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衍生)澜沧江上+皇城根下
他说得很费劲,眉头皱着,手指揪着浴巾攥紧了不放,洪少秋gān脆拉过薄被来把两人盖在底下,搂着季白轻声问:“你确定没事?”
季白闭着眼睛摇头:“没回来的时候有点晕,但是也还好,我觉得洗个澡把味儿冲掉就行了……”
洪少秋叹气:“得想办法让你走,再闻几回我就得给你买烟枪了。”
“今天他们说了,第一次去的都这样,”季白居然还笑得出来,睁眼去找洪少秋的眼睛,“洪哥?”
“嗯,在呢。”洪少秋心里有点不太舒服,季白上头是没人撑腰吗?就这么个对毒品一点耐受xing都没有的体质还偏偏让他来卧底,缉毒大队怎么想的!发展个线人不行吗?他摸了摸季白额头,有点汗,顺手拿被角给擦了,“难受?”
“不难受,挺……挺舒服的,”季白朝他贴过来,洪少秋也分不清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下意识往他腰里一环把人抱紧了,季白说的话就灌进他耳朵去chuī得直痒痒,“要是难受谁还抽这个啊,不都是,为了舒服么。”
他妈的。洪少秋伸手往浴巾裹住的、更隐蔽的地方摸去,季白笑得不行,突然把薄被一掀翻身而起,骑着洪少秋,又俯身下来讨要一个更加深入湿润的吻。
这当然要满足他。
24 whisper in darkness
洪少秋知道季白现在状态不对,未免有点乘人之危的嫌疑,故而内心还有一点点挣扎,但很快那点仅存的良心发现就被他丢到九霄云外——看这意思不来一次季白是肯定过不去了,战友之间互相帮个忙而已,有什么好犹豫的。
他把薄被稍微拉回来点,搂着季白的腰把手指塞进某个地方,季白摇摇yù坠地前后直晃,咬着嘴唇喘得非常厉害,洪少秋柔着声气儿同他打商量:“要不你躺下我来?”
季白反应有点迟滞,手没什么劲地按在他胸口上抓着捏着,过了会儿才摇头表示不肯,但别的地方进入状态倒是比上次快,很快就被扩到足够吞下洪少秋的程度,于是提起腰不管不顾地对准了坐下去。他骑在洪少秋身上像骑一匹尚未驯服的野马,颠簸得连声音都是破碎断续的,不过骑了几下就偷懒不肯再动,脖颈软绵绵向后仰过去,从下巴到胸口拉出条反弓的弧线,任由洪少秋在下头把他弄得东倒西歪,如在cháo头。季白一边胡乱随意地扭着腰一边往下倒,像控制不住自己似的,洪少秋怕他倒下来磕碰着,握住腰一回回地往里头送。刚弄了会儿季白就开始肆无忌惮地叫,口齿含糊,并听不清楚到底说了些什么,不过这时候原本也是用不着那么明白的,只要能听出每一声里都是至高无上的欢愉就足够了。
两个人都到得很快,季白是因为那点似是而非的药劲儿,洪少秋纯属是让季白làng的。完事了季白也差不多清醒了八九分,抹一把洪少秋小腹上自己个儿的东西就真倒下去,靠在洪少秋颈窝里喘一阵儿,又忍不住要笑。不是平常慡朗明快浑身共鸣的笑法,更像是小孩子搞了个高明恶作剧又没被大人抓住那种窃笑,吐息热烘烘喷在洪少秋脖子边上,明明刚做完还是让人觉得从心里往外痒得慌。
“这他妈要真有监控,我可就亏大了。”季白伸了舌头舐去洪少秋脖子上一滴汗,“热死了,我还得去洗澡,算了等会吧,懒得动。”
“刚才我遮了一下,最多能看见你后背,放心,”洪少秋揉了一把他湿漉漉的头发,“现在好了?”
季白舔舔嘴唇:“本来问题也不大——硬忍忍估计就过去了。”
洪少秋含笑嗯了一声,伸手把人拖下来,又搓两下尾巴骨那儿,季白呲牙咧嘴地喊疼,洪少秋问:“要不明天我去跟将军说说,巡逻又不少你一个人,这是颠着了?”
