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埃及历史探险
她当然已经变了,但是不会像我变化这么大。当我们下一次相遇时,我们彼此会惊讶不已的。现在她是一个年轻的女人了。她不知道会怎么看待我?他特别兴奋地期待与她相聚。
他已经失去了时间流逝的感觉。他不知道现在是黑夜还是白天,只是一个劲儿地走下去。终于,隧道又向下降了一段路,他来到一处台阶陡峭的地方。当他到达底部时,他发现向前去的路被一条沉重的皮帘子封闭着,那上面装饰着神秘的标志和符号。他熄灭了火把,然后向前移动得更近些。柔和的光线透过皮子的缝隙显示出来。他神情专注地听着,他的听力与他在进入丰特河之前时相比更灵敏、更清晰。但是他什么也没有听到,他小心翼翼地将帘子的缝隙掀得大一些,然后向里面注视着。他看到了一个很小但装潢豪华的房间。他迅速地寻找任何生命的迹象,可是他没有发现任何光环。他将帘子掀得更大,走了进去。
这是厄俄斯的闺房。墙壁和屋顶都镶嵌着象牙砖,每一块都雕刻着制作精美的像珠宝一样色彩缤纷的图案。那效果是欢快和令人着迷的。天花板上的青铜链上悬挂着四盏油灯。它们放射的光是柔和的。靠在对面墙上的那张丝绸覆盖的沙发上堆满了垫子,一张矮乌木桌放在了地板中央。桌子上面放着一些水果盘、蜜饼和其他的果脯,还有一水晶罐的红葡萄酒,它的塞子是一条金海豚的造型。在另一张桌子上放着一摞纸莎草卷轴和一个占星用的天体模型,上面描绘着太阳、月亮和行星的轨道,是用纯金制造的。地板上覆盖着多层的丝毯。
泰塔直接走到中央的桌子,从盘子里选了一串儿葡萄。自从他离开女巫破碎的身体拥塞住的房间,就没吃过任何东西;现在他有一个年轻人的胃口。他一顿吃完半盘子的水果,然后穿过了沙发旁的墙壁上的第二个门。它被另一扇装饰得富丽堂皇的皮帘子遮蔽着,这是一对帘子中的一个,他进到了里面。他在边上听了听,可是没有动静,接着他溜进了被帘子分隔开的一个小前厅。在这里,一把椅子放在对面墙上打出了窥视孔的地方。泰塔走过去,低头透过窥视孔认真地查看。
他发现他看到的是最高议事会寡头们的会议室。这是厄俄斯每次从高山上下来主持或指导会议的进程时,她所用的窥视孔。这个会议室就是泰塔第一次见到阿奎尔、埃克·唐和凯特豪尔的地方。现在那里面已经空无一人,半明半暗。后面高高的窗户将外面的夜空框成了正方形,其中含括了人马星座的一部分。依据从它到地平线的角度,他大略地估计了一下时间。此时已过午夜,宫殿内一片沉寂。他返回到厄俄斯的闺房,吃掉了剩余的水果。接下来他在沙发上躺下来,当他睡觉的时候,织下了一张隐蔽身体的网来保护自己,一合上眼睛,他就马上睡着了。
泰塔被来自最高议事厅的声音弄醒了。挡在中间的墙已经将他们的声音减弱了,但是他的听力增强了,他能够辨别出那是阿奎尔的声音。
泰塔迅速地从沙发上起来,走到了厄俄斯的窥视孔。他透过它看过去。全身戎装的八名军人以恭顺和敬重的态度跪在主席台前。两名寡头面对着他们。阿奎尔领主正站着对跪在他面前的人长篇大论地训话呢。
“你们是什么意思,他们逃跑了?我命令你们抓住他们,把他们带到我这里。现在你们却说他们已经逃走了,给我解释一下。”
“我们在野外有两千人,他们不会自由多久了。”讲话的人是翁卡队长。他在阿奎尔的狂怒面前正难堪地跪着。
“两千?”阿奎尔问道,“我们其余的部队哪里去了?我命令你征调全军来镇压这次叛乱。我要作为军队的首脑亲临战场,我要找到叛国者蒂纳特·安库特和他所有的同谋者。他们所有的人,你们听到了吗?特别是那个新来的麦伦·坎比西斯和那些他带到雅里的陌生人。我要亲自监督他们受酷刑和被处决。我要杀一儆百,让他们永远记住。”他怒视着他的军官们,但是他们谁也不敢吭声,甚至都不敢看他一眼。
“当我处理了这些罪魁,我将报复每一个雅里的新移民,”阿奎尔咆哮着,“他们是叛国者。按照这次议事会的命令,他们的财产将被女神和国家来没收。男人们将被送到矿井——我们正缺少奴隶。我要将年长一些的妇女、十二岁以上的儿童,关到奴隶棚里去。再小一些的孩子毫无例外地用剑刺死。为了育种计划,任何像样一点的女孩子都要被送到育种场去。你要用多长的时间来集合我们军团的余部,翁卡长官?”
泰塔意识到翁卡肯定被提升到从前蒂纳特的位置上去指挥军团了。
“在今天中午之前,我们将准备好骑兵出发,伟大的领主。”翁卡回答道。
泰塔惊恐地听着。他在山里暂住的这段时期,雅里的一切都已经改变了。他首先为芬妮和麦伦担心,或许他们已经落到了翁卡的手中。他必须与芬妮马上取得联系,好让自己对她的安全放心,不过利用这个机会偷听阿奎尔的计划也是至关重要的。
当阿奎尔继续发布命令的时候,他待在窥视孔未动。阿奎尔是一名有经验的指挥官,似乎他的策略会很有效。无论如何,泰塔会制订自己的计划来抵抗他们。最后阿奎尔让他的军官们离开了,两名寡头单独地留在了会议厅。阿奎尔在椅子上大为光火。
“我们的周围不是蠢猪就是胆小鬼,”他抱怨道,“这样的叛乱怎么能允许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横行无阻呢?”
“我在这里闻到了公认的巫师——加拉拉的泰塔的气味儿,”埃克·唐回答道,“我确信是他唆使了这次肆无忌惮的恶行。他来自埃及,他的主子是法老尼弗尔·塞提。当我们欢迎他来到雅里之时,我们的国家就注定要陷入到两百年一遇的大叛乱之中。”
“是二百一十二年。”阿奎尔纠正他。
“二百一十二年,”埃克·唐又附和了一下,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恼怒,“不过拘泥于细节没什么用。对这种叛乱煽动者该怎么处置?”
“你知道泰塔是女神特殊的客人,并且他已经上山去见她了。那些被厄俄斯召见的人从来没有活着回来的。我们没有再考虑他的必要了。你永远别想再见到他了。那些同他一起到达雅里的人将很快被提审——”阿奎尔打断了他的话,毫不掩饰自己生气的表情。忽然他又带着期盼的表情微笑了,“他所监护的人,他称她为芬妮的女孩,会得到我特殊的关照。”泰塔看到了他的光环放射出淫欲的火花。
“她年龄够大了吗?”埃克·唐问道。
“对我来说,她们永远不会不够年龄的。”阿奎尔做了个意味深长的动作。
“各有所好,”埃克·唐承认道,“就如同我们喜欢不同的娱乐一样。”两个寡头站起来,臂挽臂地离开了会议厅。
泰塔回到女巫的闺房,在他向芬妮施法之前,他闩好了门。她的灵魂标志几乎是立刻出现在他的眼前,他听到她甜蜜的声音在响起:“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