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我的驸马是Alpha
陈皇后将圣旨扔在她面前,随后交代杏花:“杏花,这里就交给你了,你可得代替我,好好侍奉王妃,别让她死了。”
杏花点头,终于彻底放下了悬着的心,送走了皇后娘娘,她施施然的转过身,恭恭敬敬的弯下腰:“王贵人,王美人,王庶人,现在,这里就是我的天下了,婢子一定会,好好伺候您的。”
王贵人张煌的望着这个让她又惧又怕的侍女。
“你当年诬陷我弟弟偷你儿子东西,把他活生生毒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有朝一日,会落在一个卑微的婢子手中,”杏花露出一抹扭曲的笑容,手指捏着她肿胀的脸,从袖中拿出一面玻璃镜子。
这也是秦国师的发明之一,不过,作为稀罕物最近几年虽已流入商户家,可也不是普通平民舍得买的东西,她移动镜子,慢慢放在她的面前:“王庶人,你好好看看,你这张脸,可还能引起今上的一点疼惜?”
镜子中是个脸颊肿胀,双眼周围青黑,一脸憔悴的女人。
没有了锦衣玉食的奉养,在冷宫中她饱受这群贱人的折磨,往日的美艳容光早已凋零,镜子中的女人看来竟像五十多岁的人。
陈皇后听到清河居传出一声尖锐的叫声,脚步一顿,嘴角勾勒出愉悦的笑容。
王贵人,你终于也有今天!
调戏
册封大典之后,皇帝总共有了三位公主,帝都上层多了一个炙手可热的新贵,秦国师的师妹凤尊,当日跟随秦国师入宫拜见了皇帝之后,亲自为三公主祈福。
祈福仪式进行了一整天,皇帝为彰显对女儿的喜爱,京城同庆。
三公主的过去被彻底埋葬,对外的说法是在别苑养病,近日回城,亲眼在刑场上见证那一幕的官员,自然不敢肆意讹传皇家密事。
她的脸上是甜蜜的笑容,心里是明丽的阳光。
那种只要那个在意的人在,整个世界都明亮起来的幸福。
她的锦绣人生,才刚刚开始。
所有人都知道,凤尊是秦国师的师妹,身份尊贵,美艳无双,那样凌厉如刀锋的美丽,就像花园里最刺人的那朵蔷薇花,让人割舍不下。
她没有展现过任何神迹,可也没有人敢小瞧这位美艳的女子。
让暗处的人没有意料到的是,那位号称是国师师妹的女子,什么都没有做,她没有如秦国师一般展现出预言天灾人祸的天赋,也没有发明出让人新奇的东西,就像一位再普通不过的女子一般,除了那艳抹浓妆、身上玲玲作响的配饰和与众不同的穿着,她没有任何值得注意的地方。
有权贵有意结交这位新贵,可凤尊此人大多数时间都呆在国师府,而秦国师是一个更难以结交的人物。
小丫头册封公主之后,赐住新修葺的荣华宫,似乎是因为打开了心结,小丫头的脸上是明媚的笑容,她不再掩饰什么,直白的向父皇要她手下的消息。
皇帝对她自是有求必应,在得知手下中只有两个人受了重伤,未有一个人死去,她放下心来,而也就是在那日,她见到了阿月。
短短几日不见,阿月更是苍老了不少,她的眼角上有了细纹,眼底是纯粹的激动,她一把抱住小公主,声音里带了哭腔:“二小姐……”
小公主反手抱住这个把自己将亲生女儿一样疼爱的女人,轻轻拍着她的背:“阿月,我好好的,见到你好好的,我也就放心了。”
小公主的手下中人知道了小公主的身份后虽有震惊,可这些能留下的人,自是忠于小公主的手下,除了两个人表示不习惯朝廷中的拘束生活,最后选择去投靠小丫头的大哥刑邪,其余人等尽皆选择留下。
而宫中侍女对于去皇帝宠爱的小公主当差自是抢破了头,可除了事先安排的守卫和小公主的手下,少有的便只有三个能侍奉公主的职位,其他的大多是粗使宫女,负责一些洒扫之类的活计。
而成了公主之后,燕若平日里的习惯也没有改掉,每日晨起练武,与手下过招,之后便是习字读书,她过去对琴棋之类也下过苦工,不过那些东西都是被王贵人逼着学的,她事实上一点也不喜欢这些东西,想到今日姐姐还要进宫看望她,她心下便是一阵兴奋。
