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埃及历史探险
她从黄金凉鞋中拔出脚来,她的脚纤细匀称。她分开黄色裙子前面的开缝,抓着它,露出下体。她的每个动作都是缓慢而精心设计的,她是一名聪明的女演员。
“这是永生的承诺。”她说,“我把它赐给你。”
他轻声呻吟着,额头的汗水流到眼睛里,贪婪地看着她。
“这是通往永恒的入口,我将为你打开”。
冯·席勒大声呻吟着,无论重复多少次,这个仪式从不失败。好像一个被催眠的人一样,他朝她走去。他的身体精瘦,好像一个千年木乃伊一样干瘪。他的胸前是一片银色的绒毛,他凹陷的腹部满是褶皱和皱纹。
“到石碑上去,”他咕哝地说,“快!到石头上去。”
她背对着他,跪在石头上,当他来到她后面时,她回头望着他。她的臀部又圆又白,好像一对儿鸵鸟蛋。
汉姆和他的手下那天晚上忙到很晚,他们为安全运送石碑和棺木钉制了木条箱。第二天一早,它们就被装上一辆重型卡车,垫着厚橡胶垫子,绑在特别安装的架子上。
纳胡特提议自己坐在卡车的后面车厢里,他们花了三十多个小时才完成了到亚的斯亚贝巴的漫长而艰苦的路程。当满是灰尘的卡车驶过安检门,停在飞马猎鹰飞机旁边时,它已经准备起飞了。
冯·席勒和尤蒂·凯姆帕尔已经乘公司的直升飞机先到达了,奥贝德将军和他们在一起,他是来和他们道别并祝他们一路顺风的。
当木货箱被装上喷气机后,奥贝德和等在一旁的海关官员说了几句话。海关官员在两箱“地质样品”的出口通关文件上盖上章,然后就小心地退了下去。
“货物已装好,已准备好发动引擎,冯·席勒先生。”穿着制服的飞马副驾驶员敬礼,向他报告。
冯·席勒和奥贝德握手,然后登上舷梯。尤蒂和纳胡特·古德比紧随其后,纳胡特的眼圈比平时更黑更深。这个旅程几乎已经使他筋疲力尽,但是他不愿让木头箱子离开他的视线。
猎鹰飞机爬升到群山之上的晴空,然后向北飞去。飞行员熄灭了安全带警示灯之后,满头漂亮金发的尤蒂·凯姆帕尔将头探进驾驶舱门,问副驾驶,“冯·席勒先生想知道我们预计到达的时间。”
“我预计21点到达法兰克福,请告诉冯·席勒先生,我已经通过无线电联络了总公司,让他们安排运输车辆在机场等着我们到达。”
猎鹰比预计时间提前几分钟降落,缓缓驶入私人飞机库。在那里等候他们的高级海关入境官员都是老熟人了,每次飞鹰运送特殊货物时,他们都会帮忙。例行手续完成后,他们和哥特赫特·冯·席勒在飞机的小吧台喝了一杯烈酒,小心地将吧台上各自水晶酒杯旁的信封放在口袋里。
那天晚上其余的时间他们都花在山路上,冯·席勒的轿车跟在飞马公司盖得严严实实的卡车后面,他们行驶在冰雪覆盖蜿蜒的山间公路上,冯·席勒一步不让车和车上的货物离开他的视线。早晨五点他们驶进了城堡的石头大门,鹿苑里的积雪有半米厚。城堡黑色的石头防御墙和细长的窗户使它看起来有些像出自布莱姆·斯托克的小说。然而,即便是在这个时间,男管家和他的所有手下也都已准备好迎接主人了。
冯·席勒的收藏管理员瑞珀先生和他最信任的助手们也在等待中,准备将两个木箱子运到地下保险库。他们小心翼翼地把箱子卸到叉车上,然后载着它们开进特殊安装的电梯里。
当他们打开木箱时,冯·席勒回到他位于北塔楼的套房。他洗浴之后吃了顿清淡的早餐。之后,他来到妻子的卧室。她比他上次看到她时更虚弱了,她的头发全白了,她的脸蜡黄憔悴。他让护士离开,温柔地吻了吻她妻子的前额。癌症正在慢慢地吞噬她,但她是他两个儿子的母亲,他以自己特别的方式爱着她。
他和她待了一个小时,然后回到自己的卧室,睡了四个小时。在他这个年纪,无论有多疲劳,他从不需要比这更多的睡眠。他和尤蒂及其他两名秘书工作到下午三点左右,管理员通过内线电话告诉他,他们已经在地下保险库为他准备好了。
冯·席勒和尤蒂一起坐电梯下来,电梯门一开,瑞珀先生和纳胡特已经在那里等他们了。冯·席勒一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已经兴奋得忘乎所以,迫不急待地要将消息告诉他。
“X光检查做完了吗?”当他们跟在他后面匆匆沿着地下通道向保险库走去时,冯·席勒问道。
“技术人员已经完成了他们的工作。”瑞珀告诉他,“他们干得不错,X光片拍得极好。是的,非常好!”
