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衍生)澜沧江上+皇城根下
此时此刻,轿车后座上正敞开衬衫往里藏摄像头的季白季三哥啊啾一声打了个喷嚏,赵寒从裤兜里左掏右掏,翻出张皱巴巴的纸巾,角上还有肯爷爷的头像。季白嫌弃地抽抽鼻子:“行了行了,先说正事,来接货的有几个人?”
“两个到三个,可能带刀,应该没枪。”赵寒搓搓脸,从改不过来的狗腿小跟班模式切换到刑警队副队长,“这伙人够警惕的,我们通过拆零包的扒出这条线,本来要通过下家jiāo易钓出来,结果那两天治安整治,把孙子惊了,怎么钓都不动弹,这不……”
“这不就求着你三哥了吗。”季白借着后视镜左右照照,觉得多少还能看出来点儿走线的痕迹,灵机一动,“赵寒你去买个纹身贴来,大一点的,越花哨越好,快去。”
半个小时之后,季白叼着烟从车里下来,衬衫敞到第三颗扣子,露出胸口花里胡哨的纹身,脖子上半斤多的金链子底下坠块碧盈盈水汪汪的翡翠观音,腰里H字的皮带扣金光闪闪,手里还牢牢挽着只黑色的密码箱,看着又像个“社会人儿”,又像个做生意的。赵寒他们之前在网上冒充上家和毒贩子谈了好几天价钱,双方约好今儿jiāo货,定的地方叫满庭芳休闲会所,季白一看门口两排旗袍开叉能开到股骨头的迎宾就知道这是个高级jī窝,偏偏大厅还假模假式地装修成高级酒吧的样子。他挑了个靠墙又斜对着门的散座,用昆明口音叫了半打虎牌慢慢喝,桌面上一盒云烟随意扔着,烟盒上面还并排摞着两根,一根过滤嘴朝着自己,另一根指着对面的空位。
喝到第四瓶啤酒的时候终于有人过来搭话了,是个极瘦的中年人,三根筋挑着个风gān的脑袋,嘴唇几乎包不住牙齿,冲着烟盒伸过来的手像一把枯枝。吸毒的人季白见过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一看这人都挂像成这样了,眼皮子掀了一半又落回去。
“老板哪里发财啊?”那人问得谄媚,季白没理他,又从烟盒里拿了根烟放到原位,冷冷道:“克叫你家老板过来,看你身板都糟了,未必除了烟不整点别样?”
他在云南呆了好几年,一口马场普通话能以假乱真,对方盯了两眼他身边的密码箱,掏出手机按到一半又停下,谨慎地问:“以前怎么不见老板来北方玩?”
季白赶苍蝇似的挥挥手,又烦又傲:“你们求着我买,不是我求着你们卖,送到家门口的货不吃,你跟我回云南?”
季白这厢演得十分投入过瘾,就没注意到从员工通道溜进来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人。洪少秋穿着服务生制式的白衬衫黑马甲,半张脸隐在墙角处的黑影里,眼神先是惊讶,不知道季三哥这是被谁当饵使了,随即又转为笑意,心想季白扮毒贩子只有一点不像——犯罪分子哪有长这么好看的。
没等他感慨完,季白已经起身跟着那人往里面更隐秘的包间区域走了,洪少秋还观察了一下有没有人接应,耐着xing子等了两分钟,结果一个跟上的都没有。难道让三儿自己对付接头的?做饵也不是这个做法啊!洪少秋急了眼,顺着金碧辉煌的走廊就要往下追,追到一多半发现自己还是多虑了。走廊两边的包间里呼啦啦冲出十来个人,边跑边拔枪,看来是三儿那头已经发信号让兄弟们去抓人了,他停下脚步,果然不大会儿就从拐弯处的小包间里押出三个用衣服蒙着脑袋的,一行人又风风火火出去,只没有季白。
季白也是,这有什么不能跟自己说的?洪少秋想起他刚才那个架势,那个不可一世又拽又diǎo的眼神儿,简直等不到回家再办他了。正心猿意马,身上的对讲机里传出滋啦滋啦的电流声:“068叫了至尊套餐,赶紧给上酒。”
洪少秋抬头看看拐弯处包间的门牌号。
068。
嚯,这不巧了么不是?
