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来什么
“带上我呀……”徐天纵摇摇晃晃去抓她。
方佳倩嘴上说讨厌,但还是扶着他的腰,还柠了一把,“以后不许喝酒了。”
江适收获颇丰,过去架起徐天纵的手臂,“我送他吧。”
“不用了,你帮我把他扶下楼,外面冷他一会儿就清醒了。”方佳倩说。
送走了他们俩,江适再回到家,想起了房间里还的白蛇还没被放出来,他打开`房门走进去,一眼就看到他的枕头难舍难分的某蛇。
“这么饿啊?”江适有些愧疚,“来来我带你去吃饭饭。”
白蛇抬头看他,黑溜溜的小眼睛泛着冷光,它嗅到这只伸过来的手上残留着别人的气息……是那个压它尾巴的人!
白蛇拒绝了江适的手,它松开了可怜的枕头,自主滑下床,像水波一样优雅又快速地滑出房间。
江适一头雾水,不知道它又抽什么风,跟上去看着白蛇正攀上那闲置已久的浴缸,脑袋顶开鱼缸盖,把自己关了进去。
江适:“……”
白蛇:哼。
江适了解它这样做是在发脾气,便过去问:“怎么了这是?闹什么别扭?”
白蛇蜷缩起来,脑袋埋起来不看他。
江适:“???”
他温声哄它,伸手去摸差点被咬,拿了几块排骨喂它也得不到回应,最后决定爱咋地咋地,不伺候了。
他拿衣服进浴室后,白蛇又探出脑袋有些郁闷,怎么不见了?
十分钟后,江适洗完澡出来,因为家里非常暖和,他就像夏天那样穿着一条款式的大裤衩就出来了,白`皙的上身劲瘦结实,锁骨性`感清晰,腰身纤细柔韧,腹肌随着他的走动微微起伏,简直就是行走的荷尔蒙。
白蛇顶开鱼缸盖,愣愣地看着他。
江适冷笑着走过去,“怎么,看见我的肉`体你就不缩了?忘记什么也忘不了色是吧?”
白蛇看见有水珠从他的胸膛滚落过左边那颗粉色的豆豆,忽然饿得不行,凑过去想舔。
江适后退一大步,“不知廉耻,你就在这呆着吧,再见。”他果断地转身回房间睡觉,连门也不给它留。
白蛇的蛇信在空气中颤抖两下又缩回,捕捉到残留的清爽香甜的气息。
它立刻忘记自己在发脾气,从鱼缸里出来,滑到房间门口,试图从门缝里钻进去。
失败了。
它不停徘徊,想找个突破口,但到了半夜都没找到。
令它自己都惊讶的是,它竟然没有丝毫想放弃的想法。
一定要进去,缠住他的腰,咬他的豆豆!
执念埋下,和它体内那股安静的力量形成了共鸣,奇妙的回路在它体内循环,渐渐地,似乎要从它的身体里冲出来。
它无师自通地对准门把手。
无形的妖力涌出。
咔嚓。
门锁松开,缓缓挪开一条缝。
白蛇开心得尾巴都在颤,乐悠悠地滑进房间里准备饱餐一顿。
第八十二章
第二天,江适起床伸了个懒腰,扯动胸肌感到了些许疼痛,他低头拉开领口一开,左胸上俨然有两个小血点,而小豆豆又红又肿,好像被狠狠蹂躏过似的。
江适:“……”
他居然被一条蛇性/骚扰了?!
罪魁祸首还贴着他的小腹睡得甜美。
江适不打算再纵容它,在放肆它随便咬人下去,这日子没法过了!于是他毫不留情掐住白蛇的七寸,把它从被窝里提出来。
白蛇细长的身体在半空中摆动了几下,然后缠住了江适的手腕,七寸被拿捏让它没安全感,吐着蛇信,像在问怎么了。
“你厉害了啊,关门也挡不住你。”江适咬牙切齿说,“还懂得报复了是吧?”
白蛇感觉得到他的怒火,却不明所以,它有的是办法从他的手里逃脱,但它什么也没做,只是可怜巴巴地嘶嘶叫。
但这并不能熄灭江适的起床气,他气冲冲地把白蛇拎到客厅,掀开鱼缸盖,把白蛇丢下去,“在里面反省!不准出来!”
