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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菲尽

作者:北境有冻离 时间:2020-11-02 12:05:50 标签:宫廷 宫斗 有虐 情投意合 有甜
上一世,孟笙投身落雁湖,陆开桓拥尽江山,却只弄丢了这一个心上人。
这一世,陆开桓不仅要将皇位收纳囊中,还要紧紧抓住孟笙的手,带他阅尽人间芳菲。
主cp:陆开桓x孟笙
皇子(皇帝)攻x太监受
注意避雷:受是真太监,但不是双性,本文也不生子。
古代架空,制度服饰大概是好几个朝代作参考揉到一起去……请大家抬手放过,不必太考据,如果有什么常识性的错误,欢迎大家在评论里指正。
政治斗争,皇权争夺是有的,我会尽量写得不那么错漏百出,但有什么逻辑上的不通顺,也欢迎大家来捉虫。
(甜虐大概八二开,上辈子的攻是个大渣渣,但是相信我,这辈子的攻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

第一章•回宫
  孟笙喜欢陆开桓,是两个人心照不宣的秘密。
  陆开桓从前还喜欢他的时候,总爱抱着他的头,把一个又一个细密的吻印在他脸上,唇齿间溢出几丝叹息:“唉,我们家笙儿总是这样死心眼的,性子这么拗,以后可是要吃苦头的。”
  那时候,陆开桓还不是高高在上的陛下。那时候,孟笙还敢捏着他的鼻子质问——
  “怎么?我只对你死心眼,你还嫌我么?”
  如今,那人一身玄黑龙袍端坐在高高金座之上,面色阴郁,一派肃然,孟笙连靠近他的力气都没有。
  “混帐东西!泡茶这么点事情都做不好?”陆开桓将茶杯砸在那内侍头上,显然是动了怒,“留你做什么!”
  清宴殿门外的宫女见了孟笙,活像见了救世菩萨,一副快要哭出来的神情,急急道:“孟公公,您可算是回来了!快进去瞧瞧吧!陛下不知道怎么了,心情似乎是不大好,已经拖了好几个奴才打板子了!现在在里面服侍陛下的可是小卓子啊!”
  孟笙虽然是宫里宫外都心知肚明的当朝第一权宦,但是其实与他接触过的人,无论是奴才还是主子都并不讨厌他,反而多生亲近之感。他为人和善,虽然有时候不太爱说话,喜欢独处,但待人接物都十分平和,与奴才们不端什么架子,对主子也都是不卑不亢,侍奉周到,做事可谓是滴水不漏。最重要的是,他是唯一一个能在皇帝盛怒时,靠近皇帝,并且浇灭其火气的人。
  是的,唯一一个。
  而他和皇帝之间那种关系,都被宫人们挂在嘴边嚼烂了,早不是什么新鲜事了,甚至连后宫妃嫔都会刻意礼让三分……因为算起来,这位孟公公才是陪在当今圣上身边时间最长的人,总归在那位心里头,是不一样的。
  “小卓子在里面?”孟笙拧起眉头,“他做什么偏偏要在这时候去招惹陛下。”
  卓谨是孟笙收的义子,也是宫里除了皇帝,和孟笙走的最近的人。有些人在背地里碎嘴,说是孟笙养着眉清目秀的小太监,是为了让卓谨也讨陛下的欢心,好再取得更多的宠信……
  “来人——给朕”
  孟笙轻轻叹了口气,心知不能再拖了,连忙进了大殿,跪下行礼:“参见陛下。”
  陆开桓见了他,眼底明显掠过一丝喜色:“孟笙?你回来了?”
  “是,都是托了陛下的福,奴才……”
  “别和朕说这些,过来。”
  孟笙瞥了一眼垂眼跪在一旁,额上被碎瓷划出了血口的卓谨,不由得心里冷笑,暗自自嘲还是躲不过这遭。
  陆开桓双腿张开,意图已经很明显了,孟笙拾阶而上,掀开袍子坐在了陆开桓的腿上,面色微微发白,附耳小声道:“陛下,能不能放过他?”
