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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死对头都被夺舍了[穿书]

作者:绯瑟 时间:2020-11-03 05:44:24 标签:穿书 传奇

    秦门一众自觉事有蹊跷,纷纷派人寻访,却也不敢大张旗鼓,只能暗地搜罗,但楚恪在秦门待过一段时日,知晓这些人的寻访法子,一路上特意避开,他们能得到的线索便十分有限。等到裴瑛根据线索,推出这人去往侯府时,已经是十日之后了。
    这十日里,张澜澜倒也不是一无所得。
    他把那梦里见过的图案,也就是楚慎所说的邪教图腾,给画在了纸上,叫苏逢真看了一看。
    苏逢真一看大惊失色,险些连喝了一半的水都喷出来。
    “你说这是十五岁的楚恪被夺舍时,身上画着的图案?”
    张澜澜点了点头,这同时也是李星河尸体上画着的纹路,但这些话给苏逢真听,他却听得不是很明白,只模糊地知道个大概。倒是十五岁的楚恪被夺舍这件事,引了他高度注意,一问张澜澜就问了许久。如今这纹路一画出,他看得又惊又惧,如临大敌,面色一瞬青白,一身汗毛都树了起来。
    张澜澜忍不住按了他的肩,“道长先别抖,这究竟是什么教派的图腾,你说完再接着抖。”
    苏逢真果然不再震颤,胸口的剧烈起伏也平了下来。
    “这个纹路出自李璇川的《银屑经》,但并非他所创,而是源自一古代教派,此纹为三条蛇相缠,上条蛇的头咬着下条蛇的尾,头尾相衔,三足鼎立……意为循环往复……先死而生……”
    张澜澜喃喃道:“头尾相衔……三足鼎立?循环往复……先死而生?这是什么意思?”
    苏逢真道:“三足鼎立,涉及循环的有三人,你、楚慎、楚恪,三者不可或缺。至于循环往复,先死而生,你先作为李星河死去,接着作为张澜澜而生,如今你不过暂时替了楚慎的位子,之后成为楚恪才是正路……”
    他想着想着又道:“你生为楚恪,活到十五岁死去,被人夺舍,这是’先死’……可是‘后生’是生为谁?你的魂魄在这之后又去了哪儿?”
    张澜澜疑道:“会不会是回到了我那个时代?这样我不就又成了张澜澜么?”
    苏逢真却摇了摇头:“先死而生,是同一个时代的死与生,你在这个时代死去,就一定会在这个时代重生,你还不能回去……”
    张澜澜觉得脑壳子已经开始发晕、泛疼,金星子在眼前乱冒,青烟在头顶直蹿——他最讨厌的就是推理环节。
    生活已经如此辛苦,这群人还想弄明白一群弯弯绕,让不让人活了?就不能简单点,直接把答案抛出来?
    他心烦又气燥,回去就狠狠吃了一顿饭,这才稍微有了点儿兴致,决定什么都不想,就这么吃吃喝喝直到某一天的到来。
    人生已如此艰难,何必再去为难自己的脑子?
    可他晚上就觉出了不好,这一顿吃得肚子撑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他还做了一场梦。
    梦里他不是李星河,不是张澜澜,他就是楚慎。
    不过不是现在的楚慎,而是三年前的楚慎。
    要说为什么是三年前,他自己也不知道,但梦里有一种模糊的感觉在引导他,这就是三年前,地点是青州的醉韵楼。
    他一人在月下独行,翻了瓦片,悄悄潜入醉蕴楼,翻开一个房间的门,无声无息地进去,发现黑暗里走出了一个人。
    这人点了蜡烛,光一照,露出了一张清俊少年的脸。
    梦境里的张澜澜,也就是三年前的楚慎,对着这少年说了一句话。
    “上官崇,这是我最后一次私下见你了。”
    名为上官崇的少年对着他奇怪道:“三哥这是什么话?你不是说好,以后就在这儿见面么?”
    楚慎对着他叹了口气:“不必再见了,我是不会帮你把秦灵冲拉下台的。”
    上官崇面色微微一变:“为何忽然变卦?”
    楚慎沉默不语,上官崇咬了牙道:“三哥明明知道,我才是真正的秦灵冲。”

