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入豪门的老狐狸
“来而不往非礼也。”棠璃笑道,促狭地瞟了张徵一眼,“再说岳陵将来是要登堂入室的官员,跟个姑娘家一般怕羞,非男儿本色。”
“我、我没有怕羞。”张徵微微垂下眼帘,耳根通红,“只是我生而丧父,也没有其他的兄弟姐妹,自从懂事起就都是独自沐浴,有些不习惯而已。”
“哈哈哈。”棠璃忍不住笑出声,忽然转身,伸出手将张徵往浴桶内一拽。
张徵在这个时代是中等个头、普通人的体格力气,但与棠璃相比就显得有些单薄,被棠璃突如其来的这一拽,半截身子都跌进了浴桶里,衣裳被打得透湿,贴在身体上。
他从浴桶水里湿淋淋的抬出头,心里本来有些恼怒,但看见棠璃朝他大笑,非常开心的模样,就觉得那一点怒火马上被浇熄了,只是痴痴地想——
这世上怎有棠兄这样的人?既俊美又强大,还有一些纯真童心未泯,纵然做些跳脱顽皮的事捉弄人,也完全对他生不起气。
“我早就想说了,这浴桶宽大,足够我二人共浴。”棠璃伸出手,替张徵擦去眼睫上滚落的晶莹水珠,“你不用次次等我洗完,用我的剩水。”
“既浪费时间,又显得你我不够亲近,类似主从,而并非友朋了。”
张徵等左胸处砰砰乱跳的心脏稍微平息,想了想棠璃的话,觉得有些道理,又确实出自于一番好意,于是点了点头。
棠璃见状,朝浴桶旁边挪了挪,在身旁让出能容纳一人的位置来。
张徵来替棠璃擦背,为了方便行动,只穿了轻薄的小衣,此刻都被弄得湿透。
事已至此,张徵作为一个大男人,也不好再扭捏,当下脱去湿衣湿裤堆在旁边,踏入荡漾着热气的浴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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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张徵虽说踏进浴桶,却是此生第一次与人这样近距离共浴,有些束手束脚的放不开,只动作幅度极小地撩了少量热水,一下下泼洒于自己的肩膀胸膛。
很乖很小心的模样。
棠璃看着这样的张徵,想起几十年后那动辄严厉的训斥幼帝,在朝堂上把官员勋贵骂到当众吐血,冷峻刚硬脾气暴躁的权臣老头,不由觉得好笑。
于是拿起澡巾,伸手拨了一下张徵:“趴好,我替你擦背。”
张徵“哦”了一声之后,就乖乖转身趴在桶沿,背朝棠璃。
只有那红通通的耳朵尖儿,暴露了他此刻的内心真实感受。
张徵在氤氲的热气中,感觉到棠兄的手掌隔着澡帕子,仔细擦拭着自己的背。
他心猿意马地,想起了棠兄的那双手——
指甲修剪得很整齐,色泽堪比羊脂玉,形状修长优美,却又骨节分明、遒劲有力。
可提笔行诗,可抚琴弄弦,可策马扬鞭。
当然,棠璃虽擅长弹奏各类乐器,实际上对于舞文弄墨,却是不太行的。
以棠璃的真实水平,也就写个“十八郎呀我的妻房,想起你来泪滴滴。自打你四脚一蹬断了气啊,棠璃我悲悲切切心凄惶……”类似的打油句子。
不过这里是纪修远潜意识中的幻境,并非是真实世界,他只要让张徵认为自己才华出众,整个世界就会自动补全这点。
总之,张徵在这样的心猿意马之中,硬了。
他发现这一点后,惭愧到无地自容,耳根越发红得要滴出血来。
好在此刻他是背对着棠璃的,于是只能像鸵鸟将头埋入沙子一般夹紧双腿,强迫自己静心,只希望棠璃在替他擦完背之前,小兄弟能自己消下去。
然而欲念既起,又怎么能轻易消除?