  “那就要看笙儿接下来的表现了。”
  男人的坏笑在耳畔响起,带着一种难抑的情动,令孟笙心头渐渐笼上一层阴云。
  “陛下,让他们出去,”孟笙闭上眼睛,身子轻轻颤起来,“起码不要在这里,让奴才们都看着。”
  “都给朕滚出去,没有传召,任何人不准入殿。”
  卓谨捏紧的拳头在袖里掩着,垂眸起身,却始终不往殿上多看一眼,转身和一众奴才匆匆离去,只是临了出去,却险些被门槛绊倒。
  眼见着殿门被合上,陆开桓的手搂上孟笙的细腰,眉头却是皱了起来:“别庄不舒坦?怎么又瘦了?”
  孟笙扯开干裂的嘴唇笑了笑,尽量使自己看上去不那么死气沉沉:“陛下多虑了,只是可能是入了夏,胃口不佳,有些吃不下东西罢了。”
  确实是多虑了,他出宫去别庄,离开皇宫,离开陆开桓的一个月,是他这几年来过得最舒坦的一个月。
  “不是都说了,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不要叫我陛下……”陆开桓一颗颗解开他领口至腰间的盘扣,里面露出本不该在一个太监身上的女子肚兜,只见那肚兜绣着的两支粉白莲花下,颤颤巍巍有一对形状姣好的鸽乳顶了出来,在纱制的肚兜下若隐若现,“去别庄修养,有按时喝催乳药吗?”
  “嗯——”孟笙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喘息,半个月的久堵未疏,轻轻一碰就锥心的痛,不由带了些哭腔,挣动着求饶,“子真,疼——”
  子真,是陆开桓的字。
  陆开桓低笑一声:“看来是有按时喝了……别急,我来帮你。”
  男人有些着急,一把将那肚兜扯下来,用温热的掌心揉搓,然后俯身下去,亲吻吮吸。
…………
  “笙儿可比后宫那些个嫔妃争气多了,若不是你不能怀孕,我看该是我们俩的子嗣最多,”男人轻哂一声,吞咽使他的变得含糊不清,“笙儿可真是个宝贝……”
  孟笙绝望地抬起细长白皙的脖颈,呆滞地望着头顶辉煌的金顶,渐渐露出一丝讽刺的笑来。
  他的好陛下,在这种时候,都不忘记那些三宫六院呢。
  皇帝趴在全身雪白的宦官身上,手撩开了那袍子的下摆,挤进细细颤着的两腿之间,里里外外摸了个遍。
  孟笙的身体已经被完全调教开发,即便他心里厌弃这种情事,可身体却敏感地反馈着每一处的挑逗。身体里压抑了一月的欲望蠢蠢欲动,急切渴望得到疏解,并且在面对皇帝的时候,他除了顺从地打开腿,除此之外也不知该有什么别的动作了。
  可是,可是明明在十六岁那年,这个男人哄着他第一次打开双腿,破了他的身,全数占有的时候,明明是那样温柔地拥着他,声音又轻又柔,连鸟儿都不会惊飞:“笙儿,把你交给我,好么?……我喜欢你,只要瞧见你,心里便烦忧统统消散了,控制不住地笑出来。跟着我,我会一辈子只和你好,以后,若真能坐上那个位置,你就是我的皇后……。”
  后来,孟笙才明白,那些甜言蜜语,都不过只是哄着他罢了。
  什么皇后,什么喜欢,什么一辈子只和他好,统统都只能用来骗那个十六岁,单纯得像一张白纸的孟笙。
  
第二章•投湖
  日暮沉沉,只留下天边一大片的鲜红如血的晚霞之时,殿门才被打开,孟笙从里一瘸一拐地走出来。他乌黑的长发披散着,愈发衬得面庞白皙明艳,确实是个极难得的美人。这样的美貌,甚至可以说,后宫那些娘娘和这个人比起来都略逊一筹。孟笙一转头,乌发缝隙间颈上新添的几朵红梅便隐隐露出来。
  那是谁添的,每个人心里都清清楚楚。
