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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之远[重生]

作者:我怀 时间:2022-11-04 04:16:39 标签:强强 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重生

  这座繁华城镇是没名字的,大家平时都「那座城」「那座城」地称呼它。如今主上终于来视察了,居民们高兴地搬出笔墨纸砚,来请主上亲赐城名。

  衣轻飏推辞不过,叹了口气。

  咬着笔头,望着天,不禁想到“浮生若梦,为欢几何?古人秉烛夜游,良有以也”的句子。既然浮生过短,大起大伏,未来之事不可预知,不如欢宴达旦,享乐当下。

  于是提笔,写下「极乐城」三个大字。

  众人都极捧场地叫好,当下便叫人临摹刻碑,将城名挂在城门上。

  衣轻飏便象征性地在吹盏陪同下,在极乐城最繁华的几条大街上走了走。

  吹盏一路指好吃好玩的给他看,衣轻飏连连点头。问他可有需改进的地方,却也连连点头。明显是心不在焉,兴致寥寥。

  拐过一处街角,是一家红帐罗幔、外表极花哨的酒楼。衣轻飏眼皮一跳:“这是嘛?”

  吹盏理所当然:“双修之地呀。”

  “咳咳……”衣轻飏低头,认真看了一眼萝莉外表的乖女儿,乖女儿也一脸认真,丝毫没觉得哪里不对。

  是了,他忘记吹盏今年都两百多岁了。也是他在正道待了太久,忘了邪修们放纵享乐、不拘世俗的本性。况且,既能快乐还能修炼,双修之法的确在妖修、魔修之间盛行。

  不同于凡间青楼楚馆,这里讲的便是你情我愿、共同进步。

  这不,衣轻飏仅仅在楼下出神了一会儿,二楼便招出无数双添香红袖,热情呼唤着主上快来,有男有女,比之凡间更为大胆奔放——简而言之,就是不该露的全露。

  衣轻飏扶额转身欲走。

  底楼便奔出一群大胆奔放的男女,一人还扯住衣轻飏衣角,万种风情地望来:“主上,可愿试试奴的双修之法?修行成果可尽归于主上,奴分毫不取,只愿全身心献于主上……”

  “唔。”衣轻飏回身皱眉,却有点好奇,“还有这么偏门的双修之法?”

  那人见衣轻飏转身,一双眼睛都亮了:“自然!主上一试便知道了!”

  却有人不满主上将目光投到这小妖精身上,拆台道:“主上,他道行可不深,要说修这种双修之法最厉害的,还得是二楼那些专修合欢法的妖修!您要不陪我们进去看看?”

  那一刻,如某种清流淌过识海,衣轻飏忽然想通了什么。

  一直以来,他心底都对山洞那一夜存有疑惑。上辈子或许是因误打误撞,饮了赤楮花水。那这辈子呢?大师兄为何明知赤楮花的效用,还引他去喝此水。

  改善他那漏斗一样、无法修行的体质?难道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再说灵力对他几乎无用。为何一定得……

  而且,大师兄对身体上的接触,从来跟他无避讳。几乎可以说是欢迎了。

  难道……

  疑心种下便无法消散,衣轻飏存了讨教之心,便叫傻女儿在外等着,独身进了那座花哨酒楼。

  吹盏不晓得为何爹爹就是不让她进去,撇了撇嘴,在台阶上坐下。坐了好一会儿,心里还是忍不住埋怨:爹爹真是的,我也有两百多岁了,什么还没见——

  吹盏望着远处街上被人指指点点走来的道士,嘴张大呆住。

  她还真没见过——

  正道修士居然进得来不渡界?!

  来的人还还还、还是那位!

  夭寿了爹爹,快跑呀!

  ——

  “哦……”

  衣轻飏缓缓点头,听围拢过来的妖修们你一句我一句地补充。

  “还真有一方献祭另一方的双修?”

  “对呀对呀!”妖修们叽叽喳喳地应声,“献祭的一方负责运转双修之法,被献祭者必须居上位——当然,若是修炼到极致,还能一方置换另一方的体质呢!”

  “不止体质!”还有妖修补充,“更厉害的,还能以阴换阳,以阳换阴呢!”

