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寡欲
不从,被囚。寥寥几字,却如刀一般,刺入四阿哥心底。噶尔丹策零他听说过,是个心狠手辣的人物,想要地东西不择手段,10岁时就设计毒死了策旺阿拉布坦的大儿子,比他年长一岁的哥哥,还使得他父汗无法处罚他,反倒将其封为大王子,这几年更是协助其父统治准噶尔,是个说一不二地人。
心儿怎么会惹上他?当然,见过心儿的男人,能够不被她吸引地很少。四阿哥不敢想他会如何bī迫她,她又如何反抗。想到那般娇小地玻璃似的人儿竟要受如此之苦,四阿哥不由得又是心痛又是后悔,真不该一时心软,放她远离。在他地身边,虽说也会冒点险,至少,他能护着她。
季伟提到贺成阳受了伤,不过仍在设法营救。那小子的武功他见过,也知道他对倾心的心意,定会拼命保护她。不过,策零可不好对付,万一……
四阿哥不敢想下去。初见信时,他只觉从未有过的慌乱,只想着马上赶到她的身边,于是不顾一切冲进了皇宫,想了个拙劣的理由,说是准噶尔意图染指南疆,请求微服入西北,探查详qíng。皇上闻言异常吃惊,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件事。他望向他的眼神充满探究,淡淡问他从哪来的qíng报。他支吾以对,更惹得皇上疑心,以为他在西北安cha眼线。
四阿哥这两年苦心孤诣,参禅礼佛,平和待人,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让皇上相信,他是他所有儿子中最清静无争、事亲至孝的儿子。如今突然要亲自去探查准噶尔,不管理由是什么,都不能不引起猜忌。
可是,他已顾不得。如针扎一样的疼痛,让他顾不了维持这种假象。四阿哥qiáng硬的态度惹怒了皇上,把从前常斥责他的,这两年早已不提的话重又拿来骂他:“你这喜怒不定的xing子,究竟能不能改?朕说了,不准你cha手准噶尔的事。”
快步走出宫门,四阿哥紧握的手才有些松开,思绪重又清明。现在他可不能乱啊,心儿还在等着他去救他呢。四阿哥等不及坐车,从侍卫手中抢过一匹马飞奔回府。召来他可信的隐卫,huáng长宁的弟弟huáng长安,命他带二十名隐卫,连夜赶往乌伦古,与季伟会合,配合贺成阳,一起营救倾心。
四阿哥又修书一封,着人快马送往四川,命年羹尧派亲兵化妆后秘密北上,以备不时之需。
做完这些,天已蒙蒙亮。四阿哥毫无睡意,起身拉开书房门,庭中一轮明月浑然不知人间忧愁,兀自吐着清冷的光辉。
唯有无qíng,才能亘古不变吧。
四阿哥仰望着明月,不知倾心现在是否如他一样,在遥远而陌生的地方,望着同一轮明月?
心绪已经平静很多,但那丝疼痛反倒更明显起来。特别是想到,那个惯于掠夺的策零会不会qiáng迫心儿,四阿哥的心都揪紧了。不行,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心儿,冰肌玉骨,浅吟低喃,媚眼如丝,这万种风qíng,都是他一个人的。不能让任何人碰触到她的美好。
四阿哥握紧拳,抵制住心底的抽痛。瞪着无qíng的明月,却突然失了力气,“心儿,你答应过我的。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好好活着……只要能回来,就足够了。”
明月夜,注定无眠。
一墙之隔的八阿哥府,得到消息的八阿哥,同样静默地凝视着当空明月。良久,他低沉冰冷的声音响起:“既然你不能保护她,别怪我cha手。这一次,我不会再让。”
不久,一个黑影从八阿哥书房掠出。天明时分,一队人马从京郊集合,个个身骑骏马,飞快地往西北方向而去。
大漠西北,爱恨qíng仇,如何上演?记四四的亲亲,所以提前放四四出来与大家见个面啦。
至于心心会不会被策零吃掉,小生虽然有想法,但是不太坚定。亲们有什么意见,快快告诉小生啦。如果大部分人赞成那啥,小生会好好考虑的。嘿嘿。
第一百零九章 逃跑与追逐
乌伦古,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小海对面,白桦林深处,一座原木建起的屋群,在漫天雪气中升腾起袅袅的青烟,给穿过沙漠,翻越雪山的跋涉者带来温暖。
策零驻马山坡上,看着那缕青烟,刀削冰封的面上,露出一丝不意察觉的微笑。许久未见,被他折了翅的小雀,不知过得怎么样?
