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死对头都被夺舍了[穿书]
燕择也看向脚下,面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和可怕。
“从被夺舍起,我就见着一堆大鬼小鬼被阴气吸引到此地,可他们是没意识的魂灵,不说话也不言语。听过话本里的行尸么?他们看上去和行尸没两样,来这儿就像飞蛾扑火,根本由不得自己。”
“他们有的跳井,有的钻地,下去就没了影儿,一个个都被吞得彻底。我看了足足三天,终于明白一个道理——整个青天观已变成一个巨大的炼鬼阵,正源源不断地吞噬着死者的鬼魂。”
“而你和我,就站在这个法阵的中心。”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是有一丢丢玄幻元素,主要和促成夺舍的邪恶组织有关。
P.S.三哥是受,因为他压根主动不起来
最后来个崩坏小剧场
楚慎:→_→你说你和我吵啥?
燕择:(⊙v⊙)骂你这个烂人,顺便攒愤怒值呗,攒多了能变强哦
楚慎:= =#攒吧攒吧,小心攒得你变厉鬼哼╭(╯^╰)╮
感谢yzyt、歧鹿、1Q扔的地雷,么么么哒,明天六点继续来看第8章吧~~开始解夺舍之谜啦~~
第8章 大佬在翻历史书
纪玄通虽出身道门,实际上的阴阳界战绩更接近个江湖骗子,至今为止唯一成果就是弄了个不三不四的招魂阵——导致楚慎被夺舍。
但楚慎出事不能让太多人知道,秦灵冲只能再派他去找援手。
等到今日是第三天,这人终于请了位大师回来。
秦灵冲兴冲冲奔出房,一颗心跃过五道墙。
他从前不懂如何看风景,如今见着草儿摇曳花枝翘,只觉冷风拂脸上都是暖的。
但等见了人,他那笑就僵脸上,风吹来一阵啪啪响,倒像一个响亮无比的大巴掌。
莲花冠白玉簪,玄衣黄裙青腰带,这位大师看打扮不像本地道士,这代表他对秦门中人不会太熟,这点没问题,甚至可以说是考虑得很周到。
但有一点纪玄通似乎完全忘记考虑了。
就是这位道长眉清目秀、白白嫩嫩,看着不超过二十岁。
这个年纪的小道士和经验丰富的大师得差多少?起码差上一百块楚慎的棺材板吧?
于是秦灵冲对小道长和和气气笑了笑,转头就脸色一沉,把纪玄通拉出房间去训话。
“这人是谁?”
“他是玉湖山刘天师座下的第八弟子——苏逢真苏道长。”
“刘天师我听过,苏逢真我不知道。”
不知道,没名气,信用度打了一百八十折,就是个骗钱的神棍。
纪玄通无奈:“少门主就不能让他试上一试?”
秦灵冲怒叱:“我就是让你在三哥身上试了试,方才有今日祸端。”
话一出口他就觉不妥,做门主的得有担当,这是楚慎教他的理儿。
但纪玄通人已跪下,秦灵冲叹了口气,上去想扶,这人却执意不起。两人在一片挠死人的沉默中僵持着,直到房间里传来苏逢真的声音。
“敢问少门主,可否有人在此摆过招魂阵?”
秦灵冲眼神一凛,纪玄通立刻解释:“不该说的我一句没提,我敢对父亲灵牌发誓。”
秦灵冲信他不敢,他整了整衣摆,和纪玄通一块儿走进房间,见苏逢真探头探脑地看,故意咳嗽一声:“道长方才说什么?”
苏逢真指了指房间各处:“这间房虽已收拾过,但我还是能闻到三种香的味道。”
“哪三种?”
“薰陆香、白檀香及兜娄婆香。”
秦灵冲笑道:“我平日喜好焚香,这又有何奇怪?”
“少门主说笑了,道门派系众多,但只有青天观的‘三水聚阳阵’需用到这三种香。这阵法如何用,用了有何好处,纪兄比我懂行,何须我再多说?”
秦灵冲看了纪玄通一眼,对方说这是独门阵法,可如今有人能一字不差地说出来,这独门是独到姥姥家了吧?
疑心正生,苏逢真却腼腆地笑了笑,谦虚里带三分骄傲。
“我平日里喜好翻阅藏书阁的道门典籍,不巧比别人多知道一些。”
原来当日青天观出事,观中藏书有七成焚毁,三成被门徒偷走变卖,独门也成了大众。
秦灵冲喜上心头,终于来了个见多识广的,这人像个靠谱的。
他亲亲切切拉过道长,一点也不记得自己刚刚如何嫌弃对方。
“我有位远房堂哥一直昏迷,我让纪玄通替他招魂。人是醒了,可记忆全失性格大变,倒像中了邪。道长可否去看看?”