  衣轻飏垂眼思索,眸底愈发冷了下来。

  若真有这个可能……

  想到什么,衣轻飏又抬头问:“那,居上位的被献祭者,在这种双修之法中,身上会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吗?”

  他努力回想那次感受,欲验证一二。

  不想妖修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色忽然暧昧起来,一个妖修手撑着毯子贴近,眼尾风流地勾起,指尖搭上衣轻飏腰带:“主上想知道?不如亲身试验一番?我们嘴笨,自然是说不透的……”

  衣轻飏眸中带笑,向后略略仰身,轻巧地摁住对方手腕。

  “我听你这嘴,挺利索的不是么?”

  衣轻飏的美人相,在线条优美的眼尾微眯时,衬上那点美人痣,愈发彰显。轻轻一笑,那自然流露的风流恣肆神态,竟将在场所有人比了下去。一个个往上凑的妖修们竟都自惭形秽地后退。

  ……所以,谁才是妖精啊喂!

  不来了不来了!再看下去,都没脸拿这种平平无奇的脸往主上跟前凑了!

  正当众妖修怀疑人生时,吹盏几步蹦上了楼,大喊:“夭寿了!爹爹快跑!”

  众人:??

  谁?谁敢让主上跑?

  接着叽叽喳喳的议论声由楼下传到楼上,与之登场的,竟是位白衣佩剑束道士髻的正道修士。

  众人:夭寿了!正道居然跑进不渡界了!

  不渡界居然能认可他入内?!

  衣轻飏只觉得红缦掀开,迎来的光线有些刺眼。以至于短短一月不见,那人的白衣也显得刺眼,连面容都不敢细看了。

  由阴影至光线下,面容由浅到深,由远到近,大师兄向他走来,他一时竟感到心痛。

  于是低下眼,索性不再看,以遮掩此时的狼狈。

  也因太狼狈,他全然不懂,那个被他摁住手腕的妖修看起来与他多么暧昧。

  云倏停在一步之遥,抿了抿唇,眼帘遮住不安浮动的眸光。

  吹盏在帘外招招手使眼色,众人皆不懂这是个什么氛围,见吹盏招手,纷纷松口气一起逃了。帐内很快只剩一坐一站的二人。

  安静了很长一会儿,衣轻飏别开脸,去看窗边一扬一落的红缦,以冷淡的口吻道:“不知容与君到此,有何贵干?”

  “阿……”云倏下意识欲唤,又蓦地停住,害怕惹他生气似的。

  云倏弯腰,在柔软的地毯上单膝跪下,头比他矮下,素来冷硬的嗓音竟显出几分柔和:“我不是故意隐瞒与你的,我也是……闭关后才知道。后来……”他不安地蹙起眉,“我想,若你一辈子都不知道,那所谓的真相也就成为谎言了。”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样的真相对阿一来说有多残忍。

  由此,他比任何人都害怕他知道。

  “若你想怪,想恨,都可以朝我来。”云倏轻轻抓住他袖角,力道轻到只要他稍一用力,便能轻松甩掉,“别一个人闷在心底,发泄出来,好吗?”

  衣轻飏仍不看他,从鼻子里轻轻发出一声温和的笑。

  “那,请问您,我如何才能发泄得了呢?”

  “要打,要骂,”云倏深蹙眉头,居然真的认真地想尽可能,“都行。”他想到素来不喜别人亲近的阿一,会突然转性,出现在这个地方,于是赶忙添道,“要睡……都行。”

  他不提还好,一提就踩到衣轻飏痛脚。

  衣轻飏忍不住转过头,睨视着他的目光冷得发刺。

  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睡、谁?”

  大概,云倏也从没见过他这副神情,心下一慌,说出的话都不经思考了:“若你不喜,我可以不用这张脸,变作任何人的脸都行,只是……”云倏哀声伏在他膝上,声音闷闷地发出来,“别找其他人,好吗?”

  “好啊。”衣轻飏气极反笑,堪称温柔地捏起大师兄的下颌,迫使他抬起脸来,“我求一场发泄,那容与君求的是什么?一时的欢愉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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