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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仵作相公

作者:箫雪潆 时间:2020-10-29 11:58:13 标签:甜文 重生 情有独钟 青梅竹马


想起始终还是难逃一劫的冯捕头,林佑难免惋惜:“虽然冯捕头听取了我的意见,不料才过了几天,冯捕头与他的夫人,就死于大火。”

陷进回忆中,林佑握紧拳头,眼中涌上不甘:“我直觉认为这件事肯定与蔡杉学有关,便趁着他外出,暗暗潜入他家中调查。”
想起当时的情形,林佑依然满腔愤怒:“原来这是一个请君入瓮的局,他早布置好□□,如果我不杀他,就要拉着我同归于尽。不仅如此,那一片的百姓恐怕也难逃厄运,于是……”

严书翰轻抚他微微发抖的双肩,忍不住骂道:“真是个渣滓!”

林佑不住摇头:“但是我始终不明白,我跟他素未谋面,为何他要这般害我。”

“好了,至少他现在已经死了。”严书翰安慰道:“时候不早,得去应卯。”

不一会,两人便来到大牢,蔡杉学与昨天被烧死那个囚犯的尸体,已被抬到验尸房。

牢里依旧弥漫着一股难闻的焦味,地上隐约留下灰黑的痕迹,告示着昨天发生的悲剧。

今天,两人才从狱卒口中得知,昨天被烧死的囚犯,竟然就是马上要被发配充军的苏天霖。

苏天霖因身上还有命案的嫌疑,暂时被关押大牢。

再者,年关将近,县衙里多少会网开一面,只要不是犯下重罪,基本都能得到从轻发落。

因此,当时大牢内,就只有蔡杉学和苏天霖两个重犯。

虽然苏天霖从小就欺压自己,但毕竟是一条人命,林佑回想起昨天他死时的惨状,可谓痛不欲生,难免心情沉重。

因严书翰对蔡杉学早有防备,当他一来自首,便紧急下令备水,以防万一。

只是,谁也没想到,起火的居然是苏天霖,众人光顾着灭他身上的大火,没注意到,蔡杉学也在自己身上绑上了□□。

狱卒与衙役们也想不明白,关押蔡杉学时,他身上的东西都被扒了个清光,哪来的火折子和□□?

林佑与严书翰先走进苏天霖的刑房,地上焦黑的人形触目惊心,昨天苏天霖的惨叫反复还萦绕在耳边。

从烧焦的痕迹来看,苏天霖最初的着火点,应该是挨着隔壁刑房——也就是关押蔡杉学的地方。

林佑蹲到两间刑房之间的栅栏前,见有好几处木头被熏黑,而在这根栅栏底下,洒落了极少烈性□□粉末。

严书翰则是询问狱卒,此前有没有人曾来探监,狱卒回答只有苏天霖的娘亲杨素菱,会每天来送饭,没有无关人等。

严书翰早知道杨素菱溺爱其二子,但是,那她就更不应该与此事有关;又或者,她会否遭人利用?

接着,他又问,苏天霖与蔡杉学,是否有什么交集?

几个狱卒先是摇头,其中一人突然说:“苏天霖着火前,曾趴到蔡杉学与他刑房之间的栅栏上,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警告他两句,就安分了。”

林佑检查过苏天霖的刑房,便走到隔壁蔡杉学的刑房,他踩到高处,检查刑房墙上的细窗。

这扇细窗只有几寸宽,上面用木头间隔开,最宽处也只有两拳左右,不容人进出。

万幸,林佑还是在一个木栅到底背后,找到了一沫星□□碎。

他趴到地上,一寸一寸摸索,接连又他摸到了好几处洒落的□□碎屑。

严书翰走进刑房时,便看到林佑跪在地上,不知道用手帕在抹些什么。

“是不是有什么发现?”严书翰走了过去,蹲在他身旁。

林佑撑起上身,把手帕张开,上面除去灰尘以外,还有零星的□□碎屑,主要洒落在蔡杉学床边,还有两个刑房之间的栅栏上。

“你有没有让人去搜索过刑房后面,有发现凶手的踪迹么?”林佑问。

严书翰忙不迭点头:“当然有,你当我吃素的么?昨天把你背回去之后,我马上就派人到刑房后面。那是一条暗巷,平常没人经过,我手下的人没找出些什么。不过,”