这样的画面又触动了白蛇的回忆,它朦胧想起来似乎自己经历过同样的对待,还不止一次。
在它陷入挖掘回忆时,鱼缸盖重重落下,江适找出创口贴,伤口会蹭到衣服会不舒服,但贴上创口贴后……江适看着镜子里俊秀的青年头发凌乱,目光冷峻,又酷又帅,但左胸贴着创可贴,小豆豆还被盖住,简直像某种情趣play。
于是江适决定再生半个小时的气,把鱼缸里的白蛇当摆设,看也不看一眼。
白蛇缩成一团,每次江适路过它,它的小脑袋都会跟随着他转动,它想起来自己昨晚不小心咬到他了,自知理亏,所以乖乖的不乱动,江适偶尔扫过来一眼,它就吐着信子扭动着上身,非常开心的样子。
江适的气提前十五分钟散了,他来到鱼缸前把手伸下去,白蛇咻地一下缠上去,讨好似的蹭着他的手臂。
“知道错了?”江适挑眉问。
白蛇点头。
它聪明的反应让江适高兴,摸了摸它的脑袋说:“以后不许咬我了,听到没?”
白蛇又点头。
“特别是这里。”江适指着自己的胸口,“碰也不能碰。”
这次白蛇迟疑了,仰着脑袋嘶嘶吐着信子,真的不能碰吗?
作为枕边人,江适看明白了它的意思,嗤笑了一声,“死性不改。”
他把白蛇带到沙发,打开电视随意换了个台,拿起一个桔子边剥边问它:“昨晚你怎么进屋的?钻进来的?还是用你的妖术?你还会不会用妖术了?能不能变成人了?”
白蛇无法回答,巴巴地看着他修长好看的手剥开桔子皮,水汪汪的桔子和白`皙的手指,它一时分不清哪个比较好吃。
江适给它喂了一瓣,“张嘴。”
白蛇听话张嘴,还不忘用尖尖的信子戳他的指尖。
一人一蛇和谐相处时,江适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把剥好的桔子放在白蛇旁边,一边接听一边走回房间:“安秘书,怎么了?合同我看过了,有几点……”
江适不在白蛇没了趣味,尾巴尖拍打桔子皮等江适回来喂它,这时它注意到前面那个薄薄的黑盒子里传来说话声:
“我只有你!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你和她逛街,看电影,还拥抱!要我怎么相信你?!”
“不!你一定要相信我!无论如何都要相信我!”
“不!我不相信你!无论如何都不相信你!”
“我爱你啊!”
“我不相信……唔唔!”
白蛇眼睛瞬间直了,他们为什么要咬对方的嘴巴?……好像很有趣的样子……它那颗异于常蛇的聪明脑袋开始脑补了起来。
他的嘴唇一定很软……
白蛇曼妙的身体不由自主荡漾了起来。
江适通完电话出来后看到的就是白蛇半直起身子,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视里一面哭的撕心裂肺一面抱得密不可分的男女主角看,他无奈失笑,爱看偶像剧这点也没变。
小年夜这天,家里来了天降之客。
“阿适~”
这声长音拖得又软又媚,能酥烂人的骨头,江适不用看也知道是谁,他从厨房出来,身姿妖娆前胸伟岸的女人站在客厅笑着看他,“有没有想我呀?”
江适如今已经对她饱满的胸`部产生免疫,只觉得坠得慌,“好久不见。”
“江先生。”在凤与身后,一位温雅秀致的男人开口道,他身材瘦削,面色些许苍白,看着有些病态。
江适点头,“你看起来比上次见好多了。”
“多亏了上阳仙君的丹药。”暂华抿唇笑道。
上阳仙君好像是仙界掌管药理的仙君,上次他们来的时候江适听容释说,暂华在仙君那里一边治疗一边当仙君的助手。
“容释呢?”江适好奇地张望。
“在这里。”暂华从袖口里拿出一只毛茸茸的大兔子,兔子一身灰色的皮毛蓬松柔软,缩在暂华的手里几乎把他的手都险进皮毛里。
凤与眼巴巴地看着灰兔子,“给我抱抱。”
暂华淡淡道:“容释醒来又要哭了。”
凤与咬唇,望着灰兔子眼中满是不舍与渴望,纤纤素手不甘地揉起自己柔软的大胸。
江适也想薅兔子,刚伸出手,他的领口突然探出半截蛇身,白蛇快速缠绕住江适的脖子勒住他制止他的行为,还嘶嘶吐着蛇信,看着无辜的灰兔犹如看着自己的猎物。
暂华睁大了眼,“王上?”
