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今天不上班
沈尚书捂着肚子试图保护那个孩子,可他知道这没有用。片刻之后,少年皇帝的胯下巨物就会从后面残忍地插进他的身体里,搅弄他的五脏六腑。
这个孩子……保不住了……
沈尚书闭上眼睛,男身生子的难堪和失去孩子的恐惧在他心里天人交战。
小皇帝在他战栗的后腰上轻轻吻了一下,沈尚书颤抖得太厉害,让他心中升起一股古怪的不忍。
不是这样的……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这个坏心眼的文人总是一副漫不经心地模样,哪怕被他压在身下日得昏过去,也不会害怕成这样。
小皇帝把文人纤弱的身体揽在怀中,低声问:“沈爱卿,你在害怕吗?”
沈尚书闭着眼睛,微微喘息着说:“陛下,微臣……用嘴服侍你……可好?”
小皇帝有些惊讶。
这个文人看似温顺,其实性情最是倨傲,绝不肯受辱。
小皇帝模糊中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嘴角噙着笑意:“好啊,朕倒要看看沈爱卿这副搅弄风云的唇舌,含着朕胯下龙具的模样。”
沈尚书苦笑一声,翻身下床。
小皇帝坐在床沿大刺刺地张开腿,露出胯下依然十分粗大的硬物。
沈尚书跪在少年皇帝双腿间,闭着眼睛艰难地张口含住了柱头。
他衣衫不整面色苍白,唯有唇上还带着几分血色,却也被硕大的龙具撑得几乎可怜至极。一头乌发半束半散,凌乱地遮盖着温润如画的眉眼。
小皇帝撩起他的乱发,居高临下地欣赏着这一幕,把滚烫龙具猛地顶进了沈尚书的喉咙里。
小皇帝第一次这么近地凝视沈尚书的脸。
温润俊秀的脸上少了嚣张跋扈,多了几分苦涩屈辱,看上去脆弱得让人心魂俱颤。
柔软湿热的口腔包裹着他的龙具,小皇帝深吸一口气,扯着沈尚书的头发狠狠地说:“够了!”
沈尚书狼狈地把那根东西吐出来,揉着喉头缓解里面的不适:“咳咳……咳咳咳……”
从小到大,小皇帝很少看到沈尚书狼狈的模样。
这个温柔的书生其实性格最是倨傲,哪怕断胳膊断腿,也不会露出丝毫狼狈脆弱的样子。
小皇帝捏着沈尚书的下巴,迫使他抬头,在烛火下露出那张脆弱含泪的俊秀脸庞。
沈尚书看着小皇帝痴迷专注的样子,没由来的委屈让他心底搅弄着不甘的怒火。他微微扬起唇角,轻笑:“陛下这样看,微臣可就不像李韶卿了。”
小皇帝眼神一冷,竟如梦初醒般打了个寒颤。
他今夜……今夜为何失控了?
是不是这个狡诈的文人给他下了套?
第七章
小皇帝恼羞成怒,扯着沈尚书的头发迫使他吞下自己的龙具,把那副搅弄天下风云的唇舌当做泄欲的工具,凶狠地使用着。
片刻之后,小皇帝草草射在了沈尚书口中,扯着他的头发往门口一摔:“滚!”
沈尚书被浓稠的龙精呛得连连咳嗽,像块用完之后就被扔到一旁破布,踉跄着苦笑起身:“微臣……咳咳……告退……”
他拢起凌乱的衣衫,推门迎着寒风翩然而去。
小皇帝更加气恼,怒吼:“来人,沈尚书妄测圣意,罚他在蟠龙殿外跪到天亮!”
沈尚书削瘦的身影僵立在风雪中。
小皇帝气得咬牙切齿:“你想求朕饶了你吗?”
沈尚书轻柔的声音像飘在风雪中的一缕幽魂:“陛下,这般折辱微臣,满足您可怜的自尊心了吗?”
