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狗
父亲出花园浇花时,母亲对我们说,父亲累了,奶奶的事情对他来说也是一个打击,他想休息一下。“也好,当是我们的二次蜜月。反正你们都长大了,我和你们爸爸也是时候好好享受二人世界。”母亲笑说。
我笑着点头,却有些心酸。
父母启程那天,池又鳞刷脸,航空公司开了超级贵宾通道给我们。
我们在静谧舒适的环境中告别。
回程时,我坐池又鳞的车。
我们没有说话。我转头看窗外,只觉很累。
从机场回市区,需要一个小时的车程。
不知不觉中,我睡着了。
Punch 26
母亲把已经晾干的衣服叠好,让我拿进弟弟的房里。
我应好。他的房间开着窗户,风把桌面的纸张吹落满地。
我走过去,弯腰捡起,有乐谱,有词作。
其中一份词作写着:我是你的小狼狗/喜欢被你牵着走/我想把你当骨头/咬啃吮舔都不够
我慢慢睁开眼。
方才的梦是虚构的还是过往的事实,未醒的头脑一时分辨不清。
视线逐渐聚焦,池又鳞的超大海报映入眼中——我回到了住所,正躺在客厅沙发上,而枕头结实而温暖……
我顿住,眨了眨眼,猛地直起身子。
“……哥哥,你的睡眠质量一如既往地好。”仿佛印证了我的猜想,声音适时传来。
我艰难地转过头,对上一双眼。
池又鳞一手手肘抵着沙发扶手,撑着半边脸,声线平静,“我的大腿枕头,枕得还舒服么?”他另一手指了指墙那边,“还是,你觉得那个比较好?”
我知道他在指什么。我的喉头发紧,什么声音都发不出。
“那张海报,我记得是给龙门会的粉丝的,助理当时跟我说,不到十分钟就抢光了。……你怎么拿到的?有人转卖?出价竞拍?还是,你自己抢到的?”
我的脸在发热。我立马转开脸,想离开沙发,“怎么得到的跟你无关。谢谢送我回来,你该……”“离开了”没出口,我被一手拦住腰往回抱——“你对着那张海报自`慰过吗?精`液有没有溅在上面?”池又鳞紧紧抱住我,低声呼出的气息打在我的耳畔,让我头皮发麻。“放开我!”我害怕起来,不断挣扎。“你还要逃吗?”我越挣扎一分,他便加深钳制一分。突然此时,一阵铃声刺破这弩张的气氛,我们皆是一愣。是我的电话!我趁池又鳞稍微松手的一刻挣脱出来,落荒似的想逃想求救,摸索出手机,屏幕上闪着“乔诺”二字,没等我按下接听键电话就一下子被夺走,我看着池又鳞一个抬手将手机扔了出去摔在门后发出巨响掉落地上五马分尸。我惊得眼睛都没眨,只听他冷冷吐字,“没她的事。”他向我俯身,我慌张地往后退。池又鳞看着我,“你是怕我,还是怕你自己最终要面对内心?”我被逼到墙边,心头一紧,“……池又鳞,够了。”
“够了?”他似笑非笑,“我`操了你的学生,操了你的同学,操了你的师弟。……我最想操的那个人,你猜猜是谁?”他凑上来,虎口掐住我的下巴,“他们个个都喜欢你,个个都不安好心,凭什么那些路人甲乙丙丁可以离你这么近,而我,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唇几乎要吻上我,“你看到我跟他们在一起时,心会不会像要爆裂一样疼痛?我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我只能从他们身上寻找你的味道——你的笑,你的话音,你的一切。”
我鼻头一酸,心脏像被一股蛮力捏住,随时都会迸出血浆。
“别再说了!”我使劲挣开他的手翻身欲逃,他却把我抵在墙上。
他的气息热得几乎能灼伤人,“我知道你默写心经上哪些内容。其实我也在压抑自己,我尽力了……当年爷爷走后,能管住我的人少了一个。你那么聪明,一定知道我背后的观自在和你的默写是呼应的。”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同时我也知道,这并没有用。
我只能用我最后的力气去挣扎摆脱池又鳞。他抓住我的双手反剪到背后,低头逼切地吻上我,我咬了他一口,他没有放开,我尝到了血的味道。
腥味刺激了我桎梏在内心深处的兽,它叫嚣着要出来,要放肆破坏。
池又鳞不断加深这个吻,我尝到了眼泪的味道。
