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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舞蹈,恋爱

作者:豆荚张 时间:2020-11-02 03:09:00 标签:狗血 乡土

  我弯身洗了把脸,算是彻底从睡眠中醒来了。重新整理脑子里的记忆,思路随即清晰了许多,对昨晚的事情也有了比较靠谱的印象。
  昨晚饭后出去,我确实遇到了谷羽。他远道而来,皱着眉头说没吃饭,肚子饿。我带他回来,在厨房找了半天,只发现一盆花甲是新鲜的,便想给他煮一锅花甲。
  然后,我就在他的香水味里失去了意识。
  ——我好像吻了他,连嘴里都沾染了他的香水味,迷恋得神志不清……结果,就没有神志了。
  找回了记忆,感觉踏实了许多。
  我深吸了一口气,走出去。
  郑好和郑行双双坐在院子里等我,见我出来了,一下子从长条椅子上站起来,巴巴地看着我。转头看谷羽,他面前正摆着昨晚没来得及煮的花甲,也巴巴地看着我。
  “我先送他们,等会儿回来给你煮。”我心里软得不行,恨不得亲一亲他的眼睛,让他不要这么委屈地看我。
  “好的。”他耸耸肩,“你快去吧,不然他们要迟到了。”
  这是我送郑行郑好上学最心不在焉的一次,看他们两个进了校门,心跳就开始剧烈跳动,立即拔腿往家里跑。我越跑越快,只怕回来就看不到他。
  最后闯进院子里,气喘吁吁。
  而他还在。
  他在打着一个电话,侧对院门,身材瘦、薄,却有十分诱人的线条。他剪了头发,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精神,气质干净而明媚。他稍稍转身,黑色衬衫贴着他的身体,勾出他腰窝的弧度……
  我不得不大口呼吸,才让自己获取到足够的空气。
  他知道我在看他,他是故意不看我,故意诱惑我的。我心里莫名涌起一股狠劲儿,大步朝他走过去。
  在我开口喊他之前,他笑着对电话里里说“那先这样吧,我挂了,还没吃早饭”,接着转过身,笑盈盈地看着我:“去厨房,给我把花甲汤煮了。”
  我:“……”
  好吧。
  他要的是酸辣花甲汤。我扫了一眼厨房的形势,花甲他已经洗干净,酸笋在坛子里,辣椒在砧板上。我在他的注视下,迅速捞出酸笋切条,拍蒜米,切辣椒,然后入锅爆炒。
  不一会儿,锅里飘出香味,便捞起洗好的花甲,稍微晾了晾水,入锅一起翻炒。片刻,盖上锅盖,闷两分钟,直到花甲都打开。
  加水,煮沸,舔调味料,完成。
  他一直看着我,自然知道锅里到哪一步了。我关了火,他走过来,随手取了个勺子,舀了一勺,尝了尝,啧啧舌尖。
  “好喝。”他舔舔唇,又舀起一勺,给我送过来。
  我只看着他,汤含嘴里,尝不出滋味儿。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放下勺子,笑我:“你怎么跟丢了魂一样?”