严书翰想了想:“我等下会自己去看看,而且,我让捕快们去盘问周边的百姓,有没有见过可疑人物在那出现。”

林佑拉住他向自己伸拉的手,站起身:“那我们现在也去那看看吧。”

两人刚走出大牢,先前出去打探的捕快们陆续回来,都表示没有发现。

也难怪,昨天蔡杉学闹事时,正是家家户户在家准备晚饭的时候,街上行人本来就少。

不过,最后一个捕快回来时,倒是告诉了他们一个模棱两可的消息:

据说昨天,有个大婶曾看到一对男女在暗巷中行苟且之事,那女子从打扮来看,似乎是个烟花女子。

她看不过,指桑骂槐说了两句“世风日下”,那女子大概是知羞,拿手帕遮住脸,两人拉拉扯扯,大概是要到别处寻开心。

林佑一路沉思着刚才捕快的话,不知不觉,已跟着严书翰走到刑房背后的暗巷。

这条巷子不见阳光,地上坑坑洼洼,偶有积水,墙上用手一抹,厚厚一层灰,看出来是许久没人来过。

严书翰和林佑四处查看,依旧没有什么新发现,正打算放弃,严书翰感到脚下似乎踩到了些东西,弯腰一看,是一小截被折断的供香。

仔细一看,墙角暗处,还有不少断裂的供香,一直蜿蜒到巷子外面。

他唤来林佑,后者脸色大变:“以前,晓晴姐曾教过我,把檀木供香折碎,放在香囊中,既可以祛除异味,又可以驱赶蛇虫鼠蚁。”

严书翰心下一沉:难道晓晴真的没有死?那当时的尸体又是谁?

仿佛猜到他心里的想法,林佑皱起眉,低声道:“晓晴姐本来是经营香烛店,谁家有丧事,自是一清二楚,找到无主尸体并非难事。再者,她常年操办丧事,对于尸体各种死状,恐怕也是略知一二。”

两人沿着供香留下的痕迹,一直追到暗巷外面,便断了线索。

他俩赶回县衙,找到问话的捕快,三人一同找到那位路过的大婶,再三追问,方知道这两人是拐进了街角一条胡同。

那条胡同林佑很熟悉,正是前世蔡杉学居住的地方。

然而,这一世,蔡杉学并没有回到那处,而是一回县中就立刻自首,那里应该还是空无一人才对。

他和严书翰再次来到那条胡同,心有灵犀般在蔡杉学家门口停下。

严书翰眼尖,一眼便看见大门附近,洒落了几截供香。

两人不再犹豫,一脚踢开门,不禁大吃一惊:

屋内杂乱无章,桌椅都被打翻在地,柜门和木箱统统被打开,但全都是空荡荡,不知道是被人搜刮走了,还是本来就没放东西。

窗户被往外捅开一个大洞,从大小来看,似乎有人破窗而出。

林佑走到窗边,有几根白色的丝线,迎风抖动,不知道是谁缠在那上面。

他推开窗,外面是青石板路,一个脚印都没有留下,地上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迹,映入他眼帘。

严书翰正仔细检查地面上的打斗痕迹,忽然听到一个男声:“两位官大人在这里做什么?”






      第34章 冤案(上)
严书翰抬起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温先生?好巧,学堂的授课结束了么?”

