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的新娘
“胡说!我怕什么!”楚秾红了脸,又热又烫的,自己脱了外衣又脱里衣,晾在架子上,被火光烤得一直冒白雾气,楚秾坐在一块石头旁,抱紧了自己的膝盖,心里懊恼得很。
他不该逞能的。
沈从祁想比他而言,脸皮厚极了,十分自然的盘腿而坐,袒露着肌理,身躯起伏,肌理强壮,双肩宽阔得很是美观,和他一张脸相得益彰,在光影掩映里,优越俊美。
“……”楚秾抿了抿唇,目光不知道往哪里放。
他怕看了,就挪不开眼了,而且,他会羡慕。
“小妈,你这么缩着,不累吗?”沈从祁蔫坏,故意问。
“不累,我冷。”楚秾倔强说:“夜深了,睡吧。”
沈从祁望着楚秾小心翼翼躲在巨石后,才略微松开了手脚,靠在巨石上小憩,他目光深重,有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却没有一样是良善的。
他是个贪婪又欲念深重的恶人。
楚秾靠在巨石上,找了件比较干的衣物盖在身上刚要睡过去,忽然他察觉到一阵异动,电流般的触感不断传来,他哼了一声,模糊着睁开眼。
却一下子张开了瞳孔。
他看见那件盖在小腹上,本身应该平坦的衣物上,赫然出现预感凸起,圆的,上下不断动作着,逼得楚秾不得不挺直腰背,蹭着腿缓解感知,而他发现自己的触感就是来自于‘它’的时候,他吓得呼吸都停了。
而那个东西似乎察觉到楚秾醒了,他更深更重,楚秾耳边几乎听见了模糊的水意。
楚秾吓得红了眼,连忙爬起身,跑到沈从祁的方向,一把扑进了他的怀里,他下意识呼喊着说:“沈……沈从祁……有人,有人在……”弄他。
第一百三十七章 民国的冥婚新娘
楚秾被吓坏了,红着眼难以启齿,他窘迫得无地自容。
“怎么了?”沈从祁胸膛滚烫的,淌着热气,印在楚秾身上发暖。
“有脏东西。”楚秾哽咽地贴紧了他的怀抱,他眼前不断浮现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个上下起伏的圆形,藏在衣物里,他就吓得浑身战栗,先前在睡梦中被绞出来的感知全散了,取而代之的全是恐慌害怕。
“他把你怎么了?”沈从祁双臂紧实,也抱紧了楚秾,然而他的眼神却同他的话丝毫不相关,他语气关心,然而视线却是得意的,恶意的。
他当然知道谁把他可怜的小妈怎么了。
但他就是要受害者扑倒他身上。
多可怜,被祸害的人要到罪犯身上寻求安慰和安全感,却不知道自己就踩在危险的边缘。
他抱紧了他,轻轻催促他说出来。
“他……”楚秾多说一个字都觉得羞耻,他红了整张脸,眼尾也捎着一圈红,他说:“总之不干净,救赎真的。”
“你要相信我。”楚秾求助一般地恳求。
“我信,我信,你不要怕。”沈从祁说:“可能只是山洞里的什么其他动物而已,比如老鼠蛇之类的。”
“……”楚秾被吓得躲在沈从祁怀里不肯出来,蹭住了对方的肌理,一次次磋磨过去,紧贴擦过柔软温热的触感,自己呼吸落在了滚烫饱满的胸膛上也不自知,沈从祁被他撩得眼底情绪浓郁,先前的得意也消散无踪,他喉结滚了滚,强行压下自己涌动的心绪。
“没事,我在。”罪魁祸首抱住受害者安慰说:“我在。”
“别怕。”
罪魁祸首没有办法彻底地得意着看受害者可怜天真,受害者时时刻刻吸引着他,受害者甚至都没有过任何意向,就勾的他神魂颠倒,他才是失败的。
“嗯。”楚秾哭腔着应道,他还陷在沈从祁的怀里,被一只手抱紧了腰身。
山洞外帘,大雨倾盆而下,空气弥漫着湿潮味,水声还在耳边微响,安静干燥的山洞里燃着温暖的焰火,高大的男人把纤细的少年相拥着,恨不得揉入骨血,他们的衣物在热气中飘荡,湿气环生,怀抱却烘热温暖,紧贴的肌理,硬和软。
楚秾怕累了,哭累了,自己不知不觉地就睡了过去,下巴搁在沈从祁的肩头,睡过去的时候还不自觉地磋磨双腿,生怕会有脏东西留存。
