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死对头都被夺舍了[穿书]
作者有话要说: 接任门主位时小秦13,楚慎18,七年后小秦20,楚慎25,等于小秦是他看着长大的。
话说,我觉得这章大概能体现出喷火龙X灭火器的属性配置了233333
感谢莫洛多尼扔和漓歌qwq的地雷,么么么哒
明天六点继续看第七章吧~
第7章 大佬教你卖卖惨
做老大,喜怒不形于色是基本功。这点上楚慎已练至九十九级,不愧为笑面虎协会终身荣誉主席。
但秦灵冲是门二代,基本功他统统不练。
所以他现在死瞪着张澜澜,脖子又红又粗,筋在面上不安地跳动,像是要吞人的蟒。
张澜澜哆哆嗦嗦递去一道巾帕,这人面色稍缓,但下一秒瞧见张澜澜在角落怂成一团,想起楚慎伟岸形象粉碎一地,立时恨铁不成钢道:“你胆子怎这般小?枉费我在你身上花这许多心思!”
张澜澜面上的光陷下去,涂了漆似的黑。
看书时有上帝视角,看谁都是猪队友;穿书后是第一人称,谁看他都说拖后腿。连智商链底层的秦灵冲都能鄙视他,日子没法过了。
不过秦灵冲比之前也有成长,他不是什么都没从楚慎身上学到。
他知道讲故事要声情并茂,明白要偶露点真情,才能更好地收服人心,让张澜澜为他所用。
可惜可惜,统统没用。
秦灵冲可以有恃无恐,张澜澜得有自知之明。从被秦灵冲一眼识破后,他就知道自己当不成古代版余则成。给他来一打詹姆斯邦德当教练,也注定这副本是地狱难度。
秦灵冲想按住他乱抖的心,手指在桌上敲了三响。
一响重过一响,五分逼迫五分催。
“你若担心露出破绽,我可慢慢教导。若连第一步都走不出去,谁也帮不了你。”
威胁摆在眼前,做不成也得做。
张澜澜心一横牙一咬,“要我答应可以,但老子要剧本。没剧本的戏子除了浪就是死,老子不能出师未捷身先死!”
秦灵冲疑惑:“剧本?你说的是戏班子排戏用的话本?”
张澜澜听他语气有商量余地,立马戏精上身,一把握住秦灵冲的手。
“你写话本我润色台词,你来审戏我排戏,少门主若信我一回,咱们的表演会流芳百世,燕择瞧了得发疯,楚慎看了都得流泪!”
秦灵冲:“……”
他觉得自己是得写个话本,还要和对方预演几回。
否则这发疯流泪的还不定是别人。
但他此刻不会想到,张澜澜更不能料到——第一次写剧本的人是秦灵冲,可在将来连楚慎和燕择也加入这幕后团队,一起给张澜澜写剧本,帮他润色台词和指导走位。
只是等到那时,剧本内容就不是闹剧般的套话。
而是一场震慑天下群英的大戏。
————
救我这事儿永不悔?这是商镜白的左右手该对头号大敌说的话么?
楚慎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觉燕择真是做了鬼,说话都无所顾忌了。
燕择冷哼道:“说不出话了?心虚了?”
这人一贯嘴上不饶人,楚慎只能把眼里的光投向别处,看看这日暮斜阳下的夷光殿,只觉得这地方越看越邪门。
一般道观的格局都得方方正正,房屋只能面向正北、正南、正西、正东,可这夷光殿却是偏斜朝向,无论是供奉神牌的正殿,还是东西两侧的偏殿,没一个是正朝向。
他一路走来,见观里的花花草草疯了似的长,把这道观的空隙填满、塞紧,一丝丝都不给人走。可到这夷光殿,上下左右竟光秃秃一片。
秃到什么地步?
草儿不长虫儿不来,青苔不上墙、山菇不生缝,树枯井干瓦半褪,半只雀鸟都不从顶上过。
不分时辰与动静,大家都约好似的退避三舍。
倒像是怕极了这地方。
燕择似乎猜到他想说什么,唇边揽起一丝邪魅狷狂的笑,似炫耀如得意。
“越邪门儿的地方对鬼魂越好,你居然如今才赶到,足足慢了老子三天。”
楚慎摇摇头:“要真如你所说,这城里的大鬼小鬼应当和我们一样被阴气吸引到此地。可你瞧见过别的鬼么?”
“老子啥也没瞧见,但你别忘了有鬼差。兴许他们都被接走了?”
楚慎道:“这也不无可能。但我躲在屋檐下时听路人闲聊,说西城有个鬼宅,闹了五年的鬼,三天前突然消停了。看来消失的不止是新鬼,那些眷恋人间的老鬼也跟着没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聊斋新编还是旧编?”
