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死对头都被夺舍了[穿书]
顾飞观看了一眼一脸警惕的燕择,又看向楚慎:“寇家米铺的掌柜已回过话了,根本没有什么姓李的客商。如今无人替你作证,你手上却有凶案的物证,我若拿你归案,你待如何?”
拿人归案倒不必。那八人都是作奸犯科的恶人,死了也就死了。只是顾飞观觉出这叶天阔没说实话,身上藏了极大秘密,保不准与三哥有关,一定要拿住问个明白。
他的直觉一向很准,这次也不例外。
事情陷入僵局,楚慎正想让燕择快跑,忽听胡同外面传来一句:“我能替他作证。”
话音一落,楚慎面露喜色,燕择一脸困惑,顾飞观回过头,发现一个身披白裘的贵公子走了进来,可奇的是,这人走得极雅、极慢,不像走入一个烂菜腐肉死胡同,倒像走入一片雪海,进到一个盛装晚宴里。
燕择定睛一看,发现那贵公子面容极其清俊,而且形容衣饰一丝不苟,整个人都像是在雪水里浸泡过,看人的眼神不算友好,莫名地透着一股冰寒之气。
顾飞观看到这人,皱了皱眉:“米铺的伙计都不能作证,你又是谁,如何作证?”
那贵公子看也不看他,目光直接落在楚慎与燕择二人身上。
“在下寇雪臣,不是什么伙计,只是所有寇氏产业的老板,不巧救过你的老大楚慎一命,我替这两人作证,够不够?”
第30章 大佬的那位弟弟
张澜澜觉得拼音这件事已经快让他抓狂了, 结果这还不算事儿,笔迹才是大事儿,真真切切、童叟无欺的穿史大事件。他觉得人要爆了,一爆起来甩出来的还不是血,全是脑浆,里面一定是他用脑过度死了的几千万脑细胞。
咋能这样?这什么乱七八糟的魔展开?想活活吓死老子吗?
一定是幻觉, 绝对是假的, 可他把两张纸给裴瑛一看, 就连裴瑛也不得不承认, 这两张纸上的字,笔迹一模一样,好像是同一个人写的。
如果楚慎模仿的是他弟弟的笔迹, 注意了, 是十五岁前的弟弟,不是十五岁后的弟弟,那只能得出一个结论。
他和那个十五岁前的弟弟, 有着不可描述的关系。
这种不可描述和脖子以下无关,倒可能与时空穿越有关。
张澜澜不得不考虑一个他极不愿去想的可能。
他会不会,就是楚慎那个十五岁之前的弟弟?
在过去的某个点, 他会不会穿成了楚恪,然后活到十五岁被夺舍,之后穿回现代,接着失忆,最后又从现代穿到了楚慎体内?
短短的一瞬, 他在脑内把所有的烧脑系电影都过了个遍,什么循环系的《恐怖游轮》,平行世界系的《彗星来的那一夜》,人格分裂系的《致命ID》,都是悬疑佳作,豆瓣评分个个顶呱呱。可没啥用,不能解释他如今的诡异状况。
裴瑛只观察不说话,但张澜澜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他还是上去拍了拍背,给他顺了口气,除此以外就只是等着。
这人的确安静,也够沉稳,只安慰,只平息,嘴上不说意见,似乎打定主意让张澜澜顺其自然。
这倒起了点作用,起码张澜澜看裴瑛如此冷静,心里的火也慢慢熄了。但还是得做点什么,否则不是顺其自然,而是顺其自燃。
“我知道你觉得我快要疯了,但在我疯掉之前,我得告诉你一些事情。”
裴瑛点点头:“你放心说,我听着。”
张澜澜慢慢回忆道:“我十二岁时,曾遭遇过一场车祸,就是被车给撞了,人在医院,就是治伤的地方,躺了整整一年才醒来。醒来时记忆全无,我是从头学起,又学了十二年,才学到现在这个程度的。”
裴瑛狐疑道:“你觉得你的那个‘车祸’,和这些笔迹有关?”
张澜澜举起一个尔康手:“你别说话,我知道你在内心觉得我是傻子,但傻子也有防打断权。假设,万一,如果,我要真的穿过楚恪,那一定是在那段昏迷的时期,其余时间我的记忆都是整的,没有缺漏。”
“假设,万一,如果,我穿了楚恪又穿回来,醒来以后啥都不记得,然后又穿成了楚慎,那就是现在这情况了。”
他开始说这一件件细节,鼓足了力气,想把这概念理清。不理清,不用楚慎疯,他就第一个疯,第一个沦陷在这匪夷所思的笔迹里。
又花了好一会儿,他给裴瑛科普了一些概念,也不管这人能不能消化,他只不停说,一句紧着一句,一个词儿连另个词儿,思绪像是跳着的,他想把这些东西打个包,一股脑塞进对方脑子里。说到最后,已不去想对方懂不懂,这不要紧,要紧的是他身边有个人能听,这个人不会打断他。
说完他就舒畅了,像把心里积着的血都放出去了,人就空了,但不是空虚的空,是一扫而净的空,这种空是舒服的,不会叫人觉得窒息。
裴瑛消化了很久,终于吐出一句话:“你醒来以后,可有什么不同?”