“破车减震太差。”洪少秋刚才的问话是正常音量,季白也把声音放大了些,支起半边身子去chuáng头摸烟,点着了猛嘬两口就开始咳嗽。洪少秋把烟拿过来自己叼着,眯着眼看天花板出了会神,伸长胳膊把抽了一半的烟潦糙地摁灭在烟灰缸里,搂着季白关了灯:“睡吧,不洗了,明天再说。”
黑暗里的耳语比空调的嗡嗡声还轻,季白听完洪少秋“灯下黑”的结论,默默在他肩膀上点头,语气肯定:“他们应该住在楼上。”停了几秒补充道:“在二楼的可能也有,但是最大的可能还是我们楼上。”
“那等于我们随时可以告诉家里了,都是现成的,军区那边打好招呼了。”洪少秋无声笑起来,胸膛轻轻震dàng着。季白撇撇嘴,等他笑完了才扔出一个重磅消息:“恐怕不行。将军在替别人训练士兵,就在‘古法大烟’那个村子里,离国境线很近。重点是我看到有人留大胡子,但是天太黑了,没法确认是不是你的目标,他们很多人都留胡子的。”
洪少秋没言语,季白把自己腰上那条胳膊拿掉:“汇报完了,是不是能撒开了啊?你不热吗?”
他翻了个身,滚到chuáng边去窸窸窣窣地拽了个枕头塞在脖子下边,就那么半趴着睡了,姿势极其粗放,两条腿大喇喇叉开占了一多半的chuáng,整个后背在黑暗里像山脉起伏,很快就呼吸平稳规律地熟睡过去。洪少秋回忆了下他们各睡一张chuáng的时候季白的睡相有没有这么不拘小节,怎么想都只能想起这人仰卧着双手jiāo叉在小腹上,姿势标准得跟图坦卡蒙差不多,一晚上都不带动的。有了对比才知道,估计那时候季白做梦都睁着一只眼提防着自己,当然自己也差不多,谁能想到在敌人内部俩卧底撞一块儿去了呢?洪少秋伸手给季白搭了一角被子,指腹触到后背上的皮肤,留恋地停了停才移开。
他脑子里过了一遍刚才季白说的qíng况,这下真睡不着了。除了小镇上那批人,拉苏尔还有别的计划?这么看来,几十号人大张旗鼓去镇上也未免太惹眼了些,哪怕是化整为零也一样。
——化整为零。
洪少秋简直立刻就想打电话查实一下最近有没有目的地是东南亚的旅游团少了团员的事。国内旅行团往东南亚走的太多了,随便报一个,然后中途离开,从泰国到越南再进缅甸难度都极低,和被严防死守住的从国内往返中东或者土耳其的两条路线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再从缅甸回流入境也更容易。他明白过来自己是吞了一个拉苏尔预备好的饵,估计那几十号人只是外围的小角色,再审也审不出什么油水来,而且用两个随从保持自己在果敢的存在感也是神来之笔,怪不得得来全不费工夫,幸亏季白发现了问题。
他扭头看了一眼季白,觉得更想把这人挖到国安来了,福将啊。勉qiáng也算是一个系统的,调动起来没有那么难,最好特招进来能升半级,不然平调进来也不错,管人事那个谁回头我得跟他好好聊聊……
洪少秋想了半天,终于打了个哈欠睡着了。
25 雄xing动物的本能也真是没法弄了
来到果敢的第二天,他们的作息时间就像此地的大多数人一样昼夜颠倒了,不过颠倒得还不算厉害,尚能来得及在中午之前起chuáng吃早饭。雨季的第一场大雨让狭窄的街道上泥泞不堪,太阳一晒便蒸腾起挥之不去的土腥味,下一场雨的yīn翳已经在山后头等着,随时可能被一阵风带到头顶。季白给自己和洪少秋买了两双十块钱的人字拖,当场就把又脏又湿的登山鞋换了,踩着拖鞋弯下腰去,把裤腿挽到膝盖下面一点。洪少秋注意到他的小腿线条像一切以速度著称的动物,瘦而长,隔着皮肤能看到下面的肌ròujiāo替着收缩紧张,笑道:“你短跑成绩大概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