我心里的兽朝我仅存的理智怒吼,要赶跑它好独占我全副心神。
池又鳞放开我,嘴角带着血,他擦掉我的泪,眼睛明亮到哀伤,“池亦溟,我爱你。”
他再次用力吻上我。
这次,我投降了。
我爱他,爱得入骨。
Punch 27
池又鳞进入我的时候,尖锐的痛如引线上的火花从下`身一路烧至头顶。
我咬紧牙关,指尖用力划过床单,揪紧一撮布料。
可我疼得心甘情愿。
我拥有他了。
我恨不得再痛一些,好让自己把这种感觉深深刻在身上、心上。
池又鳞握住我的手,停止动作,俯下`身,“别咬自己,咬我。”
我摇头。
“或者你叫出来也可以。”他吻我的脸,“你这一层另外三套房子我早就买下来,没人住的。”
我看他,他明白我的惊讶,“抬头不见低头见,邻居这种存在太危险。”
他说得理所当然,“我曾在隔壁的房子,坐了一整天,肖想我怎么把你压在身下操到失禁。他把我的手放在他的左胸口,那里怦怦地急速跳动。“现在我拥有你了,却舍不得了。”
我几乎热泪盈眶,“吻我。”
我们以交`合的姿态拥吻。
他动起来时,我痛得快要失去意识。
我的身体就像一架生锈已久的旧机器,骨骼的每个弯折,我仿佛都能听见其中的咔咔声,好像随时会断折。
我却极其满足,并因此生出颤栗的快感。
我让池又鳞射在身体里。那股热力的冲击超乎想象,像一把猛火袭来,炽热且激烈,令我几近痉挛。
第二天,我在食物的香气中醒来。
深色窗帘的缝隙间,微风透入,吹得那一缕同时透入的日光摇摇曳曳。
我的身体已被清理。
我下床,打开`房门。开放式厨房里,一个赤`裸着上身的身影正在忙碌。
我注视他背上的观自在一会儿,才转身去浴室。
我打开镜柜,剃须刀安静地躺在那儿。
锋利的刀锋引诱着我。
既然我爱他入骨,那我只能剔骨放血,才能结束这一切。
我打开剃须刀,以刀锋抵住手腕血管。
“你在干什么?!”话音未落,手里的刀就被突然而至的外力打掉。“你疯了?!”
我对上池又鳞惊魂未定的脸,呆滞地说,“我们不可以,不能够。”
若我这么容易放得开,我们怎么会耗这么久。
我想得到他,却承受不住深深的愧疚感和负罪感。
我知道我这是懦夫所为,可我没有办法。
或许我真的要疯了,才会觉得一死了之就是解脱。
池又鳞一把抱住我,声音支离破碎,“你怎么这么傻……”他用力将我往怀抱里揣,生怕我会消失一般,“大傻瓜……”
“池又鳞,”我想,我一辈子眼泪的份额,很大一部分是给他的。“我爱你,可我不能爱你。”
他的皮肤温度让我迷恋,他的肩膀宽度让我迷恋,他的三百六十度,我都迷恋。
然而,我在他的怀抱里哭着说出残忍的话。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失去意识的。醒来时,额头贴着冰冰凉的东西。
“那是退热贴,你发烧了。”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躺在床上,躺在池又鳞的怀抱里。
他搂着我,下颌抵着我的头发。
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也不想问。
仿佛不闻不问,这一刻的时间就可以无限延长,直到天荒地老。
彼此良久的沉默后,池又鳞开口,“……那次打架后,你往镜子那一拳,让我心惊不已。”他轻轻拿起我的右手,吻了吻手背那个伤口。“我告诉自己,不能再那样,不能再逼你了。但不久后,你跟施南交好,你没发现,他看你的眼光全是掩饰的欲`望。你们走得那么近,你在他面前笑得那么开心,以至于,我嫉恨中生出了羡慕。”池又鳞安静地说,“既然我不能再逼你,那我就跟施南试一试吧。但你哭了。看着你流泪,我既震惊心疼,又欣喜若狂。”
我的眼睛再次刺痛起来。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爱上你的。等我回神时,我已经爱你十多年了。”
池又鳞的声音犹如负伤的兽在低鸣,“哥哥,陪我七天。等过了我三十岁的生日,我们恢复寻常兄弟关系。也许将来的某一天,我们可以跟爸爸妈妈,还有各自的家人,再到托斯卡尼。好不好?”