“整个平安城就剩你我两只鬼,这不是聊斋新旧编,这是‘鬼魂去哪儿了’。”
燕择皱了皱眉,楚慎又道:“我最不明白的一点,是咱们刚刚见面,你怎能一眼看出我是生魂?”
燕择心里“咯噔”一声,眼里的火像被这话风给一吹吹灭了。
对方气势渐退,楚慎便知道问到好地方了。
他一心一意看燕择,面上笑容越来越浅,浅到后头已看不出是笑。
更像是匕首上渗出的一层寒气。
“你说你什么也没瞧见,可你一眼断出我是生魂,看出我的肉身还活着……你要不是开了天眼,就是已经见过不少鬼魂了吧?”
话到尽头,燕择却一字不发。
这人开口的欲望已沉下去,楚慎只好替他说下去。
“你在我手下跟了四年,你是什么人我清楚。即便有恨你也不屑撒谎,撒了就一定是要紧事儿。”
“让我猜猜,你撒这谎是因为商镜白。你到秦门来是他指了任务给你。这任务多半与青天观有关。”
“再让我猜猜,你根本不是先我一步到青天观,你是从被夺舍起就一直在青天观。你从未离开过道观,自然不知外头街上连一只鬼都没有,也不会知道我们的境况已糟到何等地步。”
“这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在道观里瞧见了多少只鬼魂?”
谎言被揭穿时,本该暴跳如雷的燕择继续着一声不吭。
他一动不动看楚慎,脸上怒色无、戾气无、恨意委屈皆无无无。
神色太过平静,仿佛之前的控诉是演的,一切都是为了转移视线,不让楚慎探究燕择出现在这儿的原因。
楚慎自嘲般笑了笑,这个人毕竟是燕择,不管他多恨自己,也不该这么轻易就被激怒。
他要真这么沉不住气,过去的任务里就该死上无数次,根本等不到现在。
看来是在演,而且是从头到尾。
戏不错,就是太过了。
得让老师教教他,什么才是恰到好处。
楚慎一动唇,苍凉悲切脱口而出:“无论过去谁负谁,绝境里能见着你,我是真心高兴。”
“你瞧见我时第一反应还是防备,你同我吵个天翻地覆不为自己,只为激怒我,叫我失去冷静,好让我不去想你在这儿是为了谁。”
“你口口声声念我无情,那你记不记得我带你四年,也曾救过你的命治过你的伤,最后落个恩义两绝的下场……”
他凄然一笑,竟把刚刚那话一模一样还给了对方。
“我知道你恨我,可没想到你会恨我到这地步……咱们的境况已坏到这田地,你还是半句实话都不给?哪怕是暂时的合作,你都不肯试试?”
钢铁般的人服了软,石头都得抖上三抖。
这要是再卖卖惨,泰山都得崩成小渣渣。
燕择的沉默是金维持到这一刻,终究还是绷不住。
“要说恨,难道不是你更恨我些?”
这回轮到楚慎沉默,燕择又道:“我的确是故意与你吵,但不是为了什么狗屁的转移视线。”
“那是什么原因?”
“两个原因,第一你是个没心肝的烂人,该骂,这点你不许否认。”他仰起头看楚慎,“第二我曾听过一种说法——愤怒和憎恨能叫灵体强大,那些作乱人间的厉鬼不就是这么来的?”
楚慎目光猛地一跳:“你该不会是想……”
燕择耸了耸肩,“我没想做什么,只是越吵越恨,也就越来越强。”
他忽然凑上前,指着自己的脸神神秘秘道:“你不觉得吵过以后,老子看上去红光满面,比你更像个活人么?”
楚慎用一种关爱傻子的目光打量了他全身上下。
他为什么会对这个活宝抱有期待,真想不明白。
燕择又道:“回答你刚刚的问题,一百六十四只。”
楚慎疑道:“一百六十四只什么?”
“老子从被夺舍那一刻起,在这观里见过的鬼魂,大的小的男的女的,美的丑的缺胳膊大肚子的鬼,一共一百六十四只。”
“他们有瞳仁没眼白,身上同死鱼一样青。你我是透明了点,但至少带血色,这就是生魂与死鬼的区别。”
没了鲜活的怒,这人说话口气便越发寡淡如水。
但楚慎也清楚一点——燕择说话越平淡,代表事情越严重。
平日他是一团火,噼里啪啦烧得响,危机关头反而能静下来。局势越险恶,他人越淡定。
但他是在何处见了这些鬼?楚慎怎一只都没瞧见?
燕择忽然说:“不用想了,他们全在这儿。”
一股寒气直往头上蹿,楚慎惊道:“你说他们在哪儿?”
“一百六十四只鬼,统统在你脚下,一个都没漏。”
这话能把鬼都再吓死一遍。
楚慎站那儿不动,目光往下一飘,像被脚下的大地给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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