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我的驸马是Alpha
关键时刻
小丫头走在厉君前面,一面揪着她的手掌,一面仰着头眼睛亮晶晶的望着她:“姐姐,姐姐,你是怎么做到的,好神奇呀!”
厉君牵着小丫头的手,与小丫头并肩走在御花园的路上,思考着措辞。
事实上,厉君并没有什么造物主的能力。
要在短短几分钟内造出真正的血肉,就算是用未来的先进科技仪器和营养液配合也要近半个小时的时间,她展现的神迹其实也是很有限的,给那个人塑造的肢体也不是真正的血肉之体,对这些事情,她也没有瞒着小丫头的必要。
厉君慢慢说:“我给他造的那只手,是西贝货。”
见小丫头迷迷糊糊的样子,她又改口:“也就是,不是真的手,不过,与真的手也没什么两样,你要是有兴趣,以后我造出来给你看看。”
从各种器具和土壤中萃取出的稳定合金作骨骼,然后滋生出断掉的神经,再以各种纤维材质作肌腱肌肉,最后覆上高仿的硅胶皮肤,那个人的那只手,比一般的金属还要坚硬强悍。
看小丫头还是一脸‘不懂’的模样,厉君趁机伸魔爪,捏在小丫头已经养得白里透红的脸蛋上。
唔,果然手感极佳。
于是她又伸出另一只魔爪,在小丫头的脸上来回揉/捏,几乎把她的脸都揉变形了。
小丫头并没有从姐姐的魔爪中脱离出来,她歪着头,两只手同时落在姐姐高耸的胸部,毫不客气的使出抓X龙爪手,捏了一把又一把。
厉君很是淡定。
话说调戏这种事情,都是调戏着调戏着就习惯了╮(╯▽╰)╭。
厉君这次对喜欢朝着自己胸口上招呼的小爪子已经彻底免疫了,她松开手,一个公主抱便将小丫头抱在怀里。
小丫头身上的伤痕在她的治疗下已经好了大半,再加上近几日用空间扣中的东西给她调理了身体,如今分量也加重了不少,漂亮的长裙垂落,小丫头伸手。
厉君配合的低下头,让小丫头搂住她的脖颈。
秦彘来找厉君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张如画的场面,高大的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娇小可爱的少女,妖艳凌厉的眉眼间如今流露出溺毙人的温柔,就像一只唯恐伤了身边的人而将自己的利爪收入肉垫的猛兽,她怀里的小丫头明眸皓齿、娇美可人,头上是白色的绒球,长发打理得很细致,如今全都散落在厉君的手背上。
细细的雪花飘然而落,女子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她双膝微曲,一个弹跳便落在了一座二层楼高的宫殿顶端,秦彘更不急去叫她,毕竟这也不是急在一时就能办妥的事,他感叹一声,要当初那些对她成见颇深的Omega看到厉君刚才的样子,估摸没几个不陷落的。
果然情爱之类,遇到了对的人,才是一种幸福。
厉君能感受到小丫头心中的愉悦。
正如她所说过的话一样,如今她对人的情绪感知已经达到了一个极限,就像刚才步入朝堂的时刻,她能感受到周围人窥视探究的目光,这些人中,哪些人对她只是单纯的好奇,哪些人只是单纯的不服她,哪些人对她流露出的是恶意,她都清清楚楚。
正常的人都是喜爱美好而厌恶丑恶的,除了植物,其实人也有趋光性。
在未进化之前,她也能感受到周围人的情绪,可不是那么清晰,小丫头对她的爱曾让她一贯想狼狈逃避,可是,这份最为纯粹的爱恋,让她感觉就像熬制提炼后最美味的蜂蜜,直想让人永远溺在其中,再不醒来。
她没想过有一天小丫头要不爱自己了,那将会是什么样。
人的爱情除了感性,还有理性,可历君这一刻只想把理性抛下。
厉君上了房顶之后,小丫头一指旁边的一座更高的宫殿,道:“姐姐姐姐,我们去那里!”
厉君看了周围,没有借力点,便将狐裘披风往上一扯,将她全身罩住,随后,她感到眼前的景物化为各色流线,这是速度快到极致之后,人眼尚未达到这个极限而产生的模糊感,再回过神来,她已经在宫殿顶层了。
厉君将她放下,拂去宫殿顶端的梁上积雪,先自己坐下,随后将小丫头拉进自己的怀里,让她侧坐在自己怀里,双手圈在她的腰部,防止她掉下去。
“丫头,看见过雪的形状吗?”
雪的形状?