厉君在见小丫头之前还是好好打扮了一番。
当然,她的审美观与这广袖飘飘的时代从来都没有一致过,有了进宫的令牌,她又有一个秦国师师妹的身份,自然是畅通无阻。
等入了荣华宫,她便看到打扮得美美哒的小丫头站在雪地中,顶着一头非主流的绒毛球球,身着毛绒绒的狐裘滚边大衣,一脸高兴的堆着雪人。
“丫头!”厉君扬声。
小公主拍掉手中的白雪,兴冲冲的扑过去。
随后,厉君便被扑了个满怀,小丫头头顶的绒毛触到她的下颌,让她感觉她抱住的是一只毛绒绒的小兔子,她伸手从小丫头的腋窝下穿过,摸摸她身上养了许久才养出来的肉肉,低头,一个温柔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
小丫头搂住厉君的肩膀,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
阿月在旁边看得呆住。
小丫头就算是对自己的父皇,也没有如此放肆亲近过,而对这位容貌身量都接近异族的女子却如此亲近,她甚至能感受到二小姐心下的幸福开心。
她整个人都挂在姐姐身上,头靠在姐姐的胸膛上。
上上次见姐姐,太过开心没注意。
上次是祭天大典,她不能做得太明显,而且,姐姐为自己祈福的兴奋淹没了一切,此时感到姐姐胸前的温软,她的心情是这样的:┬_┬
随后,她不甘心的伸出小爪子,放在姐姐的胸口上。
唯一留在这里的阿月果断转身,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小公主似乎还有点疑惑,她的手贴在厉君的胸口上,疑惑的按了一下后五爪屈起,在上面捏了一把。
厉君低头,望着挂在自己身上这只只到自己胸口、娇小可爱的少女。
小丫头的爪子还贴在厉君的胸口上。
这绵软的手感,这柔软得像水一样的感觉,这一只手都握不住的大白兔,小公主对比了一下自己的小笼包,瞬间心塞。
水晶棺汤小笼包和多汁可口大蟠桃之间的区别莫过于此。
“姐姐,你怎么养得这么大的。”
厉君深深感到自己的三观受到了严重冲击,似乎自从苏醒后再次遇到小丫头之后,她就有种经常性被调戏的错觉,她拉开那只不安分的小爪子:“你关注的就是这个,这么久不见姐姐,没有想问姐姐的问题吗?”
小丫头一本正经的收回爪子,摇头晃脑:“姐姐,我都告诉你我叫燕若了,那你总得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了吧?”
厉君的手指在小丫头的脑袋上落下,揉了揉,她很认真的说:“姐姐叫厉君,雷厉风行的厉,君子如兰的君。”
“厉……君……”小丫头伸手,在厉君手心上写下这两个字。
小丫头的指头上有细细的茧子,但指甲小小的,在雪花中冻得微凉的小手划过她的掌心,如蚂蚁爬过,带来轻轻的□□,她盯着小丫头的手,想到的是两年前小丫头那双指缝中都满是泥垢的手。
小丫头心里却是兴奋。
她终于知道了姐姐的名字。
两年了,就在她的相思几乎都要将她熬干的时候,姐姐突然回来了,她想起了那日,姐姐背后的羽翼,随后,不安分的小爪子就摸向了姐姐的脊背。
厉君:“……你在摸什么?”
“姐姐你的翅膀呢?”
厉君笑了,随后,抬起手指,有彩色的粒子顺着手指一路上流,只见手指上面,一双手掌大小的翅膀随着粒子的流动幻化而出。
小丫头看得眼睛都直了,伸手想去摸指尖上的翅膀。
在触碰到的瞬间,她感到如入了水中一般,粒子在她的手指上轻轻流动,她惊喜的望着手指上小小的翅膀:“好神奇!姐姐你是什么时候学会的?”
厉君一脸淡定,实则在装B:“姐姐告诉过你,姐姐是神。”
随后,厉君像是感觉到什么,回过头。
小丫头还想再和姐姐温存一番,却见不远处,阿月走来。
“二小姐,”私底下,阿月依然称呼小丫头为二小姐,她弯下腰,“陛下请二小姐和凤尊姑娘前去正殿。”
小丫头鼓着脸,郁闷的转过头:“爹爹不是在早朝吗?找我们有何事?”
