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之门
在蕾丝小姐的生活里,有没有失望的求婚者?”
“没有。我是那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莫勒尔先生,”埃勒里说道,“关于蕾丝小姐,你知道任何事,包括私人的事件,可以给我180
们提供有关她被谋杀的线索吗?”
莫勒尔再一次挠了挠他那光秃的头:“这的
确要答复你吗?在不久以前,她告诉我说,她在世界上没有一个敌人。”
特里却说:“那是她自己认为的。”
莫勒尔用两只明亮的小眼睛看了看他,小声
咕哝着一些模棱两可的、上下跳动的词语,带着那没有打开过的公事包,离开了。伊娃有些歇斯底里的想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要带着这公事包。
埃勒里说道:“你知道,那是奇怪的。这儿
一个女子活着拥有一切,而死掉只能是最天然的不幸。她有名望,她刚刚获得一个美国作家所可能得到的最高的荣誉。她是潜在的——几乎马上就——非常富有:在一个月后她就会继承大量财产。她幸福,而且拥有所有变得更幸福的前景——在短时间内,她就将和她选择的男人结婚……然而,突然,在全部幸福之中,她被暗杀者击垮了。”
“这我不能理解。”麦可卢医生喃喃低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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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为什么犯谋杀罪?为了获利?但是从
她的死亡,没有一个人能得到一便士,除了几个公众机构,而这些机构简直不可能被怀疑为杀人者。为了嫉妒?但是,显而易见地在她的生活中并没有爱情纠缠者——这不是一个犯罪情结。为了仇恨?但是你已经听到莫勒尔所说的——没有一个敌人。这一定奇怪。”
“我希望我知道应该提议什么。”医生说道。
他有些僵硬,这使得伊娃要转开她的脸。
“律师在那一点上不可能错得如此厉害。”特里·瑞突然说道,“精神病患者。”
最终埃勒里说道:“坐下,麦可卢小姐。这
对你们民族来说是残忍的,我知道。但是,我需要你。坐下。”
“谢谢你。”伊娃微弱地说道,“我——我相信我愿意。”
她坐在低床的边缘上。
埃勒里围绕着写字台,开始在废纸篮子中挑
选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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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砸坏窗户的石头。”警官申诉说。他用鞋指着石头,那块石头放在伊娃曾经看到的地板上的确切位置上。
“啊,石头,”埃勒里说着并看它一眼,“爸爸,你知道,特里对那块石头有一种理论,爸爸。他认为某个孩子投掷它。恶作剧。”他继续在篮子中探究。
“他干的,他干的吗?可能是,在那时。”
“啊!”埃勒里大喊,从底部捞出一些东西。
他拿着它,犹如它是炸弹似的。
“不必担心指纹。”警官随便地说道,“它已经拍照存档了。”
麦可卢医生瞪着眼——充血的双眼——走过
来。
“这是新东西。”他复活了往昔的力量,尖锐地说道,“我以前从没有见到过,奎因先生。”
“它并不新,”警官纠正道,“至少是那老年妇女这样说的。她说蕾丝小姐和她从日本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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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就是星期一下午伊娃在桌子上发现的
那半把剪刀。
当缺少的那一半放回到原来的位置时,埃勒
里看了一眼,整个工具像个鸟,有着灿烂的羽毛,以及一个鸟喙的两部分,长半英寸。制造工艺是东方式的完美无瑕。金属是用巧妙款式的瓷器镶嵌着。刀片必须在整个剪刀中才显现出鸟嘴,鸟胫,鸟身,而那弓形是鸟腿——一种极其非正统外观的剪刀,但从其刀片的锐利来说,又是非常经久耐用的。含有全部色彩的半宝石的晶片镶饰在剪刀上,造成羽毛的幻觉;并且在从凸肚窗透过来的光亮中,它们五彩缤纷,闪闪发亮。在埃勒里手中的五英寸长的半把剪刀——尽管它是如此的轻,以至于他几乎感觉不到它的重量——象生物那样长着羽毛,但它意味着抗议。
“聪明的想法。我想知道它模仿的对象是什
么种类的鸟。”
“可纽梅说它是鹤——她称它的日本名字像
是‘绿础”或者类似的东西。”奎因警官解释道,“她说是被神化了的鸟,好像是蕾丝小姐喜爱所184
有的鸟。”
“现在我记起来了!日本鹤——长寿的象
征。它不太像是十足的预言家,是不是?”
“如果你需要的话,你能够从中看出某些微
妙的东西。”老人淡淡地说道,“对于我,它只不过是杀死了她的那把刀。”
如果那矮小的人再保留他那不可思议的温柔
多一秒钟的话,伊娃感到她一定会尖声地叫喊出来。啊,也许她及时记起,可能他们擦掉了她的指纹!
“你能确定那就是武器?”埃勒里小声说。
“塞缪尔·普鲁提说,伤口是精确地和那个刀片具有相同的宽度和厚度。它几乎不可能是巧合。”
“不。除了它,也可能是别的东西。”
“不是那刀鞘!”
“什么刀鞘?”
“我们在顶楼上的房间中发现了一个箱子,
就是日本女子说的总是用来装剪刀的那种。但是,它不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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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顶阁楼?”埃勒里的眼光看向写字台,固定在一条金色的封蜡和一块金属印章上,印章上刻有日本的表意文字,但是,他又好像没有看见它们。
屋顶阁楼——?
伊娃彻底忘了屋顶阁楼。那阁楼她从来没有
看见过,并且任何人从来没有被允许去看过。在那上面有什么?而她并没有真的在意。她认为那不能造成什么问题……
“所以剪刀是从上面那里来的。”警官说道,“这就是为什么除了可纽梅之外,任何人都不记得它了。她说,它已经坏了好些年了。看起来确实如此。杀人犯通过阁楼窗户,拾起了这半把剪刀,走下来,刺杀了蕾丝小姐,擦掉了刀刃上的血,丢下在篮子里,然后从他来的路线逃脱了。
是的,看上去确实如此。”
在他的声音里,有着嘲弄的痕迹吗?伊娃胡
乱地想着。
他所说的是不可能的——凶手不可能来自屋
顶阁楼。不可能是因为卧室的门是从里面门上的。他真地相信他嘴里所说的那些吗?
“我认为,”埃勒里深思地说道,“我要看看那个屋顶阁楼。”
第十一章
楼梯狭窄、陡峭,走上去吱吱嘎嘎地作响。
走着走着,埃勒里感到有必要和其他人靠近一些,就挨着尹娃和她的父亲一道向上爬。特里·瑞与奎因警官,为好奇心所驱使,马上也尾随在池们的后边。那个褐色人,由于警官的刺激,最终胜利了,走到了他的前面。因为老人讨厌有人跟在自己后边,同时他尤其讨厌那些安装吱吱嘎嘎的楼梯,却不去减低其噪音的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