时小小的黑了一下,他走上前,不动声色地把花倾楼往身后一护,满面春风道:“要我看来,解师弟这么会说话,若是哪位姑娘能与解师弟结为道侣,那才是耳根子都要被甜软了。”
花倾楼不自觉地心虚了一下。
怎么感觉气氛有点不对?
好在叶蓁蓁及时开口打破了这个尴尬的局面:“解师弟,柳师弟,你们两个这是要去哪里?”
解清远晃了晃手里的卷宗,道;“魔族那边好像又有点什么乱子,我正要去给师尊送这些卷宗,路上碰上了柳师兄,他又恰巧把玉佩落在我这里了……”
“别说了!”柳探尘跺脚道。
同行的三人变成了五人,等到了石韫玉那里,发现竹舍里不只有石韫玉,还有沈禾子和苏入画。几个人往里面一站,本就不大的竹舍几乎被塞得满满当当的。
一见到莫思归,沈禾子便惊喜道:“小思归,你回来啦!”
沈禾子还是那副老样子,除了面上轻纱的颜色一天一换,其余的就几乎没变过。满身脂粉香气差点熏得莫思归打喷嚏,他揉了揉鼻子,道:“刚回来,两年不见,沈师兄依旧光彩夺目。”
石韫玉笑道:“如今可算是回来了,你不在的时候,倾楼他每天失魂落魄食不下咽的,把你师兄师弟们担心得不行,都盼着你赶紧回来呢。”
莫思归接着看向了花倾楼;“师兄!”
……求你别这么看着我,师尊你真的是亲生的吗?
花倾楼默默望天,后来实在禁不住莫思归一直盯着他,勉强点了下头。
其实哪有师尊说的那么夸张啊,不就是每天揪揪花瓣数数日子,再不济就是绕山锻炼顺便看看莫思归有没有回来。至于食不下咽,那就更是无稽之谈了,一个早就辟谷的修士有必要吃饭吗?真是大惊小怪。
他如此安慰着自己。
石韫玉又道:“此次下山能毫发无伤的归来,你可要好好感谢你师兄,他在你下山之前专门去了一趟缥缈峰,给你专门打造了这把‘寻音’。缥缈峰可是铸剑第一峰,单木萧山佩剑是无法与缥缈峰的剑相比的。”
提到这个,莫思归更来了精神:“弟子这次下山云游,碰见了不少妖魔邪祟,若不是有寻音剑护体,弟子断断不能毫发无伤。”
“思归要好好感谢师兄,今后思归一定好好保护师兄,为师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花倾楼掏出一把折扇,“啪”的一声打开,掩面道;“不必,不必。”
虽然他当时只是为了莫思归的安全着想才去缥缈峰铸剑的,可现在看来,这孩子好像想的有点多。
毕竟,作为从他十二岁就把他养在身边的大师兄,自己朝夕相处的人要出去云游,还一游就是个几年,当然要考虑的充分些。
莫思归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会,把目光收了回来,道:“这次弟子前来,有一事相求。”
石韫玉一挑眉:“说来听听?”
“东海太平镇,据传言说镇上所有居民都在一夜之间销声匿迹,弟子想同花师兄一同前往,一探究竟。若真有邪祟作怪,我们也好将它除掉,以防祸害百姓。”
叶蓁蓁不甘示弱:“还有我!我也要去!”
石韫玉点头:“最近这个传言传得很广,传出了不少版本,我也略知一二。你若想同倾楼一起去,那边去吧。还有禾子和入画,你们也去。”
他把目光转向了叶蓁蓁:“蓁蓁就先留下吧,过几天如兰峰的弟子要来我们这里观摩,你是木萧山女修中年纪最大的,就留下招呼一下她们吧。”
叶蓁蓁的脸一下子耷拉下来:“好……好吧。”
解清远道:“这传言听着挺有意思,师尊,弟子有一个不情之请,可否让弟子和柳师兄也一同前往?”
被突然点名的柳探尘道:“你去便去了,干嘛还要带着我?”
解清远一本正经道:“柳师兄的衣食起居一直是清远在帮着打理,若清远走了,柳师兄生活怕是有诸多不便。思来想去,清远还是决定和柳师兄一同去。”
石韫玉摆手:“想去就去吧,你们也的确很久都没有下山历练过了。你们修为都不浅了,我这次就不跟着了,突发情况你们自己做主,万事小心。”
众人点头:“弟子明白。”
他翻了翻手上的卷宗,翻到某一页时,微不可察地皱起了眉头。他抬眼看了一眼众人,道:“没什么事的话,就先回去吧。下山历练一次需要准备的东西很多,还不快准备着?越快出发越好,防止流言继续扩散。”
花倾楼道:“师尊若没有什么事,弟子就先回去了。”
石韫玉难得表现出了一丝不耐烦的态度:“去吧,回去吧。”
没有人看见,他捏着书页的手,微微攥了起来,几乎要把那一页纸捏碎。
☆、太平镇一
三日后, 几人启程。
几人这次下山, 本就是计划之外的事情,因此在出门之前,为了不暴露身份, 都换下了自己身上的淡青云纹袍, 对外只说自己是云游道人,一齐踏入了传闻中变成死镇的太平镇。
花倾楼一袭白衣,走在满身红的柳探尘旁边反倒十分显眼。白色的外袍不管放在什么时候都十分挑人,没有点仙风道骨一般撑不起来, 可花倾楼偏偏能把这一袭翻飞的白衣穿出骚气的感觉。他腰背挺直,将折扇啪地一声潇洒打开,一双勾人的桃花眼斜斜一瞥, 道:“怎么样?好看吗?”
莫思归道:“师兄好看,师兄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人。”
东海一带人口稠密,城镇村落不少,因此几人去太平镇之前, 先是去了附近的镇子落脚。一来是一路上车马劳顿需要休息, 二来一般最近的镇子传言可信度比其他地方高一些,也方便他们了解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