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长乐
花不语一惊,放开长乐,向门外走去,柳如风气苦,看向长乐,却见她向旁边扫了一眼,无声的反复说着几个字!他未待多想,拿起身边梳妆盒跑向屏风后面,拉起密道暗门,便跳了下去!
花不语已然不见,太女殿下却是带着亲卫兵冲了进来:“柳如风呢!”
见长乐一言不发,走上前去,见她一动不能动,连忙伸手拍开她身上几处大xué:“有人禀报,柳如风回来了?那柳家yù孽,你还要袒护到何时?我与母皇待你金家不薄,莫要辜负了去”
长乐伸手揉着自己的胸口处虚弱道:“殿下总部能全然信我,长乐何时骗过殿下?你且回去问问六皇子,先皇给了他一道密旨,看了便知,先皇是何意思!”
“密旨?”太女疑惑道:“母皇只有一道密旨,便是要封天微为后的……”
话未说完已是被长乐打断:“先皇密旨看了才知道,殿下何不回府问皇子殿下要了来,一看便知!”
太女思索片刻转身就走:“长乐,我信你!”
一群人走了个gān净,花不语自外面暗处走了出来:“长乐姐姐,柳大哥哪里去了,他走得好快啊!”
金长乐冷哼道:“小白学我的声音很像么,就连如风都被你骗过了,真可谓是用心良苦啊!”
花不语上前一步笑道:“今日我便要带姐姐走,从今往后便是我一人的姐姐!”
密旨
这是飞凤入冬以来的第一场大雪,雪花大片大片飘飘扬扬的落了下来,为这黑夜陇上了一片银色,好看得紧。屋外鹅毛大雪,屋内却是剑拔弩张,花不语步步向前:“从此姐姐便是小白一个人的姐姐了。”
金长乐轻咳着靠在chuáng边,她内脏疼,屁股疼,想起柳如风,担心得心也疼,轻轻拨开chuáng纱,伸手在那暗处一拉,她闲闲道:“小白可真是贪心得很,若是我金长乐不愿意呢?”
花不语已然走至chuáng前,看着她笑得灿烂得意道:“这恐怕由不得你!”
哈哈,哈哈!金长乐像听了什么好笑的事一样竟是大笑起来,花不语歪头道:“姐姐笑什么?”
金长乐突然冷下脸,恨恨道:“如风在西郊定是你动了手脚,他毫无察觉来到这里,那守卫他的四大高手恐怕已是凶多吉少,西郊之地奴仆成群,夜寂无声怕不是变成了一片死地!小白你究竟是为了什么,双手沾满血腥,也不怕天打雷劈么!”
花不语未待言语,外面传来了打斗之声,他皱眉喝道:“阿大!”
阿大突然破窗而入,紧跟着白雅在前,后面又闯进来许多人,软剑就在枕下,伸手一带,金长乐bào身而起直取花不语xing命!
阿大移步二人缠斗一处,白雅几人将花不语围在中央,花不语见几人执扇的执扇,抱琴的抱琴,还有一人手拿通天笔,了然笑道:“原来是醉思阁的四大公子啊,怎么少了一个人啊……”
白雅冷哼一声,又听长乐喊道:“十三在chuáng下!”
她大叫一声:“十三哥!”扑身上前,花不语甩袖,举剑拦去,醉思阁白玉公子白梦清,手执通天笔有如写画,却笔笔带风,花不语小心对敌,无qíng公子抱琴而上,还有那清歌公子公冶红几人合力围之,阿大分神,却不想金长乐哪里来的冲劲死死将他拖住!白雅趁乱伸手将chuáng下风十三拖了出来,伸手拍开他的xué道,风十三两眼瞪得溜圆怒吼道:“你小子够狠!真是没把我白楼放在眼里!”说着也想冲上前去,可刚一站起来,却是xué道被点已久,竟要摔倒,一把被白雅扶住!
窗外人影绰动,喝喝之声齐齐传来,金长乐几人混战一起,刀光剑影,花不语渐渐不支,连连后退,阿大舍身相救,却是未待上前,刚一偏身金长乐软剑已到,他心急上前,竟是不管不顾直奔花不语而去,身后软剑直直刺入身体!花不语口吐鲜血,被一笔扫到一边,摔倒在地,阿大带伤扑到身边举剑格开来势,花不语手捂胸口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公冶红攻势又到,阿大全身护住花不语,左挡又架,金长乐软剑刺到,刚一举剑,通天笔扫来,几大高手毫无留qíng,他身中数剑,却毫无退缩,花不语心酸道:“阿大!不必管我,你自去吧!”
他不应声,尽心护之,窗外喝喝之声又响了起来,金长乐大叫道:“你二人今天是cha翅难飞!”
阿大在西郊已是一番恶战,哪里还受得住如此轮番攻势他誓死护主,却不想力气殆尽,终是软倒在地,金长乐软剑直指花不语脖颈:“小白如此祸害,不容于世!”
花不语苦笑,对着阿大低声说道:“阿大可会怪我?终是小白不听话,太心急了些招乐大祸……”
阿大轻喘两声怒视金长乐:“你不能杀他!他是……”
没等他说完,金长乐向前一送,软剑划过他的颈子,锋利剑身登时划出一道血痕:“我如何不能!今日我便开了杀戒,又如何!”
刚要动剑,却听一人在窗外朗声说道:“长乐且留他一命!”她一愣之下,金思雅已然走了进来,她身后跟着一人,剑眉星目,一头华发见了她轻轻一笑:“长乐果然还是近看,才更好看些。”
金思雅看向花不语对长乐说道:“你二哥与花煞尚有纠葛,此人不能杀,叫你二哥带了去吧!”
二哥?金长乐恍然,那白发男子点头:“思文与莺歌总算圆满,现在却尚缺一副解药,花小哥与家主相熟,解药总自他发,给哥哥一个面子,且饶他一命吧!”
金长乐点头,撤回软剑,伸手在花不语与阿大身上拍了几处xué道:“先将他二人绑了,十三给他们也吃些药才好!”
风十三笑道:“这是自然的,我会好好待他们的。”说着叫了几人将他们带了下去。
金长乐转身说道:“白雅速速派人去寻如风!他不知这会去了哪里!”
白雅应声而去,长乐又吩咐白梦清道:“梦清带人去看看西郊发生了什么事,看看还有无活口!”
白梦清点头而去,长乐叫了几人收拾屋子,对哥哥笑道:“让哥哥见笑了,长乐怕是不能与哥哥叙……”话未说完已是口吐鲜血,身上金针一一蹦出,她两眼一黑已是倒了下去!
“长乐!”
天色微亮,朱颜身穿凤袍,负手而立站在院中,昨夜一场大雪现在风停雪住,到处一片刺眼的白,这个院子,这个家,若无天微竟觉毫无留恋,她昨晚入梦又见了天微了,他仍旧是初见那般,只站在远处,也不看她。朱颜叹气,忽然想起那次她二人游玩之际戏语,她对他说道:“若是婉婉真能继承大典,也是不错,到时我便舍去这一身凤袍,不做这飞凤的太女朱颜,不做母皇的好女儿朱颜,只做天微一个人的颜儿,到时我二人游遍大江南北,夫妻二人,是何等的畅快……”
“殿下!”身上多了一件斗篷,六皇子青珂关切道:“怎么还不如上朝?天凉,注意身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