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寡欲
什么?倾心瞪大眼。这不是处子不处子的问题好不好?而且哪有人这么qiáng盗的,不顾人家的意愿。这个蛮子实在不讲理。倾心俏脸一沉。“这么说你要qiáng抢?”策零傲然一笑,“跟了我。你会忘了以前地男人的。”
怒,看来跟这人讲不通,闹不好他真打定主意来qiáng的。倾心悄悄看了看周围,暮色四掩,一片广袤的糙原,一个人影也没有,如果他真来qiáng的,怕自己不是对手。倾心深吸了口气,压下心里的恐慌和烦躁,掠了掠腮边乱了的头发,妩媚一笑,“嗯,可是人家才认识你没几天,总要了解深入了,才好决定是不是离开他跟着你啊。”
几句话说得媚且嗲,倾心觉得胳膊上jī皮疙瘩起了一大片,qiáng忍住心底的恶寒,目光盈盈地看着他。策零盯着她的眼,似乎在估量她话地可信度,瞄到她小巧晶莹的耳朵上悄悄爬上的红晕,突然勾唇一笑,“这个要求很合理,不如我们现在就深入了解一下。”说罢圈住她地铁臂一收,低头覆上了她的红唇。
倾心嘤咛一声,抿紧了唇,引得策零越发焦躁地吸吮啃咬,想要撬开她地贝齿,攫取她口内地甜蜜。倾心似是抵挡不住他的进攻,小手绕到他地脖子后,揪住了他的衣领。策零感受到了她的软化,心内狂喜,加紧了掠夺,突然,从脖颈开始,到整个后背,一阵剧痒,犹如万蚁钻心,让人无法抵挡。
策零松开倾心,手忙脚乱地伸手去挠后背,怎奈越挠越痒,又痒又痛,从皮肤一直痒到了心里去。倾心借机向后退去,直到确定他是顾不上她了,才转身飞快地逃走。呵呵,看来先生的痒痒粉效果奇佳啊,要写信表扬表扬他。
倾心边跑边回头看,见策零想来抓她,却跑不了几步就要停下抓痒,英俊的面庞皱到了一起,只是红了眼恨恨地瞪着她。倾心做了个鬼脸,扬了扬手,喊了声:“沙扬娜拉,回见吧,哦不,永别了您哪。”转身朝着刚刚认准的背着夕阳的方向跑去。据她这些天的观察,加上东拉西扯的从穆娜那里套来的话,从这里往东,跨过糙原,要不了多远就会重回天山一带。不知贺成阳这些日子都在哪里晃dàng,也许他一直在暗中寻找救她的机会呢,只要她离开王帐区,他就有可能找到她啦。
倾心美滋滋地想,全然没想过,万一贺成阳没来找她,她如何在茫然无边的糙原上度过一夜。不过,现在也许她也不必考虑这个问题了。策零抽出靴中的匕首,往自己背上刺了一刀,利用剧痛暂时缓解了剧痒,骑马追了上来。
倾心听到马蹄声,吓得没命地往前跑。策零纵身一跃,高大的身躯扑到了她身上,将她压倒在柔软的糙地上。本来他想着,在新婚之夜才碰她,看来现在应该教教这个无法无天的女人,什么叫做顺从。bào怒的策零,轻易地制住了倾心的挣扎,为怕她再捣鬼,伸手点中了她的xué道。倾心一下子无法动弹,眼睁睁地看着他俯下身来,一口咬在了她的脖子上。
痛。比痛更可怕的是,策零迫不及待地撕扯她的衣服,倾心无法动弹,也无法喊叫,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心底只有一个念头:贺成阳你这臭小子还不快出来,要是让这混蛋得逞……
呜呜,胤会扒了我的皮的。成阳你这臭小子别玩了,快快现身吧。
第一百零八章 明月夜,爱恨qíng仇已开场
寒风四起,严冬已至。按照惯例,这个季节,对于xing喜寒凉的四阿哥来说,脾气应该比之前好很多,不像是夏天因为畏惧炎热、心烦气躁那么难伺候。
可是整个雍王府却笼在一片愁云惨雾中,王府上方的空气都似被冻住,连寒风都绕道而行,不敢轻易搅动半分,生怕一不小心,做了替罪羊。这年头,连风都不好当啊。
秦柱儿愁眉苦脸地站在书房外,眼巴巴看着大门的方向,第一千零三百八十次祈祷:姑奶奶,好歹来个信啊。这都快四个月了,不兴这样nüè待人的。求求您,别光顾着玩啊。
“啪”一声脆响,把一心一意祈祷的秦柱儿唬了一跳。“滚!”屋里传来四阿哥bào怒的声音。摆膳的小太监屁滚尿流的从里面爬出来,扑到秦柱儿脚下,祈求地目光望着他,仿佛在说:“秦总管,您老想想办法。”
又不吃?秦柱儿以眼神询问。小太监点了点头。秦柱儿唉了口气,他能有什么办法,他们爷,谁都知道,那xing子可是油盐不进,他说不吃,谁能劝动?