张徵并不算是重欲的人,读书考功名这件事,几乎占据了他过往全部的心思精力,偶尔遇到这种情况,他都是背着人自己动手偷偷解决。
此时此刻与棠兄初次共浴,却不合时宜露出这样的丑态,令他感到十分窘迫。
张徵这厢纵是希望棠璃擦个天长地久,能够自然“消肿”,但世上不如意之事十有七八,他也不知自己在桶沿处趴了多久,就听见棠璃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岳陵,好了,转过身吧。”
张徵此刻已是坚硬如铁,听见棠璃这样说,只模模糊糊的应了一声,并不曾动弹。
棠璃见张徵浸过热水,皮肤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胭脂色,红润喜人,又发出这样软绵绵的可爱腔调,就忍不住伸出手搭上他略显单薄的肩膀,把他翻了过来。
张徵倒是想要挣扎,但棠璃的一双大掌坚定而有力,他根本不是对手,很轻易的就将他翻了个身。
于是一张赤红窘迫的面容,以及高高翘起的小兄弟,都暴露在棠璃眼前。
此时张徵根本就不敢看他的棠兄,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低头垂眼望着水面,嗫嚅道:“对不起……”
他现在只希望,棠兄不要嫌弃他,不要从此与他割席断交。
“这种事,是不需要道歉,也不需要羞愧的。”
然而棠璃那把令人安心的动听声音,却近在咫尺的这样告诉他。
在棠璃看来,身体欲望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上天既然安排它存在,就自有它的道理。
像动物们只要彼此看对了眼,不分场合和观众都能进行□□这种事,虽说是粗鄙了一些,不值得提倡,但人类用种种道德礼法束缚自身,对这方面也压抑太过。
张徵听到这句话,正觉得有些错愕,就看见棠兄那具如白玉塑成一般的高大身躯朝他压过来,将他笼罩在其中。
然后棠兄一只手探入水下,握住他缓缓开始撸动。
他原该拒绝的,他也是可以拒绝的。
他若是表现出抗拒,以棠兄的为人,绝对不会继续下去。
但他的鼻端,传来棠兄身上淡淡的香胰子气味;他的眼前,是棠兄那张有着倾国殊色的面容。
热气氤氲中,是他的棠兄。
所以他没有拒绝,只觉得头脑晕沉沉,身体软绵绵,当下将脸颊靠在棠兄宽厚的肩膀上,双颊酡红,轻轻的闭眼喘息。
罪恶感与快感交织。
张徵没有和人做过这种事,身体极为敏感,不消一会子,就交代在棠璃的手里。
他睁开水色朦胧的双眼,因余韵而微微颤抖着,声音细若蚊蚋的唤着:“棠兄……”
“所以,没有什么可羞愧的。”棠璃放开张徵,在水中舒张了身体,从容戏他道,“现在,岳陵来帮我如何?”
张徵刚得了好处,自是不能拒绝。再说他心里,其实也非常想触摸他的棠兄。
于是他稍微回过神,视线朝下,然后咽了口口水。
棠兄……好大。
形如白玉柄,光滑饱满,捧入手中沉甸甸如同果实。
这次共浴洗得格外的长,足足花费了一个多时辰。
到了最后,张徵的两只手都酸疼到抬不起来。
……
就这样,张徵和棠璃同居一室,感情日笃,一晃又过去两个多月,就到了科考的日子。
考科举并不是件简单的事情,除了多年寒窗苦读,对考生的体魄、心理素质,甚至运气也有所要求。
首先是抽签抢号,这就需要一点运气。
毕竟大家都希望自己坐在比较中间的位置,如果是不幸靠近厕所的“臭号”,或者靠近厨房的“火号”,都难免会影响到考场上的发挥。
然后为了避免考场作弊,所有考生沐浴更衣之后进场,绞尽脑汁答卷、承受巨大心理压力的同时,在号子要待上九天七夜,食宿都十分简单,根本谈不上舒适,吃喝拉撒全在里面,跟坐牢也没什么区别。
如果是身体或者心理素质不好的,往往会坚持不下来,半途而废。
张徵和棠璃的运气都不算太差,接下来抽到了比较靠中间的号位,然后在里面考足九天七夜。
张徵的体格力量虽说在棠璃面前不大够看,但在同时代普通人当中还算不错,他知道考试规则和自己应该做的准备,平常很注意身体锻炼,时不时打打五禽戏什么的。
否则的话,在真实的时空中,他也不能操起一条板凳,打得伯府的豪奴屁滚尿流。
于是二人顺利的考完,到了放榜之日,张徵如同真实的命运轨迹那般,中了第二十八名,棠璃中了会元。
而在真实的过去,中了会元的那个中年人,则成了榜上第二名。
报子前来客栈报喜,上上下下一片贺喜恭维之声,客栈老板在外面放起红彤彤的千响鞭,噼里啪啦的喜庆又热闹。每个人的脸上,都喜气洋洋。
张徵则一直在棠璃身旁,满脸与有荣焉的表情。
棠璃看了一眼张徵,心想,这小狐狸精当真是爱我,看我无一处不好。
否则这个被张徵思想补全的幻境,不会认为棠璃的才华堪居榜首。
当然除了棠璃这个变数之外,整个世界因为是基于真实的过去幻化,还是按照正常的逻辑和轨迹运转。
会试过后,就来到了金銮殿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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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按照真实的发展,因为张徵揍豪奴被天子所见,觉得他是可用之人,所以虽是考了第二十八名进士,却在殿上破格点为探花,授七品翰林编修留京。
可现在棠璃替代了张徵,更因为是会元,直接被天子钦点成为了状元,授从六品翰林修撰留京。
张徵则要在之后进行“馆选”,如果馆选合格,就能成为“庶吉士”,在京中经过三年的学习后正式入翰林院,相当于翰林院实习生;如果成绩不合格的话,就大有可能外放县令。
他在京城也没什么门路故交,如取不中庶吉士,恐怕到时容易治理的富县也轮不上他,多半会把他给分到穷山恶水的县去。
庶吉士每科取用多寡不定,最多时可取六十多人,最少时只有一人。一般来说,总在十到二十人这个范围。
张徵的二十八名这个成绩就很有些悬。
但不管怎么说,考中进士就是极为难得之事,在普通人看来都已经是“老爷”预备役,前途无量,去了哪里都有人刻意相识结交。
棠璃和张徵目前就处于这种状况,原先的人际圈子一下子扩大,结识了不少“同年”,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活动应酬。
他们这一科进士三甲榜算下来,总共两百多人,每一个都深交也不可能,虽大多是面子情,其中倒也不乏几个真正处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