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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死对头都被夺舍了[穿书]

作者:绯瑟 时间:2020-11-03 05:44:24 标签:穿书 传奇

    “不是。”裴瑛虚弱地摇了摇头,声音忽的哑了,“那双腿,三哥已经还他了。”
    燕择愣住了,像空气里撕开了一道裂缝,把他的魂儿都吸走了。
    这个人仿佛头一次听人说话,耳朵里回着无数响,每一响都是同一句。
    那双腿,他怎么还的了?
    “三哥对将军说,你该打断的腿不是你的,是他的。”
    裴瑛梗着喉咙,眼圈红得像是不久前才流过泪。
    “将军想打他一百杀威棍,前七十棍就断了腿,剩下的三十棍我替他接了。”
    燕择却听不见后面的话,他整个人都呆若木鸡,又僵又愣地站那儿,目光落在裴瑛身上,又一寸寸沉到他腿上,然后拐回来,落在自己的腿上。
    为了他,楚慎甘愿被人打断了双腿?
    这是什么笑话?这是裴瑛特意编出来让他开心的玩意儿么?
    他又抬头看向裴瑛,对方只拉着他的袖角道:“我来这儿不是为了和你说这些,阅薇药庐正在炼制一种续骨膏,缺的三味药材我已设法取得两味,只有一味‘冰狐髓’未到手。这东西只有翠阴山上的九霄洞有,你带人探过那座山,知道这山形地制,告诉我,我带人去探洞。”
    燕择抬起头,一字一句道:“我不会同你说的。”
    裴瑛一愣,温和的面上难得出现了厉色。
    “燕老六,你什么意思?你难道不知三哥是因为你才……”
    “我知道。”燕择冷森森地看着他,“我也知道就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儿,上了那山也是送死。”
    “所以呢?”裴瑛笑了,“你以为秦门六杰就你一个能替他去死?你以为你能做到的事儿我会做不到?”
    话还未落地,燕择就一掌拍向他肩口,裴瑛猝不及防,竟被他拍退三步。
    这人疼得面色惨白,捂着肩口站定,燕择却道:“这招我用过无数次,你每次都能轻松躲开,这次却连反应都没机会。三十军棍又不是三十个痒痒,你自己身体如何你明白。那洞里的东西多危险你也懂。”
    他说完这句方笑道:“我叫你一声瑛妹,你还真想去投胎做妹啊?”
    裴瑛却不与他玩笑:“你不说我也会问别人,别挡我的路。”
    “不必问别人,一个月后,自会有人把药送到你手里。”
    这回轮到裴瑛愣了:“你不会是想自己解决这事儿吧?”
    “我上次取药,害他没了弟弟。我好端端活在世上,又连累他断了双腿。我总不能再旁观一次,害他没了你吧?”
    话音一落,裴瑛的面容立刻浸沐在凄哀与不解里,燕择却转身离开,再没给他任何反驳的机会。
    一个月后,果然有人把药送到了裴瑛手里,燕择却不知所踪。
    再一个月后,一个重伤的男人跌跌撞撞地闯入了八煌教的地盘,这人身上伤口已腐烂发脓,路人见了都躲得远,可他居然还在喝酒,喝完还在大笑,笑着笑着跳起舞来,好像命已不是命,就是路边一根草,随便践踏都行。
    他走着走着终于倒下,再醒来时,眼前有一个温温静静的白衣青年,正好奇地打量着他。
    燕择皱着眉道:“你谁啊?挡着老子的光了。”
    青年居然认认真真地答道:“第一,现在是晚上,第二,我是来救你的。”
    燕择冷笑道:“谁让你救了?老子乐意在这儿发臭,怎么,碍着你的眼了?”
    青年看着他自暴自弃的样子叹了口气,“你的确是碍着我了。有一颗很重要的草药被你压在身下,你赖着不走,我只能等你死了再采药,很麻烦的。”
    这话把燕择逗乐了,他从没看见过这样的人,乐着乐着就和这人聊了起来,聊着聊着就让他救了。
    救了以后青年才告诉他,我姓商,别人都叫我商镜白。
    ————
    燕择从回忆里走了出来,楚慎却还睡着。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人睡着时虽不是原来的模样,可却比原来的模样可爱了一百倍。他要一直这么安安静静那该多好,也省的燕择头痛了。
    想着想着他忽然生出一个大胆的念头。
    亲这混蛋一下,反正他现在也不知道。
    说干就干,燕择蜻蜓点水般在对方额头亲了一下,亲嘴是不敢的,这辈子都不敢的,亲个额头就满足了,虽然额头不是楚慎的,但他可以想象这是楚慎的。
    亲完他就乐了,你个趾高气扬的混蛋,这下被老子亲着了吧?老子趁着你睡着,想干啥干啥,想亲哪儿亲哪儿,你有种睁眼啊,你有种就醒……
    “你刚刚在干什么?”
    燕择险些从椅子上滑下来,定睛一看,发现楚慎已经醒了过来,迷糊着眼看他。
    “你是不是……亲了我的额头?”
