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来什么
也白搬出自己的战绩,“我能一夜之间灭了上万魔族,天界的战神也未必能打败我。”
虽然他很懒,但也是有实力的。
江适却没当真,噗噗地笑,“哦,继续吹。”
见他不相信,也白不开心了,懒得再跟他说,但嘴巴还张着,等着下一次投喂。
饭后,江适又想起了件事儿。
“那什么,你要是不喜欢鱼缸我把沙发收拾收拾以后你睡沙发可不吧?”
也白皱眉。
江适看他那个头,沙发放不下,一咬牙,“我收拾间屋子出来给你睡,行了吧?”
也白还是皱眉,坚定的摇头。
美人蹙眉的样子实在很有杀伤力,江适只好狠下心,“那你睡我的房间,我睡沙发总行了吧?”
也白还是摇头。
“那你想怎么样?睡床底你都愿意了还那么挑?”
“和你一起。”也白说。
江适恍如被雷劈一般震了一下,“为什么?”
“舒服。”
“……”江适对上也白没有波澜的眼睛,保持立场道:“我是绝对不可能跟你上演白蛇传的。”
也白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也给出了解释:“你身上有灵气,能治好我。”
“治好你?你生病了?”江适问。
“中毒。”
“什么毒?”
“说了你也不知道。我的妖力就是因为这个毒才不得使出。”也白说,“等我恢复了,你就知道我有多厉害。”
“谁给你下毒?”
“渊且,我的属下,曾经的。”也白说完这句,就低下头不想再说下去了。
江适以为自己戳到了他的伤心处,心一软,说:“行吧,让你跟我睡,知道你的毒解开。”
其实也白只是不想告诉江适之所以中毒是因为他懒得提防,江适知道一定又会嘲笑他。
睡觉前,鉴于也白之前钻过床底,江适要求他必须洗完澡才能上床。
“你就站在这下面,往左扭是热,往右是冷,自己调节。”江适指导。
也白一知半解,上手操作,一下把水开到最大,淋了自己一身。他愣愣地站在花洒下。
“哎!你也不知道躲躲!”江适关上水,“洗澡得脱衣服这你懂吧?”
也白懂的,长衫一解就光溜溜了。
“……”
江适没忍住多看了几眼,这家伙穿着宽松的长衫总显得单薄,其实还是挺有料的,就是太白了,像一尊冷质感的瓷器。
在往下看……
嚯!真不得了,妖的那玩意儿尺寸也太TM玄幻了!
江适再看看也白那如花似玉的脸,又对比那凶残的那啥,仿佛两个画风。
“看够了吗?”也白问。
“咳咳!你洗吧,别洗太久。”江适快速离开浴室。
浴室的淅淅水声一直没停,江适怀疑也白估计就保持站姿不动,搓都懒得搓一下。
十分钟后也白出来了,依然是穿着他的白色长衫,不过头发湿了,几楼贴在脸颊,平添了几分人味儿。
“你这头发不好打理啊。”江适摸着下巴有些苦恼,“能自己弄干吗?”
也白侧头,举起两手拢了拢长发。
这一简单的动作,江适看得有些愣神。
也白的美是不分性别的,他优美的侧脸,从滑落至臂弯的衣袖,还有那细腻洁白的小臂,此刻竟有种异样的风情。
“干了。”也白说。
江适没有答话。
也白看着他,眉头微蹙,以为他又不信,就直接拉过他的手贴着自己的头发,“真的干了。”
刚从温水里出来的也白难得带上了些温度,掌心湿暖,甚至有些温热。
江适触碰到那顺滑如丝绸一般的白发,在结合手腕上的温度,竟串联出了类似于电流的感觉。
他猛地收回了手。
“干了就睡觉吧。”江适扑到床铺上打了个滚,背对着也白。
太危险了!都怪他是只美貌的妖!
他感觉到身边下陷,空调一样的冷气靠近了他,也白低声问:“能碰你吗?”
江适牙都酸了,“你TM能不能不要说这种奇怪的话?!”
“碰你,能吸收更多灵气。”
“我靠,破事真多!”江适撇嘴,勉强翻了身仰面朝上,把手往也白那边伸了伸,“只能碰手,再多就没有了。”
“哦。”也白抓住了江适的手。
“……”
也白的手比他的大了点,这么一来好像他的手被包裹住似的,感觉还是很怪。
“换脚行吗?咱们脚挨着脚。”江适想抽回自己的手。
“不行。”也白不让,“你晚上睡觉会乱动。”
“日了,你怎么那么清楚?哎你干嘛?”
为了严密制止江适抽手行为,也白竟然硬生生挤进了他的指缝里,五指牢牢扣住了他的。
“我真是……”江适简直没眼看那两只握得如胶似漆的手,“能不能不要搞得那么恶心啊?”
见江适无可挣扎了,也白略满意,没再理他,闭上了眼,缓缓入眠。
江适望天叹息,只能认命。
第十八章
周末,江适要拿出半天来打扫卫生。
“你既然都变成人了,就不能过来搭把手吗?”江适拖着地,没好气地冲着躺在沙发上昏昏欲睡的也白说,这家伙真是一点自知之明也没有,白吃白住那么多天,也不懂得表示表示。
也白摇头,这种活都是最低下的妖才干,他可是王。
江适见他那头从沙发上倾斜到地上的白发颇有美感的晃动,阵阵无语,“你注意一下你的头发,我已经在家里发现好几根你掉下来的了,能不能整理整理?”
