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瞎了眼[重生]
“刘亚声在十点左右和王梅一起回家,他们在家里做些什么事请自行想象。直到十二点刘亚声离开王梅家里,监控拍到他离开。与小区保安对话的时候是凌晨一点,回家之后他换上女装出门,这样就完成了他没有离开小区的假象。而在此之前,王梅还活着。两点半到三点左右他来到王梅家中把王梅杀死,并在厕所里换上准备好的另一套衣服打算离开。张贵却在这时回到家里发现王梅死了,因为惊慌,张贵没有发现屋里还有第三个人的存在。”
“在张贵出现之前,刘亚声一定是准备了不会让嫁祸失败的证据。然而张贵的忽然出现打乱他原本的计划,他将计就计干脆把张贵的头发放到王梅身上,这样张贵肯定会成为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
“我已经听出几个疑点了,齐侦探。”简诚冷静的打断齐旭言的话:“如果他是女装,王梅家里应该会留有些他假发上的发丝,为什么现场没有?再说,他精心准备好了不会失败的证据为什么还要临时改变主意?张贵的头发他又是从何而来?”
“他肯定也想过这个问题才没有在杀死王梅时马上离开,而是把屋子收拾了一番。既然收拾了一番,自然就有张贵的头发。俗话说智者千虑,终有一失。他是第一次犯案,张贵的忽然出现难免会让他紧张冲动,失去冷静的判断。”
“你分析得很有道理,但我还是选择听本人怎么说。”简诚没什么表情的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刘亚声身上。
简诚这样的态度让努力表现的齐旭言再次深感受挫,只好说:“刘亚声一定会承认,我有最后王牌。”
最后王牌?简诚意外极了。明明待在一起,齐旭言却还留有一手吗?
刘亚声被拆穿了不在场证明显然有些慌乱,但他很快镇定下来。即使他没有不在场证明,也不代表王梅是他所杀。他没有杀王梅的动机,也没有可以证明他杀害王梅的证据。
就算把他当成疑犯拘留起来,在时限内没找到有力的证据,雷厉他们也不得不放人。
结案
刘亚声的镇定让雷厉耐心大减,他甚至已经想用暴力解决问题了。在他的忍耐到达最后极限时,齐旭言敲门进来了。
这次案件有所突破全靠齐旭言的调查,雷厉再怎么不待见陈达俊以及这位陈达俊的友人,形式上他还是应该要客气客气:“齐侦探,有急事吗?我这边还审着人。”
齐旭言注视着因他到来而有瞬间惊讶的刘亚声,笑道:“我有些事想问问他。之后的事不如交给我?”
“这似乎并不是齐侦探的工作。”
“只要结果好,雷队能向上头交差又有什么关系?”
话是这么说,可齐旭言始终不是刑事科的人,让他审疑凶不合规矩。雷厉想了想,去他妈的规矩。他当刑警这么多年,查案就没守过什么规矩。
雷厉让出座位,坐到旁边化身为记录员:“行。”
齐旭言也不客气,径自坐下对刘亚声说道:“又见面了,刘先生。”
“齐警员也怀疑我是杀害梅姐的凶手?”刘亚声问。
“不是怀疑,是确信。”
刘亚声瞪大了眼睛。
齐旭言对刘亚声说出自己猜测出来的行凶过程,目光自始至终锁定在刘亚声身上,想从中看出些什么端倪。
刘亚声听齐旭言述叙的刚开始还很平静,当齐旭言谈到杀害王梅的过程时,他表情终于有了变化。齐旭言已经察觉到,却仍不动声色的把话说完。
语毕,齐旭言故意抛砖引玉:“我说的对吗,刘先生?”
刘亚声紧张焦虑的神色在此刻已然消去,他一脸懵懂:“这只是齐警员你的假设。退一万步来说,假若我杀了梅姐,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这也是我好奇的地方。”
“再说了,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杀的人吗?”
