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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河雪

作者:玉隐 时间:2023-05-10 12:01:47 标签:玉隐

  所以今晚,爹爹给我送饭时,我扶着墙边站起来,尽力装成轻松的样子对他说:“爹爹,我已经好了,带我去见见主人吧,我想我可以开始工作了。”

  爹爹目光深邃地看着我,问道:“真的可以了吗?”

  我点头,向前走了两步,又转了个圈:“你看,我行动无碍了。以前受伤我最多休息一两天就可以继续工作了,你不用担心。我年轻力壮好得快。”

  我不知道爹爹是否相信我的话,只听他叹了口气:“那就好。本来我还有点不放心的,主人差我明天出远门去送一封信,估计往返至少二十几天。我怕我走了没人照顾你。”

  我扶着墙站定,微笑道:“爹爹放心,我能照顾好自己的,这里的工作都jiāo给我就行了。”

  “我离开的这些天,大概主人都会住在这里。”爹爹顿了一下,继续说,“主人虽然和善,但是脾气可能有些特别,你要听他的话,按他的吩咐做,不要问原因,不要惹恼他。我会尽快回来的。”

  爹爹的话说得很隐晦,不过我明白意思,据以往的经验,每个主人都不可能一直和善的,总有严厉的时候,或许这个主人有什么特别的癖好,爹爹是在提醒我注意,免得我触怒主人受到责罚。爹爹考虑得真周到,处处为我着想,我的心暖暖的,这就是亲qíng的滋味吧,我一定要好好珍惜。

  我问爹爹:“平时要做些什么工作。”

  爹爹愣了一下:“你原先伺候主人做些什么现在还是做什么,不过我走后,就只有你和主人两个,你自己要机灵点,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知该不该做的就请示主人。”

  “我明白了。”我突然想央求爹爹今天多陪陪我,可是我还没说出口,就听到外面有人在叫爹爹的名字。

  “阿纯!”一个清亮的男声。

  应该是主人在叫他。爹爹不敢耽搁,推门出去。透过窗子我看见院子里站着一名衣饰华贵的男子,二十七八岁年纪,面目冷峻棱角分明。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主人,他看上去不像是温和的样子。他见爹爹出来,快走两步,一手揽住爹爹的腰。爹爹顺从地低着头没有说话,任由他拽着向主屋走去。

  我想今晚爹爹又要留在主人那里过夜了。

  爹爹应该有三十几岁了,与我相似的面孔也只能说是清秀而已,也许就是因为身材匀称,脾气温顺,又为了我主动讨好才会哄得主人开心吧。爹爹走了以后,主人也会召唤我侍寝吧?不知道我的身体能否令主人满意?在主人眼里我也就只有这点用处吧。

  第二天我醒得很早,挣扎着爬起来推门走到院子里,原想能有机会与爹爹道别,可是找不到他的踪影。我轻手轻脚地摸到主人的卧房,窗子是半敞开的,只见主人一人睡在chuáng上,屋里再没有其他的人。大概爹爹想早去早回,天没亮就动身了吧。

  我心中有些难过,但是很快打起jīng神。我应该打扫院落,烧好热水,等主人起来伺候他洗漱更衣。这些事qíng我常做,轻车熟路,厨房里的用具一应俱全,所以不到一个时辰,我已经准备妥当。再低头看看自己,破衣烂衫灰头土脸,不能这样就去见主人,怎么说也要清理一下自己,给主人留个好印象。

  厨房的水缸里存满清水,我盛出了一桶,在院子里找了个角落脱掉衣服彻底清洗了一下身体。冰冷的水淋在身上,仍有些刺痛,可能是还有些伤口没长好。肋下一直在痛,不过有些麻木了,慢慢会习惯的。听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不过我的肋骨曾经断过的,根本不用休息那么久,能爬起来了就开始gān活,不是照样活到现在。皮ròu伤就更不用说了。

  从头到脚洗gān净,我从地上拾起那件破烂的长衣。这还是二少爷赏赐的那件,我唯一的财产。可它早已没有了衣服的样子,我索xing把它修理了一下围在腰间,遮住下身,又撕下一条破布将头发扎成马尾。

  现在看起来比刚才gān净利索许多,只是赤着上身,前胸后背纵横jiāo错层层叠叠的伤疤一览无遗。不过我的身体主人早晚是要见到的,没什么好遮掩。

  天已经大亮的时候,主人的卧房里有了动静。

  我跪在房门外恭恭敬敬地询问:“主人,您是要起身了吗?现在就净面更衣吗?”

  “是阿凉吧?”主人好像正在自己穿衣服,“你准备好水,我要沐浴。”

  “热水已经准备好了。”没想到主人一早起来就要沐浴,幸好我热水准备得多,填满浴桶应该可以。

  “很好。我一会儿沐浴的时候不希望有人打扰,你在厨房给我准备一些早餐就行了。”

  准备早餐?可是我从来没有学过做主人们吃的饭菜啊。我颤声道:“对不起,主人,我不会做饭。”

  “什么?”主人有些吃惊,而后又缓和了语气,“算了,那你去把后院的柴都劈完吧。”

  我原以为会受到责罚的,没想到主人如此宽容。我用最快的速度将浴房内的木桶填满热水,怕不够用又继续烧了一些。主人没用我服侍,自己去了浴房。

  接下来我应该做主人安排的工作了。饭不会做,柴我还是会劈的。拿着斧子走到后院,我这才发现没有劈过的柴居然堆成小山一样高。柴房里明明还有许多劈好的,我不知道主人为什么又要我来劈,而且好像说让我把这些都劈完。

  或许是一种变相的惩罚吧。确实是我的错,谁叫我是个一无是处的奴隶。

  劈柴需要一定的气力,不可能不牵动肋下和身上的伤口。开始的时候我不得不劈三四下就休息一会儿,如果不这样做,我恐怕自己会痛得昏过去。昏过去了就不知道何时才能醒过来,更耽误时间。

  渐渐习惯了痛楚之后,我就不敢再多休息。我想就像这样一直不停地gān下去,到天黑都不可能做完的。完不成工作,主人又会生气了吧。打我骂我我都不怕,我怕我的无能让主人太失望,将来迁怒到我爹爹。

  我咬紧牙关,机械地重复着相同的动作,坚持了还不到一个时辰,头就一阵阵眩晕。隐隐约约地我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

  “阿凉,过来。”

  是主人的声音。我赶紧放下手边的工作,回到前院。

  此时主人已经从浴房出来,换好整洁的新衣。

  我跪在他面前询问:“主人,您有什么吩咐?”

  他仔细打量着我,意味深长道:“你和他长得真像,可惜除了容貌,别的都不一样。”

  是啊,爹爹应该比我能gān多了吧,至少会做饭。我因为自卑头垂得更低了,却听主人道:“随我进来。”

  我跟随他进了主屋,正厅的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不知道是主人自己做的,还是从外边买回来的。主人没有说话,坐在桌旁开始吃饭。我只好乖乖地侍立在旁边。

  “听阿纯说你吃得很少?”主人随口问了一句。

  我点头:“是的,主人。但是我有力气,gān活时不会少做的。”我不能让主人觉得养我这样的奴隶làng费他的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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