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可及
“啊!”我惊叫一声,往后退了两三步 ,震惊无比地看着时溪说:“哥,你这手,切完肉后有洗过吗?”
时溪笑意盈盈:“你说呢?肉还没切完,我洗什么手?”
眼看我又要尖叫,时溪挥了挥手,“别叫,去去去,赶紧去洗澡。”
我吐了吐舌,溜去洗澡了。等我洗完出来,时臻已经代替了我给时溪打下手的位置,他拿着盘子放到桌上,时溪做饭极快,桌子有几盘菜了。他看了看我盖在头发上的毛巾,说:“去吹干,快吃饭了。”
我点点头,转身后又回头看了一眼。时臻走到时溪旁边,时溪伸出手,时臻就从柜子里递给他一个盘子。我没再看,客厅电视里春晚的节目声传来,我想,这一年就要过去了。
我也该有新的开始了。
一旦有了想做的事情,并且为之投入,时间就会过得极快。我开始收心,为新开始做准备——实习毕业找工作。我自己多番考虑,也参考了时臻和时溪的意见,最后决定去一家离家里有一定距离的公司。
这家公司是我的老师介绍我去的,我学的是设计,平时在学校会捣鼓一些东西,我老师看着有趣,偶尔也会叫我帮他做一些东西,画画图,一来二去的,他待我便比待其他人更亲厚些。毕业后他找到我,问我有没有兴趣去他朋友那里上班,离家远了点,但福利什么的都挺好。
我自己决定去,不过还是跟时臻时溪说了下,他们也赞成我的决定。就这样我开始在那边上班,大概过了一个多月,工作稳定后我就从家里搬了出来,在公司附近租了一间房子——理由是公司离家里太远了。
我早上九点上班,但需要提前两个半小时起床,因为从家里去公司需要坐两个小时的公交。
这理由实在是太真情实感,我早上六点半哈欠连连起床时,他们两个还蒙头大睡。因此他们便没有阻止我,我觉得就这样也挺好的。
我对时臻早已不抱幻想,那次在时臻面前大哭简直是一场痛快的发泄,哭完了就发泄完了,执念就像那些泪水一样被纸巾擦去。我对时臻虽然还有点难言的留恋,但并不深,我对大哥也只剩下心酸,虽然我依旧搞不懂他为何要跟我做,不过那些都不重要了。
我知道他们过得好就好。
我心里空了下来,不是空落落的空,是空闲的空。于是我开始流连酒吧或者其他地方,不过我现在不怎么去了,因为我找到了一个挺合心意的炮友。
他叫安易,还是乔亦彦介绍给我的。
我该说什么,乔亦彦明明是直男,但为什么认识的gay比我还要多?我只能去酒吧或者软件上找,他随口一句话就给我弄来一个对象。
事情是这样的,我跟乔亦彦其实一直有联络。他性格爽朗,也不在意我是gay还是直男,跟我是舍友,我们又一向聊得来,他对我而言便不再仅仅只是大学同学,而是好朋友了。
他毕业后去了山长水远的K市,有天他给我发微信:“小艾子,朕想你了。这里不好玩啊,同事们好可怕,还是你们最可爱了。”
我说:“皇上,活该。”
乔亦彦:“......”
乔亦彦:“唉,你怎么讲话跟安易一样。你变了,你以前迁就我的。”
我:“安易是谁?”
乔亦彦:“安易?我朋友啊。”
乔亦彦:“要不要介绍给你,我感觉你们两个还挺有缘分啊。”
我:“见都没见过,哪里来的缘分。”
乔亦彦:“你是gay,他是gay,这不就是缘分吗?”
我:“?”
我:“那你以前怎么不介绍给我。”
乔亦彦:“呸,你以为个个都像你没人要啊。那时候他有对象啊。”
我:“?谁说我没人要。”
乔亦彦:“哦,那您现在有对象吗?”
我:“您继续说。”
乔亦彦:“他跟他对象毕业后异地恋,很快就分开啦。我说你们有缘分,是因为我突然想起来,好像他公司就在你公司附近。”
乔亦彦不知是不是第一次做gay的媒人,兴致极高,当天就跑去跟安易说了情况,对方同意后就要我加安易的微信,我发了验证消息他又马上跑去让安易通过我。
我一言难尽,总觉得乔亦彦很嗨。
我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加了安易的微信,一聊才知道,什么他的公司在我公司附近,我们他妈就是同个公司的啊。
这样说来,我跟安易确实还挺有缘分。
我在公司设计部,他在工厂部,平时两个部门的人不怎么往来,主要是部长沟通工作。
我们在微信聊了一段时间,也特意在公司里假装偶遇过,不过不知道是因为他刚分手,还没有从那段感情走出来,他没有跟我聊喜欢与否,就只是打打/炮。
其实,圈子里不想谈恋爱只想打打/炮的人很多,只是我没有想到安易第一天加我微信就直白地提出来了,真是,豪不娇柔做作。
安易:“听乔亦彦说你长得挺帅的,单身?”
我:“是啊。”
安易:“有固定炮友吗?”
我:“没啊。”
安易:“现在你有了。”
我:“行啊。”
就这样,我们成了炮友。
安易外表看是个很斯文安静的男孩子,五官秀气,身材清瘦,带着眼镜,身高大概到我眼睛的高度。但在床上出乎意料地很放得开,我与他床事和谐,平时相处聊天也挺开心,就有了固定下来的意思。
我没有直接说想跟他交往,因为我怕他被我吓到,看他的样子似乎更看重打/炮,万一他并没有要开始一段新感情的想法呢?
