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埃及历史探险
他感觉到了她的肉体入侵开始了。那好像是一个野蛮部落包围了他灵魂的城堡,正在连续猛击城墙。他使出了浑身的解数来抵抗她,为了拒绝她的进入而关闭了他的大门,从突破口将她猛扑回去。当她意识到他已引诱她进入埋伏时,她眼睛里的神态变得极为惊惶。接着她的表情变得凶狠,她发起了反攻。
他们相互搏斗着,起初是高下难分。当她全力反击他的时候,他将身体移到一边,两人都滚下了沙发。紧抱在一起,他们撞到了孔雀石地板上,但是她在他的下面,首当其冲地承受着他的重量。只是在一霎那,夹牢在她里面深处的肌肉不那么紧了。他利用了这个疏忽又向里面更深入地驱进,尽力要到达她的正中心。她立刻绷紧,拒绝他的深入。他们奋力地相互对抗着,使出全部的力气来较量,坚持着相互间那种不稳定的平衡。
他感觉到她使出了全部力气,他也准备好积聚起自己的全部力量。接着,她发起了让人以难以抵御的通灵攻击。她要在他的防卫中奋力地撕开一个缺口,突破他灵魂的秘密之处。泰塔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被她取代。她又一次的成功让她的眼睛里泛出了闪闪的亮光。他向下伸出手去,用拳头握紧仍然挂在他脖子上的洛斯特丽丝的护身符。在他的内心,他在列举力量的咒语:Mensaar!他的阴茎冲动得鼓了起来,当她感觉到的时候,她慌张地大声喊了起来。“Kydash!Ncube!”泰塔又叫道。一道通灵的雷电从护身符里闪现出来。像闪电一击,它将厄俄斯从他灵魂的缺口抛了出去。他们再一次相互对峙,他们又一次势均力敌。相互间的肉体紧紧地纠缠在一起,他们躺在那里如同雕像般地安静。
灯里的油已燃烧得所剩无几了,火苗摇曳不定、接着灭了。屋子里唯一的光是来自屋顶上的通风井。太阳落山后,那光线就消失了,他们被留在黑暗中继续搏斗。整个夜晚,他们在地狱般的性交过程中都在振作精神,他进入她的身体,她的肌肉无情地钳制着它,它不再是繁衍和娱乐的器官而是致命的武器。
当黎明的曙光透过屋顶的通风井慢慢地钻进来时,他们仍然紧紧地抱在一起。光线增强时,他能看到她的眼睛。在她眼睛的深处,他觉察出那一丝的恐慌,像一只陷入困境的小鸟正在用翅膀扑打着笼子的栅栏。她尽力地合上眼睛不去看他,可是他吸引住她的眼睛就如同她吸引他的性。两人都超越了筋疲力尽的极限。他们双方都是精力全无,可是他们的意志力却不肯退让。她用她那修长的腿紧紧地盘绕着他的臀部,她双臂搂住他的后背。他用一只手抱紧了她的臀部,拉向他的身上。他的右手,仍然紧握着洛斯特丽丝的护身符,在她的腰背部那里捏得紧紧的。小心翼翼地,为了不惊动她,他缓缓地用他的拇指甲揭开了吊坠盒的盖子,红石的碎片落到了他的掌中。
他把那块石片按在了她的脊椎骨上,当它将它的魔力返回到她的身上时,他感到它越来越热。她惊叫起来,一声长长的令人绝望的哀嚎,无力地挣扎着,她的性器官像风箱一样上下抽动,不顾一切地努力驱逐他。他随着她的抽动调整好进入的时间。每次她放松一下,他就进得更深。他已经到了最后的障碍,用尽最后一次的威猛,穿过它。