  我脱口道:“饿的。”
  他:“……”
  我们对望了一会儿,他妥协了,摊摊手:“好吧,让你先吃。”


第十九章 腊肉笋干
  黑色衬衫的扣子完全被解开的时候,我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膝盖跪在他腿间,短暂失神,再次分不清这是不是现实。
  他脸色潮红,薄唇湿润,眼睛望着我,雾气朦胧。他这副求欢的样子,真美。我期待这一天已久,人在身下,却有些不舍。
  “郑子煦。”他对我笑了笑,叫我的名字,语气慵懒又有点挑衅,“你会吗?不会的话,我可以先教你一次。”
  说话的时候,他抬起腿,绷着脚趾摩挲我的臀,趾头若有若无地往那条缝擦过。我身上只有那一条薄内裤了,他这样,很磨人。
  我挪开膝盖沉下腰,用已经起来的东西顶他,他低低地呻吟两声,搂住我的脖子,我们的身体贴在一起。他向下抚摸我,手掌从我的背滑到腰,手指像会魔法,点燃我的身体。
  我涨得难受,不由得想起他上次离开那天用手帮我的感觉。他的手很会,描着我的形状,又握住把玩。当他碾磨我的马眼,我浑身都麻了,涨到了极限却被他堵着,最后射在他手里的那一刻,快感仿佛冲上云霄,整个人都在颤抖。
  “别走神。”他忽然用腿压住我,我们的下身猛地一下贴得更紧,我本能地颤栗了一下,迷糊地看着他。
  “哥哥,你在想什么?”他仰着脸,撒娇。
  我咽了咽喉咙,低下头舔他的耳朵,说:“想插你。”
  我没有舔过别人,从前也不觉得舔是一个增加情趣的行为,但抱着他的时候,我几乎没有过脑子,情不自禁想舔他,看他是甜的还是咸的,听他呻吟中的情绪。
  我们纠缠地更激烈,放弃调情,四条腿乱七八糟地缠在一起磨蹭。腿是热的,性器是烫的,隔着布料,总有一种到不了头的感觉,便胡乱把彼此身上最后的遮蔽剥了个干净。
  他的身体往下滑,臀部以下悬空,双腿盘在我腰上。于是我下了床,站在地上。床不够高,我只好掐住他的腰,将他的臀抬起。
  他整个下身暴露在我视野里,体毛不多,皮肤很白,现在红得很明显。性器形状优美,可怜地挺着。后面的小口一张一合,因为情热,薄汗覆盖,有一点点湿润的意思,三分色情七分清纯。
  这画面将我刺激得不行,抖着手抹了满手润滑剂,朝那个地方探去。我很小心,怕弄疼他,怕他不舒服,怕他不高兴。他却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欣赏我的一举一动,一点也不害臊。
  他这样让我觉得,我才是待宰的小羊羔。
  后来他自己从我手上染了些湿液,一边盯着我眼睛,一边牵着我的手给自己做扩张。我脑子里轰然炸开了什么,过电一般激动,拿开他的手,便扶着自己闯了进去。
  原来他已经这么湿这么软,甬道内的温度令我快乐得不可思议。他嘴里的呻吟更像诱惑,我什么都来不及想,半生不熟的毛头小子本性毕露,横冲直撞,好像要捣碎他似的,凶猛又鲁莽。
  他起初还配合我,渐渐地,腰软了下去,腿也勾不住我了,直往下掉。我抱着他,回到床上,继续抽插。他里面越是绞我,咬我,我越起劲。他掉了眼泪,叫出声。
  我猛地一下有些担心被听到,然而担忧很快便被另一种冲动取代——能被谁听到?无非家里人,听到就听到,还省了我解释。于是我更放肆,让他哭叫不止,我们尽情享受做爱的快乐。
  后来,不知道是怎么结束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
  外面下了雨,空气好像一下子变凉了许多。他搂着我的脖子往我怀里钻,喃喃地喊“煦哥”,我抱紧他,他仿佛就安了心似的,语焉不详地哼唧了两句,睡了。
  他睡得很沉,我替他清理身上的事后痕迹,他也半点都没有醒来的意思。
  我完全想起了昨晚他来的情形——几乎两手空空,但身上各类装饰齐全,甚至妆容精致。如果我没有醉,应该就能反应过来,那是他工作状态下的打扮。
  我终于意识到,他也许是刚结束工作,就赶着飞机来了,必然已经忙了一整天。本该好好吃一顿睡一觉的,却空着肚子到清早,又被我折腾成这样。
  我一阵愧疚,看着他睡着的脸,指心疼。感觉一辈子也没这么心疼过一个人。
  “谷羽,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我垂下头,在他耳边亲了亲,把梦里问过的话问出来。
  可惜他睡着了,并不会回答我。
  我走出房间,外面的雨就跟即将到来的秋天似的,下得不紧不慢。我在家门口呆站了一会儿,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绕着走廊到前面饭店去。
  雨天客人不多,几个伙计闲着在打牌。见到我出来了,纷纷打了招呼,我也回了个招呼。这里就跟任何一天一样,平静,祥和,安宁。
  我在牌桌旁围观了片刻,老郑撑着伞从门外进来了,手里拎着一条熏腊肉。我迎上去,随口问:“又是谁家送的?”
