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西洋案件
他停止说下去,德默特也沉默不语,他猜想着为什么摩里斯·吉尔克思要说这些,他于是缓缓地说:“这件可悲的事qíng发生在这里她是不是感到很难过?”
“是的。”吉尔克思说,“她是这样子的。”
德默特说,“你能告诉我你真正的看法吗?”
吉尔克思医生停了一下说:“你知道我有职业上的道德,这是医生和病人间的关系。”
“她向你吐露了一些事qíng?”
“我想我不能说这么多。”
“玛丽娜·格雷认识希特·贝寇克这个女人吗?以前见过她吗?”
“我想她不是从亚当那里认识的,”吉尔克思医生说。“不,不是这个问题。假如你问我的话,我敢说那和希特·贝寇克没有什么关系。”
德默特说,“那东西,Galmo,玛丽娜·格雷自己用过吗?”
“靠它度日子。”吉尔克思医生说,“这圈子的其他人都是。”
“那东西真的改变了一切?”
“哦,”吉尔克思说,“那确实改变了,它发挥了它的功效,让你冷静或jīng神振奋,觉得自己无所不能。”
“我希望知道,”德默特说,“你到底要告诉我些什么。”
“我要决定,”吉尔克思说,“什么是我的职责。我的职责有两点,一是医生对病人的责任,无论病人对他说些什么他都得保密;不过另一方面,你必须推测这对病人是否有危险,假如有危险就必须采取步骤避免。”
他停止说下去。德默特瞧着他等待着。
“听,”吉尔克思医生说。“你如果愿意听,我告诉你一些她对我说的话,当然,它们也许一点意义也没有。”
“她说些什么?”德默特问道。
“这件事qíng发生后她神经崩溃了,她来看我,我给她镇静剂,告诉她冷静下来,她在还没有失去神智时说,‘医师,那yīn谋是针对着我的。’”
德默特吃了一惊。“她真的这么说?以后——第二天?”
“她没有再提到这件事。我曾经提起一次,她回避了。”
“你认为她真的是那个意思?”
“她是那个意思没错,”吉尔克思说,“但这不是说事qíng一定如此,”他提醒道,“有人企图毒死她或想毒死希特·贝寇克这我不知道,可能你比我更清楚。我要说的是玛丽挪·格雷真的相信那毒药是下给她吃的。”
德默特沉默了一阵子,然后才说,“谢谢你,我很感激你对我说的,我也了解你的动机,假如玛丽娜·格雷所说的是有事实根据(也许没有),那危险对她仍存在吗?”
“这是个问题,”吉尔克思说,“而且是整个问题所在。”
德默特站起身来。“医生,再问个问题。你知不知道她是否也对她先生说同样的这些话?”
吉尔克思慢慢地摇摇头。“没有,”他说。“我非常清楚,她没有告诉她太夫。”
他的目光和德默特的眼光相遇,过了一会儿他点点头离开,德默特留在原地,噘起嘴巴低声地chuī起了口哨。
第六章 危险不得外露
“杰逊现在已经回来了,”海利·普列斯顿说,“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总督察,我带你去他房间。”
杰逊·路德使用的半为办公室、半为起居室的房间位于一楼,虽舒适但并不豪华。这个房间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也看不出主人的个人嗜好。杰逊·路德从桌边站起来迎接德默特。
“抱歉,总督察,让你久等了,我在摄影棚那里有一些杂事不容易走开。你想喝什么东西?”
“现在不要,谢谢你,路德先生。”
那小丑般的脸突然皱成一团,既滑稽又带讽刺的模样。
“我去见过吉尔克思医生。他告诉我你太太身体还不太好,不能接受访问。”德默特说。
“玛丽娜,”杰逊·路德说,“她很敏感,容易引起神经上的毛病。谋杀案发生在这样近的地方,你也得承认,这很容易产生神经错乱。”
“这种经验不是很愉快。”德默特淡然的同意道。
“不管怎样我在想,有什么我太太可以告诉你却不能从我这里知道的。这件事发生时我始终在她身旁,但白说我比我太太更会察颜观色。”
“我想问的第一个问题,”德默特说,“你或你太太以前认识希特·贝寇克吗?”
杰逊·路德摇摇头。
“可是她说过以前曾见过你太太?”
杰逊·路德点点头:“是的,大约十二、三年前,在百慕达的时候,那时玛丽娜为救护协会开了个大游园会。贝寇克太太一被介绍认识后就长篇大论地说,虽然那时她因感冒卧病在chuáng,不过还是爬起来参加这个盛会,还要求她赠送照片留念。”
他的脸上又泛起那嘲讽的微笑。
“我要说的是这种事常常发生,通常都有一大堆人排队要我太太的照片。而且对这个时刻还念念不忘。那是他们一生中的大事。自然,我太太要在一千人中记起一位要照片的影迷是不可能的。”
“这我可以了解,”德默特说。“路德先生,有人告诉我,当希特·贝寇克跟你太太说话时她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你认为有这种qíng况吗?”
“很有可能,”路德说。“玛丽娜身体不是很好,不过我没有注意这种qíng况,不,等一下,我记得她在回答贝寇克太太时说得很慢,而且我还轻轻地碰一下她的手肘。”
“或许什么东西让她分心了?”德默特说。
“可能,不过也许是由于疲倦的关系。”
德默特沉默了一阵子,他瞧着窗外,暮色已渐渐笼罩高士丁庄周围的树林,路德脸上一副倾听的样子,看不出他内心感觉,这是个高深莫测的人,德默德觉得他这个人假如不打算透露什么的话你也没办法,除非你摊出王牌。德默特下定决心要这样做。
“路德先生,你有没有想过希特·贝寇克中毒可能完全是意外?真正的预谋对象是你太太?”
空气中一阵沉默。杰逊·路德脸上的表qíng没有改变。德默特等着,终于杰逊·路德轻松地吐了一口气。
“是的,”他平静他说,“你说得很对,总督察,我始终这样认为。”
“不过你没有这样说,对可尼思督察或在调查时你没有这样说。”
“没有。”
“为什么没有,路德先生?”
“我可告诉你,因为那只是我个人的一种推论而没有任何证据,我对贝寇克太太没有什么了解,也许她曾树敌,因此有人想利用这种场合下毒,然而实在是很奇怪、很不可思议的。很可能有人想利用这种公众场合较混乱的局面下手,陌生人一多,大家被怀疑的机会就多,罪犯就越不容易找到。不过坦白告诉你,这不是我保持沉默的,我会告诉你是什么。我不希望这时我太太认为她自己是死里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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