所以我只能试着让他对我留恋些,再留恋些。
我开始约他来我家里做,一开始安易不愿意,答应后做完收拾一下就走了。这阵子好点了,因为我/操/他操得狠,他累,就懒得走了。
今天又是我们约好的日子,我在家里先洗好澡,然后骚气地只围个浴巾等安易。
门铃响了,我打开,站在门外的却是时臻。
我大感意外,大哥怎么来了?
我搬家时大哥跟时臻都有帮忙,不过平时他们很少过来,时溪怎么突然来了?还是没有提前打招呼的那种。
我敏锐地觉察到事情不太对。
更糟的是我看到安易站在后面一些,见状冷冷地说了句:“哦,今天3p?”
我头皮一炸,瞬间意识到了我只围着一条浴巾的骚操作,一僵硬就把门关上了,想去穿好衣服先。突然又想到这样把他们两个人晾在外面不太好,于是我又打开门,说:“大哥,你怎么来了?安易,你也来啦,进来坐坐?”
安易眨眨眼,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他看起来没有刚刚那么冷冰冰了,不过他还是拒绝了:“不了,你有事先忙吧。”
我还想说什么,安易又说:“我先走了,下次见。”
于是我说:“好,下次见。”
我侧了侧身,时溪就走了进来。我关上门,连忙去房间穿了套衣服才出来。刚刚没注意,现在看才发现时溪确实不太对劲。
——又瘦了一些。
我一直看他,他这才像回过神似得,笑着问:“新交的男朋友?”
这笑容太勉强,还不如不笑。
我没有回答他,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时溪低垂着头,说:“吵架了,我在你这里住一段时间。方便吗?不方便我住酒店也......”
我把抱枕丢向他怀里,打断了他的话,说:“住什么酒店?你钱这么多,不如给我,我快要穷死了。”
时溪于是笑起来,这回是真的笑了。
他没有再说什么,我也没再问了,只是起身给他去热牛奶。时溪喜欢喝牛奶,我冰箱里也是有备着的。给他倒牛奶的时候我突然思维发散地想,向来是时溪照顾我们多一点,想不到居然也有照顾时溪的一天。
于是我大哥就在我这边住下了。
我租的房子是一室一厅的,只有一个房间,时溪便跟我一起睡了。因为我不可能让他去睡沙发,他也不会愿意我去睡沙发。
我当初租房子倒还真没想过万一我大哥二哥谁突然抽个风过来住这个问题。
我当时只想着,我自己一个人住,就要一室一厅的好了。就算有了男朋友,那也是跟我睡,两室一厅没必要。
现在,男朋友还没追到,身旁的位置倒是让大哥先给占了。
说实话,我一开始没怎么把时溪跟时臻吵架当回事。因为情侣之间吵架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不吵架才奇怪。别说他们是亲兄弟,亲兄弟怎么了,亲兄弟照样打架吵架啊。
家头打架家尾和呗。
小时候我跟时臻打过的架我都数不过来,当然不是我为了引他注意故意去闹他找他打架,额,好吧,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心理在。咳,不过,时臻主动找我打架也是有的,打起来吵起来的时候心里确实是想着再也不理对方了,但没个两天就又莫名其妙和好了,根本不算是个事。
但我没想到,这都快一个月过去了,这两人居然还吵着架。
时臻绝对是知道时溪在我这里的,愣是一条消息没给我发一个电话没给我打。时溪也是,整日里悠哉悠哉的,穿我的衣服睡我的床,准时上班下班,顺带给我做饭。
什么情况,闹这么大?
我摸不着头脑,还有点烦躁,其他时候也就算了,主要是,我现在有一个可能或许大概快成为男朋友的炮友啊。
时溪在我这里住了多久,我就多久没约安易打/炮了。炮友不打/炮,那还叫什么炮友?
但现在时溪在这,我不可能让安易过来。可我一想到要出去吧,又觉得不放心时溪。我说不清楚,但总觉得时溪不太对劲。大哥这边还不明所以呢,我这时候就偷溜出去打/炮,说不过去啊。
我苦思冥想,什么都没想出来,我长叹一声,唉!暂时也就只能这样了。
我给安易发了几条微信,就上床睡觉了。
晚上我睡在床上,半梦半醒,眼皮沉重,身上却像被火点着一样热。
尤其是下/身,我的性/器涨大,硬得我难受至极。我皱着眉下意识抬手想做些什么,却被人挥开了手,然后我的性/器便被人握住,进入了一个温暖灼热的软穴里。
我舒爽得叹息,挺腰快速在软肉里冲撞着。那软肉将我性/器层叠包裹,连我性/器上的筋络都不放过,排山倒海般挤压着我的性/器,我爽快至极,双手一把掐住在我小腹上摆动的腰,然后快速向上挺跨,动作凶狠地操进操开软肉。
我搞不清状况,只下意识以为是在做春/梦。但快感真实,性/器涨痛,于是我毫无顾忌地大开大合地操,专攻软穴里那一点。操到身上的人软绵绵地再也支撑不住趴在了我身上,我才闷哼一声在里面射出一股又一股精/液。
第二天我醒来,身边空空如也,时溪早已上班去了。我掀开被子,感觉自己身上干净清爽,一点没有做过的痕迹。
我不禁捶床,之前跟安易打/炮打习惯了,现在就一个月没做,看把我给憋的。晚上居然还做起春/梦来了,以前可从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