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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死对头都被夺舍了[穿书]

作者:绯瑟 时间:2020-11-03 05:44:24 标签:穿书 传奇

    “你可知他的妹妹为何要走?不是因为楚家规矩多又杂,而是因为她实在受不了这哥哥的管控。他的管控,是老大对手下的管控,不是哥哥对弟妹的管控,换谁都受不了。”
    讽刺的是,他这套管控法子用在管理帮派上,就是所向披靡、团结一气,把秦门做得越来越红火。可这法子用在家人上,就是把人越赶越远,叫人对其恨之嫌之,却又无可奈何。
    燕择道:“即便你这么说,我也觉得不对。他如今把秦灵冲当弟弟看,可他们之间相处极为和谐,全无问题。”
    楚恪道:“那是因为他也知道自己不能重蹈覆辙,所以压着本性。他尽自己最大努力给秦灵冲自由,是他不想秦灵冲变成另外一个楚小妹。”
    燕择忍不住为楚慎打了一百分:“这听起来不错,他在长进,在学习。”
    楚恪却泼了冷水:“可一旦等他精力不足,或觉得自己时间不够,他就会释放冷酷的天性,他会用自己的一套方式去逼迫秦灵冲,他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可他仍会如此做。”
    燕择不知该说什么,只道:“那我只能庆幸自己不是秦灵冲。”
    楚恪笑道:“但你若想追求他,使他开窍。那你比秦灵冲好不了多少。”
    楚慎看着包容,实际上最不能容忍谁超出他的掌控,那商镜白一有崛起之机,他就使了劲地想去打压人家。燕择对他来说是手下,是朋友,所以他们之间的相处一直和谐有度,可燕择若想超出他画的圈,那对不起,楚慎会第一个把他的念头打下去。
    他这番话说得燕择连连皱眉。
    “你为何总用最大的恶意来揣测自己的哥哥?你们是兄弟还是仇人?”
    楚恪笑了笑,忽的迸出一句极为诡异的话:“既是兄弟也是仇人,他以为我杀了他的兄弟。”
    燕择听得不明白,楚恪也不解释,只把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带过去,说起了别的。
    “你和他说话,即便他在对你笑,对你温言软语,但你的话一句都走不进他心里。你若是错的,他会想尽办法纠正你,你若是对的,他也会用尽所有来打败你。他这人,从不容别人去影响他,只能他去影响别人。”
    “你若不信,去看看他身边的人,就连他最亲近的手下裴瑛,也是单方面受他引导,他若想让楚慎改变一点半点,那不知多花多大力气。你们的三哥,看着温柔和善,实际上是这天底下最顽固最可怕的人。”
    燕择想了想道:“我知道你对他有偏见,但我能看出你想说什么。你是觉得,他根本不可能为别人改变什么。我想让他改变心意,那是绝无可能。”
    楚恪道:“那倒也不是,我见过有两个人,实实在在地改变过他。”
    这两个人是楚慎的挚友,一个是“寄雪神枪”寇雪臣,一个是“小慢神”萧慢。
    寇雪臣是天生的生意人,是商场上的王者,萧慢则从小在深山长大,是丛林里的猎手。
    两人还都是不可多得的武学奇才,在武功上不输楚慎,在性子上就更不相让。
    “性子上不相让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他们也是可怕的怪人,只有怪人能和楚慎成为挚友。正常人只能和楚慎成为朋友。”
    “挚友和朋友的区别是什么?”
    “楚慎能为朋友去死,但他死都不愿为朋友改变自己。但挚友就不一样了。”
    “你是说这两个人能让楚慎心甘情愿地去改变自己?他们是有什么能耐?”
    楚恪面露神往之色道:“他们最大的能耐,就是能和楚慎斗下去,楚慎折磨他们,他们也折磨楚慎,反正绝不乖乖听那厮的话。”
    这哪是挚友?这说的是斗鸡斗狗吧。
    燕择用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看了看他,“你到底被他折腾得多惨?我看你自由自在地很,不像受很大约束。”
    楚恪怒骂道:“你懂个屁?你知道这点自由是我花了多少时间斗争来的吗?和楚慎这种不通人情的怪物斗,你知道有多难多苦吗?”
    骂了几句他出了气,倒也消停了,只最后说了一句总结。
    “你若想让楚慎为你改变心意,一句话,和他斗,坚持下去,绝不要听他的话,因为他说的全是屁,没一句是为你考虑的。”
    燕择笑了,“看来你是真恨他,若有一日他大难临头,你估计是第一个跑的。”
    楚恪却道:“跑什么?他不痛快我就痛快,前提是他得活下去。否则谈什么痛快?只有快没有痛。”
    燕择这时是不信的,因为这人对楚慎的怨是掩也掩不住的。可等那一日来临时,他才真真正正地意识到,楚恪就算再怎么怨恨楚慎,都没法抛下他不管。
    而他也万万没想到,当他再次见到楚恪的时候,那个人会换上一张令他无比熟悉的脸。