判断得谨慎,苏逢真只说大病大灾都能使人失忆转性,这位“堂哥”说不定也是如此。
所以张澜澜被请进来时,他只远远看了一眼。
这一看就再挪不开眼。
他盯着人半天不说话,使张澜澜心惊又胆战。
可怕有什么用?他还是咬紧牙关沉住气,口气淡淡道:“你在看什么?”
这人平日怂包,可一入戏就有了楚慎三分影子,倒叫秦灵冲有些吃惊。
可惜他才稳住,这位道长忽“嗖嗖嗖”蹿过来,脚步又厉又狠,似一头饿狼近肥羊,转眼间打破他的伪云淡假风轻。
张澜澜身子一颤,秦灵冲心道不妙,这道士忽抓着张澜澜的肩膀使劲摇,如宅男瞧见活高达,满脸兴奋地叫:“少门主,这根本不是中邪,你堂兄是被别的魂魄占了身躯!这是传说中的夺舍啊!”
他知道了!他竟然一眼就看出来了!
张澜澜目瞪口呆,苏逢真却蹦得和个兔子似的,“道祖爷爷玄女娘娘保佑,我苏逢真有生之年,竟见着了活生生被夺舍的人!这趟真没白来!今年果然走了大运!”
夺舍就夺舍,你这般欣喜若狂作甚!
秦灵冲转头瞧纪玄通,发现对方脸上也带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
他由此反省了一下,认为自己方才不该去斥责纪玄通。
他应该直接打这人一顿才对。
苏逢真似也知道自己失态,赶忙松开张澜澜,秦灵冲摆摆手,示意纪玄通把焉了吧唧的张澜澜拖走,又对苏逢真道:“道长说话要负责任,我这堂兄真被夺了舍?”
他当然知道这是夺舍,但更想试试对方的能耐。
苏逢真再三言明是夺舍。秦灵冲稍微安了点心,这人又道:“虽是夺舍,但这位堂兄的魂魄,应该在这房间停留过。”
秦灵冲愣住了,好半天才意思到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你是说被夺舍之后,楚……我这堂兄的魂魄一直都在旁边看着?”
楚慎居然就在他身边?他居然从未离开过?
这消息简直要把秦灵冲的脑袋都冲垮了。
未等他完全缓过神,苏逢真又道:“少门主莫急,这魂魄如今是不在了。”
秦灵冲急火上心头,一伸手抓住了他的袖,“只要你能把他的魂魄招来,多少银子我都出得起。”
秦门家大业大,够得起他挥霍。
什么大权在握,什么对张澜澜的承诺,他统统都顾不得了。
只要楚慎能回来,只要他能活着回到秦灵冲身边,一切付出都值,仇和怨都能放。
在遇到张澜澜之前,他从未发现自己是如此地需要一个合格的副门主。
可苏逢真却道:“明人不说暗话,招魂非我所长。”
一句话打破所有希望,秦灵冲脸上瞬间煞白一片。
可这时苏逢真又腼腆地笑了笑,带着气死人的谦虚道:“贫道虽不能招魂,但只要少门主给我几样他用过的东西,我想,我能确定他的方位。”
话音轻飘飘落地,秦灵冲的心却几乎要跳出胸腔:“道长的意思是……你能带着我去找他?”
————
道观非观,乃炼鬼阵;百鬼夜行,实遁地无踪。
说这是封神演义有点高攀,这更像是哪本三流话本里流出来的桥段,还是楚慎听了以后会哈哈大笑的那种。
但楚慎现在一点也笑不出来。
因为说话的人是燕择,他说一句就一道雷,劈得某人如竹笋炒豆——内心很想跺脚乱跳。
楚慎看着脚下的地:“如果这是什么炼鬼阵,为什么我们没事儿?”
“也许因为我们是生魂,和肉体的联系还没被切断?”
楚慎叹口气道:“这道观一直太平无事,可三天前我们被夺舍,接着它就成了个劳什子的炼鬼阵。这事儿要说和你没关,我是不信的。”
燕择摊手道:“信不信由你,反正我说完了。”
楚慎却道:“我看你这话没完,起码还藏了一半。”
“藏了一半表示我还说了一半。楚副门主怎不说说你被夺舍时秦灵冲在做甚?他对得起你护他这些年么?”
不想答的题,说了也当听不见。
楚慎看着燕择,眉眼浸染上森冷锋利的光。
“你若还想夺回肉身,最好把知道的东西全吐出来。有半句假话,非但商镜白要的东西得不到,你自己也得魂飞魄散!”
这哪是合作的态度?分明又回到从前,霸道老大对着小弟下令。
楚慎以为燕择定会不服,没想到他竟从对方脸上看到了一丝怀念。
这神情柔和得过分,把燕择那刀劈斧凿的面部轮廓都软了一半。
可这人能怀念什么?念着给他做牛做马的那些年?楚慎摇摇头甩开错觉,燕择也开始了他的故事。
青天观是百年名观不假,但百年名观这词儿有点意思,一个意思是它建观几百多年,另个意思是它几百多年前还不是道观。”
不是道观之前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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