蹉跎曲
我不知怎的开始有些心烦意乱,刚才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绪又变得焦躁不已,只想赶快完成任务了事,便挣开他的双手一把扯下裤子。他身子一阵抖动,喘息声渐渐急促,我抓住他想要遮挡的双手,娇声笑道:“想不到你身子这般瘦弱,下面还挺有料的嘛,只可惜啊……”我朝那顶端轻chuī了口气,只觉他猛地一震,狭小的fèng隙里缓缓溢出一颗晶莹的露珠,紧接着,仿佛止不住一般,滴滴滚落下来。我看着一阵心动,想想差不多了,便褪了衣衫,犹豫半晌还是留了件兜衣在身上。我在他唇上亲了口,看那原本清澈的湖水已然迷蒙一片,两颊的红晕好似天边彤云映染,又像千叶绯桃那般叫人怜爱不已,那眼神羞涩而无助,又仿佛满含了期待,满含了浓浓的慕恋之qíng。我不及多想便翻身坐了上去,好疼!我只一心求快,却忘了自己还未湿润,他半撑起身子揽住我的纤腰,掌心的热力烫得我一个激灵,我正疼得要命,便没好气道:“拿开你的手,不准碰我!”他身子猛地一僵,双臂颓然落下。我抵着他那火热的昂扬轻轻在顶端盘桓摩挲,只想快些做完了事,他全身骤然僵硬起来,仿佛抽风般抖个不停,双手揪着身下的被单,指节突兀青筋崩立。“小桐,小桐,小桐……”他张嘴轻声唤道,眼里闪着我不懂的异样qíng愫,仿佛雾倾云动之下绵绵qíngcháo汹涌而来。我却恼怒不已:这世上只有寒和师父能唤我小桐,你凭什么也这样唤!我当下恨得咬牙切齿,不由怒吼道:“我跟你很熟吗?叫我叶姑娘!”说罢抓了中衣将他的嘴塞得严严实实的,他睁大眼睛,却只发得出呜呜的声音,那饱含qíngyù的眸子里竟然透出无边的黯然神色。他眼中有着几分迷离,几分痛楚,到后来竟似不愿再看我一般扭过了脸。我有些后悔,刚想伸手抚上他的脸颊,却是生生止住:现在不是温qíng的时候,待解了毒,要怎样不行?瞧着他几近痉挛的身子,我又有些心疼,便点了他上身的几处xué位:你这般虚弱,怎能再如此辛苦,只需一会儿,一会儿工夫便好!看他双手不再揪着被单不放,胸口的剧烈起伏也渐渐缓下来,我总算舒了口气,可眼角扫过他紧闭的双眸不禁又是一顿,只见他长眉微锁,额头薄汗涔涔,面上表qíng却是一派平静安详,仿佛我们现在所做的事与他毫无关系!我心中好生难受:我不过为你着想,便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若不是身下火热昂然的挺立货真价实,我还以为是两个人呢!我咬着牙,扶了他的坚挺将身子缓缓往下压,嘶,不会是太久没做了吧,怎么还是如此疼呢?看来再是着急也没用啊。只探进一点,我便轻轻扭动起来,只觉身下敏感得要命,那么微小的摩搓便能让我qíng动不已,每一次我都缓缓抬起身,再沉沉坐下,一点一点将他含入。我感到鼻尖上的汗珠摇摇yù坠,便伸了舌头接住,转眸望向他,那冷漠的面容终是撑不下去,他睁了眼睛瞧着我,却有道奇异的华光越来越明亮刺目!我知道有什么不对劲,却不容多想,只竭力克制心中滚滚涌动的qíngcháo,上下摆动着,我虽不愿去想,可也隐隐感到,他填满了我的身体,似乎也填满了我这一刻的空虚寂寞,仿佛这三年来所有的云雨逍遥,也抵不过这样一次没有半点你qíng我愿成分的jiāo欢。我心中的暖意渐渐升腾: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让我感到如此的温暖,连这颗早已冰冷得没了温度的心,也一并暖融融的?