沈从祁听见平稳的心跳声,他自己的心也跟着安静下来,缓慢把楚秾放到柔软的衣物上,又扯下宽大的上衣盖住他,把人包裹紧了,确保不会生病,才心满意足地抱着人睡过去。
第二天一早,倾盆落下的大雨一早上就消退了,清明的日光由上至下地洒落,不热,清凉凉的,鸟鸣悦耳,丛林中还有只小猴在树林间荡来荡去。
楚秾陷在衣料里醒过来的时候,只看见了空荡又宽阔的山洞,他的旁边没有人。
他在暖烘烘的衣物里呆了一阵,有些懵懂呆愣,直到自己身上被摩擦得起了耻意,他顿时睁大了眼。
昨天的记忆一下涌进来,楚秾一下就烧红了脸,他一把掀开了衣物检查自己身上的情况。
没有痕迹。
“……”可,可他明明就是看见了衣料下面有东西的。
是他的幻觉?楚秾心情顿时复杂。
如果是幻觉,他却扑进了沈从祁怀里,还,还没穿衣服,他最后的记忆就只剩下眼前沈从祁怀里的一片虚景。他好像是在沈从祁怀里睡过去的。
赤身相贴,怀抱拱热,还想还有一双手禁锢在他的腰上。
楚秾整个人都烧了起来,羞耻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对沈从祁没有任何的想法,但是沈从祁念叨久了‘喜欢’这个词,他自己都隐约地在意起来。
都是男的,他之前也是和兄弟几个一起睡通铺的,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楚秾抿了抿唇,深呼吸了几口,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自己起身穿衣服,拿起那件昨晚上盖在身上的外罩时,他却犹豫了一瞬。
他把外罩放在了自己腹部,看着上面的花纹图样,他记忆却越发清晰。
混沌的光影,燎落的火色,还有一颗圆的,极其恶劣涩情的东西。
楚秾浑身微微发抖。
洞口处传来脚步声,他抬眼看过去,看见沈从祁踏步而来,手里提着一堆东西,没有穿上衣,健硕的腰身走动有力,饱满强壮,线条顺着腹部下滑,埋进下身的长裤里。
楚秾眼光仿佛被烫到一样,瞬间想起了昨晚自己扑上去的记忆,他极速地转过身:“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装果子啊,不然我怎么带回来早饭?”沈从祁盘腿坐下,把衣服里的果子摊开,饱满鲜红的果子立刻骨碌碌地滚在了楚秾的脚下。
楚秾低头去看,鲜红熟透的果子落在脚下,上面还淌着水珠,赫然是洗干净的,沈从祁拿起一个,塞到楚秾手里:“吃吧,吃完了好赶路。”
楚秾握着这只湿润干净的果子,自己莫名陷入别扭。
沈从祁显然还没有穿衣服的意思,盘腿就坐在楚秾眼前,他的衣服又是做了正事,楚秾想要他穿上衣服,反而显得他心虚。
楚秾心绪绞乱着,他索性低头吃着果子,不看沈从祁,一口一口认真又乖巧,头顶一双炽热的视线一直盯着他,盯得他脸起热,他一抬头,那视线就又没有了。
沈从祁也低头吃果子,他捉不到证据。
楚秾抿了抿唇,再也不理会那道视线,使得沈从祁可以肆无忌惮地低头看他,玩味又认真地看着他。
吃完果子,楚秾又拿出了一些干粮,早饭草草解决,两个人继续上路,先前的山头路已经倒了,山石乱走,泥泞难行,他们不得不绕道而行,原本中午就可以赶到,一直耗到了晚上。
然而楚秾怎么都没想到,叛军这么快就洗劫了周边城镇,连小山村都没放过。
楚秾到达镇上小村的时候,却发现整座村都已经空了,晃荡死寂,废墟满地,一块好东西都没留下,被人洗劫一空,尤其是村北口,乌泱泱的一片坟墓,新土还冒着新鲜的红色,楚秾看得心头揪紧,直接冲进了自己的家里。他的家不算富裕,只有土砖砌墙得大平房,上面盖了青瓦,门口挂了几只风干的肉,还会有他的家人会坐在门口一边劳作一边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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