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埃及历史探险
“我从未想过你会让我失望,”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泰塔用自己全部的秘传魔法去增强她灵魂的力量。
“明天晚上就是月圆之夜,是月亮循环过程中最吉祥的月相。我们准备好了,时机已经成熟。”但是在第二天清晨,泰塔被芬妮的啜泣和呻吟声唤醒。他抚摸着她的脸,在她的耳边悄声说道:“醒醒,我的宝贝。那只是一个梦,我就在你身边。”
“抱抱我,泰塔。我做了一个恐怖的梦。我梦到厄俄斯用她的魔法击中了我。她把匕首刺进了我的腹部,那剑刃是灼热的。”她又发出了呻吟声。“啊,我还能感觉到疼痛。那不是梦,是真的。我受伤了,疼得厉害。”
泰塔的心惊讶得要跳出来。“让我摸摸你的肚子。”他把她轻轻地放下,将毛皮毯拉至她的膝盖,将手放到了她平滑白皙的腹部上。
“不只是疼,泰塔,”她小声说道。“她刺我的那道伤口还在流血。”
“流血?伤口在哪里?”
“这儿!”她展开她的大腿,把他的手往下面推。“血是从我两腿间的裂缝冒出来的。”
“在你这个年龄,以前没有发生过这种事吗?”
“从来没有,”她回答道。“这是第一次。”
“啊,我的心肝宝贝。”他轻轻地把她抱在怀里。“那不是你所想的那样,那不是来自厄俄斯的袭击。那是来自真神的礼物和祝福。我奇怪为什么茵芭丽没有对你提到它。你已经是一个真正的女人了。”
“我不明白,泰塔。”她还是害怕。
“这是你的月经血,你们女性骄傲的象征。”
泰塔认识到旅程的艰难困苦与清苦的生活,一定推迟了她的自然发育。
“可是为什么会疼啊?”
“疼痛是女人的命运。在疼痛中她降生于世,在疼痛中她孕育出生命,历来如此。”
“为什么是现在呢?为什么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被击倒呢?”她哀叹道。
“芬妮,你必须为你女性的身份感到高兴。神已经武装了你。一位处女的第一次月经血是最强有力的驱邪物。在你成年的这一天,不管是女巫还是其他的邪神都不能战胜你。”他们从垫子上站起来,泰塔教芬妮如何折叠方形的、敷上干燥草药的亚麻软垫来吸收分泌物。他们又冲洗了一遍,喝了一点湖水,但是没有吃东西。
“雄狮和雌狮得猎些好吃的填饱肚子,”他告诉她。他们离开了住处,从主营地穿过去。在焦虑的静默之中,人们注视着他们经过,泰塔和芬妮的神态和外表上的某些变化警示着某些重大的事情正在发生。
只有麦伦迎着他们走过去。“你需要我的帮助吗,巫师?”
“善良的麦伦,你总是那么忠诚,但是这次恐怕你不能跟着我们了。”
麦伦在他面前跪下一条腿。“那么请赐予我祝福,我恳求你。”
泰塔把手放在他的额头上。“你已经得到我充分的祝福了。”他说道,接着,他和芬妮走出了营地,沿着小山坡向湖边走去。空气闷热而宁静,整个大地寂静无声。没有任何动物移动或啼叫。天上没有飞鸟。天空晴朗,泛着令人渴望的湛蓝,只有很小的一片云彩在远远的大湖上方飘浮着。当泰塔凝视它时,它逐渐变成了一只猫爪的形状。
“即使是在她的茧子里,女巫也感觉到了我们对她构成的威胁,她已经出来准备与我们对抗了。”他轻声地告诉芬妮。她向他更靠近了一些,他们继续前行,直到他们站在了陡岸的高处。他们注视着下面的红石——堵塞着幼年时期的尼罗河河口的巨大屏障。
“有任何人类或大自然控制的力量可以移动那么巨大的东西吗?”芬妮大声问道。
“那是由邪恶的力量举起来的,也许它能被真理和正义击倒,”他回答她,然后他们像一个人一样,默契地将目光投向厄俄斯神庙。
“你准备好了吗?”他问道,她点了点头。“那么,我们必须到神庙里去对抗厄俄斯。”
“如果我们到那里去,会发生什么事,巫师?”
“我也不知道。我们必须做最坏的打算,然后做好准备。”泰塔再次俯视了一会儿湖面。它光滑、平静而清澈。在它的上面,高高地飘浮着那小片云彩,仍然呈猫爪状。他们手拉着手,走上了通向拱顶神殿的那条铺砌的小路。一股微风吹动着沉闷的空气,扑到脸上的风颇带凉意,凉得像死人的手。风吹到了湖上,晶莹的湖面荡起了涟漪,接着再次消失了。他们一直向上走。在他们走到距山顶不到一半路程的时候,微风再次吹来。它发出轻微的啸叫声,将那飘到地平线的小片云彩吹散,让大湖泛起了深蓝色的波纹。
突然风声骤起,大风向他们猛扑过来。当它撕扯着他们的衣服、拨动着泰塔的胡子时,不时地发出呼啸声。他们被风吹得摇摇晃晃,只好扶着对方相互支撑。湖面上已经掀起了滔滔的白浪,沿岸的树木摇曳着,树枝相互抽打。他们吃力地向上攀登,最后终于站在了神庙敞开着的两扇大门前,一边的一扇掉了铰链,另一扇梆梆直响地来回拍动。突然怒号的狂风裹挟着两扇门,以强劲的力量摔得大门劈啪地关上了,致使门的边框撞碎了。
泰塔将手伸到脖子上,抓住了系在金链上的洛斯特丽丝护身符。芬妮握着泰塔的金块护身符。接着,泰塔用另一只手伸进口袋里,从里边拿出厄俄斯的粗辫子。他把它高举起来,他们脚下的大地在移动,随着十分剧烈的摇动,一扇关着的门从合叶上脱落下来,哗啦一声摔到他们的脚下。他们从门上面迈过去,走入神庙环形柱廊的入口。这里充满着邪恶的闷塞和黏滞的空气。想穿过这里很难,就好像陷入了深深的沼泽,在泥潭里拼力地挣扎。泰塔拉着芬妮的胳膊来保持她的平稳,领着她沿着通道到了神庙的对面。他们终于站在了花瓣形的门口,门侧柱是打磨过的象牙、孔雀石和虎眼石镶嵌的砖面。鳄鱼皮门关闭着。泰塔用厄俄斯的发辫击打门中间。那扇门缓慢地打开了,铰链发出嘎吱声。室内的辉煌丝毫不减。由大理石和半成品宝石镶嵌的巨大的五角星标志闪烁着微光。他们的眼睛不可抗拒地被吸引到了中间的象牙盾上。透过屋顶缝隙射入的光线缓慢地移动着,但是却无可改变地朝向五角星的中心。很快就到中午了。在神庙的外面,风还在四周呼啸着、怒吼着,屋顶的草苫和木料在摇动。他们惊得在那里一动不动,凝视着那束阳光。当光线射入象牙环内时,邪恶的力量将达到极限。
一阵冷风从屋顶的缝隙中吹进来。在他们的周围,有眼镜蛇发出的那种嘶嘶声,也有如蝙蝠和兀鹫在空中拍动翅膀时发出的颤动声。光束触到了象牙环。耀眼的白光照耀着圣殿,但是他们没有畏避它,也没有遮挡眼睛。他们全神贯注地凝视着出现在象牙环中心的厄俄斯的火红的灵魂标志。当空气中充满了女巫的臭气时,泰塔迈出一步,将她的发辫高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