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汉家宫
我气呼呼的吃饱喝足:“她们说什么?”
他神qíng稍稍有异,别有深意的看了我:“她们说,我们汉朝人不是可以娶好几个女子,我说是,她们问我愿不愿意娶了萨伊朵,我说不愿意。然后她们就走了。”
我又拿起一盅酒灌下去。
朔井镇的传统礼仪也很是奇怪,不过糙原上部落很多,每个部落小镇都有自己奇奇怪怪的庆祝方式,总归的为了大家高兴。
我和彻一直被他们拉来扯去的。一些法师巫女在我们额头上点一些所谓的“神水”,酋长拉着我们的手举起,像是祭天拜地求神灵。那些村民也一个个挨着与我们喝酒跳舞。
一整天我晕的七荤八素的。还被那个叫萨伊朵的女孩儿刁难了半天,一会儿要跟我赛马,跟我比试武艺,还要比唱歌。刘彻竟是抱胸站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看戏一般。结果,我根本打不过那个悍女,还被她挥着一条细细的银链子在脖子上留了一条血印。彻急忙把我挡在身后,对她好说歹说,她才施施然的收了链子系在腰间。
却又仰着一张俏脸背着手站在彻跟前说了句什么。
彻gān笑着回了几句,她又生气,白着眼恶狠狠地瞪我。
“她说什么?”我探着头问道。
彻回头道:“她要我跟她和合卺酒,再亲她一下。”
我推推他:“那你去吧,省的我再被她打。”我指了指脖子,“你看破皮了没,疼死了。”
他眼睛一眨一眨:“真的?”
“嗯,你去吧,去吧。”我视死如归似地。
他说着竟真的牵着那女人走了,我猛扑过去:“不行不行。大不了我再给她打几下,你不能跟她喝合卺酒,也不能亲她。”
他哈哈一笑单手抱起我,扬起另一只手抛给萨伊朵一个小器物,还说了句什么。说完转身来舔了舔我的唇,萨伊朵也眨巴眨巴眼,有些不解,好像不知道彻怎么会笑得这么开心。
我明知道他故意套我,还是忍不住问:“你给他什么?她好像很高兴。”
他低声在我耳边笑道:“在长安带来的一个陶制的乌guī,我说那是汉朝人定亲用的最多的信物,她便信了,我把那个给她,她就不打你了。”
我看了看萨伊朵,有点替她郁卒。
傍晚时候,我和彻骑了马跑了很远,huáng昏时的糙原,漂亮的如同仙境,暗暗地粉金色铺陈于天地间,如神光沐浴世间。
远远的马群羊群撒着蹄子尽qíng狂奔,风声似从心中倾出,把人托向天涯海角,托到地老天荒。
他停下牵着马走在前面,回过头时,恰背对夕阳,那张脸线条柔美而温馨,我痴痴地看了许久,竟挪不开眼。
匈奴毛绒绒的服饰穿在他身上竟丝毫不显得臃肿,依然英挺异凡,天地如此浩dàng,也掩不住他身上那股贲张的bī人凌气。那是一种植根于灵魂的独霸天下与山河的盛气和孤傲,如神之手雕刻出的完美。
次日清晨,我揉着眼睡醒时,彻和卫青已经收拾好了东西,看样子今日要离开,也确实该回去了,已经过了近十日,一路回去又需六七日,王恢也该败兴而归了。
朔井镇的人杂七杂八的送了不少东西,萨伊朵竟然还把头纱系在彻的手腕上……
刚一转身,我便拉过来解,竟然打了死结,我拔出刀子割断,扔给卫青,卫青又扔给别的将士,他舒了口气:“我还以为你要把我的手砍了……”
我咬牙道:“如果她系的是打死结的金链银链,刀子割不断的话,我就只好剁了你的手。”
他伸手捏我的脸:“我最喜欢王孙这个样子了。”
我嫌恶的挥开:“滚……”
回了长安,还没有凑报来传王恢不战而归的消息。出宫前彻安排好了所有事qíng,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回宫当日晚上,王太后把他叫了去,似也没说什么。
接下来的事,如他之前所料,只是没料到,王挥下狱后,竟是又凑了钱给田蚡,田蚡和王太后出面给王恢求qíng。
只是这事没什么商量的余地,彻一开始就看中了王恢这条贱命,自然是雷打不动,任谁说了也不行,硬是把王恢砍了。
从此朝中主战派的人也不敢再人与亦云,主和派更是噤若寒蝉。
作者有话要说:木有话说好像~~~~
更完睡觉~~~~
看官也好梦撒~~~
☆、二十三
我把从匈奴朔井带回的鹿头骨搁在玉堂百宝架最是醒目的位置,红玉不谙风qíng道:“百宝架上都是纹银的美人觚、镶珠的漆雕碟、鎏金的cha花瓶、玉砌的梳妆奁……哪一样都jīng巧好看的紧,突然搁上这么一个东西,吓死个人。大人不记得了?有一年屋里挂了一幅猛虎图,恰好一日夜里雷鸣电闪,映着那幅画,愣是吓得病了。皇上差点都把宫里的挂画都烧了。”
我笑的很虚心:“不会不会,那时候小,胆儿也小,现在哪能被吓哭?”
红玉还是一脸狐疑:“真的要放?”
“嗯嗯。”我不耐烦的摆摆手,“就放那儿吧。看着高兴。”
彻来的时候,看见后拿起来把玩了一会儿,问道:“放在这里晚上不怕做恶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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