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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兰柴思事件

作者:[英]约瑟芬·铁伊 时间:2023-04-12 10:29:45 标签:[英]约瑟芬·铁伊

  法官责难他们这样的论述,但听来有点不情愿。他同时训斥该证人。他指称,他不太了解“搭讪”的本意何指,并表示希望证人能以标准英语回答问话。

  “请告诉我们你怎样认识她的。”凯文说。

  “我有一天到弥德兰旅馆大厅喝茶,而她——嗯——主动跟我说起话来。她也在那儿喝茶。”

  “一个人?”

  “一个人。”

  “你没有先向她说话?”

  “我刚开始根本没注意到她。”

  “她怎样引你注意的?”

  “她向我微笑,我也向她微笑,然后继续埋首我的文件,我当时很忙。接着她跟我说话,问我那些文件是什么等等。”

  “所以你们就开始交换话题谈下去。”

  “是的。她说她正要去看电影,问我要不要一道儿去。

  那时我也想放下那一天的工作休息一下,而她是个很可爱的孩子,所以我说好。接下去呢,她在第二天跟我碰面,跟我的车到乡下去。“

  “你是说,跟你一道儿出差?”

  “是的,她坐在车里跟我到处逛逛,然后一起吃饭,或喝茶什么的,直到她回到她姑姑家。”

  “她告诉过你她的家人吗?”

  “是的,她告诉我她在家有多不快乐,没有人关心她。

  她对她的家有一长串的抱怨,但我没有太在意。对我而言她看来像是一套漂亮有光泽的装备。“

  “一套什么?”法官说。

  “一个被细心照顾的年轻女孩,庭上。”

  “是吗?”凯文说。“这种情形在拉伯洛持续多久?”

  “后来我们发现我们会在同一天离开拉伯洛。她要回到收养她的家,因为她的假期结束了——她已经跟家人通知延期回去,好跟我到处跑——而我为了工作得飞到哥本哈根。然后她说她根本不想回家,问我可不可以带她一起去。我不肯,我不再以为她是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就像当初我在弥德兰旅馆大厅看到她时那样——到那时,我已经多少了解她一些了——但是我仍然想她没什么经验。她毕竟才十六岁。”

  “她告诉你她十六岁?”

  “她在拉伯洛过了她十六岁的生日,”查德威克覆盖在小小黑色胡须下的嘴讥讽地歪了歪,“那花了我好些钱在一只金色的口红上。”

  罗勃往乌殷太太那边看去,她正用双手掩住脸。雷斯利·乌殷,坐在她旁边,脸上写满不相信和无边的空虚。

  “你不知道她实际上还只有十五岁?”

  “不知道,直到前些天。”

  “所以当她要你带她一起去时,你以为她是个无经验的十六岁孩子?”

  “是的。”

  “你为什么后来改变主意了?”

  “她——说服我她不是。”

  “不是什么?”

  “缺乏经验的。”

  “所以后来你就带她跟你一起出国而良心没有受到自我谴责?”

  “我是很不安又充满疑惧的,但是那时我已经知道——她可以是很有趣的伴侣,而且在我有机会的那个时候,我也不想把她留下来。”

  “所以你就带她一起出国了?”

  “是的。”

  “以你妻子的名义?”

  “是的,以我妻子的名义。”

  “你有没有想过她的家人可能会十分焦急忧虑?”

  “没有。因为她说她还有两个礼拜的假期,而她的家人会以为她还待在拉伯洛的姑姑家。她告诉她姑姑她回家了,而告诉她的家人她要继续留下来。他们之间从不互相联络,所以没有人会知道。”

  “你记得你们什么时候离开拉伯洛的吗?”

  “记得;我开车到那个往伦敦路上,缅斯丘那站的公车牌下接她,那是三月二十八号。她通常在那儿搭公车回家。”

  凯文在这个回答之后蓄意停顿一会儿,以便这项讯息被大家完全吸收。罗勃仔细聆听这个短暂的静默,觉得现在连根针掉落到地上都会变得非常大声。

  “所以你带着她到哥本哈根。你们住在哪儿?”

  “在一家叫红鞋子的旅馆。”

  “住了多久?”

  “两个星期。”

  听众席上纷传着耳语似的评论,以及对此的惊讶。

  “然后呢?”

  “我们一起在四月十五号回到英国。她先前告诉我她应该在十六号回家,但在回英国的飞机上,她告诉我她其实应该在十一号回家的,所以对她的家人而言她失踪了四天。”

  “她故意这样误导你?”

  “是的。”

  “她对你说过她这样误导你的原因吗?”

  “是的。因为这样一来她就有理由不再回家了。她说她会写信给她家人说她已经找到工作,而且过得很快乐,要他们不要找她也不要为她担心。”

  “她对那全心照拂爱护她的养父母的焦急伤心一点儿也不在意?”

  “是的。她说那个家无聊透顶,有时让她感到烦躁得几乎要尖叫。”

  罗勃不由自主地往乌殷太太看去,随即迅速地掉转头来。这真是个对乌殷太太残忍的试炼。

  “你对这新发展怎么反应?”

  “开始时我很生气。那很让我为难。”

  “是因为你担心这个女孩吗?”

  “那倒不是。”

  “为什么?”

  “那时我已经清楚地知道她很会照顾自己。”

  “你真正的意思是指什么?”

  “我是说:在她营造出的任何处境中受苦的,可能是任何人,但绝不会是贝蒂·肯恩自己。”

  这个名字的被提起立刻在听众间引起了另一场哄乱,他们突然了解他们一路听到这儿的这个故事里的那个女主角就是那个贝蒂·肯恩。那个“他们的”贝蒂·肯恩。那个他们称之为圣女的。大家开始不安,局促地变换坐姿,困难地吸着气。

  “然后呢?”

  “在一段冗长的嚼弄烂布条之后——”

  “一段什么?”法官问。

  “一段冗长的讨论,庭上。”

  “继续,”法官说,“但用标准或基础英文来说明。”

  “在一段讨论之后,我决定最好的方法是把她带到我那栋在一条河旁的小别墅。我们只有在夏天周末或度假时才会去住那儿,很少在其他时间去。”

  “当你说‘我们’时,你是指你和你妻子?”

  “是的。而她很快就同意这样,于是我载她过去。”

  “那晚,你跟她在那里过夜吗?”

  “是的。”

  “那第二天晚上呢?”

  “隔天晚上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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