“证据当然有。我们不仅找到杀人的凶器,还找到沾满王梅血渍的衣服。”齐旭言成竹在胸的笑道。
他这种真诚的微笑让人感觉不到任何虚假的成分,刘亚声无意识地攥紧手心,“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齐旭言拿出手机,假装在翻找什么:“你认为自己已经彻底销毁证据了吗?很可惜,我们还是找到了沾满王梅血渍的你的衣服和凶器。不相信我可以给你看看。”
刘亚声目光落到齐旭言的手机上。里面出示着一把刀子和灰黑的,却依稀能辨认出血渍和款式的衣服。他努力保持镇定的表情在这一瞬间瓦解:“不可能,衣服和刀子我明明已经处理得很干净……”
冲动出口的结果让齐旭言捉出了把柄:“看来不用再审了,刘先生。”
终于意识到齐旭言是在试探自己的刘亚声咬牙道:“你凭什么认定衣服是我的,又为什么知道我会把衣服烧掉?”
“虽然你装成女人混进小区,但王梅不知道你有女装癖,所以你在王梅面前仍是男人的装扮。杀害王梅时身上穿的一定是男装。而说到销毁衣服,几乎所有人的第一个想法都是烧掉。你很细心,计划也天衣无缝,可你对突发情况的应变能力很差。无论是张贵的忽然出现还是我所谓的证物,你的步骤一被打乱就容易出差错。”
“是么?”刘亚声眼神暗了下去,“是我自己露出马脚?”
“严格来说并不是你露出马脚,而是心虚所致。现在可以说说你杀害王梅的动机了。”
雷厉忽然补充一句:“真正的凶器你藏在哪里?”
“我杀王梅是为了嫁祸张贵。刀我埋了起来,衣服也……”说到这里,刘亚声明白齐旭言说的心虚是怎么回事了。
他明明已经确认过衣服全烧掉才放心丢掉,绝不可能是照片里的那个状态。他会自暴其短,归根到底是因为心虚,没有百分百的笃定证据已经被销毁。
“你为什么要嫁祸给张贵?刀子埋在哪里?”
“报仇。王梅该死,张贵也该死。”事以至此,刘亚声干脆承认了。他恶狠狠地说:“如果不是他们,亚美就不会死!”
他杀人的动机果真和苏亚美有关?在隔壁听着的简诚怔住了,齐旭言的直觉居然这么准?
“你和苏亚美是什么关系?”齐旭言继续问,雷厉也动起笔作记录。
“她是我妹妹。我父母早死,重男轻女的爷爷只肯抚养我一个,所以把亚美卖给了别人。我原以为这一生都没有兄妹再会的一天,直到一年前她到健身房来运动,我才认出她。她已经不记得我,过得也很好,我就不忍心打破她的生活,只想默默守护好她。可没想到她要什么有什么的物质生活是因为她当着别人的小三。我又气又心疼,当时心里就有了一个想法。如果我能满足她任何心愿,她就可以跟我相认,也不会继续当小三。机缘巧合下我认识了王梅,觉得可以利用她达成目的。哪知道这么巧,她竟然是亚美情人的正妻。为了保护亚美,我选择继续和她往来,不让她发现亚美的存在。可王梅居然打起巨额保险的主意,在张贵车上做手脚想弄死他。讽刺的是,张贵没有死,毫不知情的亚美却死了。”
“亚美明明死了,他们却一点都不在乎。人命对他们而言不值一分钱,可怜的亚美在殡仪馆孤零零躺着也没人替她收殓。如果我还是她哥哥我就可以带她回家了……我恨害死亚美的张贵,也恨间接害死她的王梅!”