这个问题不用阿月回答,厉君接口,牵起小丫头的手:“走吧,找麻烦的人来了。”
神迹
欧阳明玉上辈子是个普通人,而且还是个宅男。
他平日里沉默寡言,相比较优秀的大姐和讨人喜欢的二姐,他是最不受家里重视的一个。
一直到他心脏病发猝死在出租屋里,他已经有半个多月没和家里联系了。
他以为这就是他的一生,平庸、无趣、就连死都被人所遗忘。
再次醒过来,他变成了一个五六岁大的男童。
生于望族,也恰巧生在最绚烂的历史年代,在数千年后的世界里,他曾经最爱的一本书,便是讲述这个时代里枭雄争霸的世界名著《乱世英雄志》。
礼贤下士的谦谦君子九王爷,狡诈阴狠的卑鄙小人六王爷,谋朝篡位最终死得窝囊的伪帝,平庸无奇的度过一生的安王。
而之后,开创了盛世的女皇燕若,史上第一位女亲王燕谨华,这些多彩多姿的人物,在他翻过每一页史书的时刻,都深深留在了他的记忆中。
这些人物中,他最厌恶的,便是女皇燕若,如果不是这个女人,女人之后的地位就不会提高,之后的世界也应该还是属于男人的世界,男人依然可以三妻四妾,而不是像后世一样,男人被女人骑在头上。
他讨厌他的那个时代!
所以他想作出一些改变。
改变的确是有的。
史书上记载,六王爷是一个仁义之君,而如今因为他的干涉,六王爷的清名上留下了一个污点,他曾经屠杀了一个城池的百姓。
而原本应该文武全才的燕若皇太女,如今变成了普通的三公主,他依然潜伏在暗处,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六王爷的位置已经越来越稳定了,就算是家族内的人,也隐隐不赞同他再去倾覆大燕刚稳定下来的江山。
可是他真的不甘心。
那位名满天下、毁誉参半的秦国师一直是他心下的一块大病。
在他打算展现出自己发明之前,他就发现这位比他先穿越而来的先辈,已经把能发明的东西都发明了,而且那位先辈比他更厉害的地方在于,他还能预言天灾,且熟读兵法,用兵如神。
即使他有先知的优势,在秦国师辅助了六王爷之后也没能在他手里讨得好处,几次交锋下来,秦国师用兵手法诡诈多变,行军来无影去无踪,治军能力比他还强,他只是在网上看过军队的管理方式,而秦国师的上辈子,很有可能就是一位有军衔的军队中人。
所以最后他还是败了。
有一段时间,他甚至生出了既然让我来到这个世界上,那么为何还要秦国师也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憋屈不岔。
他记得一开始秦国师并不想参与枭雄纷争的,可是后来他派人去刺杀了一次秦国师之后,秦国师利落的倒向了六王爷那边,成了六王爷手里对锋利的一把尖刀,刀锋指向,所向披靡。
对于这位可能和他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他抱有十二分的恶意。
然而,他发现他的霉运还没有消失。
秦国师没死,又来了一个武力被襄州城称为天下无敌的梅林,索性梅林在最为虚弱的时刻被杀,否则他还得绞尽脑汁去对付那个女人!
如今,他要做的事情就是揭开秦国师那位所谓师妹装神弄鬼的真面目,把秦国师赶下台!
秦国师的师妹他是见过的,在祭天大典上,第一眼看去就像一个普通女人,除了妆容艳丽,穿着有些异域风情,没其他特殊之处。
不过,他的后院中有燕瘦环肥,有冷若冰霜,也有柔情似水的女人,可就缺这等有凌厉美艳感觉的女人。
他琢磨着,该怎么收复这位美人的芳心,将她纳为第十三房妾侍。
如果不是皇帝昏聩无道,竟然要册封一介女流之辈为大燕帝国的神使,官职在正一品另加一位,可调令京城锦衣卫,调动大燕帝国三成的兵力,他也不会在这时候联合朝中权贵极力反对这件事。
皇帝被一群人吵吵嚷嚷的头疼,他之所以会给这个女人这么大的权利,最为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秦国师的一段话:“这是我的师妹,她有通天彻地之能,她的父亲是上古神灵黑凤凰,犹在我之上。”
皇帝对秦国师的话深信不疑,可架不住朝臣的叽歪反对。
其中有几位老臣更是激动得要撞柱最后被侍卫拦下来,朝堂上跟菜市场一般吵吵嚷嚷、鸡飞狗跳。
皇帝头痛,索性就将在为三公主殿下治疗病根的凤尊宣来了。
但听一阵笑声传来,女子从正殿门口走入,她裸露的脚踝上全是细碎的铃铛翠玉,她见帝王也不叩拜,双手合十行了个简单的礼:“本座凤尊,见过陛下。”
她的笑容明丽张扬,她的表情透出她不将大多数人放在眼里的傲慢,美艳的女子眼睛往周围打量她的朝臣身上一扫。
没有一个人敢对上她的眼睛,就连欧阳明玉也不例外,这个女人的眼睛里充满了猛兽特有的威慑,让人望而生怯。
皇帝微笑:“凤尊免礼。”视线的余光发现侧边的屏风后,小公主的裙角飘出一截。
女子问道:“陛下找我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皇帝看了一眼群情激奋的朝臣,最后道:“你有上古神灵黑凤凰的血统,可惜他们不信。”
女子摇摇头,冰凉的目光压过去。
所有人都是一静,连呼吸都变得轻轻的,唯恐惹怒了这个女人。
欧阳明玉想说:“世上根本就没有神,冒认神的血统,也不怕贻笑大方?”