温先生的脸色看上去比上次见面时更为苍白,眼窝深陷,几丝乱发从发髻中垂下,明明是冬天,却沾着汗水贴在脸侧。

他勉力挤出一个笑容:“是啊,看这屋子,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严书翰站起身,不易察觉地挡住对方往里探的视线:“有人在这捣乱,不碍事。说起来,温先生就住在对门,昨晚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他注意到,在他提到昨晚时,温先生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残疾的双腿,不自然地耸了耸左肩,说道:“昨晚?好像是有两个人在这闹腾,一个听起来是个轻浮的姑娘,另一个大概是个公子哥儿吧。”

温先生低下头,双手轻轻锤了锤自己的双腿,扯起一边嘴角:“是闹出了一点动静,不过,你也知道,我这腿,动作不方便,只得任他们吵闹,也不敢主动惹事。”

严书翰客气地打发走他,总觉得他的腿看起来比初次见面时粗壮了些,莫不是冬天畏寒,所以特意多添衣物?

他转过身便看到,林佑正呆呆望着窗边,他向对方走去,自然也瞧见了窗外那一抹血迹。

“你说,这会不会是晓晴姐的?”林佑心思纷乱,他固然知道这点血死不了人,但也是不轻的伤。

严书翰叹了口气:“如果是逃走了,应该还是有一线生机。这间屋子虽然被翻了个清光,但我觉得,如果那些供香真的是晓晴姐留下的,她让我们到这里,肯定有她的目的。”

两人又一次逐寸逐寸查看屋里的地面,就差没把地板掀一遍,依旧没有发现其中蹊跷。

天色渐暗,两人不得不先返回县衙,盘算着明天再发散些人手去打听。

两人一路无言,走到县衙门口,一眼便看见张捕快正在门口来回踱步,一边搓弄着双手,一边口中念念有词,眉峰皱成一团。

林佑大感意外,张捕快一向是“天塌下来当棉被”的性格,极少见他有什么苦恼。

直到两人走得近了,张捕快才忽而惊醒一般,向着两人张大口,走了两步,又缩了缩肩膀,看了看左右,在门口踌躇不已。

严书翰大步向前,拍拍他的肩膀,打趣道:“张大哥,怎么还在?是不是惹嫂子生气了?”

张捕快被他一打岔,双肩不自觉松了下来:“怎么可能,她最近围着晓颜转,都快不要官人了。”话是这么说,他一谈起家里,双眼就眯成一条弧:“多亏收养了晓颜……唉,我刚想跟你们说什么来着?”

张捕快望了街上一眼,林佑会意:“晚上吴叔可能留了点甜汤,你带点回去?”

他便顺着林佑的话,忙不迭点头:“好,那一起进去。”

三人走进县衙,张捕快脚步一拐,就把两人带到书库中。

“张大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严书翰自上任以来,从没见过张捕快警惕到这个地步,何况,三人还是身处县衙。

张捕快又透过门缝看了几眼,确认外面没人,才低声开口道:“之前老大你提起,说之前这县衙有三人都死于大火,我想起一件旧事,不知道有没有关系。”

大约是五年前的一个冬天,那天清早便下着鹅毛大雪,寒风刺骨,就只有他、冯捕头和两个衙役早到应卯,但畏于天气恶劣,都不想外出巡逻。

知县大人也明白他们的苦处,睁一眼闭一只眼,只露了个脸就回去补眠。

四人在县衙里百无聊赖,却忽而听见外面传来一连串响彻天的鞭炮声。

他们手忙脚乱冲出大门,纷纷暗暗诅咒,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居然敢在这个时候到县衙闹事。

等四人打开大门,天色才蒙蒙亮,街上一个人也没有,地上只有一串燃尽的鞭炮。

两人听到这里,马上便猜出:这封信十有八九是出自蔡杉学之手。

张捕快先是迟疑地摇了摇头,又点点头,继续往下说:

凛冽的冷风把四人吹得一阵发抖,口中不住咒骂,要是找到是谁敢这么戏弄他们,肯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正当四人准备回去暖炉边窝着时,才低头看见大门的门槛上,用石头压着一封信。

冯捕头把信捡起来,见信封上歪歪扭扭用鲜血写着两个大字:伸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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