  外面的奴才个个眼观鼻鼻观心,都不敢抬头去瞧,连大气都不敢出。这并非是孟笙多么可怖,而是他身后之人令天下都为之惧怕,所以没有哪个人敢去招惹孟笙。
  传说曾经有个新来清宴殿侍奉的宫女,在殿外因为好奇多瞧了几眼,回去乱嚼了舌根,第二天这些话不知怎么传到了皇帝耳朵里,气得皇帝将那宫女施了蒸刑,命所有清宴殿的奴才都去观看。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敢随意谈论——孟笙和皇帝的关系,成了一件宫里不能说,但却人尽皆知的事情。
  孟笙沿着宫墙慢慢地走,刚刚陆开桓折腾得紧,身下不收力,撞得他几乎昏厥过去。这样没有节制的胡作非为,令他现在全身散了架一样的疼。孟笙抬起头看着远处一大片血色渲染的霞光,无意识地动了动嘴唇,破掉的嘴角牵扯出一阵疼痛。
  回过神来,便瞧见了华贵的坐辇迎面而来,孟笙心里苦笑,跪下问安:“参见皇后娘娘,太子殿下。”
  他这幅鬓发散乱,眼角带红的模样,只要是个不傻的人,都猜得出孟笙刚刚做什么去了。皇后斜倚在坐辇上,睨着他冷冷一笑,似乎连多看他一眼都嫌脏地撇过头去,半是讥讽半是不屑地挤出几个字来:“孟公公还真是贵人事忙,上面下面都要操持,也是辛苦,本宫和太子可不能耽误你的时间呢……毕竟孟公公才是‘贵人事忙’啊!”
  孟笙跪在冰凉的青石板上,寒意从膝盖单薄的衣料透到了全身,令他浑身一阵阵发冷。但即便如此,对于这样的冷嘲热讽他也只能笑一笑,弓腰行礼:“娘娘言重了……奴才恭送娘娘和殿下。”
  皇后拿着帕子捂了捂鼻子,道:“走。”
  孟笙看着皇后和太子的坐辇远去,有些头胀眼花,好半天才撑着膝盖站起来,一瞬间,心头涌上来的疲惫几乎将他打垮。
  累,累极了。
  他今年二十有八了,心境却比八十二岁的人还要沧桑。算起来,他已经陪着那个人走了整整二十年,自八岁入宫做了阉奴,被分到陆开桓的身边算起,到如今不知不觉间,竟已过了这么多年岁。
  二十年……人的一生里,能有几个二十年呢?
  在这些漫长的岁月里,他曾经尝过被人捧在手掌心是什么滋味,也尝过心里的希望慢慢冷掉是什么感觉。孟笙觉得自己已经被时间和现实慢慢磨平了所有的棱角,打消了所有的幻想,有时候他甚至会觉得自己的魂魄已经离开了躯体,浮在半空中冷冷地观看这具肉体苟活于世,卑躬屈膝地残存。
  人呢,都是会变的。
  卓谨不知是从哪里出来,红着眼睛上来就要扶他,被孟笙挥手用力推开了。
  孟笙努力挺直腰板,靠在朱红的宫墙上,强打精神教训他:“你知道错了没有?”
  对于卓谨来说,孟笙是一个亦父亦师的存在。当三年前十六岁的他被孟笙收做义子后,孟笙便一直格外关照他,因着孟公公的名声,宫内也没有太为难他的人。这些年,卓谨和孟笙走得近了,渐渐也知晓了皇帝和孟笙的关系,但他并不像别人那样认为孟笙权势滔天,受宠得幸,反而看到的是外人所不能明白的疲惫绝望,挣扎无果……
  所以在卓谨心里,猜想孟笙自己是不愿意的,只是因为面容艳丽,身段姣好,才被好色的皇帝看上逼迫。屈于皇权,孟笙不得不委身于皇帝……毕竟做奴才的,生死不过是主子嘴唇一碰,一句话的事情。这令卓谨十分厌恶——厌恶皇帝的逼迫,厌恶自己的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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