“这种复仇多没有意义。”简诚看着越说越激动,甚至流下眼泪的刘亚声,喃喃道。
死去的人不会活过来,还得陪上自己的一生,不值得。
根据刘亚声的叙述,他杀害王梅的过程与齐旭言假设的大体一致,至于一些细枝末节刘亚声也交代清楚了。警察在刘亚声自白的地点中找到杀害王梅的凶器,此后刘亚声被正式拘捕。
随着他的认罪伏法,王梅的案件总算结案了。张贵无罪释放,也遵照之前的意愿,帮苏亚美办了体面的后事。
关于他为什么在那个时间点出现在王梅家里,据他所言,是真的恰巧而已。
这次的案件名义上是雷厉带领的一队侦破,其实齐旭言占了大半功劳。
雷厉不想欠别人人情,大大方方的请齐旭言和简诚,陈达俊吃了一顿大餐。期间,雷厉表示出对齐旭言实力的认可,以后可以多合作。至于陈达俊,他依旧表示不屑。
之后,几个人就桥归桥,路归路的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步回日常正轨的简诚刚上班就被钱瑶瑶逮住。她两只眼睛像星星闪着光亮,吵闹着要听简诚说说他当齐旭助手时发生的事,还有怎么找到真凶的过程。
夏天的晚上很清凉,简诚却觉得很烦闷:“不是已经说过了,怎么还问?”
“我没有亲身体验过,无法想象嘛。”钱瑶瑶贴得很近,肥嘟嘟的脸泛着红晕,像只小肥猪。
她眨巴着眼睛,陷入妄想之中:“言哥这么厉害怎么不当警察……不不,当侦探更酷。诚哥,你说刘亚声既然要报仇,为什么不干脆把张贵也一起杀掉?反正杀一个两个都一样,嫁祸的话不会太麻烦吗?”
“小朋友,你这样的发言很危险,有反社会倾向。两个人都死了的话,他就会被当成重点怀疑对象,还是有个替罪羊更好。”
“喔,懂了。成也萧何,败也萧何。”钱瑶瑶理解般吐吐舌头:“话说又要回归日常,诚哥你不觉得无趣吗?跟言哥一起工作多好。”
“你在怂恿我跳槽还是自己想跳槽?”简诚翻开记录死者的资料,圈圈画画,心不在焉的应付钱瑶瑶。
“嘿嘿,我很喜欢这工作,当我什么都没说。说着说着就饿了,诚哥你吃什么,我带了很多零食。”
“……你真胖成球的话,我得和成峰换搭档了。”
“我真的,一点都不胖!”钱瑶瑶义正言辞。
简诚拍拍钱瑶瑶气鼓鼓的脸,说:“好了,吃饱就开始工作吧,今天来的遗体还在等着。”
“诚哥你真是个工作逛。”
钱瑶瑶同志吃饱喝足,和简诚认认真真的工作到后半夜还是没控制住心里那个叫好奇的魔鬼。趁休息之际,她扯着简诚的白袍问:“诚哥,你当言哥助手时真没发生什么事吗?”
摘下手套的简诚一脸疑惑:“为什么这样问?”
“我总觉得言哥看你的眼神很奇怪,你们其实是认识的对不对?”
简诚叹了口气,说:“普通同学而已。看我的眼神奇怪可能是因为他斗鸡眼。”
怎么可能是斗鸡眼,那么帅的人!钱瑶瑶张嘴想反驳,简诚抬手捏住她的脸:“再问下去我就要收费了,一个问题一千块。”
钱瑶瑶被成功带偏:“哇靠,你打劫呀!”
被带偏的钱瑶瑶虽然没再问简诚任何问题,可还是心痒痒。不知道言哥有没有睡着,兴许正做着什么美梦。
齐旭言确实在做梦,却不是钱瑶瑶想的那种美梦。他梦见很久之前的简诚还有自己,以及那段不想再次回忆起的往事。
惊醒之后他拿起床边的手机,翻开一张简诚的照片——是他趁简诚在车里睡着时偷偷拍下来的。
睡着的简诚毫无防备,惹人怜爱。齐旭言盯着照片,一遍一遍抚摸:“阿诚,好想见你。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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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王梅案件已经过去三个星期,简诚和钱瑶瑶换成了白班。白天的工作比夜晚繁重。不仅要做好葬仪师的本分,还要时不时接待客人,到其它部门帮助,出外勤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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