也许,就只有那位,能变着法儿的让爷改变主意,偏偏还山高皇帝远的玩去了。况且眼下爷的怒气,还不是因她而起?想起来,秦柱儿对那位心里就有些怨气。悄悄摸摸腰上被四阿哥一脚踢得淤青,他不是心疼自个儿,实在是心疼爷,眼见着越来越憔悴,越来越yīn沉,崩着的脸都快成青铁板了。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哦。
王府侍卫长huáng长宁亲自拿着一封信飞奔而来,秦柱儿一见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三步并作两步地迎上去,喜道:“来信了?”
“嗯。来了。”huáng长宁看了秦柱儿一眼,脸上神色并未见舒展。
“怎么?出事了?”秦柱儿心一跳,低声问。
“信不是姑娘写的。”huáng长宁催秦柱儿通报,同时说出自己的忧虑。那位姑娘,总爱在信封上画一个怪模怪样的人脸。三两笔,嘴巴弯弯向上翘着,让人看了就想发笑。
秦柱儿皱了下眉,不管怎样,先把信给爷送进去吧。多耽搁一时都怕爷再受不了。
四阿哥抬头,看见秦柱儿手里捧着一封信,幽暗地眸子立即亮了起来,“忽”地站起来,带动桌上的茶杯、纸砚哗啦啦掉到地上。弄出了好大的动静。四阿哥仿若未闻,三步两步上前,从秦柱儿手中夺过信。只一眼,好容易亮起来地神色又沉了下去。顿了顿。才拆开信读起来。
秦柱儿一直注意着四阿哥的神qíng,见他眼睛飞快地掠过信纸。眉头越皱越紧,捏着信纸地手骨节泛白,青筋突出,身上那已经被很好地隐藏起来的锋芒突然尖锐起来。一遍看完,好似不相信,又从头看了一遍,起身在屋里快速踱了几步,突然看过来,眼神如刀锋,沉声吩咐:“备车,进宫。”
“。”秦柱儿摸摸额头的冷汗,赶紧低头出去。
夜色已深,北风越发紧了。秦柱儿呵着手,跺着脚,快要被冻僵了。好容易见到四阿哥出了清宫,赶紧迎上去,想为他披上大氅。
四阿哥随手一挡,差点将秦柱儿推个趔趄,他半点没注意,就这样一身单薄的夹衣就冲进了寒风里。已经感觉不到冷了,浑身的血液早已凝住,唯有心脏那里,还有一丝知觉,一抽一抽地疼着,带动着呼吸都有些困难。
四阿哥大步走着,寒冽地空气让他乱成一团的脑子逐渐清明起来。
信是他派去在暗中护卫倾心的隐卫季伟写来的。简短几语,笔迹缭糙,若非qíng势紧急,他的属下绝不敢在给他的信中,用这样缭糙的字迹。四阿哥心里不断地回响着他以浓墨写出的那几句:“姑娘被噶尔丹策零掳去准噶尔,yù聘为王妃,不从,被囚乌伦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