她回想了一下过去,雪花无非就是如柳絮一般纷舞飞扬,而过去这几年,她不怎么喜欢冬天,更不会去注意所谓的雪,雪天意味着无数流民冻死,雪天意味着食物比夏天还要稀少,于是,她摇摇头。
“丫头,闭眼!”厉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顺从的闭上眼睛,随后感到有什么东西落在自己的鼻梁上方,厉君的双手在她的头上固定一下束带,调节好仪器上的参数,随后对她说,“好了,可以睁开眼睛了。”
丫头的眼睫轻颤,随后,她进入了一个新奇的世界。
她的视线落在一片雪花上,那片雪立刻被放大了无数倍,随着微风旋转……这已经不能称之为雪了,应该叫雪花,这些雪花是由无数朵小冰花组成的,每一朵小冰花都有六片花瓣,有些花瓣象山苏花一样放出美丽的小侧舌,有些是圆形的,有些又是箭形的,或是锯齿形的,有些是完整的,有些又呈格状的,这样的美,几乎超出了她的想象。
直到那片雪花落地,她这才移动视线,视角立刻拉开,她看向一朵梅花,那朵梅花立刻被放大,她甚至开始无聊的数起花朵中央的花蕊数目,一朵小雪花落在那朵梅花上,她看得很是开心,几乎要沉浸在这个奇妙的世界中不愿醒来了。
虽然是雪天,可姐姐的身体依然是暖暖的,她的小腹有点疼,不过她没有在意,这点疼对于风里来雨里去,外表萌妹子,内里已经有女汉子潜质的她完全不是问题,她津津有味的望着各色景物,舍不得移开眼,而后,她就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一幕。
那个地方,如果不是在这么高的位置,又恰巧她有姐姐给的这个东西,估摸她一辈子都看不到那个地方。
那是在整个皇宫都是最偏僻的角落。
不过环境倒是不错,里面的洒扫丫鬟打扫得也甚是用心,随后,她看到面对她的这一扇门打开了。
从里面跑出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女人穿着半新不旧的宫装,整个人显然已经陷入了一种半癫狂的状态。
紧接着后面几个宫女追出来,伸手抓住女人的手臂,女人的力气很大,挣了两下就挣脱了那几个宫女的钳制,朝着门口跑去,她身后的宫女好像在叫着什么,她听不到,不过看到门口的侍卫走进来将女人按倒在雪地中便也猜测得到一二。
追来的宫女中有一个的穿着和其他宫女不同,头上还佩戴着几支漂亮的簪花,在那宫女转过头来的一刻,她一皱眉。
杏花!
她对杏花的记忆只在某一日从祠堂罚跪归来后抱着自己弟弟的尸体哭得撕心裂肺的情形,如今,当年那个无助的少女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她显然很是不高兴,皱着眉头呵斥着什么,身边的宫女低头领命,便从房间中拿出一根小儿手臂粗的木棍,对准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两条腿砸下去。
她似乎听到了那个女人无声的惨号,可周围没一个人同情她,几个宫女拖着她进了房间,破了一个洞的鞋子在雪地上拖出一条长痕,双腿不自然的扭曲着,随后又有一个宫女跑过来,手里抱着一堆铁链,利落的将她拴在门口旁的柱子上,杏花对她又踢又打,女人在她的脚下滚来滚去,她却毫无任何心软的迹象。
燕若这几年惨剧看得多了,自然也就少了那些无谓的同情心,种因得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不感兴趣的移开视角,看向天空。
只瞬间,她的视野就穿透了无数雪花云雾。
随后,刺眼的阳光垂落而下,在她快要低头的一刻,一双手蒙上了她的眼睛,将她从云层上的光线中拯救出来。
“小心,”厉君摘去她眼睛上的器具,问,“好看吗?”
小丫头露出月牙般的笑眼,点点头:“好看!”
随后揉揉肚子,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就是肚子有点疼。”
厉君问:“是不是吃坏东西了,我带你下去。”
她一听,不情不愿的揉着肚子,厉君起身,正要抱起她,随后便看到自己的裙子上有一抹殷红,她顺着视线朝着小丫头的臀部一看,不由大吃一惊!
“丫头,你受伤了!”
随后她紧张的抱住丫头,风驰电掣般飞到地上,转身,然后就看到秦国师望着她。
望着她裙子上的一抹殷红。
作为老处男的秦国师立刻吃惊的指着厉君,结结巴巴的问:“厉君,你怎么也受伤了,谁有这本事?”
小丫头还懵懵懂懂的,不甚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随后秦国师仿佛反应过来什么一般,一张老脸涨得通红,他捂着眼睛:“快带她回她的宫殿去,女孩子这个时候受不得凉!”