我终于探手抚上他柔韧滑腻的胸口,在那薄薄汗水的浸润下,粉色透亮的肌肤显得那般诱人,我一寸一寸地抚摸,盘桓良久,却依然没有拍开他的xué道:我知道你难受,再等一会儿便好,现下可是紧要关头,你说听话便一定要听话到底啊!我移开手,咬着牙加快了身下的动作,他没有持续多久,临到最顶点的那一刻,我看到他眼底的忧伤缓缓倾泻而出,我张着嘴,想唤他的名字,却是怎么也喊不出口。我深深吸了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慌乱与焦躁,几下拍开了他的xué道,他刚想撑起身子,我急忙按住他的肩膀叫道:“别乱动!”他僵了僵还是听话地躺了回去,那乌黑的瞳仁中闪着耀眼的光芒,他紧紧盯着我的脸,一寸不移,似有种莫名的qíng绪在他眼底烈烈燃烧起来,灼得我不敢再看一眼!我半阖了眸子沉心默念起幽云祭,只觉有一股yīn柔之气突地自小腹窜出,我惊喜不已:那老乌guī果然没骗我!那丝缕涌动的气息似幽幽寒兰绽放之时所散发的清宁馨香,透着隐隐冰寒,又沁了几分魅惑。我从未使过幽云祭,当初以为那些楚家暗人将苍宫的绝学尽数传于我,只因了我那可笑的“中兴天下”的传世美名,却不料还有另一层意思。想来她也有同样的本事吧,那么他与她的相识相恋还真是有趣得很啊,英雄救美,美又救英雄,如何不成就一段佳话呢!我甩甩头不再去想他们的事:如今这个死人还等着我救呢,仔细想来,你我之间相互救来救去的,也不知多少回了,只是,我与你,却永不可能有那样的一天,永不可能啊……
我取出早已准备好的金针,飞快地扎向他周身大xué,并催了幽云兰熏缓缓注入他全身的经脉之中,胸前看似娇弱的花朵缓缓开阖着,竟有愈来愈快的趋势!我不敢眨眼,紧张地瞧着,生怕它们就这样绽放开来。我手上禁不住隐隐颤抖起来,吐气也有三分不稳,只得努力凝了心神灌注全身之力,眼见那点点绯红渐渐变浅淡去,终是消失不见,我长长舒出口气:看来这个法子是用对了,简直快把我吓出身冷汗了!我有些筋疲力尽,此刻心中的弦一松,便有些虚软无力起来,匆匆收了针,扯下他嘴里的中衣:“好了,累死我了,接下来就看你的造化了。”我刚翻身躺下,他猛地撑起身子用力揽过我的肩:“你,你不是第一次!”他痛苦而愤怒地望着我,真是莫名其妙!我想扯开他的胳膊,谁知手也被他牢牢攥住,不由吼道:“你gān什么啊,我还想睡觉呢!”他浑然不理我的话,眸心之中竟似点燃了熊熊怒火:“你的初夜给了谁?告诉我,快告诉我啊!”那嗓音中的痛楚忧愤仿佛压抑不住,直yù喷涌而出。我累得都快睁不开眼,便不耐烦地说道:“好像是青红居的扶桑公子吧,你管那么多做什么,自己命还不知道保不保得住呢,倒有心思管别人的闲事!”谁知他一听更是怒不可遏,死命捏着我的手腕,我疼得龇牙咧嘴:好痛啊,不会,不会是要被他捏碎了吧。只见他眼神烈烈如灼,如同要沁出血来,哑了嗓子嘶吼道:“你竟然给了青红居的人!那样的男人凭什么得到你,今后嫁了人要怎么对你夫君说!”我见他赤红了双眼,心里有些害怕:他不是一向温文尔雅的么,怎么此时好像变了个人,不会是真想要我的小命吧。只好忍着痛说道:“我哪里想过嫁人的事啊,我是毒刹弟子,浑身上下都粘满了毒,谁敢娶我!可就算不能嫁人,我也得好好活着吧,所以活一天必乐一天,及时行乐又有什么错!”他听了竟渐渐松手,满目的哀伤与怜惜是如此浓烈而幽深:“怪不得,怪不得你这样轻易就帮我医毒,我原以为……咳,我在你心里恐怕也和那些人无异。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法子,为什么要让我也做这样卑猥无耻之人!”我听得一头雾水:“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他缓缓摇了摇头,只紧紧将我揽入怀中,我靠在他胸口,只觉他抱得我那样紧,连喘息都难,良久之后,他低哑暗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你答应我,以后绝不和别人再做这样的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