“不会。”也白打了个呵欠,翻了个身将脸埋进靠枕里,十足的占山为王的架势。
拖完地他还要擦桌子擦窗,那些不经常用的被褥该晒的晒该洗的洗。江适是个爱干净的人,这么多年就算一个人住没人管教,他也总是把自己打理得整整齐齐,什么都不缺什么也不少的样子。
也白都睡一觉醒来了,江适还没坐下,这会儿他正在阳台上晒床上四件套,将床单抖开需要些力气,江适几下就把褶皱的床单甩开,发力的手臂凸显出流畅匀称的肌肉线条,迎着阳光,透着逼人的朝气。他的背心已经被汗水湿透了,半透明的贴着身体,勾勒出劲瘦的腰肢,当他将半个身子探出阳台晾晒时,甚至露出了一截白`皙劲瘦的腰身……
也白静静地看着,他的目光暗沉了下来,一瞬不瞬。
江适把所有的都晒好,转过身,对上了也白幽深的眼睛。
“醒了?你倒是舒服,我可累死了。”江适没注意他眼神中与平日不同的深意,倒了杯水在沙发上坐下,咕嘟咕嘟地一饮而尽。
也白见他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觉得有点意思,便毫无妖王之威的爬到江适身边,伸出手指去戳。
“咳咳咳!”江适被最后那一口给呛了一下,他弹开也白的手,横了他一眼,“干嘛啊?你自己没有吗?摸自己的去!”
也白没说话,他盯着江适的脸看。还没擦拭的汗水顺着他的眉骨往下淌,堪堪擦过眼尾,继续滑落至下巴,在滴落的那一瞬间被也白的指腹点住。
江适不知道他又在玩什么,瞪着眼睛,“又在干嘛?”
也白低头看了看手指上的液体,突然舔了舔。
江适:“……”
也白塌下嘴角,带着嫌弃的意味,“不好吃。”
“你TM能不能正常点?!”江适崩溃,“这是汗!脏的!你吃它干嘛?!”
“在你脸上,我以为是甜的。”也白说。
江适露出了个尿急一样复杂的表情,“我果然和你不是同一个物种。”
为了防止也白在出人意表,江适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清爽的走了出来,他对也白说:“现在我们要解决你的头发的问题。”
也白歪头,他的头发有什么问题?
“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剪掉。”江适冷酷道,“第二,绑起来。”
“头发是我的一部分,就算剪了也会很快长出来。”也白说。
“那就走第二个。”江适说。他心里也微妙的有些庆幸,也白的头发非常漂亮顺滑,就算会掉毛,但真剪了他也觉得可惜。
第二个选择虽然就短短三个字,但操作起来非常复杂困难。首先,江适家里根本没有头绳。他翻遍了全家,唯一像样点的绳子竟然只有鞋带。
想来也白也没什么审美,对这种事情应该不会在意,江适便心安理得地拆出鞋带,清洗干净后来到也白面前。
也白得知那粗糙灰黄的玩意儿要触碰自己的头发时,眉梢眼底满是不愿意。
“你别嫌它不好看。”江适像绑架犯似的用力拉扯了鞋带两下,“结实啊。你别动,我帮你绑起来。”
上手时第二个困难出现了,怎么绑?
江适单手抓住也白的头发,然后在用鞋带一绕——
根本绕不过来,因为也白的头发像有生命似的从他的手里滑开,江适完全掌控不住。
太柔滑了也不好!
“你这头发也……”江适的表情像打仗似的,好不容易绕了一圈,刚要换手,又全散开了。
耐性就是这么磨没的。
也白一开始还很乖巧地一动不动任江适折腾,渐渐地头皮被拉扯,一下头往这边外,一下有被拉过那边去,这简直是在受刑。
“不舒服。”也白终于皱眉提出抗议,并且开始扭动挣扎。
“别动别动!马上好了!”江适一顿操作,手势变化莫测,五分钟后,鞋带总算呆在也白的头发上了。
江适让也白转过来看看效果,一看正面,他立刻绷不住笑了。
也白的头发被他弄得蓬松散乱,每一根都没呆在对的地方,被束起来的部分也是摇摇欲坠,好好的美人被他摧残出一副鬼样子。
“噗噗哈哈哈。”
江适一笑,也白就又背对他了。
“抱歉,骚瑞,我不太会弄这个。”江适忍着笑,“我再给你重新绑行吗?这次我一定好好弄。”
也白犹豫了一下,开口:“不能扯疼我。”
“好的好的。”
“我叫停,就得停。”
“行行行。”
江适说认真就认真,他拿来了梳子,把也白的头发又梳回笔直柔顺的状态,然后再拢起来,确保没有“反动分子”后,再用鞋带一圈一圈的绕。
最后一步了,江适听到房间里响起了自己的手机铃声。
“我靠,这时候来电话?”江适加快手中的动作,可他就是一新手,以加快就乱,眼看着头发又不规矩了,那边的铃声还跟催命似的。
“你自己拿一下。”江适说。
“你要去哪?”
“接电话,不知道是哪个孙子那么没眼力劲儿。”
“是那个发出声响的东西?”
“嗯。”
也白竖起一指,轻轻勾下,房间里的手机便凭空出现在他的手里了。
“这个?”他亮给江适看。
“嗯对……”江适惊了,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也白用变身术以外的妖法,非常土鳖地瞪大了眼睛,“卧槽牛`逼啊!”
也白不解,这是在夸他吗?
江适一面赞叹不绝一面接起了电话,“喂?”
“阿适有空吗?出来溜溜弯呗。”
也白的听觉惊人,电波传声导致的声线变低也没妨碍他听出这是谁的声音,是昨天过来的,让他的结缘者冲他发火的人。
“没空。”江适毫不留情的拒绝,“我忙着呢你别来烦我。”
“他说什么?”
江适还听到了徐天纵身边人说话的声音,“谁啊?”
“方佳倩。”徐天纵说,“她想约你出来逛逛。”
“我不是那个意思!”方佳倩在旁边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