厉君也是一开始焦急了一下,看秦国师的反应很快就明白过来了,她嗖的一声便从秦国师身边消失了,原谅她,大姨妈已经远离了她近三十年,而且在星际时代,姨妈是神马玩意儿,压根就没有人知道,厉君一路避开宫女侍卫,火急火燎的冲进了小丫头的宫殿。
我要死了吗?
阿月见新册封的神使大人抱着二小姐以闪电般的速度冲进宫殿,不由一呆,她自然是知道这位神使与二小姐之间关系微妙,二小姐平日里都是冷若寒霜,笑起来倒是多了些不知世事的天真,也曾经利用自己的优势蒙蔽过一些人,可她的笑,从来没有达到眼底过。
而见到那位神使的时候,她仿佛整个人都鲜活起来,眼里除了那位神使,再容不下其他人。
等阿月从二小姐的口中得知,那位神使就是二小姐口中坠落悬崖之后死而复生的姐姐,让二小姐在悬崖上失态流泪的人之后,心下也就释然。
二小姐心中最重要的人,莫过于神使凤尊,虽然她们之间的关系在她看来有些奇怪,不过她并没有敢向那一方面想过。
她低头看到了二小姐裙下的血迹,忍不住一笑,随后将殿中侍奉的侍女都遣下去,准备了汤婆子热水,又让人带了神使大人下去换衣服。
厉君的新裙子自然不能再穿,皇宫里又没有符合她品味的,于是勉强挑了件缠枝梅花图案的直裾穿上后便甩开身边引路的侍女,朝着小公主的寝殿跑去。
一进去便听到了小丫头的哭声,厉君绕过凤求凰玉雕屏风,道:“又是谁惹你了,哭得这般伤心,姐姐替你收拾他!”
话音刚落,一个玉枕飞过来。
厉君伸手,接住,心中默默想,改天一定要将玉枕改成羽绒枕,否则一下子砸下去砸到她还不要紧,要弹回去伤了小丫头那就是糟了。
她正要开口,就见小丫头搂着被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卷翘的睫毛上还粘着几滴晶莹的泪珠,看来竟意外的惹人怜爱,小公主扔了玉枕之后又拿起一个茶杯,还好在旁边照顾的阿月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小公主的衣袂,从她手中拿下杯子,一面安慰:“别哭了,人这不是来了?”
“你滚!”小丫头眼疾手快,伸手又拿过一个银壶,砰的一声砸向厉君,厉君身形灵活的一闪,银壶砸在厉君身后的玉雕屏风上。
瞬间,整块屏风发出一阵碎裂的脆响,价值连城、整个皇宫就只有三块的屏风之一就这样化为了一堆报废品,厉君感叹,不愧是女人一个月的那几天发作期,这破坏力也太猛了,她连连抬手,作出投降的姿势,一面后退一面道:“好好好,我滚,我立马滚!”
还没等厉君退出寝殿,里面就传来小丫头带着哭腔的声音:“叫你滚是让你滚进来,谁让你滚出去了?!”
厉君刚迈出门槛的脚一顿,整个人都石化了,她转过头,就见小丫头横眉竖眼,怒气冲冲的瞪着她,然后,她小心的抬脚,转身走近小丫头:“这是怎么了,别难过了。”
这一刻,厉君那低得可怜的情商终于上升了三个百分点,她坐在床边,对阿月挤挤眼睛。
阿月忍着笑鞠身出去了。
随后她就一把将小丫头搂进怀里,将小丫头的脸埋进了她的C罩杯胸部,手指在她的眼睛上一抹,亲了亲她的眼角:“好了好了,别哭了,你一哭我看得心都开始疼了。”
小丫头手指紧紧捉住厉君的腰带,抽噎着说:“你说谎!”
厉君心下一动,现在小丫头可是她心尖尖上的人,也是她的女人,她自然会付出无止尽的耐心给这个小丫头:“姐姐这么关心你,姐姐没有说谎啊。”
小丫头抹抹眼睛,瞪着一双红红的兔子眼:“我受伤了血流不止快死了,你都不会来照顾我,只顾着去换衣服,你没良心!”
“死个球,”厉君淡定的从大床的一侧将暖炉拿过来塞到她的被子里,准确的放在她小腹的位置,“怕什么,没听说过吗?女人是流血七日不死的动物!”
小丫头一听这话,想起刚才阿月憋着的笑容,想起她利落的将自己打理干净后便将她拎进被子里,连大夫都没有叫,只对她说:“二小姐你这是长大了,从女孩子变成女人了,这可是好事儿!”