第99章 大佬的后方危机
  张澜澜自梦中惊醒, 冷汗粘了一后背,下床的时候脚都是虚的。
  
    梦本虚幻,但这个梦的细节真实、详尽,简直不像是臆想出的幻境,倒像曾经经历,是这具躯壳自带的记忆回放。
    上官崇是谁?他怎能说自己是真正的秦灵冲?
    楚慎又怎会与他多次私下见面?而且还很与他关系很好?
    最可怕的是, 楚慎说“不会帮他推翻秦灵冲”时, 上官崇的回答不是“为何拒绝”, 而是——“为何突然变卦”。
    这话什么意思?意思是楚慎曾经考虑过把秦灵冲拉下台, 或许已经答应了也说不定。
    原来那个忠心耿耿,无私无利的楚慎,并不是真的一片忠心为秦灵冲?
    他的忠心是向着谁?他的无私是对着秦门还是秦灵冲?
    上官崇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会出现在楚慎的梦里?
    一股子幽寒气息附上了张澜澜的腰、肩、背, 他嘴唇哆嗦了一地的青紫, 脸上挂不住半点属于楚慎的沉着。若是叫外人看见,还以为他被吓得不轻,或是又发病了。
    不对不对, 按这个剧情发展的套路,楚慎应该是拒绝了他,后面就一门心思向着秦灵冲了。但问题是他拒绝上官崇之前, 这人与上官崇一起做了什么?
    张澜澜一夜辗转反侧,本想第二日去找裴瑛问个究竟,没想到第二日是秦灵冲先找了他。
    张澜澜见了他就心虚,眼皮子和抽搐似的直跳。
    他自做了那场梦,总觉自己成了楚慎, 像一个欺骗信任的贼,表面上忠心不二,背地搞风搞雨,因此一见秦灵冲,心就七上八下,铃铛似的晃个不停,叮呤咣啷,没一刻能静。
    秦灵冲见他却不是为了这个,而是一桩小事。
    说小也不小,旗山寺的灵远大师病重,十分想见楚慎一面。
    灵远大师不光精通佛法,更乐善好施,与秦灵冲有些交情,和楚慎也称得上是忘年交,如今人家病重,要见楚慎一面也无可厚非,秦灵冲说不出个“不”字。
    “三哥如今远在严州,就算是快马加鞭也得七天七夜才能赶来,灵远大师病得极重,说是挨不过这两天了。你就代替三哥去看看他吧。”
    张澜澜只觉一口大锅当头盖下,几乎直不起腰来。
    “人家要看的是楚慎,我怎能代楚慎去看他?”
    秦灵冲满不在乎,拍了他的肩就道:“三哥赶不回来,你去看看大师,让人家看看三哥的影子,那也是好的。”
    说完他又补充道:“你要觉得不妥,我可陪着你一起去,你在里面说,我在外面听,若大师发现不妥,我就进来替你解围。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张澜澜本觉不妥,可秦灵冲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他忽觉是该走一趟。
    这大师病得气息奄奄,想必脑子转不快,看不出他是个假楚慎。张澜澜这一走,既能免费旅游旗山,又能成全人家一个临终愿望,也是行善积德,老天会给好报的。
    说走就走,二人收拾了行囊,带了几个精干的护卫,一路快马加鞭,直奔旗山。张澜澜本骑不惯马,所幸楚慎的壳子自带熟练度,他刚骑上去时颠得大屁股难受,骑了一炷香之后就渐渐没了感觉,双腿自然夹紧,腰腹直杆似的挺在那儿,只有风景从他眼前流水似的倒过,风呜呜咽咽吹过耳,也只剩下秋凉意爽。
    终于到了旗山寺,秦灵冲一步不停,张澜澜且行且驻,终于进了灵远大师所在的宝光殿。
    小沙弥面带愁色,引了张澜澜进房门,他踏进去的时候往旁看了一眼,发现秦灵冲就躲在外头,于是稍微安了心,抬头一见灵远大师,发现这人面目慈祥,然脸带病色,整个人瘦成了一片叶子,风一吹就得走了。
    张澜澜叹了口气,走上去坐在了这位大师身边,见他忽的睁开眼,心里吓了一跳,正踌躇犹疑,灵远大师忽道:“你……你总算来了……”
    他气若游丝,果真不久于人世,张澜澜觉得自己是该尽点心意,于是上前握住这位大师的手,好生安慰了几句。
    为防出错,他说的都是套话,灵远大师听了却直摇头:“都是快圆寂的人了……何必单捡这些好话说?”
    大师快人快语,张澜澜一时没了主意,那灵远大师见他沉默,虚弱苍白的脸上挤出一道笑,“你从前不是这样……怎的如今见了贫僧这般模样……倒落了俗气?”
    张澜澜张着嘴说不出,那灵远大师以为他是内心伤感,有话难言,于是扬了扬手道:“罢了,罢了,别的不提……你当年做出的选择……果然是对的……”
    话音一落,张澜澜心里如擂鼓乱打。
    在外面偷听的秦灵冲本来要走,听了这话走也走不动,干脆停脚靠窗,有多近靠多近,为的就是把剩下的这番话给听清。
    当年做出的选择?楚慎当年做了什么选择?
    他实在好奇,觉得这似乎是一个十分了不得的选择,不听就得错过天大的秘密。
    那灵远大师握着他的手道:“当年你选少门主……实是两难之境……可你选了秦灵冲……而不是上官崇……果真没有看错……那上官崇狼子野心,秦灵冲虽不是大才……但总归比他强些……”
    秦灵冲身如雷劈,一时惊颤不语。
    张澜澜听得一僵一愣,猛然想起梦境里那一幕,不知哪儿来的胆气,对着灵远大师道:“大师好好歇息,莫要说了……”
    他想让这秘密永远都是秘密,那灵远大师却觉得话还未说够,咳嗽几声又道:“这是怎么了……你从前总不肯叫我大师……如今我要死了……你便用起这敬称?”
    张澜澜一时无语,只身酸嘴疲,觉得秦灵冲在外偷听,再让他多说一句都是不得了,于是回头拿了药汤,想一勺勺喂,顺便堵了这位大和尚的嘴,谁料他刚一转身,那灵远大师便在床上道:“你当年也曾犹疑过……想过支持上官崇……可你当时找我这么说……过了一月……忽变了主意……我一直好奇……当年究竟发生何事……你竟突然改变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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