张澜澜感谢他的愿意聆听,继续道:“除了失忆以外,我还多了点别的爱好。”
从前的张澜澜是个体育健儿,醒来后的张澜澜却成了个文科生。
他喜欢上了话剧,喜欢上了画画。从前不能解释,如今看来,搞不好就是在穿成楚恪时养成的。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是对的,越想越觉得自己丢掉了一段宝贵的记忆,至于别的他不敢想,也不能想。想得太多得疯。
裴瑛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会儿,道:“三哥那位弟弟,的确很喜欢画画。他保留了他弟弟的许多画作,放在一个盒子里。”
张澜澜刚想问这盒子在哪儿,裴瑛立马去床底下拿了出来。
看来这床底也是一个宝库,什么该有的不该有的东西都有。
张澜澜看见那盒子就觉得心在狂跳,他还是有点侥幸心理,指望真相没他想的那么离谱夸张,可把盒子一开,只看一眼,人就整个愣了。
蜡笔小新,樱桃小丸子,连百变小樱都有……这么丑的画风,是他没错。
我的老干妈呀,这楚恪还真是我穿的啊……
张澜澜呆呆愣愣地抱着盒子,腿脚一软,干脆一屁股坐床上,人像是阉了吧唧的一根草,被风一吹就再抬不起头。
那个倒霉催的楚慎楚BOSS,不就是我哥?
那我这个楚恪到底是书里本来就有,还是我穿了以后多出来的一个人?
我是穿的,还是被穿的?
我是夺舍,还是被夺舍?
如果有个反夺舍联盟,反的人是我?还是我去反别人?
假设,如果,万一,我是真真穿了楚恪,那当年我和楚慎是怎么处的?我怎么就落到了被夺舍的地步?
一头乱麻没个头,张澜澜的脑子快成浆糊,身子快成热火上的粥了。
裴瑛看着他这样子叹了口气,只端上了一杯热茶,“喝了再说吧,别急。”
张澜澜咽了一口口水,喉咙干得发疼,他刚刚不知说了多少话,是该喝水了。
喝完觉得有了点力气,他再把那盒子翻来覆去,不是笔触粗糙的小樱同人图,就是十头身的美少女战士,翻着翻着终于有了收获,他翻出了一叠黑糊糊的纸条。
裴瑛指着这团纸条道:“三哥的旧居曾起过火灾,这些纸是他从火里面抢出来的。据说是他弟弟被夺舍前写的日记。”
行,哥哥有日记弟弟也有日记,一家子都写日记,不知道能看出点什么。
他把这些纸条翻得仔细,终于看出一条不那么黑,有些字能看清的。
这不看还好,一看真是三魂七魄都得吓出来,整个人都在床上飘。
“亲爱的张澜澜,你小名三水,你画的第一个同人图是小樱的,写的第一篇玛丽苏文是嫖圣斗士星矢的,你最爱看的武侠是陆小凤传奇,我说这么多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在日记里对自己说,写这信的人是楚恪,也就是张澜澜。”
这啰啰嗦嗦半天都没讲到重点的矫情文风,是他没错。
张澜澜心如死灰地继续往下翻,他觉得已经没有什么能够让他震惊了。
“你以为用不着震惊了?不好意思,你不是在过去穿成楚恪,你是在未来穿成楚恪。”
啥啥啥啥啥啥?我不是过去穿,我还得等到未来再穿?
张澜澜直接从床上滑下来,人滚到地板上,在裴瑛的搀扶下哆哆嗦嗦地站起来,回去拿着纸往下看,看着看着汗毛倒立,整个人都像要升华成雾了。
“你的过去是楚慎的未来,你的未来是楚慎的过去。觉得绕是吧?回想一下《神秘博士》最新几季,你就觉得没这么绕了。
我知道你现在还不觉得,但楚慎会是你很重要的人,重要到你得不惜一切代价去保护他。你若见到他,绝对不能说出什么让他伤心的话!懂不懂?不懂你就等着后悔吧!
别的我不能剧透,剧透了你也没办法阻止,但有一点你能办到,如果你有机会,一定要杀了商镜白身……”
商镜白身?后面是啥?张澜澜往下看,发现下面大段字都被烧得黑黑糊糊,再也看不清了。
未来的我,是希望过去的我,杀了商镜白身边的什么人?
他想不明白,继续往下看,发现最末端还有一句话。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否则所有人都会死,包括你最爱的人!”
第31章 燕择的真心番外
燕择的真心番外
——四年前——
燕择记得他第一次与楚恪私下见面实, 是楚恪先敲了他的房门。
一开房门燕择就不明所以,今夜天黑月冷,这四少爷何必过来?他们无话可说,本就是陌生人,不过因为楚慎有了一丝丝联系。
他刚想打发这人走,忽听对方道:“我知道你喜欢楚慎。你不让我进去, 那我就找别人说去。”
燕择一愣, 目光在人前不安地晃荡, 影子在月下被切得七零八落, 他别无选择,只能让这人进房。
楚恪进了他房间就直接在椅子上坐下,翘着二郎腿吃了他的茶, 自在如神仙, 随意得像在自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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