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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恶如流

作者:江湖一支小黄笔 时间:2022-12-21 16:37:35 标签:江湖一支小黄笔

  “新娘子”娇羞的往后挪了挪身子,藏在袖子里的扇子却在他腿上狠狠地划了好几下,疼的他把刚刚那点dàng漾的chūn心直接给掐灭了。

  “掀盖头!掀盖头!”众人吵嚷着。

  单司渺心想哪能掀开给他们看,掀开了怕是你们一个都活不成,这里头可是个会杀人的妖jīng,还是个男妖jīng。

  “好了好了,也闹够了,都出去吧,别打搅新人休息。”幸好此时杨映松出面挡了一挡,众人见闹的也差不多了,也不敢太过分,只得讪讪地出了门。

  啪——这前脚房门刚关上,单司渺便又险些中了致命的一招。

  扇子这次是被丢出来的,另一头被那丝线扯着,以便稳当当地落回主人手中。单司渺驾轻就熟地低头侧身,平翻了一个弯儿,却只见那薄如蝉翼的扇沿忽地往外伸出了半尺,上头钻出了十几根牛毛粗细的倒钩儿,若不是自己眼尖,瞬间又往下沉了一分,怕是被扎了也不知道怎么死的。

  咻,扇子被扯回到手中,君无衣一刻也未停顿,行云流水般从窗户里往外跳。单司渺这一看,哪儿能让他得逞,手一伸,堪堪拽住他的脚跟,用力一扯, 便又将人扯了回来。君无衣翻身攻上,直取单司渺面门,单司渺不敢硬接,眼一瞄,手一抬,撑着对方肩膀翻了出去。

  眼瞧着便要翻出了窗,却忽地脖子上一痛,伸手一摸,几根细细的丝线紧紧地勒在动脉处,对方手中的折扇竖展,手上稍一用力,他便能感觉那勒入皮ròu的尖锐感。

  “还说不是你杀的?”单司渺回头质问。

  君无衣一愣,手中扇子一收,只见单司渺就当真跟个煤球似的啪嗒一下被扯进了房,还在地上滚了两滚。

  “我若是凶手,你现在怕是已是个死人了。”君无衣冷哼了一声,优雅地坐在桌边端起了一杯酒,腿一翘,自上而下端详着地上的单司渺。

  单司渺喘了好几口气,才见他收起了扇子上的丝线,拍了拍屁股爬了起来,狐疑地瞥了他一眼,“可你这手法,分明跟白日里杀那胖子的时候一模一样。”

  “好,我承认,那脖子上的伤口是被我划的,不过是她先出手偷袭于我,我才反击的,你也瞧见了,那脖子上的伤口根本没有多少血流出,我那一道,不是致命之处。”

  “那你什么意思?”

  “她在我出手之前就死了。”

  “你不是说,是她刚刚先出手,你才反击的?”

  “是啊。”

  “……你的意思是,尸体先对你动的手?”

  “是。”

  “荒谬。”

  “……”

  二人相视片刻,心中各有思量。单司渺自是不信他的话,可又觉得其中有些蹊跷,他联想到杨映泉日前的不寻常,心中忐忑。

  江湖之大,无奇不有,还是莫要掉以轻心的好。

  “别琢磨了,是我又如何,你也奈何不了我。”君无衣见他沉思,桃花眼一挑,勾起了一边嘴角,衬着一身红衣,更觉得像极了书中勾了男子吸取jīng魄的妖jīng。

  单司渺一想,觉得他说的倒也不假,只得叹了气,自顾自地坐到了另一头,跟他对瞧着。这一瞧,就是大半夜。

  月色正浓,新房中,未燃尽的红烛已然苟延残喘。

  单司渺不敢睡,对面却是睡得正香,如玉的肌肤在烛光下染了一层温和的huáng,微颤的睫毛竟是有些惹人怜爱。单司渺眯起眼来,轻轻在他面前晃了晃,见没反应,便蹑手蹑脚地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晃dàng了一圈。

  眼角一瞥,发现那小小的梳妆台上,摆放首饰的盒子下,似乎压了一个信笺,抽出来一瞧,只见上面写着一首小诗,字体娟秀,一瞧便是出自女子之手。可诗中气概,倒是不同凡响。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残魄归兮向君意,任尔东西南北风。”

  残魄归兮…这等视死如归,宁为玉碎的样子,倒像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似的,这杨映泉的xing子,倒是比想象中的还要刚烈。

  单司渺心中对这女子多了几分佩服,俯身钻到了chuáng底下,将那杨映泉的尸身抱了出来,重新放在了榻上,继而又将她身上里衣翻倒了一遍,并未发现异物,又回头细细地检查了脖子上的伤口。

  君无衣不知是何时醒来的,见单司渺在尸体上找着什么,也凑过去跟着瞧。

  “你怎会到这房里来?”单司渺头也不回地问。

  君无衣脚下一顿,觉得这小子有些门道,刚刚自己步子几乎放的悄无声息,却能被他察觉出来。有如此耳力之人,绝不可能不通武学。虽这么想着,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来瞧瞧新娘子漂亮不漂亮啊。”君无衣摊了摊手,将他挤到了一旁,忽地用扇子拨开了尸体胸前的墨发,露出了整个□□的身子,煞有其事地打量着。

  “……”单司渺虽不觉得这是自己已过门的妻子,但还是觉得君无衣的行径太过无耻,刚准备扯过对方脱下的喜服往尸体上盖,却眼角一瞥,瞥见了那肚脐周围的几个细小的红点,便瞪大了眼凑过去一起瞧。

  “看的出是什么吗?”君无衣直起身来,问。

  “像是针孔。”单司渺瞥了他一眼,也跟着站起身来。

  “倒是眼尖。”君无衣别有深意地瞧了瞧他的黑脸,调笑道。

  “过奖。”单司渺面无表qíng地挑了挑眉。

  “这几个针孔,或许才是她真正的死因。”君无衣再一次摇开了扇子,在鼻下轻轻晃着,试图驱走些尸体的异味。

  “想杀人的方法多的是,又为何非要挑这种地方扎针?”单司渺眼一转,又道,“何况,想在这种地方下手,若非十分亲近之人,根本不可能。”

  “那你觉得,谁最有机会往这地方下手?”君无衣啪嗒一声收了扇子,问道。

  “qíng人。”单司渺说着又瞧了眼一旁的君无衣,那眼神就同看jian夫差不多。

  君无衣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见他又转头去研究那尸身,开口讥讽道, “还看?小心人家又诈尸起来找你算账。”

  可谁知,话音刚落,就瞧见那榻上的尸体忽地伸出了两只手臂,紧紧地掐住了单司渺的脖子,还未来得及瞑目的眼,也直直地勾着。

  这一吓,可是把单司渺彻底吓住了,脖子上的力道如同铁钳一般,根本掰不开,而且冰冷透心,不是活人的温度。

  一旁的君无衣同样瞪大了眼,继而眼神一转,对着单司渺摊了摊手:你看,我就说了,是尸体先动手的。

  单司渺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此时他胸腔内的空气已经所剩无几,一张黑脸憋的通红,嘴里发出一些支离破碎的咕隆。勉qiáng侧头去瞧君无衣,见他竟是缓缓伸出手去,在杨映泉鼻下探了探,确定没有了气息。

  单司渺见他还有心思研究那尸体,根本不像想救自己的模样,只得手脚并用,试图摆脱对方的桎梏,可对方越来越紧的手已让他微微伸出了舌尖,脑子里也开始混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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