    话如雷打电劈,燕择内心一个哆嗦,忽的急中生智,冷冷一笑道:“你发烧发傻了吧?老子挖耳屎挖得起劲,不小心挖出一个掉你额头上,老子好心帮你用手抹掉罢了。”
    楚慎白眼翻上了天,不管对方在干什么,这谎也撒得太恶心了吧?
    我居然以为这傻子是在亲我,我才是傻子吧。
第27章 27、大佬门外有惊喜
    楚慎似乎想到什么,立刻问燕择:“我睡了多久?”
    得知他已睡了一天又一夜,这人面上的笑便淡了三分,七分淡愁蔓上眉梢。
    “我们在道观内留下太多线索,若五杰插手,很快会有人发现那些人是你杀的,这藏身处也藏不了多久。”
    燕择道:“那样不是对你更好?若来的是裴瑛或顾老二的人,你就直接跟他们走,然后就能见你那心心念念的秦灵冲了。”
    心心念念的秦灵冲,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怪?楚慎笑道:“你真希望我走?”
    燕择道:“难道你想躲着他们?你不想早日回到秦门,回到裴瑛他们身边?”
    楚慎倒真不愿就这么回去,他只把皮球一踢踢给了燕择:“那你呢?我走后你就回那八煌教?”
    燕择理所当然道:“老子是想回八煌教,但我得先看看你那王八壳。”
    楚慎狐疑道:“看我的身体做什么?”
    “老子就想看看夺你舍的是何方神圣。”燕择掰着指头数道,“那个什么张澜澜,你认不认识?”
    楚慎想了想,道:“我不认识。”
    名字没听过,举止看着却有几分熟,但又不知为何熟,即便夺舍后成了魂体,他看着这张澜澜也很难生出恶感,实在奇怪,委实蹊跷。
    燕择恶声恶气地笑:“有人顶了你的王八壳,说明老天也看不惯你这烂人。不过你救过我多次,账得算清,老子再救你一回,欠的债就还了。”
    “还了以后你就回八煌教,从此一心跟着商镜白?”
    “这是自然。”
    楚慎忽的靠近他,“那如果我说你已经还清了呢?”
    燕择双眉一震,“你说什么?”
    楚慎一字一句道:“我说,你现在就能走了。”
    距离是十足暧昧,话却冷得远隔千里。楚慎正等对方回应,这人竟忽的扑了上来,身上的重量居然有一半压在了他身上,眼里是烈火烹油,稍一倾就能把滚烫的怒都滴在楚慎身上。
    这家伙想干什么?
    楚慎想翻身,下意识地想抬腿,结果燕择竟越压越近,他只好躺平了。楚慎再抬头看,这人一张脸已凑近三分,眼里却毫无暧昧,只有锋锐。
    “你把老子当什么?需要我时就求着人合作,不需要了就一把赶走?老子还恩是高风亮节,不是你拿来赶人留人的借口。”
    楚慎只觉莫名其妙,“我让你去找李璇川,这叫什么算计?倒是你,口口声声说要去看我的夺舍者,想做什么?”
    燕择的声音跟着冷了下去,“你在怀疑老子?你觉得我想借这身躯混入秦门?”
    楚慎毫不示弱道,“不然你为何要坚持去看那夺舍者?我的身体被秦灵冲照顾得很好,本就不会有事。”
    燕择道:“若是没事,我问你是否毒发时,你为何一言不发?”
    已经过去的事,这家伙怎么又绕回来了?
    人还在低烧中,楚慎额上已凝了几滴汗,他腰身一拱,虚虚软软地伸出手,想把这人推开。燕择却一把按住,顺势扣了脉门,他觉得这手和这人一样,都不老实,就得按得死死的。
    “你这人最爱扯谎,瞒东瞒西,我若不亲自看过,实在难以心安。”
    这姿势实在不利于吵架,楚慎想直起身,给自己加点气势。燕择却用两腿夹着他的腰,给他绞牢了。这人只能无奈躺着,虚弱中硬咬着牙:“瞒东瞒西?燕公子这话真是好笑,我和你如今是什么关系?我凭什么事事皆与你说?”
    燕择越说越怒:“别的你可以瞒,唯独这毒发你没资格,当初是我救你,我有权知道你的身体好不好。”
    他不知不觉手上一用力,见楚慎皱紧了眉,咬着牙不说话,发觉是自己把对方的手攥疼了,这人马上收了力,但还赖在床上,不从楚慎身边下来。
    “你每年冬季都不怎么出门,是不是身上出了什么问题,只在冬季频发?”
    楚慎心中“咯噔”一响,面上只淡淡道:“你既问我,那我也问你一句,三年前你是不是去过翠阴山?”
    燕择手上一颤,险些握不住楚慎的腕,但想想对方既这么随口一问,想必还没十足证据,只死鸭子嘴硬道:“什么狗阴山猫阴山,你别岔开话题。”
    到底是不是这人取了药给我?
    是不是都罢,不能让他得逞。
    楚慎把下颚一扬,扬出些谈判桌上的强势味儿,“你做过什么我不会去管,但你别指着我会感激你,也别妄想从我这儿得到些什么。咱们的合作只限于李璇川一事,别的无需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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