我的眼泪直直往下流。
Punch 28
我退烧后,池又鳞给父母打电话,说我们兄弟俩也要去旅行,接下来七天可能联系不方便。“我跟爸爸在给你挑礼物,想着你三十岁生日那天可以收到。看来只能回去再给你了。也好,你们两兄弟能一起去旅行,算是大进步了,玩的开心点吧!预祝你三十岁生日快乐!”母亲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池又鳞笑着道谢,结束通话。
他把电话给我,我联系了学院教务,把之前带项目攒下的假期用掉七天。
结束通话后,我想到了乔诺。
“乔诺给我打了电话。”池又鳞看出我的心思,“在你发烧昏睡的时候她打过来的,说你的手机打了几次也不通,不知道怎么了。我说你有事在忙,手机坏了。你给她打个电话吧,让她安心。”
我看了池又鳞一会儿,最后只给乔诺发短信,没有打电话。
池又鳞替我收拾行李。
我坐在旁边,看着他。
他说要坐十个小时的飞机。七天,又要浪费一天了。但我没阻止——阻止意味着又得花时间来讨论怎么办。
“这样可以了么?”他让我检查。
我随意看了一眼,“嗯”了一声。
他打电话安排行程,我盯着他的背影看。
看着看着,他背上的观自在离我越来越近。原来是我自己走了过去。我伸手从后环住他的腰,脸贴上他的背。
池又鳞说话的声音戛然停止,过了两秒,他才继续。他的手覆上我的手。
打完电话,他转过身来吻我。
我喜欢他的吻,霸道,激烈,让我无法思考。
小安已替池又鳞收拾好行李。
我们跟小安道别后,池又鳞载着我驱车往高速去。
私人机场,私人飞机。四位外籍的机组人员在恭候我们。
池又鳞牵上我的手。我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这一刻起,我们是情侣了。
我回握他的手。
漫漫的长途飞行开始。
池又鳞体谅我刚退烧,让我好好睡一觉。
他搂着我,“好好休息一下,我已经吩咐厨师给你做点好吃的了。”
我舍不得合上眼,“你陪我说说话吧。”
池又鳞笑,“好。”
可我仍只盯着他看。
他挑了挑眉,“我那么好看吗?”
我点头。
“喜欢吗?”
点头。
“迷弟?”
点头。
池又鳞笑得很开心。他这样笑时,淘气中带着邪,眉眼全是魅光。
我开口,诚实得连自己都被吓一跳。“我在龙门会里有头衔的。”
“哦?”他饶有兴致。
“我是护法,只比长老低一级。”我在论坛里没怎么发过声,完全靠埋头做任务、长时间在线和按时交费一级一级往上。
池又鳞吻我的额头,“还有吗?”
“你们的演唱会门票,我每次都买。自己不去,让别人去,给你们增加粉丝。你们的专辑,普通版、限量版、现场版、混音版,我都有。还有,你们参加各种慈善活动的视频,我都烧成光碟……”
“别说了,我硬了。”池又鳞搂紧我,“就这样让我搂一会儿。”
我的脸很热,我全身都很热。
Punch 29
我伸手抚摸池又鳞发硬的那里,他明显地颤了一下,眉头紧皱,警告地盯着我。
“不舒服吗?”我怕自己做得不好,弄疼他。
他贴上我的脸,“不是。别碰我……”
我万分希望自己懂得调`情技巧,好知道在这个时候应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让气氛不那么生硬,能讨对方欢心。
而我居然笨拙又毫无情调地说,“可我想摸……”
突然池又鳞猛一个转身压过来吻我。
我无暇顾及其他,晕乎乎天旋地转过后才意识到自己的裤子被褪了一半,池又鳞正握着我们两人都硬了的那里相互摩擦。
飞机舱内有足够大的空间供我们使用,但我们却挤在沙发床的边上,任由湿腻潮热的逼仄感包围彼此。
我觉得自己此刻一定是狼狈的模样,可池又鳞一点也不。连他额上顺着脸部线条流下的一滴汗珠都那么性`感。我的心在发胀发疼,本来那里就到了临界点,这么一下子,我射了,而池又鳞还没有。他不得不停下,安抚我这个表现极差的笨蛋。
那些人,跟他睡过的那些人,肯定表现都比我好。
这么突兀的想法让我一下子难过起来,那颗发胀发疼的心,此刻发酸。
这么多情绪塞在小小心脏中,我被闷得发起狠来,趁池又鳞拿纸巾转身想给我擦身时,坐起来,扶着他还勃发的事物二话不说就含进嘴里。
我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只能想象舔冰激凌的情景。但他那里很大,又硬,不甜,还有淡淡麝香的味道。含进嘴里后,我怕自己的牙齿磕着它,忍着嘴巴被不断撑大的不适,小心地、一下下地吮`吸。我听见上方传来难耐的呻吟和喘息,全身再次发热,这时才敢抬眼看对方的表情。
那是我见过的最活色生香的表情。不,表述不准确,我已词穷。他的视线正好与我对上,他的眼中浮动潋滟的光,命令我,“含深一点。”
我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听话地拼命含深加快舔舐速度,忽然一手伸来将我推开,我被推开后自己又凑上去,一股热液射了我一脸。
热液往下流到嘴角,我伸出舌尖舔了舔,苦,腥咸。
“抱歉。”池又鳞不知从哪拿来湿巾连忙替我擦掉脸上的黏液。
他紧蹙的眉头间满满是怜惜,我的心又酸胀起来,我打开他的手,看着他,“那些人给你做的,我也会做。”我还想说“而且做得更好”,然而并没有底气开口。
池又鳞停下手,表情微妙且复杂。
见他那样,我霎时后悔了。我逞什么口舌之能,明明我跟他之间的经验值差了那么多,不好好反省学习还作天作地。我想,我总是用所谓的凶悍去掩饰我其实不知道该怎么办的笨拙。如今在他面前,这种愚蠢又以另一种方式被放大,我难过极了。
池又鳞圈住我的腰,“池亦溟,你从哪里学来这些的?”