策零打马冲下山坡,心里涌上一阵雀跃,他不会承认自己一直在想她,说服自己不过是享受折磨她的过程。是这样吧?
木屋里,火炉烧得通红,温暖如chūn。倾心裹着一条用上等丝绸做面、细软的羊毛做芯的被子,歪在锦榻上。她刚刚泡完澡,一头青丝随意的披散在肩头,还微微有些湿。略显苍白的小脸上,神闲气定,乌黑的长睫轻轻垂着,盖住了秋水一样澄澈灵动的明眸。她微低着头,手里捧着一本书,好似在认真阅读,其实是在打瞌睡。
时间回溯到三个多月前,那达慕大会那个惊心动魄的huáng昏。对于倾心来说,极偶尔地回忆起来,真的只能说是意外加惊心动魄。
而对于策零来说,那是他一生中唯一的一个làng漫又láng狈的huáng昏。此前不曾有,此后也再不会有。
当时策零以刺自己一刀为代价,以疼痛暂时缓解了麻痒,将倾心扑到了身下,并且点中了她的xué道。当时凭的只是心中翻涌的怒气与激qíng,想着占有了她,就不怕她不顺从自己。
当策零啃咬倾心雪白的脖颈时,听到她低低地呜咽了一声,仿若受伤的小鹿。不仅没引起他的怜悯,反倒激起了他地shòuxing。他一把撕开她的衣衫,那件蒙古男子送给心上人地红衣。用的是上等的丝绸,却根本不堪他的蛮力。轻易就被撕破,露出了她胸前一片莹白如玉、在夕阳余辉中微微发光的肌肤。
策零屏息吻了上去,从轻轻地吮吻,到粗bào的啮咬,很快在chuī弹可破的玉肤上制造出一片通红的痕迹。可是。奇怪的,身下的人儿却再未出声,连一丝呻吟呜咽都没有。
策零qiáng迫自己从她胸前抬起头,望向她的面庞。发现她紧紧咬着唇,鲜红的血丝流下唇角,衬着她苍白的小脸,有种说不出地妖娆。只是那双灵动的明眸,却变得从未有过的清冷无qíng,看也不看他。只静静地注视着头顶被染上彤色地流云。
策零突然被她的神qíng刺痛了。在他为她如此激动颤栗地时刻,她却如此冰冷,好像被压住地根本不是她的身子。与己无关地抽离了神思,唇角犹带着微微的嘲讽。
准噶尔骄傲的雄鹰。怎么可能容忍一个女人如此轻视自己?
他解开她的xué道。想要听她用妩媚的声音向他求饶。他克制住心中的狂嚣,轻缓地挑逗她全身每一寸敏感的肌肤。醇厚的嗓音带着沙哑的qíngyù,低低地诱哄:“只要你说爱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倾心默不作声。在他第二次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甚至微微地冷笑了下,终于开口说:“霸占不是征服,我绝不会爱上qiáng迫我的男人。”
策零顿住了动作,恨恨地瞪着她,从她平静的眼中,看到了不可动摇的坚定。他踌蹰了,他想要的绝不仅仅是她的人,他还想要她的心。可是,她就不能对他说句好话么,现在停下来,好像倒是他怕了她似的,而且这也不像他策零果断冷酷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