他不再理会蟠龙殿中那个可怜的九五之尊,不卑不亢地来到院中积雪里,撩起衣摆长跪在大雪中。
呼啸的寒风中,沈尚书单薄的衣衫被冷风浸透,跪地的双膝更是寒意刺骨。
今天是腊月二十三,过小年,该吃饺子了。
他还记得,小皇帝小时候爱吃香菇馅的饺子,不但爱吃,还喜欢拽着别人一起吃。
李韶卿不吃蘑菇,又不好拒绝小孩子的好意,于是偷偷夹起来放进张郄盘子里。
张郄也不吃,求助似的看向沈尚书。
于是,那些年小皇帝夹给李韶卿的饺子,倒多半进了沈尚书的肚子。
刺骨的寒风中,沈尚书迷迷糊糊地回忆着当年的事。他们一群谋权篡位的乱臣贼子,居然也和有着血海深仇的傀儡小皇帝,稀里糊涂地过了那么多年的温馨日子。
沈尚书在风雪中温柔含笑,长长的睫羽上凝了一层薄霜。
刘总管愁眉苦脸地蹲在旁边,小声劝:“沈大人,您就向陛下认个错吧。看着您受苦,他也心疼啊。”
沈尚书回忆里的温柔静好骤然打破,他缓缓睁开眼,说:“刘总管,我若是今夜不幸死在了蟠龙殿外,你帮我向陛下求求情,把我的骨灰撒在北雁关外。”
腹中一阵剧痛,胎儿在下坠。
那个尚不满月的胎儿……保不住了……
沈尚书眼前一阵阵发黑,在寒冬腊月的风雪中冷汗直流、
一双明黄绣五爪龙的靴子停在模糊的视线里,少年君王愤怒的呼吸声炽热烫人。
沈尚书叹了口气:“陛下……”
小皇帝咬牙切齿:“朕恩准你死了吗?”
沈尚书沉默不语,腹中剧痛越来越厉害。
他有很多话想说,想要最后一次苦口婆心地劝那个少年君王。
为君者,不可妄为。
可他终究还是觉得,没必要了。
这个执拗的少年捧着自己可怜的自尊心沉溺其中,再也听不下任何逆耳忠言。
十七年,他教了这个孩子十七年。
教了人心善恶,教了政法兵策。
他不知道这个孩子学会了多少,可他累了,疲惫得睁不开眼,再也没有精力替那个少年君王搭理这片偌大山河。
沈尚书长跪在京城腊月的大雪中,仰头向居高临下的帝王告别:“陛下……”
小皇帝却俯身把他抱起来,面无表情地揽在怀中:“朕给你一个求饶的机会。”
沈尚书被他阴晴不定的举动搞得哭笑不得。
果然还是个孩子啊。
他正恍惚着,耳边忽然响起宫人们的惊呼。
“有刺客!!!”
茫茫黑夜中,一个黑衣蒙面人从宫墙上一跃而下,挥剑刺向小皇帝的胸口。
剑风激起飞雪如刀,沈尚书看着那个黑衣人,下意识地抬手挡在了前面。
长剑穿掌而过,剑尖没入沈尚书胸口白衣中。
血,缓缓溢出。
掌心的,胸口的,顺着冰冷的剑锋缓缓流淌。
刺客也呆住了,一双虎目猛地瞪大,不知所措地看着沈尚书。
痛意冰冷刺骨,沈尚书就这样挡在了小皇帝身前,苍白的面容溅上了几滴鲜血,青白的唇缓缓开合,吐出一个无声的字:“走。”
刺客怒吼一声,抽出长剑再次向小皇帝刺去。
赶来的御林军挡住了剑势,小皇帝抱着沈尚书扯出战圈。
腊月的天太冷了,掌心流出的鲜血很快成凝结了冰碴。
小皇帝吓坏了,抱着全身是血的沈尚书一个踉跄跪在地上,怒吼:“沈桐书,沈桐书!!!御医!!!传御医!!!!!”
沈尚书轻声说:“陛下……”
小皇帝在一片血色中哆嗦着,紧紧抱着怀中削瘦的人。
沈尚书惨白的唇艰难开合,断断续续地说:“放……放刺客……走……”
小皇帝怒吼:“朕要把他千刀万剐!”