“嗯?”我还沉浸在难过中,不知所以。
“你果然破坏力惊人。”池又鳞咬上我的耳垂,“还毫无自觉……嗯,吃醋的模样也很棒,让我心痒难耐。”
我脸红了,“你不觉得我很差吗?”
“我爱了那么久的人很差?你在质疑我的眼光?嗯?”他捏我的下巴,把我当小言情里的女主了。
我侧开脸,不想跟他说话,心酸甜酸甜的。
他把我抱个满怀,“我想操`你,现在。”
恶劣地收紧手臂,让我的下`身贴住他的胯下,直接感受他那里又硬了的形状。
还恶劣地问,“可以吗?”
我咬了他嘴唇一口,“不可——”
话音被吞掉。
Punch 30
我想成为池又鳞的高岭之花,叫他打心底里爱慕尊敬不敢冒犯;又想成为他的妖艳贱`货,叫他被迷惑得满脑子只有下流想法欲罢不能。
最好让他又爱又恨没有办法,只能围着我转,从此他遇到的每个人都无法跟我相比。
我这是妄想。我知道。
事实上,我们的角色对调。我明白为什么过往一个两个三个都落在他手中了。
他是汹涌的浪潮,而我只是赤`裸的岛屿。
我摇摇晃晃的视线中,他的巨物正孟浪地在我的后`穴中猛抽猛插,而我的物件正上下颤荡滴拉着粘液丝。他找到了我体内的敏感点,每一次撞击都快狠准,于是每一次我都在难以言喻的酥麻快感中灭顶。
我忍不住呻吟,声音低哑甜腻淫靡,根本无法想象是自己发出的,又羞愧又刺激。
池又鳞动得很急很烈,我腰下的软枕并没有起作用,而后背与软垫的摩擦让我痒痛,以至于我不得不在淋漓快感中分了分神使劲扭动身体,想变换姿势。池又鳞接收到我的意愿,抱我坐起来,跟他面对面。那物直直埋了进去,我被刺激得一口咬上他的肩膀。他那里胀得更大了。
“嗯……”我在他怀里被顶得一耸一耸,他咬上我的喉,啜吮吻那里的皮肤。
彼此都是汗涔涔的,汗与汗的粘性让我们紧紧贴在一起。
情`欲的颠簸中,我环上他的颈项,有一下没一下地吻着他发红的眼角,对视时,我声线不稳地问,“你舒服吗?”
池又鳞重重往上顶住我的敏感点,“你说呢?”语调压抑透着凶狠,“我早该把你办了的,一遍又一遍,省得现在怎么都觉得不够!”
我吻上他,舌头试着去勾住他的。
我还该怎样做,才能更深切地表达出我的激动与贪婪呢?
池又鳞戴了安全套,没有射在我里面。
洗完澡,他抱着我出来坐好,我巴巴地看着他,“你还会射在我里面吗?”
他眯了眯眼,眸色变深。“会。等到了目的地,每一次我都射在你里面,让你尖叫着喊出来。”
他这么说,我才意识到自己问了多么淫`荡放`浪的问题。
我快要自燃地低下头。
他却低笑,大被子一披,盖上彼此的身子,“好好休息一下,稍后继续。”最后四个字,他在我身旁咬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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