“我就说你身上有好重的蛇臭味。”凤与捏着鼻子说。
睡梦中的灰兔也感受到了威胁,一睁眼就看到了尽在咫尺的蛇头,动物的本能让它立刻窜进暂华的怀里躲起来。
“兔兔!”凤与不满地喊道。
灰兔化形成了精致纤细的少年,他嗖的一下躲到暂华身后,湿润着眼框惊慌未定道:“王上为何要吓唬我?”
江适把处于戒备状态的白蛇拉回到自己胸前,说:“它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暂华微微皱眉,“不应该啊,妖丹并不会干涉到记忆。”
“你也不知道?”江适紧张了起来,“那它是不是恢复不了了?”
“事必有出因,王上的记忆不可能无故受损……江先生,您回忆一下,当日在妖界,王上可否还遭遇了别的攻击。”
江适皱着眉,那一天对他而言是最黑暗的噩梦,每每回想,也白在石板上被当众剥丹,血流而尽痛不欲生的画面,他就心如刀绞。
白蛇整个身子都缠绕上了江适的脖子,尖细冰凉的蛇信一下一下戳这他的耳垂。
江适偏头看着它。
已经过去了,他现在好好的在他身边。
江适呼出一口气,认真回忆着当天发生的一点一滴。
密密麻麻如浪潮般的群妖,震耳欲聋的欢呼,高大巍峨的祭台,那十个冷酷残忍的祭司,低沉辽远的咒语……
“……他们一直在念咒语。”江适说,“那十个人同时在念,但我听不懂他们的语言。”
“能导致示意的咒语……”暂华陷入思考,很快他便恍然了,“是乞罗凡咒!这是妖界的刑咒,为了防止妖在行刑时垂死挣扎,便会念乞罗凡咒控制他们的脑部……十倍的乞罗凡咒对脑部的伤害非同凡响,怪不得王上会失忆。”
江适恨得咬牙,“cao他娘的那十个垃圾,真想亲手把他们撕碎了。”
“他们已经死了。”凤与不知何时变成了男体,趁他们说话的时候就把容释拉过来抱住,不顾怀里人的反抗,蹭得很幸福,“小豹子重新登位的第一天就把他们和虎族的成年雄性全都碎丹分尸了。”
渊且逆袭了?江适挑了下眉。
暂华垂下眼帘,“王上既然自愿与妖界脱离关系,就不要再谈论无关的人了。”
江适只是稍微好奇,但并不深究,又问:“那它还能恢复记忆吗?”
“自然是能的,乞罗凡咒封印了王上的记忆,只要王上的力量足够冲破封印便可。”暂华说。
江适松了口气,“那就好。”
“不过王上最起码要有之前的五成妖力才可冲破。”
“五成?”江适对也白具体有多厉害其实还没有很明确的认知。
“它这么修炼,大概要三千年吧。”凤与说。
三千年?!
江适的心顿时凉了,他哀伤地看着白蛇,那短短一年却无比美好的回忆,他不想到死也只能一个人回忆。
凤与走到江适面前,屈尊降贵地抬手捏了捏白蛇。
白蛇一口咬回去。
“哎呀好凶哦。”凤与的手收得很快,委屈地回头看容释,“兔兔你看它咬我。”
“你、你不要随便碰王上!”容释护主得很。
凤与撇嘴,打了个响指,白蛇便被定住,动弹不得。
“你做什么?”江适问。
“不会害它。”凤与又捏上去,修长的手指在蛇身上来回摸索,他微讶,“妖丹结成了…五十年的修为?不应该那么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