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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解梦师

作者:镭 时间:2023-03-12 17:43:02 标签:

  “那测得准么?”荷姐问。

  “还算准确吧。”我说,“其实他的心意很明了,而且烟花女子也不乏为生活所迫的良家姑娘,洗去尘埃,依旧能从善。”

  “故事有趣儿,还有其他的么?”荷姐问。

  “嗯,有一次,一个人写了个‘逃跑’的‘逃’字来求测婚姻。我告诉他这正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之相,‘逃’字有‘窕’字半边,又有‘逑’字半边,表明他即将走桃花运了。”我说。

  “呵呵。”荷姐笑着说,“看来测字还真有趣儿。王生,你给我测一字如何?”

  “那荷姐请写字吧。”我说。

  荷姐吩咐丫鬟拿来笔墨纸砚,她想了想,在纸上写了个“乡(鄉)”字,让我看。

  “荷姐,你测什么事呢?”我问。

  荷姐一笑,说:“自然是姻缘。”

  “这个字,表明你一定能够找到一份美满的姻缘。”我说。

  “哦,如何解?”荷姐说。

  “‘鄉’字正合牛郎、织女,而且两人在一起了,不过织女的‘织’字只有一半,表明你曾经有过一位丈夫,而‘郎’字完全表明你新嫁的人必然未曾娶过亲。”我说,“‘鄉’字的‘节’字尾有曲折,也表明你会有第二段婚姻。”

  “希望借你吉言了。”荷姐说。

  算上我被搭救的这天,我在画舫上住了三天两夜。这小船有家一般的感觉,当然是漂流着而不稳定的家,偶尔也会靠岸停泊下,不过我不用担心什么。我与荷姐谈得颇为融洽,甚至可以称为情投意合,晚上一起在船头赏月,看江边的风景,荷姐临风抚琴,我坐在一旁听着。这样的无趣中的趣味,就如同水流一样,表面上波澜不惊,没什么惹眼的地方,而仔细观看,水面下可以见到鱼虾蜿游,还有其他的景象,或者温馨,或者惊悚。这样的生活,这样的感觉,跟我与董瑶玉之间的迥然不同。荷姐称得上我的红颜知己,她年龄比我大一些,对我又颇为照顾。或许是母亲新丧,而生活上我一直依靠着母亲的照料,所以,才会对荷姐产生很亲切甚至很依恋的感觉。我想,假如荷姐要我与她一直这样生活下去,要我与她结为夫妇,我也会愿意。这算不得移情别恋,因为我根本说不清感情这玩意儿。当然,我的心里依旧想着董瑶玉,不过董瑶玉对于我就好似山间的烟云一般,我想抓却总也抓不住。

  也许在我心中,荷姐就像是水,或者水中的荷花,而我则是水中的鲤鱼,围绕着荷花嬉戏、跳跃,或者浮出水面吐个泡泡,而荷花颤动,如同这整个画舫的颤动。荷姐教会了我如何跟一个女人相处,感觉完全不同于看春宫册子,我明白了什么叫“鱼水之欢”,虽然当时我很害羞,这种感觉却是美妙的、温存的。荷姐救了我,我以身相报并不为过,而她又再一次救了我,让我了解了生活中还存在着另一种悸动。就如同海边的渔家夫妇,表面上相互如同宾客一般,却还有着深层的联系让他们密不可分。最终我还是下了画舫,我不能留在这儿,我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必须得走。荷姐并没有留我,她给我打了个包裹,里边有一件仆人的衣裳让我路上可以换着穿。又赠了我三两银子,她现成的银两也所剩不多,她告诉我如何走才能尽快回到奉平县。

  在江边,我依旧听得到画舫里的弹唱声,画舫漂向远方,如同她漂来时那样。这在我生命中如同一场梦幻,却如此的真实瑰丽。然而在我心中始终有着一种不安,我不知道我算不算背叛了董瑶玉,不管怎样,我打算把这件事永远封存在心底。

  背上包裹继续赶路,这回我很小心,把三两银子分开来放。我又来到一个城镇,这儿很热闹。在我午饭的时候,还是发现丢失了一两银子,也许是拥挤的时候被小偷摸了去。我心里懊恼,付了账,又找到店铺买来了纸和笔,找个空地摆出摊子来。

  第一个来测字的,看上去忧心忡忡,看到我的摊子就问:“你是测字先生?”

  “是啊,您要测字?”我点了点头,看着他。

  “是啊,我孩子病了,医生怎么也看不好,只能算一算他的运气了。”他说。

  “那请写一个字吧。”我说。

  “现在是中午,我就以‘午’字来测吧。”他说。

  “‘午’字啊,”我摸了摸下巴,说,“这个字可不太吉利。”

  “为什么?”他问。

  “一般犯人问斩都在午时三刻,以‘午’测病便不吉利。”我说,“而且,‘午’字上边一个人倒卧不起,下面是个‘十’,‘十’为数字之终,便是气数已尽的意思。”

  听完我的话,他“唉”一声叹了口气,付了钱,转身离开了。看着他的背影,我不禁想,难道我该说他的孩子还有希望么?医生已经束手无策,他测字不测字恐怕都是一样结果。第二个来到摊子前的人要我给他解梦,他说他最近有场官司纠纷,后来做了个梦,梦到一只老鼠钻到了斗笠下边。我想了想,告诉他,这个梦是告诉他赶紧逃走,老鼠钻到斗笠下正合一“窜(竄)”字。这人听了大惊,付了钱慌忙而去。

  第三个来求测的人要占一下某个人的生死下落。我让来人写一字,他写了个“代”字。

  “看样子,这个人跟你即便不是亲戚,也是好朋友。”我说。

  “没错,是我一个好朋友。”来人说。

  “他应该是个有德行的人,有可能遭遇骨肉兄弟之间的争斗而独自出外散心了。”我说。

  “没错,他哥哥和弟弟确实不和,而他在中间千方百计劝解,依然没有什么好转,然后他就突然消失不见了。”来人说。

  “你放心,他不用太久就会回来。”我说

  “哦?先生怎么测出来的?”来人问。

  “‘代’为‘休’字左手、‘戚’字右手,所以他与你休戚相关,不是你的亲戚便是好友;并且‘代’字为‘信’字旁,‘义’字尾,说明此人颇有德行;又‘代’字左边为‘伤’字旁,右边类‘残’字尾,由此推断此人该是遭遇了骨肉之变,不过‘代’字右边不成‘戈’,表明这场干戈最终会化解;还有‘代’字左边为‘伏’字旁,右边为‘藏’字尾,说明他应该是躲出去散心了。”我说。

  这人付钱走后,我抹了一把汗。我把话说得理直气壮,不过过后连自己都半信半疑。这时候,我摊子旁来了位老者,笑呵呵地看着我。

  “颂平?没想到在这儿会遇到你。”

  “师傅!”听这声音,我把脸转向老者。没错,确实是书院的老师,我们管他叫师傅,“您怎么在这儿?”

  “这里是我家,我当然在这了。”师傅说,“倒是你,怎么在这啊?你家不住在奉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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