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洛圣诞探案记/圣诞奇案
萨格登警监有力地摇摇头。
“决不!丈夫和妻子是——彼此忠实的!他们可能是一起gān的,或者一个人去gān,另一个准备好提供不在现场的证据。我是这么看的:有人在音乐室里弹琴,那可能是戴维·李,很可能是这样,因为他是一个公认的音乐家,但除了他和他妻子的话,没有证据说他妻子也在那儿。同样地,也可能是希尔达在弹琴,而戴维·李偷偷地模到楼上杀了他父亲!不,这和餐厅里的两兄弟的事完全不一样。艾尔弗雷德·李和哈里·李彼此没有感qíng,没有一个人会为另一个人作伪证的。”
“斯蒂芬·法尔怎么样呢?”
“他是一个可能的怀疑对象,因为他的留声机证据有点儿不能令人信服。
从另一方面说,它倒比那种的的确确不在现场的好证据要可靠得多,因为那种证据十有八九都是事前伪造好的。”
波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我懂得你是什么意思。一个人在事先并不知道他会被叫去提供不在现场的证据的qíng况下,他才能想到这样的证据。”
“正是这样!而且无论如何,不管怎么,我不相信一个陌生人会卷进这件事里来。”
波洛马上说:
“我同意你的看法,这是一件家庭事务,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危险的东西——隐秘的——深深植根于其中的。我想,那里面有仇恨和理解……”
他摆摆手。
“我不知道——这太难了!”
萨格登警监恭敬地等着他说完,但对他的话几乎无动于衷。他说:
“是这样,波洛先生。可我们会发现事实真相的,有排除法和逻辑推理,我们不用害怕困难。我们现在已经找到可能xing了——有犯罪机会的人:乔治·李,马格达伦·李,戴维·李,希尔达·李,皮拉尔·埃斯特拉瓦多斯,还要加上斯蒂芬·法尔。然后我们再来看看动机,谁有把李老头gān掉的动机呢?我们可以再次排除掉一些人:埃斯特拉瓦多斯小姐是一个,据我推测,现在的这份遗嘱意味着,她什么也得不到。如果西米恩·李在她母亲之前死,她母亲的那二份会传给她——除非她母亲另有所图——但由于詹妮弗·埃斯特拉瓦多斯在西米恩·李之前去世,那份遗产就要归还给其他的家庭成员。所以就埃斯特拉瓦多斯小姐的利益来说她绝对是要老人活着的。他喜欢她,可以很肯定他在立新遗嘱时会留给她一大笔钱,谋杀了他对她有百害而无一利,你同意吗?”
“完全同意。”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是她在一场激烈的争吵中割断了他的喉咙,可照我看绝对不是这样的。首先,他们的关系非常好,她到这儿的时间不长,还可以忍受对他的厌恶,因此看起来埃斯特拉瓦多斯小姐和本案不可能有什么关系——除了有一点,你也许会说割断一个男人的喉咙不像是英国人的手段,就像你的朋友乔治夫人评价的那样?”
“别把她叫做我的朋友,”波洛急忙说,“那样我会说埃斯特拉瓦多斯小姐是你的朋友,她认为你是一个英俊的男人!”
他颇为高兴地看着警监那官气十足的姿态再次瓦解了,他的脸涨得通红通红的。波洛带着一种恶作剧似的顽皮笑容看着他。
他开口了,语气里有一丝惆怅的意味:
“你的胡子特别棒这倒是真的……告诉我,你用什么特殊的润发香脂吗?”
“润发香脂?天哪,不!”
“那你用什么?”
“用什么?什么都不用,它——就那么长的。”
波洛叹了口气。
“你这是得天独厚啊。”他抚摸着自己茂密的黑胡子,接着又叹了口气,“用来恢复枯gān毛发的天然光泽的药剂,”他嘟囔着,“是多么昂贵啊!”
萨格登警监对美发的问题一点儿不感兴趣,用一种木讷的态度接着说下去:
“考虑到案子的动机,我想说我们也许可以排除斯蒂芬·法尔先生,在他的父亲和李先生之间有一些骗局而前者是受害者,这样的事qíng是可能的,可我很难相信。当法尔提到那个问题时他的态度太轻松了,他相当自信——而且我认为他不是装出来的,我认为我们在他身上找不出什么线索来。”
“我也不认为你会。”波洛说。
“还有一个人有让李老头活着的动机——他的儿子哈里。他是从这份遗嘱中受益了,但我不认为他意识到了这个事实。当然这还不能肯定,普遍的看法大概是这样,当哈里从家里跑掉的时候他就肯定被剥夺了继承权,而现在他正要重新得宠呢!他父亲要立新遗嘱对他只有好处,他不会那么傻,现在就杀掉他。实际上,就我们所知,他是不可能的。你看,我们是有进展的,我们排除了很多人。”
“太对了,很快就会一个也不剩了。”
萨格登咧嘴笑了。
“我们不会那么快的!我们还有乔治·李和他的妻子,以及戴维·李和他的妻子。他们都从李先生的死中受益,而且乔治·李,就我能了解到的,是一个抓住钱就不放的人。此外,他父亲还威胁他要减少给他的生活费。所以我们发现乔治·李既有动机又有机会!”
“接着说。”波洛说。
“我们还有乔治·李夫人!她看见钱就像猫儿见着鱼腥一样,而且我敢打赌她现在已经负债累累!她对那个西班牙女孩很嫉妒,她很快看出那一个女孩正从老人那儿获得权势,她听见他说要请律师来,所以她迅速地出击了。你是可以找到证据的。”
“有可能。”
“然后是戴维·李和他的妻子,他们也受益于当前的遗嘱,可我不认为对他们来说钱会是一个特别重要的动机。”
“是吗?”
“是的。戴维·李看上去是一个梦想家——而不是那种贪财的类型。但他——嗯,他很古怪。就我看来,这件谋杀案可能有三个动机,钻石纠纷,遗嘱,还有——嗯——只是单纯的仇恨。”
“啊,你看到了这一点了,是吗?”
萨格登说:
“当然啦,我从一开始就有这个想法了。如果戴维·李杀了他父亲,我认为那不会是为了钱。而且如果他是凶手那也许就可以解释——嗯,放血的事!”
波洛赞许地看着他。
“对,我想知道你什么时候开始这样想的。这么多的血——那是艾尔弗雷德夫人说的。它让人想起古代的仪式——血祭,用献祭的血来施涂油礼……”
萨格登皱着眉说:
“你是说只有疯子才做得出来?”
“ Moncher——在一个人的身上有很多他自己意识不到的深藏着的本x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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