warning:季洪瞩目
既然赵寒已经说了今晚“一切”费用都算他的,季白还真考虑了下要不要找几个妹妹来坐台,主要是一个人喝酒实在没意思。自打从云南回来他就基本告别声色犬马的夜生活了,难得有重温旧梦的机会,颇有些跃跃yù试的劲头。听见门板哒哒响了两下,季白还以为是妈咪带着人来给他挑呢,懒洋洋地往屋角的沙发里一靠,心想第一波来的肯定姿色不怎么样,结果门一开,进来个低着头的服务生,好像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身前摆放着酒水的小推车上。
“先把那瓶皇禧开了,不要冰啊。”季白吩咐一句,就手从烟盒里弹出根烟,正找火机呢,眼前腾起一朵忽闪忽闪的小火苗。他心想这服务生还挺有眼力见儿的,反正赵寒报销,待会别忘了多给点小费,垂眼凑上去的当儿忽然发现举着打火机那只手……好像在哪儿见过,特别眼熟。
“好的,不加冰是吗,请问先生还需要什么服务?”洪少秋收了打火机冲他不怀好意地笑,“前台让我跟你推荐一下新来的美女,怎么样,来两个?”
季白被抓了现行,脸上不但没慌,反倒露出点嗔怪来,一边主动抬手解扣子一边埋怨:“哎呀真是的,你看你,来了也不说一声儿……”
他胸口临时贴上去的纹身贴颜色极跳脱,再加上大金链子翡翠观音,这份令人目迷五色的俗艳之下,洪少秋的注意力反而集中在显得格外白皙的腹肌上。他伸出手指去摁季白浅浅的肚脐,又顺着肚脐往下,指尖灵巧地挑开腰带扣,心不在焉地笑道:“我说了季三哥能穿成这caoxing?你别说,打扮打扮还真挺像犯罪分子的。咱商量商量啊,能不往我脸上喷烟吗……cao你gān嘛呢你?!”
季白方才趁洪少秋色令智昏往他脸上喷了口烟,随后不知从哪儿掏出副手铐把人结结实实铐在墙角的暖气管子上,此时一扬手把手铐钥匙丢到门口,洋洋得意地去挑他下巴颏:“你放心,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我cao这句词儿太他妈邪恶了,带感!”
“……三儿你先把我放开,”洪少秋晃晃手铐,发现这还是他们九局年初配发的升级版本,越挣扎越紧,“我也没说什么啊,咱俩之间还至于这样嘛?”
季白煞有介事地摇头:“太至于了!你自己摸着良心想想,你都在上边多少回了?这做人啊,太jī贼也不好……”他用虎口卡住洪少秋的脖子,笑嘻嘻亲了一口,又痞气十足地去搂腰摸屁股,“先让哥哥痛快痛快再说。”
洪少秋气极反笑,压着嗓子放狠话:“季三儿,咱可想好了再说,你是谁哥呢你!”
季白一巴掌斜着抽他屁股上,眼梢挑起来点:“想好了,谁在上边谁是哥。”洪少秋能动弹的那条胳膊被反扭过来摁在后背上,脸冲着墙,裤子从里到外扒到脚踝。季白咬着他耳朵说荤话,摸他两腿之间的玩意儿:“我早就想这么gān了洪队,从咱俩刚认识那天就想铐着你从后头cao,cao到你站不住为止,信不信?”
洪少秋也不知道这人的意思是“信不信我早就想这么gān了”,还是“信不信cao到你站不住为止”,总之两个问题都没法儿答,gān脆抿紧了嘴唇不吱声。可惜总有些地方是理智无法控制的,比如揉搓几下就半勃——其实还不止半勃——的yīnjīng,季白满意地轻笑,语气轻佻得过分:“对,该硬就硬,伺候好了哥哥多给你小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