可惜在女子充满压迫力的目光下,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贴切的说,他是被这个女子的气场压迫得说不出话来。
女子翘起嘴角,她环视一周,最后视线落在一个年纪估摸二十来岁的将军身上,她朝着那位将军走去,一字一字的说:“你们不相信神,那么,我就展现出神迹给你们看!”
周围的大臣都说不出话来,见她走过去,所有人都自动让开了一条道,女子走到那位将军面前。
那位将军从近处望这被皇帝所宠信的女子,不由低下头后退一步。
那些个所谓的三朝元老在他看来不过是一群倚老卖老的老不死,皇帝知人善用,在登基之后也没有把这群曾经臣服于作死帝的人罢官不过是为了不打草惊蛇,能让皇帝直接给出如此大的权利者,定有不凡处。
他恭敬的低下头。
女子望着他空荡荡的右手衣袖,手一挥,衣袖往上层层叠叠的飞起,露出一截残肢。
他慌忙后退,毕竟在众目睽睽之下露出自己三年前被斩断的右手依然让他感到不自然。
女子伸手,握住他的残肢。
他一惊,随后听到了周围朝臣的惊呼声,麻痒的异感自残肢上传来,只见金色混杂着淡淡黄色的粒子自女子的手臂上蔓延而出,那些粒子就像是有生命一般聚集在他的残肢上,他看到金色的骨骼从他的残肢长出,然后是泛着淡黄色神经,之后是肌腱,在半柱香的时间内,他又拥有了一只全新的手。
这是一个让人见证奇迹的时刻,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望着他。
女子松开手,艳丽的嘴唇上翘,露出一个魔性的微笑。
他低头望着自己的手臂,试探性的屈伸手指。
手指随着他的意动移动,他用这只新的手握住存在的左手,脸上的表情从一开始的飘飘然化为了狂喜。
三年前失去了用枪的右手,他改练左手,可最后还是实力大损。
如今,这只右手,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他怔怔盯着右手,直到身边有人拍了他的肩膀,他才回过神来。
周围的人都盯着他的右手。
那女子已经离开。
欧阳明玉是亲眼见证这一切的人。
可就是因为这个,他更不敢相信。
没人比他更明白,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神的存在。
可就是在这一刻,有人在他的面前展现了神迹。
直到这一刻,他确定了,这个秦国师的师妹和秦国师一样,都不属于这个世界!
走了个梅林,来了个凤尊,命运似乎是在和他开玩笑。
他惨然的低笑声最后淹没在朝臣惊叹的贺喜声中。
“尉迟白!”一个人的手指落在他的肩膀上,惊醒了他。
这不是梦!
元璇低着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恭喜了!”
是值得好好庆祝,他的脸上也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皇帝再发话册封,这一次,朝臣再无反对的理由,欧阳明玉的质疑声也淹没在一片赞同声中。
欧阳明玉说:“或许,这是妖孽的妖术呢?”
有人听到了他的话,可没人提出和他一样的质疑。
那些人就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般,纷纷附议,凤尊神使的身份就此决定下来,而她也成了大燕帝国最有权势的人之一。
厉君从来没有把那些人的看法放在眼里。
她只是需要一个成神的机会。
有人把机会送到了她面前。
她不会拒绝。
想要守护自己身边重要的人,该怎么做?
让自己站在世界的巅峰,让那些觊觎的牛鬼蛇神,连抬头注视的机会都丧失!
望着牵着自己手的小丫头,她突然发现。
自己曾经所恐惧的,不过是海上的泡沫,虚空中的幻影,即使有了所谓的弱点,她也不会受人掣肘。
想到这里,她似乎敞开了她的心扉。
枯枝上伸出嫩绿色的新芽,很快,春天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