  这种东西,一般都是他哪个朋友乡下老家自己做的土特产。他做了一辈子厨师,朋友们最喜欢给他送各种各样的食材。
  “小卢他外婆家的。”他答着,放下雨伞,往后厨走去。
  我也跟去,看他要做什么菜式。
  往常,我都是这样向他学习,他也习惯对我讲解。今天他却有些反常,穿上围裙之后,望了一眼院子里,试探地问:“谷老师睡了?”
  我蓦地有些不好意思,先前胡搞时的放肆和英勇,眼下早没了。理智上,还是不太希望他明白的。
  于是故作随意地点点头:“睡了,这么大老远的跑来,肯定累了。”
  “哦。”他收回目光,开始烧水,道,“你别跟着了,我给你们俩炒一道腊肉笋干,等下他起来了你们正好吃饭。”
  我愣了一下:“……我看你炒。”
  “哪用看,你吃过就知道怎么做了。”他挥挥手,也不看我,只说,“你去照顾一下人家吧,别冷落人家。”
  怎么说也是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人,老郑话里有话,我听得出来。我和谷羽的状况,在他眼里不知道具体被如何解读了,但也一定不是普通朋友关系。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澄清或是坦诚,我都不太说得出口。
  于是罢了,转身想走。
  走出两步,还是有愧,也有索求和贪心——如果我是个同性恋这件事,需要得到一个人的认可和祝福,那么这个人,如今也只有郑智明了。他是我生命中,真正的父亲的角色。
  “叔。”我转过头,看着他,“明天,我和谷羽一起走了。”
  他听了,手上的动作没停,也没有其他反应。我不由得有些失落,然而也无法奢求。原本还打了腹稿的交流,便放弃了。
  “好。”就在我跨出门的刹那,他说话了,面带笑容地望过来,“你们一路平安,互相照顾。”
  谷羽没有睡太久,雨停的时候,他也醒了。我进房间,便看到他呆呆地坐在床角。
  一米八几的高个儿,就那么两腿跪撇,坐在床和墙角围出来的角落里,神情茫然像孩子。见我进来,好像木偶被牵动了似的,打了个哈欠,泪眼汪汪地说:“煦哥,早啊。”
  我:“……”
  我第一次看到他睡醒的样子,觉得可爱又有趣,忍不住上去逗他,在他面前晃起两根手指:“这是几?”
  他暼我一眼:“你好幼稚。”
  还不是因为你可爱得像幼儿园小朋友,我腹诽,笑得很开心,多加了一根手指:“回答一下嘛,这是几?”
  他皱起眉头瞪着我:“我警告你,我可是有起床气的!”
  我说:“那你快气一下。”
  “哎呀……烦死了。”他拍了一下床板,推开我,准备爬走,毛茸茸的脑袋刮到我下巴。
  我将他摁回墙角,吻上去。半开的房门,好像半开的秘密,谁走过都能发现。这个吻缠绵了半分钟,才意犹未尽地分开。
  他擦了擦唇角,赞赏地说:“进步很快嘛。”
  我笑笑,不语。从衣柜里拿了条浴巾和一套衣服,塞进他怀里,趁机摸了摸他的脸,说:“去洗个澡,等会儿就有早午饭吃了。”
  他嘟囔:“我的花甲汤还没喝……”
  “我去给你热。”
  二十分钟后,谷羽收拾得整整齐齐来到饭桌前。身上穿的是我不超过二百块钱的衣服,头发虽然染了淡淡的颜色,但柔软的发质让他整个人显得很乖。
  天仙去了雕饰,美丽得分外纯粹。
  “这个很下饭,你们多吃点。”老郑端来腊肉笋干,笑呵呵地说,“朋友给的老腊肉,越放越好的,和笋干一起炒,香而不腻。谷老师,知道你喜欢吃辣,我也加了两个鲜米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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