她瘫倒在他的身下,哼哼唧唧、语无伦次地在说着什么。他将自己的嘴猛地贴到她的嘴上,他的舌头朝着她的喉咙插进去,止住她的叫声,他在她身心的内部密室里横冲直撞,撕开她锁藏起知识和魔力的宝库,饮干它所容纳之物。当他这样做的时候,他自身的力量又潮水般地涌回,从她那里夺取的知识和力量使自己的能力百倍地剧增。
他凝视着她那难以用言语描述的可爱的面孔、她那双动人的眼睛,他看到了它们的变化。她的嘴张着,唾液似银线一样往下淌。她的眼睛变得像灰泥卵石一样浑浊和呆滞。她的鼻子变大了、粗糙了,像一块放在火焰附近的蜡。她光亮的皮肤褪成了土黄色,已经干燥得就像蛇皮一样了。在她的唇角和眼角聚起了深深的皱纹。亮泽的卷发在她的头发上脱落了,留下的是直发和她的头皮上斑驳的干燥皮肤。
泰塔仍然在厄俄斯的身体里吸收从她的身上像决堤的洪水似的流出来的灵魂激流和通灵的物质。有那么大量可吸收的东西,以至于洪流一小时又一小时地持续着。屋顶上通风井的光线已经照到了孔雀石的地砖上,在泰塔感觉到流动减弱接近干枯的时候,阳光已经到了午时的标记了。终于,它彻底地枯竭了。他已经将所有的精华都吸走了。厄俄斯被排干了,她已经空空如也了。
泰塔从她的身上滚下,站了起来。他的性器官是膨胀的、青肿的、有的部位伴有擦伤。他抑制着疼痛,朝沙发旁放着饮水杯的桌子走去。他大口地喝水,坐在沙发的边缘上,注视着躺在地板上的她。
厄俄斯张嘴喘着粗气,像一具留在阳光下的僵尸,她的肚子鼓起来就好像充满了腐烂的气体。她纤细的胳膊和腿也开始肿胀了。她的肉体膨胀、松软得像一堆奶油一样不成形体。泰塔看着她的肉体鼓起直到她的四肢消失在松弛的白色褶皱之中。只有她的头还在,和她的其余部位相比显得很小。
她肿胀的身体渐渐地占了半个屋子。泰塔从沙发上跳起来,退到墙壁边上,给她让出膨胀的空间。她已经呈现蚁后的形状,躺在一个山丘中央——她王室的单间里。她陷在自己的肉体里,能动的只有她的头,其余的部位被她自己的肉体困住了。她将永远不能从这个洞穴中逃出去。即使巨猿回到这里来救她,它们也永远不能从那个狭窄的岩石通道把她拉到外面去。
一种可怕的臭气弥漫在洞穴之内,一种浓浓的油状液体从厄俄斯皮肤上的毛孔渗出来,顺着她的尸体往下流,淡绿色的每一滴都带着腐烂的油膜。令人恶心的气味让泰塔透不过气来,他感到肺部发闷。那是腐烂的尸体的味道:那是她凶残欲望的牺牲品,那是她从那些怀孕的年轻母亲们腹中强行取出的未出生的婴儿们的挣扎,那是在她引起和制造的饥荒、旱灾和瘟疫中死去的那些国家的人民的尸体,那是在她所鼓动或指挥的战争中死去的战士们,那是被她所判处的上了绞刑架或被勒死的无辜者,那是在她的采石场和矿井死去的奴隶们。从她的嘴里呼出的每一次刺耳的呼吸发出来的巨大的恶臭和它们混合在一起。在这种臭气下,泰塔再怎么控制自己的感官也没用了。他在洞穴所能允许的有限范围内尽可能地远离她,他沿着岩壁向着隧道口的方向移动着。
一个不祥的声音使他突然停下来。那好像是一头巨大的豪猪正在使自己的棘刺咯咯作响以示警告。厄俄斯的奇形怪状的头向他滚来,她的眼睛聚焦在他的脸上。她的容貌被毁了,因此她的美貌已经荡然无存了。她的眼睛已经是深深的、黑色的洞。她的嘴唇已经收缩得露出了牙齿,像一具骷髅。她的容貌难以言喻的丑陋,是她扭曲的灵魂的真实映像。她讲话的声音沙哑刺耳,就像嗜食腐肉乌鸦的叫声:“我会坚持,”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