第32章 大佬的最佳损友
    寇雪臣是谁?燕择知道, 顾飞观明白,楚慎比他俩清楚一百倍。
    秦门中一般小卒或许不知,但五杰一定知道,这人除了是楚慎挚友,还对他有恩,两人恩深情也重, 他的面子不得不给。给多给少一句话, 谁让他蒙羞, 谁就是让楚慎受辱。
    既然他想保住这二人, 那无论真假霍闲非,不管真伪小侯爷,顾飞观都得让他们走, 还得客客气气地送走。
    他只能这么做, 不做不成,因为这是楚慎的死令,楚慎在了他得遵, 楚慎不在他更得从命,决不能违抗半分。
    燕择得意地扬了扬脸:“怎么,不留本侯和美人了?”
    顾飞观没说话, 石头般冷硬的面上现出几分裂纹,仍是眼睁睁看着他们三人走。
    他这么做倒不止是因为楚慎的命令,还因为刘心烈忽跑进巷子里,在他耳边说了一个消息。
    失踪多日的纪玄通被崔五爷找到了。是不是好消息?自然是,好到不能再好。
    但怎么找到的?过程有些惊悚, 崔乱本派了人守着半死不活的苏逢真,有一个黑衣人忽在深夜闯入,想刺杀苏逢真,结果被当场擒获。
    众人一揭蒙面布,才发现是纪玄通。
    一个前途光明的门主副手,竟然会去暗杀一个身份不明的重伤病患?奇了怪了,其中必藏了极大秘密。
    人已拿住,审问便是头等大事。眼下顾不得青天观一案。但顾飞观还是留了个心眼,他走之前让几个弟兄一路跟梢,看看寇雪臣有没有本事甩掉这几枚尾巴。
    但这几个尾巴倒不是楚慎在忧虑的东西。
    他目前忧虑的是,该如何向寇雪臣解释自己和燕择的身份。
    马车内,寇雪臣看着楚慎和燕择,目光炯炯道:
    “你们去我家的米铺买米,买的是三斤糯米,四斤豆山香米,四斤吴镇碎米,五斤半的河阳糙米。这是我和楚慎之间定好的暗号,一旦他出了什么事,又不能动用秦门的力量,就会派人来米铺送出这个暗号。”
    “我一收到掌柜汇报,就如约而至,把你们从‘顾阎王’手上提了出来。现在,我需要你们和我坦白,你是楚慎什么人,他出了什么事,秦门又出了什么事?”
    楚慎叹了口气:“我觉得在我说接下来这段事情前,我们都需要一壶好酒。”
    寇雪臣眉也不抬,只眼里闪过一丝冰屑似的光。
    “这平安城人人都知我不喝酒。”
    “但有一壶酒你应当是愿意喝的。”
    “什么酒?”
    “我在你家桃树下,埋的那壶十三年的太禧白。”
    一个时辰后。
    三人到了寇雪臣的一处宅院,果然把那壶桃树下的太禧白挖了出来,酒液香醇,酒味浓郁,在地下被滋润得越久越香,闻着仿佛加了点桃花的味道。
    燕择和楚慎一人一口,把酒喝得正欢,寇雪臣却默默地站在那儿,像一座万年不化的冰雕,没人气、没热度,雪白白的面容在阳光下几乎薄得透明。
    楚慎喝了一口,回头呼出一口热气。
    “我说老抠,你刚刚至少问了我三十个只有楚慎能答的问题,我全答出来了,难道你还不信我是楚慎?”
    夺舍这件事是有些难以置信,可寇雪臣未免问得太多,让他讲得太详细。难道他还看不出眼前这个病公子是他的朋友?楚慎给了他那么多暗示,他就一点都没观察到?
    寇雪臣居然道:“第一,叫我寇老板。第二,从你说出太禧白的那一刻,我就决定相信你说的所有话。”
    楚慎皱了皱眉:“那你还问我之后那么多问题?”
    寇雪臣只道:“我看着你费尽唇舌答我的问题,才能知道你没把过去忘得一干二净。”
    他说得极缓极慢,倒像是身揣一根小皮鞭,只待慢慢算账。楚慎心虚地摸了摸下巴,他大概知道寇雪臣说的是哪件事了。
    难得这人一脸心虚没处躲,燕择觉出不妥,正义感把他推到了前头。
    “寇老板,楚慎这些年是没怎么来看你,这是他的混账处,可如今平安城有大难,你怎么也该……”
    寇雪臣却忽的扬起手,白玉般的手修长清瘦,但却仿佛蕴含一种魔力,一瞬就掐断燕择所有的话苗子。
    “阁下觉得我在怪他疏远?你会错意了,我们当初就已商定好,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联系彼此。”
    燕择的眉毛因惊异而耸起,寇雪臣却只看向楚慎。
    “我有事要忙,他有人要杀,若是咱们联系紧密,秦门的敌人会把目标对准我,我的敌人也会把目光对准他。我有我的战场,他有他的战事,我们绝不干预彼此,但在特殊时刻,比如现在,我们就得联系一下。”
    燕择疑道:“你的意思是,如果楚慎没事,他就不能来看看自己的老朋友?”
    “当然不能。”寇雪臣断然否决道:“他每次来看我,我都会血亏。”
    “怎么个血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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