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畸形屋/怪屋

作者:[英]阿加莎·克里斯蒂 时间:2022-12-22 14:04:39 标签:[英]阿加莎·克里斯蒂 阿加莎·克里斯蒂

  我不敢希望你会了解我耍这一招的原因。我只能请你原谅我把你蒙在鼓里。一个年纪很大的老人喜欢保有自己的小秘密。

  谢谢你,我亲爱的朋友,谢谢你一向对我的事务的勤勉照料。请代向苏菲亚致上我的深深爱意。要她好好照顾一家人,不要让他们受到伤害。

  亚瑞士泰德·里奥奈范道上

  我极有兴趣地看完这封令人惊叹的文件。

  “古怪。”我说。

  “非常古怪,”盖斯奇尔先生提高嗓门说。“我重复说一遍,我想我的老朋友里奥奈兹先生应该信得过我才是。”

  “不,盖斯奇尔,”我父亲说。“他是个天生旁门左道的人。他喜欢,如果我可以这样说的话,不按牌理出牌。”

  “不错,长官,”泰文勒督察长说。“他真是个天生旁门左道的人!”

  他颇有感触地说。

  盖斯奇尔先生怒气未消地悄悄离去,他的职业心深深受到了伤害。

  “这对他打击很深,”泰文勒说。“非常有名望的公司,盖斯奇尔·卡尔蓝姆公司。从不诈欺。老里奥奈兹有什么值得怀疑的事,从不透过盖斯奇尔·卡尔蓝姆公司办理。他有半打以上的律师事务公司帮他办事。噢,他是个旁门左道的人没错!”

  “再没有比立下这份遗嘱这件事更可以看出来的了。”我父亲说。

  “我们都是傻瓜,”泰文勒说。“当你想到,唯一能玩那份遗嘱把戏的人就是那老小子自己,我们竟然都没想到过他可能想这样!”

  我想起了乔瑟芬高傲地说:

  “警方不是很笨吗?”

  但是宣读遗嘱时乔瑟芬并没有在常而且即使她在门外偷听(这我倒十分相信!)她也几乎不可能猜出她爷爷在gān什么。那么,为什么她会摆出那副高人一等的样子?她到底知道了什么,让她说警方笨?或者,这又只是一种炫耀而已?

  我警觉到室内的沉静,猛然抬起头来--我父亲和泰文勒两人都正在望着我。我不知道他们的态度有什么令我突然抗议地大声说:“这件事苏菲亚不知道!全然不知道。”

  “不知道?”我父亲说。

  我不太清楚他这句话到底是表示同意或是一个问题。

  “她会吓一大跳!”

  “是吗?”

  “吓一大跳!”

  一阵停顿。然后,我父亲桌上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喂?”他拿起听筒--听着,然后说,“把她接过来。”

  他看着我。

  “你的女人打来的,”他说。“她要跟我们说话,紧急的事。”

  我接过听筒。

  “苏菲亚?”

  “查理?是你吗?是--乔瑟芬!”她的声音有点破裂。

  “乔瑟芬怎么啦?”

  “她头部受伤,脑震dàng。她--她相当严重……他们说她可能不会复原……”我转向其他两人。

  “乔瑟芬被打昏了。”我说。

  我父亲抢过听筒,他厉声对我说:

  “我告诉过你好好注意那孩子……”

  阿加莎·克里斯蒂 著

  第18章

  我和泰文勒飞快驱动警车前往斯文里。

  我想起了乔瑟芬从水槽室里冒出来,装腔作势地说是“差不多发生第二件谋杀案的时候了”。那可怜的孩子不知道她自己可能就是“第二件谋杀案”的被害人。

  我完全接受我父亲对我含蓄的指责。当然我应该早就注意一下乔瑟芬。尽管泰文勒和我都对谁毒害了老里奥奈兹毫无线索,但是很可能乔瑟芬有。我所认为的小孩子的胡言乱语和“炫耀”很可能不是那么一回事。乔瑟芬,由于她最喜欢的窥探游戏,可能知道一些她自己并不知道其价值的消息。

  我想起了花园里树枝折断的声音。

  我当时就微微感到危机的存在,便立即采取了行动,后来看来好象我的疑心是戏剧化的,是不真实的。相反的,我该早就了解,这是谋杀案,不管凶手是谁,他是冒着上绞台之险,因此如果能保证他的安全的话,这个凶手会毫不考虑地故技重施。

  也许玛格达出自某种朦胧的母xing本能,知道乔瑟芬身处险境,而这可能触发了她突然急着要把那孩子送去瑞士的想法。

  我们抵达时,苏菲亚出来迎接我们,她说,乔瑟芬已经被救护车送往市区综合医院。葛瑞医生一有了X光的结果就会马上通知她们。

  “怎么发生的?”泰文勒问道。

  苏菲亚带路绕到屋子后头,穿过一道门,进入一座废弃的院子里。院子的一个角落里,有一扇门半掩着。

  “那是当做洗衣间的房间,”苏菲亚说明。“门的底部打了个猫dòng,乔瑟芬经常脚站在猫dòng上dàng来dàng去。”

  我想起了我小时候攀住门dàng来dàng去的景象。

  洗衣间小而有点yīn暗,里头有一些木箱子,一些旧橡皮水管,几件遗弃的园艺工具和一些破旧的家具。一具大理石狮形门挡就在门口。

  “那是从大门拿来的门挡,”苏菲亚说明。“一定是把它平摆在门的上缘。”

  泰文勒伸手到门的上缘。这是一道矮门,上缘离他头部只有大约一英尺距离。

  “一个笨把戏。”他说。

  他实验xing地把门dàng来dàng去,然后他俯身向那大理石门挡,不过并没动手摸它。

  “有没有任何人动过它?”

  “没有,”苏菲亚说。“我不让任何人动它。”

  “对,谁发现她的?”

  “我。她一点钟时没进去吃午饭,兰妮在喊她,她大约在那十五分钟之前穿过厨房进人马厩。兰妮说,‘她一定又是在拍球或是在那扇门上dàng来dàng去。’我说我去找她。”

  苏菲亚停顿下来。

  “你说,她有这样玩的习惯?这一点有谁知道?”

  苏菲亚耸耸肩头。

  “差不多屋子里每个人都知道,我想。”

  “还有谁使用这洗衣间?园丁?”

  苏菲亚摇摇头。

  “几乎没有人进去过。”

  “而且从屋子里看不到这个院子。”泰文勒思量着。“任何人都可以从屋子里溜过来,或是从前门出去,绕到这里来投下这个陷讲。不过这个陷讲不太牢靠……”他中断下来,看着那扇门,轻轻地摇晃着。

  “不牢靠。打中或错过,机会各半,而且还比较可能打不中。不过她运气不好,对她来说,是打中了。”

  苏菲亚颤抖起来。

  他仔细看着那扇门。上面有各种凹痕。

  “看来好象有人先实验过……看看门挡会怎么落下来……声音不会传到屋子里去。”

  “我们没听到声音。我们不知道出了事,直到我过来发现她脸朝下躺着——四肢瘫开。”苏菲亚的声音有点破裂。“她的头发上有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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