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埃及历史探险
拉斯弗盯了他一会儿,没明白他的意思。然后他开始哈哈大笑,肚子直颤。“以荷鲁斯的血的名义,”他吼道,“从现在起,俊小伙要像女孩一样蹲着尿尿了!”他又动手割掉其余部分,然后突然大笑起来,手里举着那块手指状的肉——曾经是我身体里最私密的器官。
“孩子,没关系。以后你不用随身带着那个重物,走路会轻松多了。”他一边笑,一边摇摆着走向露台边,好像要把它们扔到河里,但突然又被我的主人叫住。
“给我!”他命令。拉斯弗顺从地把我血淋淋的男人象征的碎片放在他手里。我的主人好奇地审视了几分钟,然后对我说:“亲爱的,我没有残忍到要永远剥夺你这么好的战利品。我会把它们送去做防腐处理,然后派人放入珍珠和天青石装饰的项链中。下一个奥西里斯节我把它们送给你当礼物。这样在你入土的那一天,它们就会和你一起进入坟墓。如果众神仁慈,你来世还可利用。”
当拉斯弗从火盆中舀出一勺滚开的香味漆止血的那一刻,我那些可怕的记忆本应该结束,而且因为痛苦太深,难以忍受,我也让自己忘记了那该死的一切。但是现在,我又陷入噩梦中,一切又再次发生,只是这一次小艾丽达不在了,拉斯弗巨大的毛拳头中拿的不是闪亮的刀,而是犀牛皮鞭。
鞭子有拉斯弗伸开的双臂那么长,锥形,尖的那端削得有小手指那么粗。我见过他亲手削制。他从一长条打卷的牛皮上刮去粗糙的外层,露出里层,并时不时停下来测试一下平衡性和重量,然后对角切开,削尖,挥动时发出嗖嗖声,像沙漠风吹过罗特山谷。鞭子是琥珀色的,拉斯弗爱抚地磨着,磨得像玻璃一样光滑透明,但是很柔软,他两只熊一样的爪子能把它弯成完美的弧形。他已经鞭打过几百人;挨打人的鲜血在鞭子上凝结变干,将尖的那端染成发光的绿锈色,看上去很有艺术的美感。
这个可怕的工具在拉斯弗手里像件艺术品,他就像个艺术家。他可以轻轻弹出,打在年轻女孩的嫩大腿上,只留下深红条痕,但皮肤从不破裂,却像蝎子盯过一样疼痛难忍,挨打的人因痛苦而身体扭曲,大哭。或者他嗖嗖地鞭打十几下,把男人的后背打得皮开肉绽,露出肋骨和脊柱。
他现在就站在我头上方,长鞭子收卷在手里,狞笑着。拉斯弗很愿意干这份活。我的聪明才智、美丽外貌和受到的恩宠,都让他十分嫉妒,自觉不如我,一直对我怀恨在心。
英特夫领主抽打着我赤裸的后背,叹口气。“我的旧爱人,有时你是那么邪恶,你很效忠于我,却总是想法欺骗我。不,不是简单的效忠——你贡献了你的生命。”他叹口气,“你为什么要让我这么不满意呢?你不应该把那个小子的迫切求婚强加给我。这种尝试荒谬可笑,但我想我理解你为什么会这样做。孩子般的同情心是你的一个弱点,有一天会让你彻底垮台。但有时我发现这相当有趣和可爱,我很愿意为此原谅你,但我不想忽视一个事实,那就是:你已经让我委托你照顾的商品的市场价值处于危险的贬值状态。”他扭起我的头,让我能自由地回答他。“为此,你必须受到惩罚。你明白吗?”
