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妄之灾
她几次付出非常可观的数目来保护他免受他自己行为的苦果。我们已经决定如果再有下一次,最好是让杰克去受受痛苦的教训。”
“但是,她还是不安?”
“是的。她是不安。如果他不要那样粗暴、那样威胁,我想她可能会心软再帮他一次,但是他的那种态度只有让她更坚决。”
“那时候杰克已经走了吗?”
“噢,是的。”
“是你自己知道的,或是阿吉尔太太告诉你的?”
“她告诉我的。她说他已经走了,发誓、威胁说会再回来,而且他说她到时候最好为他准备一些现金。”
“想到那孩子要再回来你有没有——这点很重要——有没有感到警惕?”
“当然没有。我们十分习惯,我只能说是杰克的虚张声势。”
“你从没想过他会回来攻击她。”
“没有。我当时就这样告诉过你们了。我当时吓得目瞪口呆。”
“看来你完全对,”胡许温和地说。“攻击她的人不是他。
阿吉尔太太离开你——确切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这我倒确实记得。我们经常想到这一点。就在快七点之前——大约差七分钟。”
胡许转向关妲·弗恩。
“你确认?”
“是的。”
“而且谈话内容就如阿吉尔先生刚才所说的?你无法补充?他没忘掉什么?”
“我并没听见全部谈话。在阿吉尔太太告诉我们关于杰克要钱的事后我想我最好还是走开,以免他们在我面前尴尬不方便谈,我走进那里”——她指向书房后头的一扇门——
“到我打字的那个小房间里去。当我听见阿吉尔太太离开时我才回来。”
“而那是差七分钟七点的时候?”
“就在差五分钟七点之前,是的。”
“后来呢,弗恩小姐?”
“我问阿吉尔先生想不想继续工作,但是他说他的思路被打断了。我问说还有没有什么我能做的,但是他说没有了。
所以我就清理好我的东西走了。”
“时间?”
“七点过五分。”
“你下楼从前门出去?”
“是的。”
“阿吉尔太太的起居室就在前门一进来的左手边?”
“是的。”
“门开着。
“没关上——差不多开着一尺。”
“你没进去或是跟她说晚安?”
“没有。”
“通常你有吗?”
“没有。就为了跟她说晚安而打扰到她在做的事那我就太傻了。”
“如果你进去——你可能就已经发现她的尸体躺在那里了。”
关妲耸耸肩。
“我想大概是吧……但是我想——我的意思是说当时我们全都以为她是后来才被杀的。杰克几乎不可能——”
她停了下来。
“你仍然在杰克杀了她的线上想。但是现在不是了。因此那时候她可能已经在那里,死了?”
“我想大概——是的。”
“你出门然后直接回家?”
“是的,我进门时我的女房东跟我说过话。”
“不错。而你在路上没遇见任何人——在房子附近?”
“我想是没有……没有。”关妲皱起眉头。“现在我不太记得了……那时候又冷又黑而且这条路是条死巷子;我不认为在我走到‘红狮’前遇见过任何人。有几个人在那附近。”
“有没有车子从你旁边经过?”
关妲显得吃惊。
“噢,有,我确实记得有部车子。贱脏了我的裙子。我回到家时得把污泥洗掉。”
“什么样的车子?”
“我不记得,我没注意。就在我们这条路的入口从我身边经过。可能是要到路上任何一幢房子去。”
胡许转回去面向里奥。
“你说你太太离开这里以后过段时间你听见门铃声?”
“呃——我想我是听见。我不完全确定。”
“那是什么时间?”
“我不知道。我没看。”
“你不认为那可能是你儿子杰克回来了?”
“我并没去想。我——又在工作了。”
“再问一点,阿吉尔先生。你当时知不知道你儿子已经结婚?”
“完全不知道。”
“他母亲也不知道?你不认为她知道了但是没告诉过你?”
“我完全确信她不知道这件事。如果她知道她会马上来告诉我。当第二天他太太出现时对我来说是最大的震惊。我几乎无法相信,当林斯楚小姐进这房间里来说‘楼下有个年轻女人——一个女孩——说她是杰克的太太。这不可能是真的。’她当时非常烦乱,不是吗,克斯蒂?”
“我无法相信,”克斯蒂说。“我要她说了两遍然后才上来告诉阿吉尔先生。当时看起来简直难以相信。”
“你对她非常好。据我了解。”胡许对里奥说。
“我尽我所能。她又结婚了,你知道。我很高兴。她先生看起来是那种老实可靠的好人。”
胡许点头。然后他转向海斯特。
“现在,海斯特小姐,再告诉我一下你那天喝下午茶以后做些什么事。”
“我现在不记得了,”海斯特不高兴地说。“我怎么记得?
两年前了。我可能做任何事。”
“实际上我相信你当时在帮林斯楚小姐清洗茶具。”
“完全正确,”克斯蒂说。“然后,”她接着又说,“你上楼回你的卧室去。你稍后要出门去,你记得。你要去乾口剧院看业余的‘等待果陀’表演。”
海斯特依旧显得不高兴、不合作。
“你全都记下来了,”她对胡许说。“干嘛还要再问?”
“因为你决不知道什么可能有所帮助。现在,阿吉尔小姐,你什么时间离开屋子的?”
“七点——或者七点左右。”
“你有没有听见你母亲和你弟弟之间的争吵?”
“没有,我什么都没听见。我当时在楼上。”
“但是你在离开屋子之前见过阿吉尔太太?”
“是的。我需要一些钱。我正要出门。而我想起了我的车子汽油快用完了。我得在去乾口的路上加油。所以我准备出发时,进去找母亲,向她要一点钱——只不过一两镑——
我就够了。”
“那么她给了你?”
“克斯蒂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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