沈尚书皱眉,责备的眼神,像是温柔的夫子在看他不肯好好做功课的学生。
他痛极了,掌心,胸口,小腹,每一处都痛得撕心裂肺。
可他还是忍不住操心,忍不住惦记,忍不住……想要为这片江山,为这个熊孩子似的小皇帝,再多做一点事。
那个刺客……是……是郑牛龙……
他抬手,沾满鲜血的手指缓缓抚过少年皇帝的脸颊,想要再劝一句,却在刺骨的风雪中渐渐失去了意识。
模糊中,听到小皇帝的嘶吼声:“放他走!!!”
沈尚书松了一口气,彻底昏了过去。
沈尚书昏昏沉沉地回忆着些陈年往事。
那年,长公主与驸马趁着延州水患带兵入京,逼张郄还政于君,却被张郄反杀。驸马死于战乱中,长公主的尸首被挂在菜市口,足足挂了三天三夜。
腐尸的臭味四处漫延,连宫里都能闻到那股难闻的味道。
沈尚书走在皇宫殷红的枫林里,看到了枫林深处那个一身明黄龙袍的小皇帝。
小小的傀儡皇帝红着眼眶,呆呆地看着菜市口的方向。
沈尚书轻叹一声:“陛下,该上早课了。”
年幼的皇帝声音沙哑,语气却无比平静:“沈爱卿,朕的皇姐,罪该如此,对吗?”
沈尚书沉默许久,狠心说:“对。”
小皇帝说:“朕明白了,沈爱卿。”
那个小小的孩子回头看他,年幼的眸中已经浮着薄薄的寒霜。
沈尚书胸腔有些闷痛。
他总是心软,他总是觉得是自己亏欠了这个年少的帝王。
于是他还啊还,竭尽所能地陪着这个孤独的少年,试图弥补那些年时局之下身不由心的心狠手辣。
可他错了。
当年天真脆弱的懵懂幼童,早就长成了心如铁石的阴戾帝王。
那个帝王,不再需要他自以为是的陪伴和补偿,反而把他的付出和顺从当成了折辱他的筹码,并因此而获得那些年失去的尊严。
耳边是此起彼伏的哭叫声和嘶吼声,沈尚书朦胧中看到御医一批批地进来,又一批批的出去。
苍老的手指搭在沈尚书苍白的腕上,御医紧紧拧着眉。
小皇帝怒吼:“沈爱卿到底怎么了!!!”
御医说:“沈大人胸前伤口并不深,脉象却如此凶险,竟像是……竟像是……小产之兆……”
小皇帝如遭雷劈,脸色惨白如纸,颤声说:“你说什么……你再看着朕说一遍……沈爱卿到底怎么了!!!”
御医慌忙跪下连连磕头:“陛下恕罪,陛下恕罪,老臣也觉得古怪,只是……只是沈大人脉象虚弱,已经……已经危及性命。老臣无法,只能按照小产之症试一试了!”
小皇帝猛地掀开龙床上的被子。
沈尚书下半身的白衣已被鲜血染红,浸透了龙榻。
小皇帝眼前一黑,摇摇欲坠。
宫人们慌忙上前搀扶:“陛下!陛下!”
小皇帝神志恍惚地低喃:“孩子……那……那是朕的孩子!”
他见过男身产子的事,却从未想过……从未想过孤傲清瘦的沈桐书,竟会……竟会为他怀上龙种……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去北雁关之前那几次蛮横的缠绵?
还是之后夜夜的温存?
他终于明白了昨夜沈尚书为何宁愿跪下用嘴,也不肯让他进去。
原来……原来这个温润俊秀的文人……怀上了……他的龙种……
小皇帝怒吼着一拳捣在龙榻上:“沈桐书!!!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朕!!!!”
可一身鲜血的沈尚书昏迷不醒,已经在生死边缘摇摇欲坠,没人能回答他,这是为什么。
那个总是耐心帮他解答难题疑惑的人,快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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