冯·席勒曾捐助过这个医疗中心,所以他的任何要求都被当做圣旨一样对待。主任派人带来了他最先进的可携式X光设备,还有两名技师为哈莱布领主的木乃伊拍片,以及一位高级X光专家来解读X光片。
瑞珀将他的塑料通行卡插入钢制保险库大门,嘶的一声轻响,它向两边滑开。他们都站在两边,让冯·席勒先进。他在门旁停了一下,环顾着大保险库。那种愉悦从未消减过,恰恰相反,似乎随着他每次进入这个地方而变得更强烈了。
保险库的墙壁由两米厚的钢筋混凝土构成,由天才才能够设计出的每一种电子设备保护着。但是当他看着灯光柔和,布置优雅的主展室时,这些设施都看不到。展室是由欧洲一位顶尖室内设计师设计的,主色调是蓝色,每件藏品都被放在各自的盒子里,每个都被巧妙地摆放着,以显示出这个藏品最优美之处。
到处都有摆放在深蓝色天鹅绒垫子上的黄金和珠宝在发出柔和的微光。被巧妙隐藏起来的聚光灯使被打磨得十分光滑的方解石和宝石散发出光辉,象牙和黑曜石也反射出光彩。这里有很多精美的雕像,古代神的万神殿被聚集在这里:托特和阿努比斯,哈比神和塞特,还有伟大的三位一体的神奥西里斯和他的妻子伊西斯以及儿子荷鲁斯。他们的眼神历经沧桑,难以捉摸。
在房间的显着位置,一个临时基座上放着这些珍宝中的最新收藏——高大优美的泰塔石碑。冯·席勒在它旁边停下,轻轻拍了拍光滑的石头,然后走进第二个房间。
哈莱布领主塔努斯的棺木横放在一对儿活动台架上,一位穿白衣服的X光专家在背光照明的显示板旁忙碌着,显示板上夹着X光片。冯·席勒径直走向显示板,仔细看着上面的带有阴影的照片。在棺材的轮廓里,一个横躺着的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的人形非常清晰,这使他想起一个中世纪教堂里一个古老骑士的雕刻精美的石棺上的雕像。
“关于这具尸体你能告诉我些什么?”他看也没看X光专家就问道。
“男性,”她清晰地说,“中老年,死时50岁以上,65岁以下,身材矮小。”所有听到这话的人都畏缩了一下,瞥了冯·席勒一眼,他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个失礼的表述。“五颗牙齿缺失,一颗上前牙,一颗上犬齿,和三颗臼齿,智齿阻生,余下的牙齿多有龋齿,证据表明他有慢性血吸虫病,可能幼儿时期得过脊髓灰质炎,左腿萎缩。”她花了五分钟陈述她的发现,最后说,“死亡的大致原因是右上胸部的骨折,矛或箭所致,从刺入角度推断,矛或箭的头可能曾经刺穿右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