“是,主人。”我低声道,但我转眼看拉斯弗手中的皮鞭。英特夫领主又一次把我的脸埋入他的大腿中,然后对拉斯弗说:
“用你全部的手艺,拉斯弗,请别破坏皮肤。我不想让这个讨人喜欢的光滑背部留下永久的伤疤。先打十下。”
我见过几百个甚至更多的不幸发生在这种惩罚之下,有些是勇士,有些是自我吹嘘的英雄。在拉斯弗的皮鞭下,没有人能做到一声不吭。任何情况下,最好不要这样做,因为他把沉默看作是对他技术的挑战。我十分了解这一点,以前尝过这种苦涩的滋味。我已准备好吞下愚蠢的骄傲,大声赞扬拉斯弗的艺术作品。我屏住呼吸准备好。
“一!”拉斯弗哼哼着,鞭子发出长笛般的声音。就像女人到后来忘了生孩子时的所有痛苦,我也忘记了皮鞭落下时精巧的一叮。我比预想的叫声还大。
“我亲爱的泰塔,你很幸运。”英特夫领主在我耳边嘀咕。“昨天晚上我让奥西里斯神殿的祭司们检验了商品,她仍然完好无损。”我在他的大腿中蠕动,不仅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想到了神殿那些好色的老山羊用探究的色眼盯着我的小女主人看。
拉斯弗自己有个小仪式拖延时间,保证他和挨打的人能充分体会这一时刻。每打一下,他将鞭子高高举起,就像举着仪仗剑,然后一边围绕凉亭慢跑,嘴里一边咕哝着劝诫自己、鼓励自己。跑完一圈,他又回到原处继续抽打,然后再把鞭子高高举起。
“二!”他喊。我又尖叫。
我一瘸一拐地从花园走过来,痛苦地爬上台阶。洛斯特丽丝的一个女奴正在我住所的宽阔露台上等我。
“我的女主人让你立刻去见她。”她一见我就说。
“告诉她我不能去。”我试图回避召见。我高声喊一个男奴过来为我包扎伤口,然后匆忙走进我的卧房,避开那个女孩。我还不能面对洛斯特丽丝,因为我害怕告诉她我没实现承诺,害怕让她最终面对无法和塔努斯相爱的事实和永远不可能实现的婚姻。黑人女孩跟着我,极度恐惧地盯着我后背上的乌青条痕。
“去告诉你的女主人,我受伤了,我不能去见她。”我厉声说。
“她告诉我,你会想办法摆脱困境的。她还告诉我,我要呆在你这里,看着你是否办成。”
“你这个奴隶,太无礼了。”我严厉地斥责她。这时男奴用我自己调制的治疗油膏为我涂擦后背。
“是的。”这个小淘气咧嘴笑着,表示赞同。“你那时也如此。”她躲开了我对她半真半假的责问。洛斯特丽丝对她的女仆心太软了。
“去告诉你的女主人,我会过去的。”我停止抵抗了。
我经过后宫门口守卫时,有一个护卫跟着我。守卫和我都是阉人,但和我又不完全一样,他们个头高大,是阴阳人。他们身体肥胖,或许也正因此他们强壮有力,十分残暴。我用我的影响使得他们中的两个人获得这个舒适的挂名差事,所以他们向我致敬,允许我进入女人们住的地方。
后宫不像男奴住处那么宏伟、舒适,显而易见,英特夫领主真正的兴趣在哪儿。后宫是一个泥砖棚屋的大院,周围是高高的泥墙。唯一的花园或装饰是由洛斯特丽丝和仆人在我的帮助下建造的。大维西尔的妻子们又胖又懒,只常常会在后宫中制造丑闻,互相之间搞点小阴谋。
洛斯特丽丝的住处离正门最近,四周是漂亮的花园。花园中有个莲花池塘,还有用竹子编成的鸟笼,燕雀在笼中吱吱叫着。泥墙上装饰着鲜艳的壁画,主要是尼罗河的景象,也有鱼、鸟、女神的壁画,都是我帮她画上的。
她的女奴在门口顺从地挤在一起,有几个人在哭泣,脸上都挂着泪痕。我推开她们,进入凉爽、阴暗的内室,立刻听见我的女主人在卧室内哭泣。她听见我进来,立刻转身下床,奔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