看着姐姐淡定的表情,又想想阿月的话,她显然反应过来,自己闹了一个大乌龙,脸上火辣辣的,小丫头头一缩,就将自己整个人都埋进了被子中,这下子厉君也想笑了,不过想到小丫头这些年来的经历,又笑不出来了。
厉君想到了自己。
很多年前,在她还没有穿越的最初,她似乎也是这么跌跌撞撞走过来的,很多事情,没有人教导她该不该做,能不能做,她一路前行,付出了后世一半的生命,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换得肆意一些的人生,之后遇到教官,她才隐隐有了一些自己的是非观。
小丫头一路跌跌撞撞走过来,没有变得阴暗冷漠中二反社会已经是幸事,而且如果不是长年没有养好身子,她也不至于到现在才长大。
“姐姐,那你经历过这件事吗?”隔了好一会儿见厉君没有说话,她忍不住探出个脑袋,好奇的望着姐姐。
厉君想了想,那显然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穿越之后,她的大姨妈早就已经老死了,她叹了一口气:“姐姐现在已经超越了七天流血不死境界,是手握四十亿军队的人物。”
说到这里,她又呆了一下。
小丫头模模糊糊的问:“四十亿,那是多少?”
厉君望望天花板,一脸淡定,“没关系,不懂不要紧,以后你要多少有多少,对了,”厉君点着她的鼻子,转移话题,“你现在这种情况应该会持续三到七日,今后每月都会来一次,来的时候不能着凉,还有,要防侧漏!”
小丫头一听,恰好小腹又开始一抽一抽的疼起来,一想到每个月都会有这几天,她发出一声惨烈的叫声,果断把自己的脑袋捂住,一脸天塌地陷的表情。
厉君望着小丫头了无生趣的样子,伸手,将她从被子中挖出来,笑道:“小丫头长大了是好事,以后就能和姐姐做羞羞的事情了。”
做羞羞的事情?
小丫头脑袋中再次浮现出爹爹那本压箱底的书籍,里面那些人的样子一一浮现在她的脑海中,然后她就开始纠结了。
她是女的,然后,她以为是男人的姐姐最后也变成了货真价实的女人,那她们该怎么做羞羞的事?
厉君只是随口调戏小丫头一番,自然不知道小丫头的脑回路如今又多了几个弯道,而柔泉公主进来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温馨的画面。
在她眼中一向高冷的神使大人如今圈着妹妹,而妹妹脸上,带着一点天真的纠结,这是她释开心结之后才有的表情,不过,这个妹妹如今真的也不一样了,她虽然最后选择了接受,可她再没有宽恕自己的亲娘,她说:“我可以一辈子不见到她吗?”
一辈子,那是多远的距离?
柔泉公主望着依赖的靠在女人怀里的小丫头,严肃的抿着嘴唇,低声说:“大姐要见你,你愿意见她吗?”
她问得小心翼翼,唯恐这个妹妹不喜,在知道了她过去所受的磨难,她心下已经不想再和她有争执,几年前她遇见大姐会避开,是不是她的心结还没有解开的缘故,柔泉公主已经不得而知,在她醒来的这些日子里,她从来没有提过这位曾经依赖的长姐。
大概她的心里也是有怨怼的,毕竟,那个姐姐也曾经在最危急的时刻丢下了她。
小公主一呆,随后问:“她在哪里?”
“就在门口,如果你不想见她,我让她立马走。”柔泉公主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说出的话却也很坚定,不过小丫头如今情绪平稳了,想起长公主,笑了笑,“让她进来吧,我已经有好久没有见过她了。”
长公主一进来便看到了小丫头,她站在门边,不敢靠近,原本已经死去的妹妹,如今就这样出现在她的眼前,她腹中修辞了许多话,但在见到小丫头的一刻却哽住了。
任谁都看得出她的激动。
她小心的上前,这才轻声道:“若儿。”
答话的不是小丫头,而是她身后的厉君,厉君微微欠身,道:“多日不见,长公主殿下安好?”
长公主最近都没有出现在朝堂上,她连日追查当初想害死若儿的凶手,与父皇派遣下来的神探共同设局取证,追查线索,朝堂上都没有她的影子,这几日虽好奇传的沸沸扬扬的秦国师师妹,号称有黑凤凰血统的凤尊,但她也没见过真人,只想着案情,自然也没想到,梅林就是如今的凤尊。
她先是不可置信的盯着厉君的脸瞧,虽然妆容很浓,可长相有这般气质的人可是凤毛麟角,随后她不可置信的盯着厉君:“你……你是梅林,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当日她是听过陆慕所述,厉君的脖颈被贯穿,那种严重的伤势,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梅林必死无疑,可就是这样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在不可能遇到的地方,活生生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一时间自是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